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作者:端瑜  录入:09-22

云侍郎这回去翰林院就领了三个翰林,另外把宋长叙跟沈良也要了过去。
户部势大,一下子把状元,榜眼要过去了,翰林院也是没话说。
作者有话说:
小宋:户部[墨镜]
小许:赚钱[摸头]

第71章 吏部
宋长叙跟沈良到了户部,云侍郎给他们分配了事情做,跟着吏员一块看黄册把矿产记下来。宁兴朝地大物博这是一件庞大的事。
幸好买卖矿产在官府都有登记,如今整理就是有些费人。
宋长叙在矿产那处勾勒出笔墨,老老实实做一次整合归纳。
他跟沈良在国史馆做惯了,现在来整理矿产是熟练工。
宋长叙心想,果真借调就没有好事。
哪怕宋长叙再会摸鱼,到了这种一眼就能看清楚你有没有干活的地方,也要老实干活,两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吃饭,满脑子都是一些数字跟人名。
裴升荣优雅的喝了一口汤,瞧他们一副死样,吓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了,翰林院不是清水衙门么?”
宋长叙:“一言难尽。”
沈良难得苦笑一声。
在裴升荣眼里沈良是最老实不过的人,现在连他都这样的,可见不是简单的差事。
沈良:“我们被借调去户部整理矿产的事。”
裴升荣一听借调到户部,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一听矿产的事,面露同情:“那确实很繁琐。”
可怜的一甲没有意气风发的模样,只剩下当牛做马的怨气。
他们吃罢午膳,先去工位上休息半个时辰又去做事。宋长叙在写矿产的时候,特意记下了矿山多的人。
接连几日他们都泡在户部,宋长叙有些心惊,萧家的矿山已经占据了宁兴朝的二分之一,凤君说的献出一半给国库,还有一半交税。
从萧家手里扣下的矿山能缓解国库的亏空。管中窥豹,萧家的产业到底有多少料想就很庞大。
宋长叙想起凤君给许知昼的玉佩,心中叹息。
云侍郎拿到册子看了看,瞧见一册格外不同,他有趣的勾着唇角,“去把宋大人叫过来。”
吏员领命下去。
宋长叙很快就被带过来了,他向云侍郎见礼。
“宋大人做事很精细,我看见你做的目录极为准确,你该把这方法传给其他人。”
宋长叙只是觉得翻册子有些难,内容又杂,所以把人名跟矿山的数量都写在目录上这样比较省事,另外他下意识就按照地名下面的姓名首字母排列的名字,瞧着有一定的规律,比起以前的册子多了流畅之意。
“下官知道了。”
宋长叙把自己的方法教给众人。
云侍郎等宋长叙离开后拿着茶杯喝了几口,“我手底下就没有这么仔细的人,往后倒是可以向翰林院把这状元郎要到我们户部做事。”
他们还要在六部观政后才会进入六部。
宋长叙不知凭借一纸目录,他就在云侍郎那刷了好感。如今他还是对着矿产满脑子的数字。
另一边许知昼做好准备就把店铺开了,放了几串鞭炮喜庆一下,有向树跟向兰帮忙做钵钵鸡,他还是先摆了一些等行人试吃,然后再买。
按照京城的物价钵钵鸡也要跟着涨价。肉串七文,素菜四文,十串素串三十五文。
这个价格不算贵,众人试吃了钵钵鸡,觉得味道不错就来了一两个客人。
许知昼并不沮丧,现在才刚开始不必感到焦灼,慢慢的客人就会多起来。
这次的试吃弄了很多,现在就看味道能不能留住客人了。
“味道不错,价格公道,进去试一试。”
点的多的人才会找位置坐,点的少的客人拿在手里走上街边吃边走。
除了钵钵鸡,还有凉茶,今天开业做了两种凉茶,一种茉莉花茶,一种绿茶,凉茶都是一个价五文。
坐在椅子上的客人自然而然的要了一杯。
有路人走在街道上吃钵钵鸡,香气飘远,有人问道:“这位兄台,你手里的东西在哪儿买的?”
“长安街味斋居那有旁边有一家小店铺就是卖这个的。”
来人听了匆匆去了那小店铺,店铺名就叫钵钵鸡。他们看了牌子知道价格就先点了十几串试一试口味。
拿着到街道上吃的行人还帮忙宣传了,铺子里的人越来越多,许知昼帮着招待了一下客人,笑到合不拢嘴。
铺面没有房租,许知昼心里安心多了,现在就是铆足劲把买铺面的银子赚回来。
一天营业完了,向树把一日赚的钱给许知昼看,今日开业拢共赚了六两银子,已经算不错了,等把名气打出去后,会越赚越多的。
许知昼高兴的回到家中,晚食随便吃一些,许知昼就把今天赚的钱告诉宋长叙。
“照着这个势头以后会越赚越多。”许知昼开始憧憬起来,“我们就会有很多钱。”
宋长叙笑着应下,“会的。”
许知昼把头靠在宋长叙的肩膀上,抬头看星星。
最后他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宋长叙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亲了亲他的额头。
接下来宋长叙继续在户部干活,钵钵鸡铺子的名气越来越大,主要是味道好,一天能赚十两银子,许知昼都要开心到蹦起来了。
把铺子交给向树跟向兰,他还是没有放松,在家里制糖,制糖还能赚钱,到时候开个制糖坊更赚钱了。
许知昼觉得自己爱上做生意当老板了,每天查看店铺的账本,他都笑的合不拢嘴。
“赚钱太好了,钵钵鸡进入正轨,到时候再谈几个专门的菜贩和屠夫供应,这样还能更省事。”许知昼的思路渐渐打开。
他想完后不禁感叹,“我忒聪明了,虽娶了我正是八辈子烧了高香,有我这样的夫郎何愁家里不兴旺。”
家里的一件办的井井有条,许知昼除了制糖外就是查账。
宋长叙却是在户部忙昏了头。等把矿产登记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正是夏日炎炎的日子,在工位上就跟热炉子一样。茶房里的人多,宋长叙自己带了凉茶过来。
这个天喝热茶也不成,还是喝凉茶好。午膳有一点最好,每隔两日会放一些水果,有时是寒瓜,有时是葡萄,还算人性。宋长叙盼的最厉害的就是午膳。
这回把矿产的事做完后,他跟沈良还在户部没说要放回去的事。
沈良:“按照解大人的性子,他估计要等秋收过完再把我们放回去。”
宋长叙叹息,“这借调的事真是让人得到历练,我们应该在户部好好学着点,毕竟多少人想进户部都进不去,我们这回被选中也是撞了大运。”
沈良:“?”
解意远从他们身边经过点点头。
沈良转头惊出一身冷汗,“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嘴短。”
宋长叙:“可以关起门来说。”
宋长叙习惯午后小睡,他正酝酿出睡意,听见脚步匆匆。一会儿一道尖锐的嗓音就响起了,在皇宫中官员们对这声音都很敏感。
解意远没一会儿就被叫走,户部的官员有些惴惴不安。
“这回是出了什么事,近日户部没什么大事。”
“要说大事除了矿山外,只有两个月前赈灾的事。”有官员悄声说。
“赈灾的钱银都是我们亲手放进去的,难道还有假?”
“有没有假不知道,但料想是出事儿了。”
云侍郎出来冷声道:“解大人一走,你们就越发没有规矩了是么?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宋长叙一想这来回的路都要耽误不少时辰,两个月便回来了,灾情还不知如何。
到了下午解意远灰头土脸的回来,官袍还有些狼狈。
“永州的赈灾出了问题,钱银跟粮食都被山寨的人抢走了,陛下让我们重新备一份。”
云侍郎面露苦色。两个州的钱银跟粮食本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现在哪还有多余的。
说是被山寨劫走了,他更信是被人贪污了栽赃在山寨身上。
这话不好说,只能私下跟解尚书商量。
宋长叙去抱黄册,被一个小太监叫到盘龙殿。
他离开盘龙殿后就在翰林院,又到了户部,这会刚一进去碰到平景帝便见礼。
平景帝:“宋爱卿起来吧。想必户部的事你也知晓了。这回朕派去的人怕是出了问题,朕手中没有信任的人可用,就想让你走一遭。永州的洪灾再不治,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
“找个不被拉拢,家世清白,又不贪钱银的人难,放心这次朕绝不叫你一个人担着,沈卿跟你一道,你毫无背景,他可是首辅的儿婿,这般也算的你不显眼。”
宋长叙:“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另朕会派人护着你们去,免的有些不长眼的狗急跳墙。”平景帝面容森冷。
“是,陛下。”
“等你回来后就去吏部做事罢,吏部有任免之权,你替朕好好掌眼,看看这朝中是奸臣还是忠臣。”
宋长叙领了旨意回去,到了快要下值时,陛下的圣旨就到户部了。
他跟沈良一并领旨谢恩。
沈良显得意气风发,一听旨意就知道陛下是要重用他们两个,这回把机会抓住,往后就是登云梯。
户部的官员待他们两个热情起来。
“宋大人跟沈大人以后飞黄腾达还不要忘了我们。”
“不愧是状元,榜眼迟早都要得到重用。”
两个人一起离开皇宫。宋长叙心中也有几分心潮澎湃,好歹是陛下所托,他便起了报效君恩的心思。不提报效君恩就是赈灾这事也要办好,百姓无辜。
回到家中他瞧见许知昼就说了赈灾的事。
“那你什么时候去?”
宋长叙:“明日就要出发了,这件事耽误不得。”
许知昼知道轻重给他收拾几件衣裳。
“我也听说永州发洪水的消息,这都过去几个月了,竟然还没有解决,你去了那儿,可要对百姓好。”
许知昼:“小时候我们村也遭了旱灾,都是卖地才活下来的。”
作者有话说:
小宋:做个好官[哈哈大笑]
小许:[可怜]

宋长叙点点头,笑着应下来,“我答应你,我会的。”
许知昼拿了二十两递给他,“出门在外多带点银子,万一有什么变故身上有钱也不怕。赈灾的事虽重要,但对我而言,你也很重要。相公要平安回来。”
宋长叙没有拒绝,他亲了一下许知昼的额头,“你在京城,我会回来的。”
两个人相拥而眠。
宋长叙翌日就带着包袱跟朝廷的人离开了京城。这是他到京城后第一次离开京城,路上有沈良,还有吏员相伴,路途不算孤独。
他们日夜不停的赶路到永州时比预期快十日,永州的城池已是关闭,到了城门口,宋长叙掀开帘子,把朝廷的令牌给守卫看了,他们才恭敬拱手开门,“钦差大人里面请。”
这次赈灾,宋长叙为正,沈良为副。两人坐在马车上带着赈灾银子跟粮食进入永州府,到了府衙,永州府的太守大约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他知道他们的来历对两个人倒是很热情。
“两位大人来此舟车劳顿,我已经备好酒席为两位接风洗尘。”永州太守端了一个笑脸。
宋长叙跟沈良对视一眼,两个人却之不恭。
“那就劳太守带路。”宋长叙笑吟吟的说。
到了席面上,觥筹交错,永州太守滴水不漏。宋长叙看这满桌的珍馐,又想到入城时瞧见一些衣衫褴褛的百姓,他吃了几口,跟着太守喝两杯酒便吃不下去。
“朝廷的赈灾总算是来了,之前梁大人说是押着粮食跟银子来的,结果到了永州银子跟粮食都不翼而飞,梁大人给陛下写完奏折就病倒了,现在还在驿站躺着。宋大人,沈大人,你们说说,梁大人这出让我也不好做,不过梁大人也是无心之过。”
宋长叙说道:“此事陛下自有决断,我跟沈兄只是为了赈灾来的。”
永州太守被宋长叙打了官腔也不生气,他做官这么多年,遇上的人多了去,会打官腔的人也很多。
他们吃罢后,永州太守叹息道:“把这剩下的饭菜给灾民们吃吧,不然就浪费了。”
伙计领命说道:“章大人真是好心,每次来酒楼吃宴席都会把剩下的送给灾民吃,真是宅心仁厚。”
章太守:“大家都不容易,我身为父母官,哪能看见底下的百姓受苦。”
此番作秀让宋长叙的面色一缓,对章太守友善起来,“章大人大善。”
两个人互相恭维一番就此章太守心满意足的离开。
“沈兄此处就剩下我们自己人了,我们在永州城走一走吧。”宋长叙说道。
沈良:“既是来赈灾,是要探个究竟。”
两个人有了共识,他们就在永州城内探索。路上的商铺萧瑟,酒楼关闭好几家,杂货铺没人,面铺没人,开酒楼的基本上都没有了,布铺还开着,只有粮食没有了。
宋长叙他们接着往前走看见一个铺子排着长队,一看果然是粮食铺子。
价格对于普通百姓已经涨到天价了,宋长叙跟沈良心中一沉,他们找来一个老汉。
宋长叙以一袋米跟老汉交换,“我们是刚到永州的,我记得陛下已经下旨赈灾,为何永州还是一副惨淡景象?”
老汉打量他们周身的气派,又看他们身后像家丁一样的士兵,他心中有了猜测。
拿着米粮,他说:“刚开始梁大人运着粮食跟银两过来,我们都是欢喜的。结果梁大人的银子跟粮食都被虎头寨的人劫走,梁大人带着下属进城后根本无计可施。”
“梁大人就压着章大人对城中的乡绅,大户动手,章大人果真开刀了几个大户,结果杯水车薪。这永州城内最大的大户不就是章家跟章大人的姻亲刘家么。”
老汉咳出一声咳出鲜血,他苦笑一声,“梁大人病倒在驿站,我们的日子就越发难过。我一个老头子没有什么好活的,但我的孙儿还小,我不想他死在这里。”
宋长叙:“章大人这样无法无天,没有人来管么?”
“公子,哪有人来管,太守就是永州最大的官。这回听说陛下又派了钦差过来,希望能把这场祸事平息下来,不然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宋长叙跟沈良沉默下来,沈良又问了老汉几个问题就放他们离开。
老汉离开前看了他们一眼,“若是青天老爷在上就给永州的百姓一个好日子过。”
老汉说罢牵着孙儿的手,他把米粮藏在怀里,步履蹒跚,一拐一拐的往前走。
宋长叙跟沈良到了驿站,赈灾的银钱跟粮食他们另外找了一个地方放下,两个人都不太信任永州的人。
一路舟车劳顿到了永州先跟章太守过招,又听了一些事情,两个人又累又困,却有些睡不着。
“沈兄,我们去探望一下梁大人再回来休息。”
沈良欣然同意。
在两个人心中得知朝廷的消息后,他们就对梁大人下了判断,他可能是一个贪污的人,现在听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宋长叙跟沈良去拜访梁大人,有人守在门口是梁大人的亲信。
“大人时不时昏迷,现在还没有醒,若是你们想拜访大人,我先进去叫一叫大人。”侍从说。
宋长叙颔首:“劳烦你了。”
侍从匆匆进去,出来的时候抹了眼泪请他们进去。
宋长叙跟沈良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还有熏艾的味道。在桌面上有一张带血的帕子。床铺上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只有一双眼珠会转,雪白的里衣穿在他身上有一股死气,宽大的袖子里面的手只有骨头。
梁大人咳嗽一阵一阵,侍从又是奉茶又是清理,随后才带上门出去。
“两位大人坐吧。”
“我等了许久,有一口气咽不下去。”梁大人面容苍白,只有那双眼睛有精光闪过,“我就这么走了,章太守会把所有脏水泼到我身上,届时不只是我,跟梁某有关的人皆会受到牵连,我心不安。”
"陛下信任我,派我来赈灾,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就是下了黄泉也没脸见陛下。”
宋长叙见梁大人情绪激动,他忙劝道:“梁大人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梁大人知道身子不同往日,他平复一下情绪说:“怎么称呼两位大人?”
“我姓宋,从六品修撰,这位姓沈,正七品编修。”
“原来是状元郎跟榜眼,好。这样我也不怕你们跟章太守有什么牵扯。我刚开始来永州就被劫了,官银跟粮食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我的罪过我万死难辞,只好先上折子香陛下告罪又厚颜请陛下再送赈灾银子过来。”
“在期间我跟章太守接触的时间长,便知道城中大户都想着发大财,不如就先杀鸡儆猴,没有杀了大户,章太守为他们求情逼出粮食后我就给百姓施粥。结果我就病倒了。”
“我查到一部分的账本,都是章太守跟人勾结的证据,本想我死后交给侍从让他带到京城给好友,让好友呈给陛下,你们来了我就把它交给你们。”
宋长叙拱手:“我跟沈兄必会完成梁大人所托。”
梁大人又咳嗽起来,鲜血大口大口的从嘴里往下流。侍从听见咳嗽声,从外边推门而入,哭着给梁大人擦血。一身雪白里衣撑不起他的身子,里衣染上血,鲜红一片。
梁大人指着抽屉,“在那里。”
宋长叙打开抽屉发现里面没有账本,他跟沈良对视一眼,然后在周围敲打,最后从抽屉的抽屉里找到了那本账本。
“这本账本藏好,不要被瞧见了,还有赈灾,要赈灾。”梁大人说道。
“梁大人放心。”
大夫匆匆而来,宋长叙跟沈良回到驿站,他把账本递给沈良。
“沈兄账本放在你身上保险。”
沈良心中一动,他说:“你身上也要带点东西才能以假乱真。”
两个人低声谋划。
说完宋长叙已是疲惫至极,他盥洗后扯着被褥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醒后,宋长叙叫驿丞做一碗鸡蛋面,去看梁大人。
侍从说道:“大人刚睡下,宋大人就不要去叨扰大人了。”
宋长叙:“好,梁大人是该好好休息。”
侍从的眼中又逼出泪意。大夫看了大人的病,说了日子就在这几天。大人只是接了陛下的旨意来永州赈灾,怎么灾还没赈完,自己反而不行了。
他家大人才四十来岁,正是前途大好的年纪。侍从想到此处伤心落泪。
此番就死在异乡。
宋长叙跟沈良把先赈灾,有银子跟粮食在,对于百姓的赈灾只要把握分寸还是很容易。两个人都不信任州府的人,只用了自己这边的人,州府送来的人就只能在外边打转,做点杂活。
银子用来以工代赈,永州府的粮食贵,京城带来的粮食便宜还能撑段日子,银子就派亲信的人去其他州府买。
距离永州最近的州府是荆州。
宋长叙对荆州的印象深刻,他记得荆州太守是别玉。宋长叙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带到荆州,派人去购粮。
“另外死去百姓的尸体尽早烧毁了,免得到时候产生疫病。”宋长叙说。
底下的人领命。
古代看重入土为安,可永州城的尸体太多了,一把火烧了才能避免疫病。
永州出现了几处炊烟,有的是煮粥有的是烧尸体,有人痛哭。比起之前,至少永州目前有几分秩序。
粮食铺子冷眼瞧他们赈灾,然后不甘心把米粮的价格降低。
宋长叙算是知道为何永州府在白日还要关门,就是为了不让外边的商人进来抢生意,真够不要脸的。
表面上他跟沈良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像是刚出来的官场新人,一股脑的赈灾,不在意永州城的变化。
章太守面前是珍馐,鲍鱼,烤羊肉,红烧肘子,黄焖鱼翅,川汁鸭掌……
他拿着筷子只动了几口。
“大人,他们赈灾的时候我们插不了手,很警惕,另外他们见了梁大人,不知道梁大人会不会说些什么。”
章太守摔了筷子,“怕什么,只要他们没出永州府,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梁大人,这个梁大人早就该死了。”
如今宋长叙跟沈良在永州府赈灾赈的好好的,他还是要给面子,毕竟永州再出事,陛下是傻子也要察觉出里面的问题。
再等等,等他们赈灾完后,他再出手。
这段日子,宋长叙跟沈良忙的脚不沾地,他们统计灾民的人数跟所会的技能,再进行分配。
洪灾冲毁了房屋,他们要重新修屋子。从荆州运过来的粮食也到了,附上了荆州太守别玉的一封官腔十足的信。
宋长叙看过就烧毁了。如今做官了比不得之前,做任何事情少给自己留下把柄。
荆州的粮食进入永州顿时缓解了压力,赈灾赈的就是缓不过来的时间,等时间过去久了,只要不是宁兴朝大面积受灾,各个州府还能支援。
宋长叙跟沈良放下心神,房屋已有雏形,百姓们渐渐有了干劲,只要有人引导他们,让他们看见希望,他们自己就对日子有了渴望。
晚上他们回到驿站吃晚饭,他敏锐的发现有人在看他。
宋长叙吃了几口凉菜就没动了,喝了一杯酒,他喝完那杯酒后若有若无的视线就消失了。
宋长叙借口去茅房把酒吐出来。
晚上各自回到屋子,宋长叙盥洗后躺在床上。三更天,有人从窗户进来脚步轻轻搜查他的屋子,最后在枕头套里找到了账本。
拿到账本后,那人就飞快离开。
又过了半晌,宋长叙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作为地头蛇的章太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少了一份账本,他是等着梁大人说出来。
这本账本是宋长叙誊写的一份,被拿走就拿走了。
翌日,宋长叙就把昨晚发生的事说给沈良听,沈良一阵后怕,拉着宋长叙低声说:“宋兄,你往后不要这么莽撞,万一他们想对你动手,你昨晚已经死了。”
“他们不会在这个关头打草惊蛇,不过沈兄说的是。”
宋长叙跟沈良说着赈灾的事,突然上来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
“大人!”
宋长叙跟沈良立马对视一眼跑上去了,梁大人已经没了气息,侍从抱着他的身体痛哭。
他们送了梁大人一程。
“梁大人我不曾听过,这本账本该是他的功劳,他却就这么死了。”沈良知道这个消息得到账本,赈灾的兴奋都化为无力感。
宋长叙:“若是我们不知道真相,那么梁大人还要为赈灾银子被抢走的事背锅,等我们回到京城要还梁大人一个清白。”
沈良点点头,在这段时间在章太守面前他们还要装聋作哑。
宋长叙瞧着永州府恢复大半,他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心里还有隐忧。
有这么一位太守在,永州府的日子不算好。为官者,当以惠民纾困为任。若不思利民之策,反肆意盘剥,戕害苍生,非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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