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诺萨尔的眼神异样了几分,他哂笑道,“你觉得我是在绞杀你么?”
时渊序顿住,看着肆无忌惮缠绕在自己身躯上的触手,脸猛地发烫了。
那些触碰的敏感部位,不软不硬的力度,仿佛比起绞杀,更像是……
“明明是祂很喜欢你。”维诺萨尔缓缓道,“真是奇怪呢,原来我尚且做人的时候,祂只想把你吞噬,可如今却又变了性似的,只想和你紧紧缠绕呢。”
“你在说什么,祂是谁?”时渊序在触手的撩拨下忍不住发出几声低哑的喘息,他随即无比愤恨地说道,“……还是很早之前,梦里那些缠着我的就是你的触手?”
曾经在宙星环,他遇到湛衾墨将他从地下拍卖场带走的时候,中途他梦到了自己被触手紧紧缚住,下坠到无底深渊。
中途他便惊醒,如一场噩梦。
“真亏你还记得呢,”维诺萨尔支起下颌,饶有兴趣地任由时渊序脸红到脖子根地在挣脱出自己本体的束缚,然后徒劳无功。“嗯,我是故意的,可惜现在的你还是那么怕我。”
“我根本不怕你,我也不管你是鬼是人还是神,你看不出来么?我明明一早就……”
时渊序话到了一半就哽住了,他喉结滚动,让自己的所有情绪都隐匿在内心里。
因为他知道稍有不慎,就会在维诺萨尔面前尽数拆穿。这个男人心思太诡秘了,连他的一个眼神都能咂出千丝万缕的思绪。
“嗯,我知道的。”维诺萨尔笑道,语气有几分自负,“你已经永远忘不掉我了,也离不开我。”
时渊序咬牙切齿,“你他妈能不能不要自我感觉这么良好,没看我已经与神庭签订了协议么?”
签订协议,答应作为圣选的候选人,等于把灵魂卖给神庭。正如神庭的工作人员要一辈子效忠于神庭,永不得退出。
维诺萨尔一愣,随即眸中的血腥更深。
“啊,是么?我还真没发现这回事,这么说就算曾经有人替你‘高价’赎身了,你也还是想做神庭的一条狗么?”
“无非就是做神庭的狗和做你的狗的区别罢了,我不介意背靠大树好乘凉。”时渊序就这么挑衅地扬起下巴,“我现在是光明神的头号信徒,对了,我已经是圣选的候选人了。”
一个一向坚强镇定且倔强的男人这么开口,一定是破罐子破摔了。
曾经家园被毁灭,一颗赤诚的心向来都发誓要让神庭得到惩罚。
可如今,倒是心甘情愿地称自己宁愿成为神庭的帮凶了。
刹那间,两人之间静籁无声。
维诺萨尔神色莫名道,“你在这种问题上一向很有自己的原则。”
“再逞强除了虚无缥缈的自尊外,又能留得下什么?”时渊序笑道,“早知如此,我当时就不应该坚持跟军队总部的人对峙,更不需要设立什么地下组织,我应该直接答应加入圣选。真的是,我走什么弯路?明明答案不就在我面前了么?你说,我要不要重新跟邹家达成协议,好借着圣选的名头顺便做回邹家的大少爷?”
就恍若湛衾墨给他赎的身,解的约,踢的馆又不算数了。
连自己当初的意气风发和据理力争都抛到脑后。
维诺萨尔悠悠道,“啊,既然你也那么说了,那我想我没必要多此一举呢?”
其实他不过是等着他承认,如此才可以佯若无事地惩罚他。
“……”时渊序察觉到颈环一紧。
“可真是残忍呢,当初你的湛先生为你牺牲了那么多,把邹家和背后一路觊觎你的人赶走,甚至准备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要给你一个安身之处。”可他还是故意扼腕叹息似的,顺势抚上他的脖颈,“如今是全部打了水漂。”
“那他就不该走。”
男人的气息太森冷,可触碰太温柔,时渊序不想被对方的糖衣炮弹迷惑,脸横向一旁,“什么婚礼,那只是个梦罢了。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演戏也不演全套。呵,算了,我本来就没指望和另一个男的结婚。”
“你就没想过,他从来就没离开过么?”
什么意思?
时渊序狠狠一顿,游移不定地看回维诺萨尔,那冷峭又俊美的脸庞向来辨不清喜怒,却依稀有一种他说不清的复杂神色。
“还是说你是一直在背后看着我?”他的声音骤然降到了冰点,“你这个人没有心。”
那个时候他频繁地去各个星系的星球总署请求那边的工作人员帮他查一个人,结果等来的都是“该人士不存在”。
男人所有存在的痕迹,住处都消失了,所有接触过的人都不记得男人的存在。
他已经把他当成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牵连起了他的应激反应,就像家园骤然毁灭一样,大起大落最后会让一个人提前走向麻痹。
他甚至崩溃到连身边陪伴的钟孜楚,都以为是假的。
他甚至不敢入睡,怕睁开眼之后自己原来是在一地废墟之中,他从头到尾做不过是一场盛大的梦,连邹若钧,钟孜楚,周容戚,甚至时烬都是假的。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
“你知不知道突然消失……对我意味着什么?”他疲惫地抬起眼,忽然很无奈地笑道,“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维诺萨尔暗暗将他脆弱的神态一览无余,心却根本咂磨不起半点他的绝望。
只是觉得内心猝然一痛。
他忽然无奈地低笑,他本应该知道的,他不会从小东西的任何绝望得到半分快感。
是恶鬼本性使然,他才会如此贪婪。
可那眼底尽头的犹疑,终究很快掩过,他装作无事发生,随意问道,“倘若给你机会选择,真相和我,你选哪一个?”
“为什么是这种选择?”时渊序皱着眉头。
刹那间他想起自己曾经坐在湛衾墨的副驾驶,问对方那七年去了哪里。
“小东西,我不是一个有耐心撒谎的人,你想知道别的,我都可以慢慢告诉你。”
“唯独那七年的事情我不能说。”
“维诺萨尔,你告诉我。是不是有的真相是注定不能说的。”
“否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宁愿让我误会,宁愿让我恨你,也决不能坦诚——你不是那种憋屈的人,不是么?”
时渊序定定地看向他,此时他忽然视线清明得很,锐利得很。
维诺萨尔眸光一闪,那是直直望向人心底的眼神。
他像是被拨动了那根速来麻痹的心弦。
——啊,是啊,他怎么会是那种憋屈的人?尤其是在欠自己的小东西面前,他本应该肆无忌惮索取的。
“至高神的秩序无处不在,有的时候只要你说出因何而受到惩罚,你就会灰飞烟灭。”
曾经有神明这么道。
“挚友,天罚和雷劫只是开始,一旦选择‘作弊’,便要从头至尾保守秘密。”
“宝贝,没必要探究下去。”他忽然开口,“错了,不过是让你一直得不到答案,这样便能对我耿耿于怀。”
“……”时渊序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分明他感觉自己离对方的心近了……快近了。答案即将呼之欲出,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眼前的人离他那么远?
这男人一向将任何事物置若罔闻,要杀便杀,要斩便斩,却唯独在这个问题上严防死守。
还是背后有更可怕的原因?
“没关系,宝贝,我也很想你。”男人忽然吻着他的脖颈,时渊序来不及深思下去,他脸颊骤然变得通红,他感受到那可怕的药已经被宠物环注射进了皮下组织,渐渐渗入到他的血液,“我们可以做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你到底是想……”时渊序察觉到不对,这男人特意安排两人单独共处,刚才又故意一番周折挑拨他的怒火,无非就是拖延时间让他被催情素刺激的更彻底罢了,他从他的怀里挣扎开来,甚至恨不得一脚踹烂门锁,“……你无耻。”
“这个会议室已经上锁了,宝贝。”
时渊序顿时怒意横生的一瞥,可此时已经输了气势,因为那双下垂眼在生理作用下显得格外蛊惑。
此时维诺萨尔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活似要深深描摹如今成熟的男青年的的轮廓,以及此时眸光潋滟,脸色发红的情态,然后镌刻在心里反复玩味。
他忽然靠近他耳边低声地唤,“时渊序。”
那不可名状的触手忽然狡黠地打开了他的军装腰带,有着猎鹰的金属腰扣径直落在了地上,然后顺着紧致的腰身而下。
时渊序穿着的军装本来就笔挺和紧绷,如今粗粝的制服之下却是滚烫的身躯,还被男人身后的触手纠缠玩弄着。
“我发现我靠近你,就会觉得很渴。”维诺萨尔忽然探身靠近他,声音变得异常低哑,“其实刚才会上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有反应了,我甚至在想,宝贝,我们是不是之前做过?”
“你个混账,你是不是过来开会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时渊序面红耳赤。
“明明很青涩,可你的身体却在渴求着我呢,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其实有多兴奋?”维诺萨尔哂笑道,“看来你不想记起的,身体会帮你记起。宝贝,你不是一个随便会对你不在乎的人‘发情’的人。”
他拢紧了他几分,更是肆意地说,“哪怕是对抗虫族的那三年,军营里有多少男人渴求着你,你也从来没有交出自己,是么?宝贝,这些年你变得更加成熟,也更加性感了,可惜你脑海里想的人始终是那个人,你恨他恨得入骨,却又不得不想着他来抚慰,你有的时候会故意不参加战友的聚餐和邀约,哪怕虫洞那边的世界无聊而乏味……”
“你也知道,不会再有想着和对方痴缠的一切那样足以宽慰人心了。嗯,你夜深人静咬紧牙关忍住自己不叫出声,大汗淋漓的时候真的很迷人……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只能一点点地释放,快感便只会剩下一点点,可是你还是甘之如饴。”
时渊序此时心中绷紧的弦猛然断裂,他心悸般地愣了半晌,然后破口大骂,“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你有病,你得了妄想症,我什么时候要这么做了,给我闭嘴……我想跟谁睡就跟谁睡,还用得着自读,你是瞧不起我……什么鬼玩意,你是个变态是吗?连这种情形都要……”
他口不择言地反驳他,可是他此时下勾的眼忽然怔愣了几分。
他怎么知道他在虫洞那边的事情?包括很多战友旁敲侧击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度过一夜”结果都被他否决,怎么知道他故意不参加战友的聚餐和邀约只为了“抚慰”自己?
“……你。”时渊序坚硬的面庞此时阴沉下来了,“你该不会是真的暗中看着我——”
他成熟的身躯此时就像是拼命从猎人手里逃出的野狼最后挣扎,他一脚勾倒两人所在的椅子,两人就这么倾倒在地上——
“你是演都不演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混进去的,无耻……你玩消失却在幕后监视着我?……”时渊序一拳砸了过来,“你没有心……”
可是维诺萨尔早就意识到他要扑过来啃咬发泄似的,顺势将他拢得更紧,那身后的黑影更加是将他牢牢钳制在软绒的白色地毯上。
一瞬间,他就这么倾身在时渊序身上。
“你告诉我,你到底偷看了我多久……”时渊序那双下勾的眼,狠厉,却又动人。
因为他知道,倒影里有他的身影。
维诺萨尔轻笑,他没想到发情到理智都快全失的小东西竟然还有一股倔劲,甚至看到身下的他愤恨气得肩膀都发抖了,他更加受用得很,故意凑得很近,“想知道?等会我干你的时候你就清楚了。”
“可怜的小东西,我不在后已经忍了很久吧,嗯?没关系,我会好好帮你纾解的,乖。”维诺萨尔缓缓地说,“就用让你最舒服的姿势。”
时渊序狠狠一顿,内心一阵恶寒,他军靴猛地踢向男人的腹部,曾经他这么一踢让许多个军官就差住院一个月,哪知道男人就算被军靴的锯齿割开黑袍,露出冷白腹部上一条狰狞血痕,男人还是那么淡笑地,顺势掰开了他的双腿。
“渴坏了,想不用前戏就做?满足你。”
他心里一阵恶寒。
眼前的男人无耻且无赖,偏偏与他认识的湛衾墨别无二致。
作者有话说: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和宝子们!
腩老师就不多说什么了,好好吃饭!
后续我也确保持续高能(当然,不是为了高能而高能)
第151章
此时时渊序绷紧有力的大长腿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撑开,军装裤甚至发出裂帛声,哪怕他剽悍得可以徒手撕裂一只成年虫族的长肢,青筋暴露的手臂能把对方的腹甲哔哔啵啵地像掰开一只帝王蟹拆个支零破碎。
但是他双手就这么被湛衾墨的触手硬生生地缠绕住,就像堕入蛛网的猎物再也没有半点挣扎的空隙。
“不要在这里做,你是不是疯了,这个会议室还有下一批领导人要开会,就在一个小时之后,湛衾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时渊序此时靠近耳畔边的皮肤全都红成了一片,几乎要渗出了血。
…………………………
“就凭你这副居高临下的神态,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时渊序发誓,自己不能再被这男人玩下去了,得到快感,然后被男人哄哄就好,他跟以前那个随意就被大人丢弃,然后再给几颗糖就欢欣地摇尾巴的流浪狗有什么区别?
他用军人的意志强压自己为之战栗的快感,他此时青筋暴露地扼住男人的腹部,“你知道我不会随便屈服你,所以才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来逼我就范……不要脸的维诺萨尔,你以为刚才是我无力招架你么,明明是你……这个破狗项圈……”
他绝对不能把自己好不容易拾起的脸面和尊严,再全部毁掉,尤其是在这个冷清冷漠的男人面前。
他准备等会就离开神庭和周容戚会合,在他彻底成为这个如今已经不加遮掩,露出恶鬼真容的男人的宠物前——
可湛衾墨掌心忽然出现一把钥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在找这个么,可怜的宝贝,竟然还要寄希望于自己那个不靠谱的死党。”
“!!!”时渊序神色大恸。
他神志顿时清明了几分,“你他妈一早就应该拿出来……”
每一个宠物环仅仅只有一把钥匙,作为解开宠物环的唯一通行证,每把钥匙都有难以复刻的独特芯片,以此更加凸显出作为“主人”拥有的绝对掌控权。
他早就知道湛衾墨坏得几乎没有底线,可是这样明晃晃地亮了出来,就像是在一条被当做玩物的狗前还故意晃悠着他的狗绳。
他狠狠地想夺走,湛衾墨却直接将那钥匙抛到了窗外的云层。
“宝贝,放心,没有人能捡到它,真正能操纵它的人也只有我。”
“我要杀了你……”
湛衾墨就这么顺势轻嗅着他的颈窝,忽然伸出舌头舔舐他最敏感的区域,“不关我事,宠物环是我一早就命人给兰纳亲王的,谁让他是我的信徒呢?不过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在你身上使用。”
“你无耻……你绝对是故意的……”时渊序气急败坏地想要推开他,可他的手臂被对方身后的触手缠绕得动弹不得,“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他会对我下手?”
“宝贝,你把我想太坏,就算要你屈服,也不该是通过这种方式呢,”湛衾墨说道。
“你这个死骗子,你敢说你没有这层企图……”时渊序恨不得骂死他,“你现在是不装了么?湛衾墨!别以为你现在是领主我就不敢反抗你!”
“嗯,也是,我不是说过猎人和猎物的真相么?为了最好的相识,就要提前布局——只是我的宝贝太迷人了,总是有一些杂碎企图沾染你,真是伤脑筋呢。”湛衾墨忽然怜惜地抚着他的脸,可忽然恶意地低声说道,“对了,其实我跟湛衾墨毫无关联,只不过有他的记忆罢了。”
“本来我还想试探你究竟对他有多执着,可如今现在的你可是要和你不认识的‘维诺萨尔’亲王在会议室里做-爱呢,看来你心心念念的湛先生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被你发了好人卡的路人甲。”湛衾墨扬眉,“无妨,这些都不影响我-操-你。”
时渊序喘息着说道,“你这是又在玩什么把戏,你这个不要脸的骗子,人渣……”
湛衾墨眉头一扬,他此时触手已经将他禁锢得更加无法挣扎,刚才他的小东西企图克服催情的药效,如今他则用极度的快感逼他就范。
喑哑的沙哑的喘息,被迫从时渊序那紧绷的唇吐露。此时时渊序忽然狠狠地将自己的手臂往触手上的棘刺靠上,将自己扎得鲜血淋漓!
他必须克制住自己浑身一轮轮来的情潮,否则他这具身体应对这男人的就是永无止境的呻吟和谄媚。
时渊序喘息道,“我不会被你控制的,哪怕有宠物环,我也绝对不能这么被你上。”
“你……你以为我这样,我就会投降么……湛衾墨,你逼我就范……你以为像以前一样……就可以……”
“可以让我轻易原谅你……轻易被你玩弄……”
“就像你可以不声不吭,再这么抛下我……然后……你一旦回来,又可以当做一切没发生那样……”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你知道那三年我想着你自-慰的时候我还在想着什么……”时渊序此时被情欲蒙上一层浓雾的下垂眼,此时死死地盯着男人,“我还想着我被你-操后……我要折磨你……我要把你关在囚牢里……我要像审讯囚犯一样审讯你……我要让你和我一样痛苦,一样绝望,一样知道被辜负是什么感觉……”
“因为你这个人没有心……你看到我为你绝望,为你痛苦,你只会更加痛快,更加兴奋……包括此时此刻的我,哈哈……湛衾墨,你是不是看着这样的我很爽?我已经疯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样的我了,就因为我要一而再再而三接受你随时会从我身边消失的事实,这一次你以为重新见到我就能让我对以前的一切一笔勾销,你休想……”
时渊序压制住那因为快感喷涌出来的,几乎要淹没他理智的欲望,他每一个字都是努力从咬出血的唇畔里吐露出来的,“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你知道我这样会有多痛苦……却还是要这么惩罚我……”
湛衾墨见状眸光一沉,触手瞬间怔松,让时渊序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唯一支撑成了他的臂弯。
“还真像你的作风呢,一旦没了尊严就要破罐子破摔,你知道么,被我触手上尖刺扎破后要一直流血到成为一具干巴的尸体为止。”
“难道乖乖让你操就是我该做的吗……那样我宁愿死。”
湛衾墨就这么看到他手臂上鲜血淋漓,忽而径直舔舐上来,将深红的血吞吃入腹,可那凤眼顺道侵略性地注视着他。
他本以为眼前的大男孩很快就会让他索然无味,可一番挣扎后,他心底忽然有股诡异的快意,让他突然很想好好疼爱他。
然后再看他颤抖,听他喘息。
“宝贝,你这样我只会越想好好疼爱你,好好让你舒服……”
时渊序错愕,他没想到湛衾墨会做这种事情,被舔舐的地方所有的痛感顿觉消失,连伤口都无影无踪。
“嗯,可惜你死不成,所以等会你知道该做什么了吧——”男人的薄唇却道着最露骨粗暴的语言,“要乖,这样你的好老公才能给你止痒。”
“……你!!!”时渊序瞪大了眼睛,羞耻和不堪的怒意顿时让他想当场扇湛衾墨一个耳光。
可时渊序更绝望地发现,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本质。
再体面优雅的外表下也是蔫坏的本性。
此时他紧紧扎紧的军装都被湛衾墨轻车熟路地解开了,露出紧实的胸膛和腰身。此时时渊序甚至被男人强行支撑开。
“想要么?”湛衾墨磁沉的声音变得沙哑,“宝贝,叫我名字,来,维——诺——萨——尔。”
理智和情欲只差一线之隔,时渊序紧咬着唇,紧紧攥起的手青筋暴露。
可恶……
绝对不能在这里服软——
他警告自己,这是湛衾墨设下的温柔陷阱。一旦沦陷进去,他就彻底没有和这个男人对峙的能力了。
“我不会说……你休想。”
湛衾墨调笑,“那我开五档。”
时渊序错愕,发现浑身的热意更甚了,他的大脑甚至要融化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这种低劣的玩具弄得如此落魄……而对他用这个玩具的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湛衾墨。
时渊序红着眼说道,“就算让我认,他从头到尾只是湛衾墨,我也只会认他……因为我知道,他至少会坦诚为我做过什么……而你不是。”
湛衾墨骤然一顿,可随即笑道,“你错了。”
“是你没有勇气承认,我对你做的一切本可以有另一种可能。除了有利可图之外——”
他眸色渐深,唇角笑意微敛,靡丽低沉的声线骤然嘶哑。
“我终究放不下你。”
“明明我的本性贪婪,可我还是对你仁慈到了这种地步,小东西,你说,是谁给我下的蛊,让我一无所有却又心安理得?”
时渊序目光骤然一颤,就像灵魂都骤然震颤了一下。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冷清冷漠的神态之下,又是这么一番陌生的语气。
“嗯,看来还是这副口吻让你更受用。”湛衾墨掩过神色。
却见男人随即轻佻地低声道。
“我要你全部吃下,一滴都不能少。”
强忍镇定的时渊序终于忍不住缴械投降,大概是刚才男人那反常的呢喃,让他好像无意中窥探了某种真实。
他不曾了解过的,男人的真实。
交缠的脚背绷紧,一尘不染的白色会议厅此时沾满欲色,窗户边上的男青年皮肤发烫发红地贴在玻璃边,睫毛沾湿了。
此时走廊外急急忙忙地走来了埃斯蒙德上将和林荀中士,却见会议室门口已经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下属等着,一个是面目透着几分凶煞的彪形大汉,一个是黑头发黑眼睛极其年轻和瘦弱的男人,这俩人杵在那,莫名其妙地带有一种森冷的气息。
“请问时渊序上校在里面吗?”林荀问道。
此时黑头发黑眼睛的大男孩廷达此时弯着眼睛,十分客气道,“他一早就在这了。”
“会议进展得怎么样?我是他私人秘书,由于总统那边也想了解进度,我准备进来做一个会议总结——”
“会议正在进展得如火如荼呢!”廷达毫不留情地打断,“咱们这些做下属的就应该体谅一下,给他们多点时间和空间。
“该不会是双方之间有些摩擦吧?这个时候多来几个人协商肯定好些。”林荀有些不安道,毕竟领主与上校身份存在差异,他这个下属说什么也得介入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