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郎by好吃土豆呀

作者:好吃土豆呀  录入:12-18

秦时岿然不动,对他的话没任何反应。
程响见他如此,不禁有些怀疑,莫非这人真是启师爷的亲戚?
几人心思各异地穿过偌大的草场,来到了一处帐篷前。
“师爷,有人找您?”
程响看了秦时一眼,这人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柳意身上,这女人在发抖。
哼,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小爷今天陪你们玩到底。
程响照例走在最前面,一进门就切换成了一副点头哈腰的姿态,
“师爷,这几个人说是您亲戚,来找您的,我就给带了过来。”
启师爷抬头,目光定格在秦时脸上的时候,却变成了疑惑。
秦时不卑不亢道,
“程大人误会了,我们并非来找启师爷的,在下要找的另有其人。”
“胡说!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叫启星,是启师爷的远房侄子,我才帮你找了过来的。”
“启星?在下姓秦名时,哪来的启星二字?”
“你,你敢耍我!”
“嚷什么嚷!”
启迁放下笔走了过来,盯着秦时看了又看。
“你们找谁?”
“师爷,这几个刁民敢擅闯兵营,该治——”
“你闭嘴,下去。”
程响不情不愿地退出了帐篷。
“禀师爷,我们是为找周如岭而来。”
“周如岭?没听过,还以为……”
启迁没有再往下说。
“你们在此处等着不要跑。”
说完他便出去了,帐篷里现在就剩秦时三人。
“周大哥应该没这么大派头吧?”
“等等看吧。”
启迁出了帐篷就直奔练武场而去。
练武场上此刻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比斗。
都尉大人隔三差五就要选出一批人和他们打一架,赢了可以休一天的假,输了加练,所以被选中的人都很拼命。
面对十几人的围攻秦冲还显得游刃有余,甚至还有心思嘲笑他们,
“怎么,早上没吃饭?”
然而在场其余的人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失去理智,露出破绽。
这帮小子,学精了。
秦冲眯眼,小心地盯着围着自己的十几人的一举一动。
那些士兵也在盯着他,经过这么多次的战斗,再怎么蠢笨也能发现他的缺漏所在了。
先是一个瘦小得跟猴子似的小兵冲了上来,直朝他面门扑来。
秦冲迅捷如风,一个侧身便躲了开,与此同时,另一个身姿敏捷的士兵已经拿着长枪往他腰侧袭来。
哼,虽然他腰部受过伤,但这些人的攻势还不足以影响到他的腰,秦冲再一个翻滚,轻松躲过。
接下来一个个全冲了一遍,用尽浑身解数,全被轻松躲过。
那些人似乎急了,不再使用消耗战,一股脑围了上来,十几把长枪气势汹汹地刺了过来。
秦冲不屑一笑,准备使出经典招数跳出去,再来一个横扫,收拾收拾就吃饭了。
哪知道就在此时,那个最瘦小的兵借着人群的掩饰,突然从一个壮汉背上踏步而上,长枪刺向秦冲。
秦冲躲闪不及,踏着脚下的枪被迫下腰,然而众人早就商量好了,快他一步收枪,他无处借力,腰经过前面的消耗又使不上劲,只能一个侧翻摔到了地上。
再抬眼,头顶明晃晃十几把尖枪。
“大人,这次是你输了哦。”
“好小子!”
秦冲上来给了那个最小的兵一拳头,
“行,我认输,给你们放一天的假。”
启迁看到刚才这一幕快吓死了,连忙跑了过来。
“都尉,你,你悠着点啊!”
“没事,大家都有分寸。”
见师爷来了,那群人全部都跑光了,就最小的秦策乖乖陪在秦冲身边,自然是落得启迁一顿数落。
“行了行了,这群小子被我练得现在可厉害了,以后再上战场都是好种!”
“什么上不上战场的,现在四海安平,哪还需要你们打仗。”
秦冲不乐意听这些,压着秦策肩膀道,
“你找我什么事?说完我还得去吃饭呢。”
哦,对,差点就把正事忘了。

秦时三人在屋内等了许久,终于外面传来了声音。
“我倒要看看有多像,不让我吃饭也非要过来!”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雄浑,充满力量。
秦时望向帐篷门口,第一时间和大手掀开帘子还在发泄着不满的秦时对视上了。
两两相望,皆是呆愣现场。
“看吧,我就说这人和你年轻的时候很像吧。”
“你叫什么名字?”
“哎哟,还和你一个姓。”
启迁的脸上此刻全是满满的八卦。
乔牧也懵圈了,不是说秦哥他爹早就没了吗?怎么会在这么远的县城又出现了?
秦冲打量了秦时半天,未执一词,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秦时呢,心中此刻火山滚滚,惊涛骇浪不止。
他爹走的那一年他虽然才六岁,但这张脸,那些回忆,他记忆犹新。
“义父,我饿了。”
秦策抓住秦冲的手臂晃了晃。
秦冲挠挠头,
“那啥,我好像不认识他,长得像应该是巧合吧?”
“这样,我先去吃饭,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秦冲带着人走了,秦时站在原地,愣愣地一动不动,心里一盆凉水泼下去,浇得哇凉哇凉的。
见情况不妙,启迁连忙打圆场,
“你们要找那周什么——”
“周如岭。”
“对,周如岭,我这就把人叫来。”
说完就忙不迭溜走了。
“秦哥……”
秦时脸绷得极紧,身子也极其僵直,竟是一副想哭的姿态。
乔牧赶紧拉了把椅子按着他坐下,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一会儿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个人……”
秦时双手死死抓住他两侧的衣服,头埋到了他怀里。
乔牧感觉到他在颤抖。
“好了好了,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儿咱们问问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也许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秦时始终保持着沉默,乔牧也没拿准他哭没哭,只能不停拍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等周如岭一脸懵地被带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一边夫夫俩在亲亲密密,一边是小意,独自坐在一边发呆。
“周大哥!”
柳意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周如岭不丢了。
带路的那个士兵八卦地看着二人,周如岭红着脸,勉强把柳意拉了下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
“有个叫雷卫的,他说是你弟弟,但是他现在被那群人抓走了...”
“什么?怎么会?他干什么了,怎么会被他们盯上?”
“周大哥,还记得我吗?”
乔牧扭头,看到他的脸周如岭还有什么记不起来的。
“记得,不过你们?”
乔牧抬起秦时的脸,见他已经恢复如常,便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简单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周大哥可有什么办法?”
周如岭苦笑一声,
“他们只认钱”
“但是我...”
他攥紧了拳头,他来到这里后事业还没做起来就卷入了小意和他们的纷争中,还差点被打死,要不是都尉路过救了他,他现在恐怕已经投胎转世了。
只是这些没必要让小意知道,只会徒增她的负担。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为何如此嚣张。”
“他们背后的人很有可能是主簿大人,但我们没有证据,根本斗不起。”
那糟糕了,乔牧他们如今好像也和他们结上梁子了,和柳意变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要是从军营出去,指不定外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众人沉思不语之际,有人进来了。
“你们还没吃饭吧,这是我给你们打的。”
是刚才那个冲秦冲叫义父的人。
“有劳小兄弟了。”
秦策也是个闷葫芦,不接乔牧的茬,就一个劲地盯着秦时看。
“小兄弟,你今年多少岁了啊,怎么这么小就来军营里了啊?”
“十二,我三岁就没了父母,是义父抚养我长大的。”
“啊,这样啊。”
乔牧扯扯嘴角,
“那不知道将军是哪里的人啊?总感觉他十分熟悉。”
“义父从来没有什么家室也没什么孩子,这么多年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我一个。”
哟,小屁孩,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你怎么就敢说人家没有家室?
到时候有你哭的。
乔牧大口吃着饭菜,边吃边帮情绪低落的秦时夹菜,
“不知道都尉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找他有些话要说。”
秦策腾地站了起来,
“义父他杂务繁忙,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随便见的。”
“吃饱了就赶紧走吧。”
“哦,小兄弟去忙吧,我们自己会看着办。”
秦策瞪了乔牧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人家正主在这里还没说什么,他个冒牌货倒抢夺起了主场。
“咱们就先赖在这兵营里,我就不信都尉不弄清楚情况真会叫我们走。”
周如岭听了半天,终于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此时再定睛一看,嚯,这秦时可不长得和他们都尉有八分相像。
“周大哥,你知道关于你们都尉的事情吗?”
“我知道的不多,就听别人说都尉之前是在战场上打仗的,立了军功,战争结束后就被派到这里做都尉了。”
“别的呢?他有没有提起过他是哪里人或者是否有家室?”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都尉不怎么说他自己的事,也许只有他自己还有和他亲近的人才知道吧。”
“我们在这里等启迁回来,问他就好了。”
“还是秦哥聪明。”
秦时浅弯嘴角,轻轻朝他笑了一下。
“我下午不能请假,这是我攒的一些钱,能派上用场你们就用,明天我再来找你们。”
“周大哥...”
“小意,你跟着他们一起吧,他们不是坏人。”
周如岭把钱给了乔牧又匆匆走了,柳意盯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如今,想要对抗程响他们,唯一的转机就在秦冲身上。
要是早知道事情这么棘手,乔牧就不掺和进来了,他不免有些埋怨地看向柳意。
但若是秦冲真的是秦时的父亲,那他们这趟来的,也许算是值得吧?

其实秦冲并不像他面上表现得那么无动于衷。
他虽然重伤失忆,但他记得自己娶了妻还有一个孩子,只是这么多年,除此之外他还是什么都记不来,包括妻儿的长相。
在启迁的帐房里看到的那个年轻人,他既熟悉又陌生。
那张和他八分像的脸上流淌着全然不同的神色,也许那人真的是他的儿子呢?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缺席了孩子的成长,不知道他母亲是如何辛苦将他拉扯这么大的?是否改嫁或者故去?
看他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是不是因为怨恨自己或者只是简单的两人就是碰巧长得像,所以他才那么平静?
执念了这么多年,他竟一时不敢上前确认,像临阵脱逃的逃兵一样逃走了。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那什么越靠近家乡就越害怕,他现在就是那种心情。
只是疑心疯涨,催促着他去寻找答案。
“义父,你还没吃晚饭。”
“策儿来了啊,坐,义父不饿。”
“义父是在纠结那个秦时的事吗?”
“唉,你说义父这么大年纪了,连自己从哪里来都不知道,半辈子都瞎活了。”
秦策沉默半天才道,
“那义父为何不去问问呢?也许就能想起来更多了。”
“你不懂,唉。”
秦冲也不吃饭,仰身躺倒在床上,双手撑着脑袋,看着帐篷顶发呆。
秦策从未见过他如此落寞颓败的一面。
等了一会儿,父子俩相顾无言,他又沉默地把凉透了的饭菜装了起来,带走了。
......
乔牧问了启迁,启迁也只是比周如岭多知道了一点,知道秦冲是有妻儿的,而且失忆了。
这对乔牧他们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秦哥,他失忆了,不是不想认你!”
“我们去多和他说点什么,也许他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呢?”
“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说你们之前,你小时候的事啊。”
秦冲进来刚好听到这句话。
心脏忽地刺痛了一下。
“都尉大人。”
周如岭紧张地打了个招呼。
“不必多礼。”
“你们都出去,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这架势,再看两人严阵以待的表情,不像是认亲,倒像是在约架。
“好好说啊。”
乔牧低声鼓励秦时,秦时笑笑,点点头。
秦冲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片刻,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人都出去了,屋内就剩下他们俩了。
还是秦冲先开口,
“你家里人,怎么样?”
“没爹,爹早死了。”
......
“你们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你可以自己回去看看。”
......
“你现在是成婚了?”
“我虽然不记得你了,但我见你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肚脐眼往上三指处是不是有个痣?”
秦冲当即解开上衣看了看,满身层层叠叠的伤疤下面如秦时所说的那个位置确实有个痣。
“嚯,这你都知道,看来真是我的种!”
又冷场了,秦时看出来是真不稀罕搭理他,秦冲没忍住继续问,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当然不是。”
“看来是我想多了,但这不更说明我们有缘分吗?”
“对了,咱们家在哪儿,我跟你回去看看。”
秦时表情看起来放松了些,
“襄县溪地村。”
秦冲在嘴里念了几次,但说实话,没多大印象。
不对,襄县!
离这里可是有几千里。
“你们跑这么远做什么?”
“牧哥儿想来这里买点东西,但没有行家引路,而且我们还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就躲到了兵营里。”
秦冲笑得好不开怀,
“那你们算是来对地方了?这里你爹我就是最大的,我罩着你!”
“我们要尽快回去,不然我娘会担心。”
“行,你们先在这兵营里住一天,等我安排好这里的事务,明天我随你们一道出去。”
秦冲拍拍他,大笑着出去了。
“你们说什么了?他怎么那么开心。”
“没说什么。”
“明天他会和我们一起出去,程响那边的事不用担心了。”
周如岭看起来也很兴奋,
“那能不能帮忙把我弟救出来,还有小意的事,能不能和他们那边说算了?”
柳意也满怀期待地看着秦时。
秦时看乔牧,乔牧试探地开口,
“这,要是不麻烦的话就帮一把?”
“好,听你的。”
...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呢?
乔牧揉揉耳朵,有些不自在。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没人能想到这一趟歪打正着能有如此收获,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
这是天大的好事,要是知道秦冲还活着,赵婶子一定会非常高兴。
乔牧一整天的情绪都十分高昂,直到第二天看到要和他们一起出行的秦策。
秦策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秦冲,而秦冲也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两人之间早已磨合得十分契合。
乔牧气冲冲的,又没立场说什么,就在一旁暗戳戳地瞪秦策,还有秦冲。
秦冲没办法,他这个义子哭着闹着非要跟着他,赶都赶不走。
不过看那小子的模样,好像没放在心上?
秦冲有些吃味儿,那小子一心都扑在那小哥儿身上,半分眼神都没分给他们。
“义父,行李给我吧。”
“我自己来吧,你小子别压得不长个儿了。”
“靠,真会装,你也过去表现啊。”
乔牧小声吐槽,看秦策真是十分不顺眼。
“没有意义。”
“怎么就没有意义了?”
“你不用为我生气,这么多年陪在彼此身边的另有其人,这样也正常。”
好吧,人家当事人都说了没什么,他再计较就说是多此一举了。
“你倒是想得开。”
“只要他能帮到我们就行。”
幸好秦冲没听见这话,不然心都要凉透了。
几人先去了秦冲在县里的府邸,都尉府很大,很气派,同时也很萧条。
府里没什么人,就几名老仆,连管家都没有。
秦冲什么都不懂,当晚几人的住处还是秦策安排的。

“你不觉得你在破坏他们父子感情吗?”
“那我呢?我们本来生活得好好的,是你们非要找过来的,你们就当他死了不好吗?”
秦策哭了,乔牧有一种在欺负小孩的既视感。
烦死了,他跟一个小孩较什么劲。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不说了,以后你乐意跟着就跟着吧。”
“他不是还有一个娘,还有你吗?为什么不能把义父让给我...”
“嘿,你还越说越起劲儿了是吧?那是能让的东西吗?”
“人家亲父子好好的,分离了十多年,好不容易遇见了你还使劲往里插,是就差这几天了是吧?”
“那是我的错吗?是我让他们分开的吗?你把气撒到我身上干什么?”
......
“我不跟你吵。”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纯属叛逆期到了,听不进人话。
“我是不会离开义父的,除非你们弄死我。”
秦策还在流泪的眼睛狠狠瞪了乔牧一眼,走开了。
呦呵,还是个硬茬,他乔牧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了。
秦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背后。
“怎么了,你都听见了?”
“不止我听见了,秦冲他也听见了。”
“什么!你怎么不出声提醒我一下!”
秦时笑笑转移了话题,
“他说明天会带着我们去渔场,那里什么都有。”
“太好了。”
“那他有没有说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回去?”
“不知道。如果他不是真心愿意的话,我也不会让他回去。”
“对,不然婶子只会更难过。”
“是啊,娘盼了那么久,只有她一直坚持他还活着...”
“要不要我们把秦策那小子——”
乔牧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么凶?”
“你还笑?这不是在帮你出谋划策吗?”
“其实他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怎么,你觉得我太过分了?”
“没有,你为我出头我很高兴,真的。”
乔牧感觉耳朵发热,
“我又没说是假的...”
“但是有一句话他说的很对,我有娘,还有你,已经很知足了,别的不强求。”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该睡觉了,哈哈。”
乔牧尬笑了两声,赶紧溜走了,再待下去他怕会发生不可控的事情。
第二天一行人就出发去渔场了。
周如岭和柳意不在,他们跟着秦冲的下属去解决自己的事情了。
秦策依旧寸步不离地跟着。
昨天晚上秦时的那句话让乔牧耿耿于怀,辗转难眠,今天难得保持安静,一路上几乎一言不发。
秦冲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
难道是为昨晚那件事?秦时后来出声维护秦策了?
这才对嘛,兄弟二人就该和睦相处。
“义父,看路。”
“瞧我高兴过头了,连路都忘了看了。”
可惜在场的其他三人都各有心事,没人回他。
露天的大平面上到处放的都是渔网以及和捕鱼有关的所有东西,大的小的、粗的细的,应有尽有。
渔场的负责人见到他们快步跑了过来,
“都尉大人怎么来了,小的有失远迎,大人勿怪。”
“这是我儿子,他要买一些捕鱼的东西,你好好招待一下。”
“是、是,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您儿子将来一定会大有可为。”
“行了,别废话了,快去办。”
秦冲不见外地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了,安排好他后,负责人恭恭敬敬地小跑到秦时面前,
“不知道秦公子想要买什么样的网,捕什么鱼呢?”
“你和牧哥儿说,他是我内人。”
乔牧心‘砰砰’鼓动了两下,明明这只是一种想要负责人认真对他的托词罢了。
“原来是秦夫人,失敬失敬。”
乔牧礼貌笑笑,
“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鄙人姓张,您叫我张管事就好。”
“好,那麻烦张管事每样都给我介绍一下,我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懂。”
“好的好的,那我直接带夫人去样板间吧,那里样品规整齐全些。”
“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乔牧还以为他所说的样板间就是为了应付他这种人随便弄的过家家玩意儿,没想到进去才知道是他想错了。
每一种渔网都整整齐齐地挂在墙上,旁边有详细的文字记载,包括这张网怎么用,适合捕什么鱼,下多深的水,产量还有使用年限这些全都有。
不止渔网,人家这里也有地笼,乔牧在村里捣鼓的,跟人家的一比,他的像是玩具。
人家这捕蟹的、捕虾的、捕黄鳝的,各有分工。
要不是有旁人在场,乔牧真想惊叫出声。
“你们有没有那种画册,就是把这里所有的品类都记载在上面的?”
“画册?夫人这个想法很不错啊!”
“但是目前我们没有,这些渔网本地的人都认识,弄那些画册也都用不上。”
“我倒觉得张管事可以试着做一些,卖给那些外地人,毕竟出了平水县很难见到这么全的品类。”
“是是,夫人说的是。”
还没往里走几步就听他忽然惊呼,
“哎哟,都这个时间了。”
“张管事有事要忙吗?”
“没有,呃,其实也算不上啥大事,我还是陪着二位吧。”
“张管事要忙就去吧,我们自己能看。”
既然这里的记载这么全,张管事在场乔牧也感觉不自在,就让他走了。
秦时一点点念给他听,他慢慢往脑子里记。
也不是所有的渔网他们都能用,乔牧边看边筛选着。
张管事出去后随手招呼来了一个打杂的,
“看着里面那两个人,他们出来了就好好招待,问起我就说有急事出去了,让他们找老二。”
张管事整了整衣摆出去了,不知道又是从哪里认的义子,看都尉都没陪着跑,估计是不怎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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