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卧底后,Enigma他疯了by渠川

作者:渠川  录入:12-20

不同于之前的压迫。
只有最纯粹的安抚。
他不管眼前这个异化者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他不是楚慎,那也一定是跟楚慎最有联系的人。
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有关楚慎的线索了。
“别死,你不能死……”瞿渚清在发抖,说出的话都带着颤意。
他已经说不清自己到底觉得眼前的人是谁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恐惧到底是在害怕有关楚慎的线索断在这里,还是单纯的害怕眼前这个异化者死在自己怀里。
他只是拼命挤压着伤口,将更多的血喂下去。
他只是不顾反向标记,将沉香信息素以最温和的方式释放。
他只是,不能接受这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强烈的意愿驱使Enigma信息素在空气中剧烈扩散。
奇楠沉香的厚重木质气息,甚至盖过了鲜血的腥甜和芦苇荡的陈腐土质。
腺体似乎早就开始蔓延开隐隐的痛。
但瞿渚清顾不得。
他的思绪和信息素一样逐渐变得混乱。
极度不理智的只想将眼前的人不顾一切的留住。
这样的状态下,瞿渚清自然没办法注意到楚慎在得到足够多混合着Enigma信息素的鲜血之后,已然从刚才濒死的状态中缓和了过来。
楚慎恢复意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瞿渚清眼中的泪。
那双含泪的眼混乱的看向楚慎。满眼都是哀求。
可楚慎却在恢复意识的瞬间,将瞿渚清推开来!
楚慎察觉到了空气中越来越混乱的奇楠沉香信息素。
那是易感期的前兆。
Enigma的易感期远比普通Alpha更来势汹汹,而且没有专用的抑制剂可以控制。
可在瞿渚清坠入易感期的混乱时,楚慎的第一反应,是逃!
这是他逃离的绝佳机会!

楚慎不敢久留,在勉强恢复些许后,就转身想要逃离。
楚慎一掌劈在瞿渚清后颈,控制着只让人陷入昏迷,却不至于留下损伤的力道。
芦苇荡很深。
他沿着河边往下游走。
没走出多远,就再看不到倒地的瞿渚清了。
空气中Enigma信息素混乱异常,但楚慎已经无暇顾及了。
他不能让瞿渚清认出他来。
他必须走。
楚慎没走出多远,便听到了一个有些凌乱的脚步声。
虽然楚慎接到这次的任务不过几天,但他却已然分辨出,来的人是齐卫!
楚慎转瞬就已经将枪拿在了手里。
齐卫跌跌撞撞的拂开一丛芦苇,就正撞在楚慎的枪口上!
“你……”齐卫呼吸急促,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话。
楚慎感觉自己或许都不用动手了,再让齐卫多跑几程,他自己就能累死。
“你你你,崇幽——!”齐卫喘了好几口气,才终于惊呼了出来。
楚慎定定看着齐卫,枪口直指其心脏。
齐卫没想到会遇见楚慎,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原本只是看到瞿渚清突然离开,所以才跟过来。
楚慎看着这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研究员,眸色沉了沉。
要在此刻杀了齐卫,应当很简单。
用瞿渚清的血换回来的这条命,杀了瞿渚清身边重要的人。
楚慎持枪的手轻颤了颤。
“崇幽……”齐卫眼神是带着恐惧的,但他开口却道,“瞿渚清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楚慎垂眸,他肩头的伤口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那一身的血迹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干。
到底是谁把谁怎么样了啊……
楚慎没有回答齐卫的话。
他只是将枪上移了些许,对准齐卫眉心。
“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楚慎的声音冰冷蚀骨,“A-31阻断剂,你有没有可能研制成功。”
齐卫被问得一愣。
但他立刻反应过来,就是自己的研究项目,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他若是能研制成功,那便是极域最大的威胁。
可齐卫眼中并没有惧色,他毅然看向楚慎:“怎么不能,就算你们杀了我,阻断剂基本架构已经搭建完成,依旧会有人研究下去,你们什么都阻止不了。”
他自以为足够狠的话。
却换来了楚慎一个轻得不易察觉的笑。
楚慎缓缓放下手中的枪。
“瞿渚清就在前面,带他回去吧。”楚慎看向一脸视死如归的齐卫,“还有,我期待你成功研制出阻断剂的那天。”
楚慎什么都没有做,与齐卫擦身而过。
“等等!”齐卫突然喊住了他,“你是因为注射了A-31所以才被迫进入极域的么?我能帮你!”
楚慎身形一顿。
但他却没有再回头,只是快步向远处走去。
“只要有了阻断剂,你就能回归正常人,就不用受药物控制!”齐卫急声道。
可楚慎却只是在快步离开时凄然笑了笑。
他没有注射过A-31。
阻断剂能救很多人,但却独独救不了他。
他注定回不去……
齐卫顺着楚慎来的方向跑去,没多远,就看到的倒地的瞿渚清。
他在看到那血泊的瞬间,都已经准备好了蹲下身触及一具冰冷的尸体。
毕竟极域那些家伙,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更何况是极域第一杀手崇幽。
但齐卫没想到,他试探完瞿渚清鼻息,检查完瞿渚清全身,最后却只在瞿渚清手腕上,发现了一道并不致命的划伤。
像是他自己划的。
不像是崇幽的杰作。
齐卫疑惑的挠了挠头。
如果这道伤真是崇幽留下的,那就跟崇幽大张旗鼓的要杀他,最后却只是冲到他面前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就离开了一样莫名其妙。
今天崇幽好像本来就挺莫名其妙的。
齐卫确定瞿渚清没受什么致命伤之后,才通知了人来帮忙。
将瞿渚清带回了研究所的实验室。
一针药下去,瞿渚清终于是悠悠转醒。
而齐卫在做完各项检查之后,满脸幽怨的坐在了旁边。
“瞿渚清,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段时间不要动用信息素么?”齐卫弹了弹手中的检查单,“你到底动用了多少次,易感期才会失控成这样!”
瞿渚清虽然醒了过来,但情况显然很不好。
他意识算不得清醒,本能的想要挣扎。
但齐卫提前给他注射了镇定剂,瞿渚清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你现在易感期混乱,不知道会多严重,也不知道会持续多长时间,甚至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都这样。”齐卫语气异常沉重。
瞿渚清身上没有什么致命伤。
最严重的,就是这动用信息素后带来的易感期混乱。
虽然不致命,但却最为难熬。
瞿渚清的目光有些浑浊,他像是没有听清齐卫的话,目光穿过齐卫,看向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反向标记对你的腺体来说本就是在每一次易感期,都要承受一次异物入侵的痛,而你还要一次又一次去强迫自己接纳。”齐卫一把抓住旁边的桌沿,“你要么拼尽全力排斥,硬抗整个易感期,要么抑制本能的臣服,磨灭Enigma的本性,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
一贯沉着冷静的齐卫,这次却到底是没有沉住气。
若不是瞿渚清被注射了镇定剂之后没有反抗之力,他当真想把人拽起来好好逼问一番。
但瞿渚清此刻不挣扎,不辩解。
只是静静看着那惨白一片的天花板,默不作声。
“还有,你不但因为崇幽动用信息素,还为了救他割腕,是吧?”齐卫质问道,“你疯了吗!”
齐卫虽然与异化者接触不多,但却也知道极域第一杀手的名头意味着什么。
瞿渚清是指挥署万众瞩目的指挥官啊!
他自堕身份的去救一个异化者,若是被旁人知晓,定然沦为众矢之的!
瞿渚清的眼眸在听到崇幽二字的时候,轻颤了颤。
他缓慢转头,看向情绪激动的齐卫。
“他太像,太像我哥了……”瞿渚清沙哑无比的开口,“就好像,真的是他一样。”

近乎致命的伤,却因为瞿渚清的血,只需要几天就能好。
但他却因为这伤,不可能在十五天之内再去杀齐卫了。
又一次任务宣告失败。
楚慎在第十五天,准时去了暗室。
地面上陈旧的血迹,还是他上次留下的。
如今又要新添一笔了。
楚慎跪在阴沉沉的暗室中央,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将冥枭早已给他准备好的药剂注射进自己体内。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见了瞿渚清。
早该习惯了的责罚,似乎都变得比以前更难熬。
楚慎在神志濒临崩溃之时,想到的却偏偏是瞿渚清含恨看向他的眼神……
楚慎不知道他熬了多久,才熬过这一次的惩罚。
等他从暗室离开,早已暮色四合。
然而他却连休整的机会都没有——
冥枭给他下达了新的任务,要他配合赤幽,加速A-31传播。
楚慎满脸麻木的走在路上。
极域本就荒芜,黄沙之上的城市依山而建,像是一座古老的遗迹。
黄土和石块堆砌的巷道间,他因才受了罚,走得很慢。
楚慎颈脖一侧,露出一个注射药物后蔓延开的红色印记。
像是一棵枯萎的树干。
攀附在他本该白皙的耳下肌肤上。
这像是特殊图腾一般的印记,是他接连三次任务失败的惩罚。
不仅仅是受罚时更剧烈的痛楚,还会抑制他的恢复能力,身体的每一分痛苦都被拉长,以示惩戒。
楚慎走过之处,其他异化者纷纷低头避让。
毕竟没有谁敢惹第一杀手崇幽不悦。
但他们暗中瞟着楚慎的眼神,除了惯常的敬畏和恐惧,还暗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在极域,失败便是不可饶恕的原罪。
极域第一杀手,竟然也有任务接连失败三次的时候。
楚慎无视了那些人的目光。
他来到一扇镶嵌在高耸土墙上的大门前,高耸的门庄严繁复,推开后,是壁画上满目的佛像,还有正中央那座端坐的神佛。
唯一的光线,从高高的狭窄天井落下。
恰照在跪于佛前双手合十的那人面前。
那个背对楚慎的身影,虔诚的跪坐在蒲团上,像是在祈祷着什么。
他一身带有繁复暗纹的深色长袍,身形瘦削。
那张脸明明算得上俊秀,却总是带着一股子让人发冷的狠劲。
赤幽感觉到楚慎进入,却没有反应。
等他完成了某种祷告,才缓缓站起身,转了过来。
他的目光落到楚慎颈脖的红印上,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
“你怎么那么容易被罚,极域第一杀手杀个人都变得困难了吗。”赤幽捻着手里的佛珠。
楚慎没有理会赤幽的挑衅。
他看向赤幽身后的佛像,受刑后略显疲惫的目光流露出一丝嘲讽。
“你自己的任务怎么失败都跟我没关系。”赤幽讨了个没趣,悻悻道,“但后面,不要影响我的任务。”
赤幽说着,拍了拍手。
有一人带着沉得快要托不住的药剂存储仓进来,那里面,是足够成百上千人感染的药剂。
“这是我最新研制的A-32,有一定的致幻效果,身体成瘾性降低了,但心理依赖性成倍数增强。”赤幽笑着,“我打算先投放一批看看效果。”
楚慎冰冷淡漠的目光看向那个储存仓。
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逐渐攥紧。
心头涌起一股不畅的窒息感。
然而楚慎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仿佛一尊只会执行命令的杀戮机器。
“要我怎么配合。”楚慎冷声问道。
赤幽站在天井下,阳光撒在他身上,与周围的黑暗格格不入。
他捻着佛珠,仿佛从不沾染杀戮:“梵山,还记得这个地方么?”
楚慎目光微动。
十多年前,他还是暗网最高指挥官长庚的时候,曾经带队拔除过一个极域的核心实验基地。
那个地方,就叫梵山。
“但现在梵山已经被执法署控制了。”楚慎看向赤幽。
赤幽笑起来:“是,所以才得要你去啊,极域第一杀手,崇幽。”
赤幽从旁边一个下属手中拿来一个木盒,里面是一枚炸弹,还有一个形状古怪的发射器。
“这东西能模仿出生产A-31时的刺鼻气味,并发出类似于机器工作的独特嗡鸣,让他们误以为梵山有异常。”赤幽冷冷道,“你提前将炸弹布置到那里,等他们带人去排查,我会找准机会引爆。”
楚慎眉头皱起来。
“那地方早就被执法署和指挥署联合管控,到现在都还持续在进行消杀工作,你要我去送死?”楚慎转身就要走。
“崇幽,你知道冥枭有多重视A-32的研发么!”赤幽猛的追上去,“冥枭的安排,你也不听?”
楚慎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这次任务要是失败了,拿不到活体数据,难不成拿你注射?”赤幽威胁道。
楚慎的目光沉了沉。
他自然不会被赤幽威胁到。
但冥枭的指令,他不得不接受。
楚慎转身从赤幽手上接过那个木盒,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这神佛之下,他待着别扭。
楚慎一路回到自己的地方,才终于是再难强撑。
“老大!”余祝一眼就能看出楚慎比往常更为苍白脆弱的脸色,他扶着楚慎进了屋,才担忧道,“那老东西又给你加罚了?”
楚慎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他这次受罚的时候,被提前注射了抑制恢复的药。
直到现在,身心兼具非实质的痛仍旧没有减轻多少。
只是在其他人面前,楚慎根本不敢显露出来。
余祝扶着楚慎在床边坐下,才看到楚慎颈脖上那个显眼的红痕。
在痕迹消失之前,药效会一直持续。
楚慎所受的内外伤,都没办法完全恢复。
再多的鲜血也不行。
“小祝,有没有办法暂时压制痛觉。”楚慎晃了晃脑袋,强行将痛楚带来的混乱甩开,“过几天我还得在指挥署和执法署眼皮子底下干点儿动静出来,不能被这身伤影响。”
余祝的眼溢出了泪:“你都这样了,他们竟然还要……”
“在极域,要么做,要么死。”楚慎打断了余祝的哽咽,“没人会心疼你的眼泪。”
他看向面前年纪不大的青年,目光有些复杂。
楚慎不知道自己还会在极域卧底多久。
最终会任务结束,还是会死在这里。
但如果他不在了,余祝在极域一定会生存不下去……

瞿渚清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难熬的易感期。
Enigma生来便是作为顶级的存在,得尽了上天的偏爱。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信息素失控的滋味。
但这一次,瞿渚清算是体会到了。
他的易感期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汹涌,自己的奇楠沉香信息素和那一丝幽幽的白檀香缭绕在一起,肆无忌惮的扩散。
那一丝浅淡的白檀香,足够让瞿渚清丢盔弃甲,比Omega发情期更不受控制。
他想要靠近更浓的白檀香。
然而那气息却像是飘摇无依的浮木,怎么都抓不住。
瞿渚清几乎快被逼疯了。
Enigma信息素在指挥署中肆无忌惮的扩散,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在那近乎致命的奇楠沉香压制中险些受伤。
最终是齐卫将人带走了。
他早有准备,给发起疯来没有人管得住的瞿渚清注射了一针强效镇定剂,然后把人关进了一间特制房间里。
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但四面的墙都被极厚的海绵包裹,地上也铺着柔软的垫子。
齐卫站在门外,怕瞿渚清再出什么意外。
然而房间内的景象,叫他几乎要没有看下去的勇气。
瞿渚清双手被锁在身后,倒地混乱的挣扎着。
他无意识喊着哥。
他那被泪水模糊的视野中,不知看到了多少让他痛苦至极的画面,才会流露出这样痛苦的神色。
在所有人眼中高高在上的最高指挥官,此刻却连危险期的异化者都不如。
只能痛苦的哽咽,哀嚎,不要命的挣扎。
全然不知自己此刻是何模样。
如果他的Alpha还在,他不至于此。
瞿渚清这混乱无比的三天里,几乎没有清醒过来的时间。
齐卫只能趁他精疲力竭的晕厥时,给他注射一些营养液,才勉强支撑他熬过来。
等易感期彻底过去,瞿渚清仿佛熬过了一场大刑。
他双手被手铐勒出血肉模糊的伤痕,三天都没有得到过处理,现在已经有些发炎了。
此刻他坐在齐卫的实验室里,等着齐卫帮他包扎。
齐卫的包扎算不得细致,毕竟他很清楚瞿渚清本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所以他的处理,只力求速度。
不然万一包扎到一半,瞿渚清接到任务跑了,也是常有的事。
齐卫将小半瓶酒精直接倒在了瞿渚清血肉模糊的手腕。
瞿渚清手抖了抖,却也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Alpha接受反向标记,没有出现过这么严重的反应。”齐卫一边将绷带固定好,一边道。
瞿渚清点了点头。
他既然决定接受标记,那任何后果,他也都承担得起。
“你现在信息素很紊乱,下一次易感期也说不准是在什么时候。”齐卫深吸一口气,“这镇定剂你带着,如果有意外……”
如果有意外,瞿渚清可以自己注射。
虽然那对他的易感期没有任何作用,但至少可以保证不波及其他无辜之人。
瞿渚清收下那支镇定剂,神色仍旧有些迷离。
他周身都还溢散着控制不住的淡淡沉香气息,好在齐卫不会受到影响。
“齐卫。”瞿渚清突然喊了他,“我前几天易感期的时候,好像……又感觉到了。”
说不清是感觉到了什么。
但瞿渚清总觉得自己那混乱的痛苦中,还潜藏了一份极为难耐的崩溃。
他恨不得抓紧那抹白檀香,再大的痛楚也不足以让他产生这样的情绪。
那绝对不是属于他的情绪。
齐卫脸色沉下来。
虽然那之前的反向标记手术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但瞿渚清易感期的剧烈反应,和这种所谓的“感觉”,都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齐卫在研究员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从他接触人体和异化者相关研究,几乎就没有遇到过什么瓶颈。
但瞿渚清简直就是他这辈子过不去的坎!
Enigma本来就够少见了,多少年都不会遇到那么一个。
关于Enigma的研究自然就少之又少。
瞿渚清要是安分些平平淡淡过完这一辈子,那之前的种种研究或许也够了。
但偏偏瞿渚清成了天天跟异化者打交道的指挥官。
还是个十头驴都拉不回来的犟种。
齐卫深吸一口气,劝自己放平心态。
“我现在没办法证实你感觉到的到底是什么,但我只知道就算你哥还活着,你也要先顾及自己身体,才有找到他的资本。”齐卫轻声道。
瞿渚清的目光,在思及楚慎的时候,再次暗淡了下去。
他易感期前,和崇幽的最后一次交手,实在是太过于蹊跷。
“我哥……”瞿渚清的声音冷得有些渗人,“他可能在极域。”
齐卫的神色有些凝重。
瞿渚清甚至已经直接越过了那种模糊感觉到底能不能证明楚慎还活着的问题。
他坚信楚慎还活着。
齐卫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就算当年楚慎真的被极域抓走,但极域那些暴徒,怎么可能让一个人类好好的活十年?”齐卫最终还是忍不住质疑。
瞿渚清垂下眸子。
像是不愿意顺着齐卫的话想下去。
极域对异化者都足够残忍,那种炼狱,没有人能安然其中。
如果楚慎真的还活着,说不定……已经被注射了A-31,已经成为了一个异化者。
就算再见,又应当如何呢?
“无论如何,我都要先找到他。”瞿渚清的神色仍旧那么倔强,没有人劝得住他。
齐卫叹了口气,不再试图争辩。
想要找下去也好。
那样,瞿渚清至少有放不下的事,至少得比从前惜命些。
“崇幽不止是模仿出了那一张与我哥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脸,他甚至连我哥的习惯、神态,都做得很像。”瞿渚清皱眉道,“他甚至知道我哥会叫我什么。”
瞿渚清越想却越觉得心慌。
若是要把这些细致入微的信息都从楚慎的嘴里撬出来,那极域到底对他哥哥做了什么?!
“终有一天,我会杀到极域。”瞿渚清的眼神越发的狠厉。
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然。

虽然都没办法彻底控制冥枭给楚慎注射的药剂,但至少能减轻痛楚。
余祝在看到楚慎颈脖残留的红色纹路时,眼中都是愧疚。
如果他能再强一些就好了。
每次都是楚慎在保护他,但他却似乎总是帮不了楚慎什么……
“小祝,去找李长清和李长浊,让李长清跟紧赤幽,我要他扩散A-32的详细计划,完成后我会帮他解决心腹大患。”楚慎轻声道,“然后让李长浊来找我,我有任务要给他。”
李长清和李长浊是两兄弟,但却不是同路人。
他们,都只想要对方死。
李长清靠得住,是楚慎留在赤幽身边的眼线。
而李长浊虽然边表上在楚慎手底下做事,却最是趋利避害,根本靠不住。
余祝虽然不明白楚慎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还是乖乖去做了。
最后,余祝照着楚慎的安排,给李长浊易了容。
楚慎告诉了李长浊梵山的任务,要他率先去打探情况。
易容是余祝还没来极域的时候,为了保命学会的。
他手艺很好,将李长浊易容成看似陌生的样子,但眉目却神似楚慎。
李长浊自己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只以为是楚慎给他的任务需要,换张脸也更安全。
而此刻的指挥署中,孟同裳敲响了瞿渚清办公室的门。
“瞿指挥。”孟同裳拿着一个加密面板走进来,停在瞿渚清桌前。
瞿渚清正在审阅着什么文件,闻声抬起头。
“不是给你放了半个月的假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瞿渚清责备道。
孟同裳神色木讷的将加密面板放下:“我已经安顿好忞玉了,她在医院,一时半刻还不能回家,我能见她的时间也不多,没什么事干。”
他没有更多的机会照顾宣忞玉,回到空空荡荡的家中,又总会想起小宣。
这样耗下去,对他来说是一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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