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都————漠上离人

作者:漠上离人  录入:12-02

嘿,整天对着电脑的他天生就是弱,在我们这批人里比我还差些。
这是所有人里唯一让我觉得有些优势的人呵呵。
Ho是不用说,夜好像拼命跟Ho学习,渐渐也跟拼命三郎似的。而小A,看起来最瘦削,身手却很好,又善长爆破,也不是好惹的主。
只有朱鸟跟我,天生不长体力,我像个痞三,他就像是瘦骨伶仃的少爷家,常被小A他们笑话。
我正拼命压着朱鸟呵痒要他求饶的时候,一个很暖的身子压了上来。
"玩什么呢?"
"哎哟!"一下压到我腰,我当场痛叫出来,一抬头,小A直起身子拉起我:"瞧你,就那点德性,跟面粉团成的一样,压一下就哇哇叫,你看人家朱鸟被你这么虐待都没吭声。"
"你管我咧!"我一直起身就再施龙爪,往小A腋下伸去。
小A一缩一推一抓,我就整个都被拧过来,生生变成三截,痛得我连连求饶。
好不容易等他放开我,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往他身上靠:你个小没良心的,枉我一贯疼你,你就这么对我?
朱鸟也笑了起来,趴在床上起不来:靠,Colde你学的哪出戏哪?这么个小样的。
正当三个人都闹作一团的时候,夜冲了进来。
漆黑的眼睛看着我,皱着眉着。
小A代我问:"怎么了?"
"呃,Co,楼下有人找。?"他抿了抿嘴。
"找?谁?"
"祈风。"
妈的!
我当场脸色就难看得一塌糊涂。
"在哪儿?"
"楼下,Ho正跟他说话呢。他说一定要见你。"
猪头来找茬么?
朱鸟从后面戳戳我的腰:"打算怎么办?"
我回头,面目狰狞:"揍他!"
"哈"小A先不捧场地笑了起来。
我瞪他:干什么?
就你?
他没直说,但眼睛说得很清楚。
朱鸟说:"要不要陪你下去?"
我直视他的眼,他的眼睛像是深水潭,很幽静,映出我的一双眼,很冷漠。
"不,我一个人下去。我不想人家看到你。"
"好。"
最后我跟夜下去。
沿着很长的楼梯下去,在很深的拐角里,他问我:"Colde,他......为什么来?"
我回头看他,夜的眼里居然有点害怕。
我忽然想到了那一夜他满身的伤口。
我忘记了,从某种角度来说,夜是我们当中最脆弱的。
凡美丽的东西多半脆弱,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然后我握握他的手:没事。有事我顶着。
夜笑了,很美的笑意从嘴角一直到眼底,很光明。
楼下的沙发里,那两个男人正谈笑着。
哎,我早叫人把这里换成藤椅了。你想,穿惯唐装的Ho坐在沙发里,多怪?
这是我看到Ho的颈子时想到的。
然后我的面前,一人站了起来,含笑,很温柔的样子。
血都冷了。
祈风。
一天见两面,真不知是幸或不幸。
Ho也站了起来,看着我,然后说:"Colde,风哥来了。"
我慢慢从梯上下来,祈风的眼睛居然一直跟着我。
妈的!
恶!
"做什么?"我掏掏耳朵。
祈风抬手,手上一只藤篮。
"炸弹?"我抬起一只眼看他。
他哈哈笑着:"当然不是。Colde。"
他叫我全名。
我瞪眼过去。
很亲近么我们?
猪头!
"不看看?"
我冷冷看他,可惜那人不知廉耻,我白费眼力了。
"什么?"
"我看你似乎在找点东西,帮你个小忙罢了。"
他还笑,皮厚得跟他妈城墙似的。
我实在懒得说话,一抬手夺过来,谅他也不敢放炸弹。
一掀开篮子,我傻了。
一篮香皂。
我呆呆抬头看他。
"我不知道你到底找哪个牌子,所以各种种类都买了。"
猪头跟踪我!
我莫名愤怒!
Ho看我的神色,走到我面前,接过篮子,说:"倒是让风哥费心了。"
"这算什么?"祈风笑着,又从袋子里摸出些什么,递到我面前。
摊开手,墨绿墨绿一串珠子,隐隐嵌着丝丝纹路。
我拧着眉盯了半天,再抬头拧眉看他。
"什么意思?"
"送你。"
变态!
"我又不是女人,送我珠串做什么?"
"这不是珠串,是水草琉璃的手链,不算名贵,不过听说吉祥,看到就想到你,送给你。"
他的眼睛流光溢彩看着我,看得我一身恶寒。
把我当女人了这是。
"不要,我不戴这个。"我手动都没动。
他蹙蹙眉,然后硬把这玩意儿塞到我手里:"收着。你以后也是风里来浪里去的,收着我放心点。"
"我是你谁呀风哥?你放心什么?"
我差点没说我们很熟么?
当然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祈风的眉毛挑了挑,什么也没说,只是没收回那链子,朝Ho点了点头:"那么就告辞了。"
Ho笑着:"慢走。"
我捏着那串烫手的珠子站着,夜还在楼梯上,小A和朱鸟站在拐角里,还有个直直站在沙发前的Ho,我们一群人,看着祈风走出去。
这人傻子啊?
Ho转过来,脸色很难看。
我把珠子扔到一边,干脆地说:"他想做什么。"
Ho看着我,很平淡地说:"他在追求你。"
"你相信?"
Ho的眼睛似乎一直伸到我的灵魂深处:"答案由你决定。"
莫名的焦躁。
Ho的眼睛其实很残忍,我知道我的也是。
所有的感情只是陷阱。
可是,如果相知甚深的人这样相对,是什么感觉?
我冷笑:"Ho,你太看得起我了。"转头就走。
一直到走过楼梯,走过担心的夜,走过小A和朱鸟的沉默,我始终都能感觉到他的炙热的视线,盯着我......
猪头!
两只猪头!

晚上,灯全熄了。
我们都习惯了黑暗,这是个可悲的,改不掉的习惯。
我摸进了左手第一个房间。
在开门的同时,一把细长的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轻轻地"嗨"了一声。
那马宛转着,沿着我的脖子绕出一个很完美的弧度。
他的眼森然,是暗夜的狼眼。
刀没有放下,手也很稳,可以在察觉到不对的第一瞬间发出攻击。
我直视着。
亮亮的眼像蛇般舔过我的全身,然后刀放下了。
我身上没有杀气,所以他放下刀。
"做什么?"
"你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不相信我你能相信谁?"
他的眼睛那么骄傲,骄傲地让我想哭,可是我只能挺着背,看着他低下头,看着那把刀刃的光:"你记不记得出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话?"
"......怎么?"
"我说过,我爱你,只因为这个原因,我可以跟你到任何地方。你相信我么?"
刀光那么亮,亮得那么无情。
他的眉眼如刀:"你是否记得我当时的答案?"
"......"
"我说过,怎么样都可以,请记住一点,我不爱你。你不是我要的。Colde,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
我惨笑。
早知道他的答案。
早就知道......
"那么,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你。你不信我,可以,请记得我的话。"说完,我推门而出。
那夜的刀光......
就像离开那晚的他,无情而骄傲。
就是这样,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转角里,朱鸟站着,抱住了我。
我的头枕在他的肩头,任他抱着我慢慢走回房。
朱鸟在夜下拥着我。
"狮子不懂爱。"
朱鸟的味道,是很幽静的味道,是如恬静的夜的味道。
无数个夜晚,就是这样半拥着,渡过寒夜。
朱鸟说:"我爱你。"
是的,我也爱你。
"从小,Colde就是我的爱。"他的声音柔软得像匹缎子,裹住我。
"Colde是最干净的。"
是的,你也是。
"所以你要记住,你最好。"
是的,你也是。
我抱着他极瘦的腰,用力地抱着。
对不起,我那么任性。
我向来知道朱鸟不喜欢Ho,他们两人,如同黑夜与白天,是完全不相像的存在。
可是,只因为我,却要日月倒转,叫天地混沦。
只因为我。
朱鸟委曲了自己。
对不起。
我从来没有说出那三个字,因为说出即是亵渎。
我是不黑不白,我是不清不楚。
我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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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汗只能靠威胁的某人哭:(


妖都(7)
贪婪地看着太阳,却要汲取月亮的温度。
我是混蛋。

第二天一早,我就冲到祈风的地方。
过三关斩五将,经过无数微笑的盘问,我才算见到了鸬鸟的王中王。
他坐在桌子后面,看到我来,就迎了出来。
"稀客。怎么?想到来找我?"
我把珠子拿出来。
他抬眼看我,有些不解的样子。
我笑着,把珠串的链子扯断。
珠子流了一地。
整个房间那么静,只听到清脆的坠落声。
他的眼睛自始自终没有移动。
直到我放手,那链子也落上地上,他才叹息:"你不喜欢?"
"脏,我不喜欢。"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
我回以冷冷的凝视。
他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我挺直如标杆。
他如狼般啃噬着我的唇。
我劈手一个耳光。
他的一切都凝住了。
我冷冷笑着:"原来风哥只通强奸一道啊。"我知道那声音有多恶毒就有多恶毒。
他的眼睛先如刀,后来就淡下来。
手垂落下来,他变得如此镇静。我心里寒冷。
祈风在一瞬间变得......居然有些悲伤。
"对不起,情难自禁。"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轻轻笑着,歪头问他:"你爱我?"
"是。"
"为什么?"

祈风一愣:"这个需要原因么?"
"我不信无缘无故的爱,正如我不信无缘无故的恨。"
祈风的神态像在倾听,我却是冷笑。
然后他说......

第一次见你,没有任何印象。
直到第二次。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看走眼,你应该看得出我是多么自负。
结果就开始对你好奇。
一旦注意到你,我就爱上你。
你从最污秽的地方而来,却有最干净的气息。
你是让人不能不爱的存在。

恶寒......
我掉头就走。
他的眼睛出奇的真挚,连我都挑不出一处破绽。
所以......
我落荒而逃......
有谁能告诉我,一只狼的眼中会有如绵羊般的清泉?
为什么?

我去找朱鸟。
朱鸟的手指正飞快地在键盘上移动着,看到我进来时苍白的脸色,他看着我,我摇了摇头,然后靠到他的背上。
他什么也没说,继续他的工作。
只是我可以察觉到,他的背不再移动。
闭上眼,我忽然觉得精疲力竭。
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我开始惶恐,不知道前面到底是什么道路,我并不坚强,也不勇敢,甚至不敢面对与变故。
而面前的滩涂布满礁石,谁能告诉我应该驶向何方?
很久之后,一切声响都停止,朱鸟还是没动。
我闭着眼问他:做完了?
嗯。
然后他很肯定地说:"你的心乱了。"
"是的。"
"为什么?"
"今天......我又见了祈风。"
他停了下来,背轻轻晃着。
像是晃动着我的摇篮。
我返身抱住了他,面对着他很纤细的颈项,任他摇摆着。
从很小的时候就爱这样摇着,是最亲近的韵律。
他说:"记不记得小的时候,你就喜欢这样趴在我的背上?"
"唔,记得......直到......遇到了苍阶......"
他的背变得有些冰冷:"不是说过不要再提这个人么?"
"不怕,不提,伤口会腐烂,提一提,让它透透气,反而好得快。"
他叹着气:"真搞不懂你,有时什么都不在乎,有时候又纤弱地像个女人。"
"怎么?你不满意?"
"哪敢?"
"朱鸟,辛苦你了。"我在他脖子上吹着气,看着一个个小疙瘩浮出来。
他恼怒地回头瞪我,眼镜下目光清澈。
"今天......祈风说......他爱上我了。"
清澈的泉水波澜不兴,"早知道。"
"你知道?"我惊讶。
"猜猜的。"
"奇怪,我真的那么人见人爱?"忍不住自吹一下。
结果被他打了个暴栗,"别恶心了!"
我哈哈笑着:"告诉我,我真的值得让人爱?"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他揉揉我的发。
"那么......为什么偏偏......"
没有再说下去,他的手盖住我的眼。
为什么偏偏他不爱?
为什么?
无解的答案。
无解,是因为我不相信。
朱鸟冷冰冰的声音刺穿我的伪装,"你早就知道不是么?Ho他不正常,他没有爱人的能力。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再努力,永远无法映到他的心里。Ho的极限就是对你好,仅此而已。Colde,你不能要的太多。"
"是我太贪婪么?"我的眼睛很涩。
"是。"
他继续揉着我的发,手很温柔,话很无情。
我跳了起来:"我就是贪婪怎么样?我就是要他爱我怎么样?"语气恶狠狠的!
朱鸟叹息着,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着闹脾气的孩子,不过他笑了:"随你,我能怎么样呢?"
我叫着一把抱住朱鸟,狠命晃着:"好朱鸟!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只会努力,结局如何,不在我的掌控底下。
就是这么回事!

我开始忙碌起来,Ho和夜他们都只擅长杀人,面对日常的平静却是束手无措。
所以当我接手时,夜笑得很媚,而小A更是夸张地吐着气说你总算回来了!让我笑得直喷气。
Ho的眼睛很温存地看着我,然后把手放在我的肩:拜托你了。

那一天,月下,我看到他的刀光。
已经是初夏了,有槐花的香气。
那样的幽静里,在如水的月下,他的手指稳稳地操着刀柄。
无数次看过他的刀,但是每一次都会被迷住。
Ho的刀有点像昔日的东瀛古刀法,劈、斩,全是直入的霸气。
只有在每一招的顿式里,可以看出一抹很舒缓的柔(汗,偶对武术了解实在不多,乱编乱造,诸君请按照印象中最美的姿式想像OK?)
他身上是那匹月白的缎子,一点点映着水蓝,月光下居然看来无比旖旎。
推书 20234-12-02 :宝贝恶魔(全)+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