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不是呢?”爱丽拉还是不甘心。
“大祭师从来不受任何邀请,我只是依照旧理,对他进行邀请,他却出忽意料的到来,你认为没有任何原因吗?”塔库德冷静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就是为了战修王而来,只是战修王会是修狄斯出乎他的意外而已,他也不是那种随便就答应教导别人的人,否则其他种族早就请到他了。”
“可是,我一想到修狄斯会被他……我就会不舒服啊。”
“傻孩子,修狄斯最后终究会是你的。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就算修狄斯会被怎样,修狄斯也不会损失什么,他一样还是修狄斯。更何况……”塔库德脸上露出狰狞,“一旦修狄斯成为战修王,大祭师当然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父亲的意思是说……”
“如果修狄斯真的被他怎么样的话,就算我们不动手,你认为修狄斯会放过他吗?”
“可是,大祭师的法力很强的……”
“他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比战修王厉害吧。”塔库德冷笑道:“如果修狄斯真的成为战修王,他的力量绝对会是塔米亚斯最强大的,而且战修王也绝不会让这么不名誉的事情流传在塔米亚斯大陆上,所以……”他发出冷笑。
爱丽拉也明白了,“也就是说,以后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我们也要当作不知道有这回事。更要当作不知道大祭师对修狄斯的暧昧举止,一切都要视而不见。”
“但是修狄斯好像很讨厌大祭师,他恐怕不会乖乖配合吧。”
“这就是你要做的。”塔库德看着女儿。“你必须要点醒修狄斯。”
“我?……”爱丽拉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要你去劝修狄斯乖乖的听话,一定要让他成为战修王。”
“可是修狄斯怎么会听我的。”爱丽拉为难道:“您知道,他对我一向不理不睬,专和我作对,会听我的才怪。”
“你忘了,修狄斯也是有弱点的。”塔库德提示道。
“你是说凯尼?”爱丽拉醒悟。
“他们不亏是亲兄弟,就算我想尽办法隔离他们,他们还是走到一块去。”塔库德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怪怪的,“血缘关系看来是怎么样也切不断的。”
当然,以堂堂塔基族族长的地位,当然是做不出威胁人的举动,特别是那个人名义上还是他的亲生儿子,不到万不一得已,这种父子关系还是对他非常有利的,他也不想破坏自己在修狄斯心目中的地位,但爱丽拉不同,由爱丽拉去说,修狄斯绝不会有所怀疑的。
“我明白了。”爱丽拉点点头,笑出声,“修狄斯很在乎凯尼,如果他不好好学习,凯尼就要倒霉了。”
塔库德点点头,赞赏女儿的聪明。
这时,有侍从前来报告凯尼到了。
爱丽拉奇怪的看向父亲。
塔库德点点头,示意侍从带他进来。
“大祭师选中神殿作为暂憩处,他当然得让出来,我让暂时在这里安身。”
凯尼静静地走了进来。他总是那副圣洁的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的飘然出尘,然而这种圣洁却是塔库德父女二人最厌恶的。他与修狄斯拥有同样出色的外貌,及肩的长发更显出一种孱弱的楚楚动人的风姿,他不惊不怒,不吵不闹,就像传说中的神一样飘渺,但也正因为如此,反而让人更加想欺负他,要打破他脸上的那种平静和逆来顺受。
“族长……”凯尼微微垂下头,表示恭顺。
“嗯,大祭师选中神殿作为休憩之处,为了让修狄斯更好的学习如何成为战修王,他也会搬过去与大祭师同住,所以你就暂时搬出来。”塔库德板着脸说,对凯尼,他真的摆不出好脸色出来,特别是对一个知道一切的人,他更是摆不出慈父的表情,虽然凯尼究竟是怎么知道真像的他真的猜不出,但若不是他还有用处,也许早在他出生的那一天,他就把他弄死了。
“是的。”凯尼没有反抗的随便他的安排。
“凯尼,你是不是在心中暗暗高兴呀。”爱丽拉围着凯尼转了一圈,“大祭师有把握教导修狄斯成为战修王,你是不是想着修狄斯成为战修王后,你就能摆脱祭品的命运呢。”
凯尼面无表情,“没有,凯尼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哼,谁会信你,告诉你,你别想有那么一天。”
“在战修王的传说中,从来祭心师只是战修王的一件侍神的供品,如果修狄斯真是战修王,我又怎么能幸免。”凯尼淡淡的一笑,抬头看向塔库德,“也许在利益的面前,我永远都只是牺牲品,这不也正是你们留下我的原因。”
“你知道就好。”塔库德也不想维持表象了,“就算你是修狄斯的兄长,在战修王铁血的征服的过程中,堆积的是无情和冷酷,修狄斯还念着兄弟之义,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成为战修王,一旦他开始觉醒,他的心中就不会有亲情,只有征服。”
“我知道。”凯尼垂下眼睛,“就算是这样,我一样希望他早一点成为战修王。牺牲和奉献那已注定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如果这是你们想要的,这就是我的决定,为了修狄斯,我能付出一切。”他坚定的语气有一种奇特的洒脱,“如果修狄斯能够最终统一大陆,我不怕流血和牺牲,我将我的生命和忠诚全都奉献给他。”
被他脸上的那种真诚的光辉所逼视,塔库德和爱丽拉都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凯尼跪下来,虔诚的对爱丽拉道:“爱丽拉,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更知道你是真心喜欢修狄斯,我知道你会帮助他,爱他,战修王的荣誉和尊贵他必你共享,所以不管你们为的是什么,我都希望你能永远陪着他,让他感到温暖,他会是战修王,但他的幸福更重要,战修王也是人,也需要爱和关怀,你要对我怎样,我全不在意,只要你真心对他。”
“那……那是当然……”爱丽拉结结巴巴地道,被凯尼的举动吓了一跳。
“那也就是说,你永远也不会告诉修狄斯真像了。”塔库德只关心这个。
“有什么真像是修狄斯要知道的呢?”凯尼冷漠的表情,“如果这世界真有神,神要塔米亚斯一族全部毁灭,那又怎么是我和修狄斯的力量所能挽回的呢?也许神认为,塔米亚斯族已不适合再生存在大陆上。”
塔库德皱眉,如果不是他听错,那么身为最虔诚的祭品的祭心师其实内心深处并不信神,又或者塔米亚斯真的没有神了。
“凯尼,难道你已经不信……”爱丽拉也惊讶道。
“神吗?我当还是相信的。”凯尼闭上眼睛,做出祈祷的手势,像往常一样的虔诚,“我永远是神的仆人,而且我相信神不会遗弃我。”
塔库德和爱丽拉互望一眼,为什么凯尼这样肯定的信神,却没有让他们感到一丝可信?
凯尼静静的跪在地上,就算面对不是塔基族的蛇神,他依然膜拜着他心目中的神。
塔库德脸上布满严肃,他突然之间不确定十六年前,他的作法究竟是对是错了。
爱丽拉则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凯尼,就是这幅虔诚的模样让她一直想要发飙,凯尼信神的举止让她觉得很虚假,也许她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她认为凯尼是真的不信神,她认为他沾污了祭心师的身份。
塔库德半晌才道:“也许你会喜欢这里的环境,如果我将你安排在这里,相信你不会反对。”
凯尼没有回答,仿佛与神融为一体。
“爱丽拉,我们走,让他待在这。”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慢慢离去,门被咔嚓一声上锁。凯尼睁开双眼,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虔诚的双手。十六年了,他每天都在虔诚祈祷,但是他活得好累,也许这样不自由的日子过得太久,久到他居然能平静接受自己就是献祭的祭品。也许在别人眼中,死亡很可怕,但在他看来死亡就是解脱。
他解开护腕,露出细瘦的手臂。那瘦弱而纤细,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刀痕。他用手轻按着自己的胸口,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痉挛,脸上布满了难以言语的痛苦。
仿佛痛苦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他颤抖的手从衣袖里摸出一把青铜匕首,伸出那布满刀痕的细嫩手腕,无意识的划过,鲜血顺着被划破的皮肤表层,迅速的渗出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随着这自残的行为,他脸上的表情却显然轻松了许多,喘息也不那么厉害了。他握紧流血手,让血液奔流得更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减他心中的痛苦。
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沾湿了他清丽的脸,那如同天上星辰般的银眸满载心碎的煎熬。
这样的日子哪一天才是尽头呢。
第七章
在塔米亚斯大陆上最恐怖的传说来自血祭师,传说中血祭师是嗜血的恶魔,因为杀戮就是他生命存在的唯一,所以血祭师的一生就是不停的杀人,因为杀戮的血会令他疯狂和兴奋。
血祭师在传说中是杀戮之神,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也就是神怒的结果。
但血祭师毕竟是传说,这个传说的作用在于它能使人相信善恶的报应,教导人们明辨是非,用神的力量来约束人们的行为,然而随着文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不再相信传说,因为传说中的神怒人们总是用自己的力量来一一克服,文明的发展让人们不再相信天灾人祸就是神怒,而传说就只能是传说了。
谈到杀戮,于其说是传说中的血祭师恐怖,还不如说塔米亚大陆的杀人王布其恐怖。血祭师是传说中的人物,而杀人王布其却是真实存在的。他是塔米亚塔大陆上的强盗头子,领着一批无恶不作的强盗纵横在大陆之间,坏事做尽,各个种族在他的侵扰之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但无数次的围剿失败后,反而使他的行为变本加厉,以致于到后来,许多种族宁愿奉献他所索要的东西来换得和平,以免在他的抢掳下损失更重。至于那此别有用心的种族当然就更希望拉拢他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布其和他的手下就更是嚣张拔邑了。
但布其能纵横大陆,的确有他非同一般之处。他是个矛盾的人物,各种关于他的流言更是使得他恶名昭著,却又独特独行。
布其和他的强盗下属们的战斗力是任何一个种族都不能比拟的,据说如果不是他只满足于掠夺和杀戮,他能用武力征服大陆,能像战修王一样高高在上。如果不是他道德败坏,喜怒无常,肆意的凌辱男人和女人,他的强大能使他获得人们的支持,像对待战修王一样的敬畏他。但是他用他的行动破坏了人们的幻想,使得大陆的征战像没有终止的一天。
在霍史德巴十六年的囚禁生涯中,在那些来来往往折辱和强迫他的人嘴中,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对布其的咒骂,以及对这个人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憎恨。他很羡慕布其,因为布其的生活过得随心所欲,布其对整个大陆的如死亡般的恐怖阴影正是他所追求的,他要成为塔米亚斯命运的主宰,他要那些曾经折辱过他的人全都得到比死还恐怖百倍的折磨。为了这个目的,他能付出一切,能忍受一切。
所以当他无意中听说杀人王布其来到塔基族的领地秘密的与达多见面的消息后,他就想着如何能见到布其,并依靠他的力量脱离塔基族。他已经准备付出一切他能付出的代价,除了要留着性命来实现一切的报复之外,其它的一切他都能够舍弃。
霍史德巴知道达多不愿让人知道他与布其的会面,更从布其的种种传闻中得出布其绝不会是那种受别人摆布和命令的人,达多的目的若果没有给布其带来好处,布其绝不会感兴趣,面对一个自负而狂妄的人,达多的想法只怕很天真了。
而他霍史德巴为了达到目的,只怕会更加不择手段。他阴狠的一笑,挪动虚弱的身体慢慢的靠近密室的门,轻轻的敲了敲厚重的铜门。
雕花的铜门下面勉强只能递进碗筷的小洞被“霍”的一下拉开了,露出一张急切而贪焚的脸。
霍史德巴将脸靠近洞口,努力的让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柔媚而放荡的笑容。
“基利大哥,我现在好寂寞哦,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门外的男人急忙道:“当然好,我马上开门进来陪你。”
霍史德巴将脸紧贴在洞口上,好让男人更加看清楚他的脸,露出一脸欲迎还拒的神情,“那不好吧,特德亚大哥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他都好严肃的,都没有基利大哥你这么温和体贴呢。”
门外的男人色迷迷的笑,“他早被我支开了,好弟弟,大哥可是想你得紧呢。”边说着,边急着拿钥匙开门。
门内的霍史德巴眼中透中深刻的怨毒,声音却还是那么充满稚嫩少年的撒娇意味:“不要啦,就在门外陪我说说话吧,我现在腿好酸,浑身都没有力气呢,连站都站不起来……”森冷的目光与他甜蜜放荡的口吻形成一副诡异的表情,如果门外的男人看到,恐怕什么兴致也不会有了吧。
可惜,那不知死活的男人听到霍史德巴语气中的媚惑,显得更加急切了。
门被打开了,在进来的男人想要关上门的那一刻,就被猛扑上来的人儿搂住脖子,激烈的亲吻了起来。
被霍史德巴的热情冲昏了头的基利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原因是霍史德巴虽然诱人,但却没有达多大人的残忍来得那么可怕。为了防止霍史德巴逃跑,他必须要锁上门。
但霍史德巴紧紧的缠绕着他,整个身体都贴在他身上,大胆的撕扯着他的衣物,并不停在他的脸上亲吻,柔滑的小手也引诱的隔着衣裤抚摸他的欲火焚烧的部位。
霍史德巴不同寻常的热情让基利脑子里一片空白,像只发情的野兽般粗暴的揉捏着他娇嫩的肌肤。
“基利大哥,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霍史德巴一边努力引诱基利,一面甜蜜的告白。美丽的脸蛋扬起,让基利看到他脸上激烈的情火,那种仿佛享受不已的放浪和羞怯,大大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
基利在这一瞬间忘了门还没锁,忘了被人发现与达多大人的禁脔私通的危险,一心一意只想占有这个如花般娇媚的少年。
霍史德巴任他脱去身上的衣物,尽管他的身体虚弱不堪,却摆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他忍受着这个和达多他们一样恶心的男人的手在他身上猥秽的抚摸,忍受男人下流的言行和举动,将尊严和屈辱全都抛向一边,一脸陶醉的在男人手下扭动。
霍史德巴长年不见阳光而显得特别白皙的身体比女人还要柔嫩诱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容貌和体态会引起男人什么样的欲望,早在他决心报复的时候,他就有计划的引诱达多密室的看守,反正他的身体已经肮脏,多一个男人和少一个男人碰他都没有什么区别了,他彻底的堕落,就为了要这些人付出代价。
基利和特德亚两个守卫,他花了那么长的时候,也只引诱了基利一个,也许是特德亚并不好男色的原因吧,他一直为这事着急,没想到基利却给他创造了机会,这也许是天意吧。
霍史德巴双手紧紧的搂着基利的脖子,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仿佛害羞似的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借以掩饰对这种行为的深恶痛绝。
基利的猴急让霍史德巴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更加疼痛,在没有药物的助力下,霍史德巴感到的只是更深的折磨,他知道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尽管痛苦,他还是要忍受,他紧紧的缠着基利,任由他发狂似的冲入他的体内,痛苦又怎么样呢,这种肉体的痛苦难道比他心里的痛苦更剧烈吗?
“嗯……啊……啊……轻……轻一点……啊……嗯……”
霍史德巴扭动着腰,用自己的天赋本能来迎合着基利。微张的嘴的发出诱人的轻吟,脸上的表情极为冷漠,血红的眼眸只盯着那微启的暗门,门外一丝亮光斜斜照进长年不见阳光的屋内,那阳光在地上形成一道刺眼的光影。
没有时间了,他必须在基利支开的特德亚回来之前逃离这里。虽然不一定就能逃脱,但只要有机会,他就不会放过。
基利在霍史德巴有意的扭动下,很快就要达高潮。他双手紧紧钳住霍史德巴的腰部,在一阵急促的挺进之后,全身抖动的释放出来。就在全身到达高潮的顶峰,舒爽与满足使得他头脑有片刻空白,空白之后,一阵钻心的剧痛从背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