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还问什么?
司景含糊不清地喵了声,主动伸出爪子抱住男人的脖子,将自己软乎乎的嘴凑过去。
你能记者,我就已经喜欢的要死了。
阚泽只微微怔了怔,毫不犹豫便把他接住,捧在手心里托过来。司景稳稳坐在他手掌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又凑过去。
响亮的一声。
猫薄荷草抵着他,欢喜的几乎要开花。小小的花苞蹿出来,就在他的腿处,司景察觉到了,舔舔嘴,卧在他手心里。
不就是六神吗?
司大佬霸气地想,大不了以后都不喷香水了。
国产品牌,自然香气,还能驱蚊防虫——多好?
妥妥的,没毛病。
当晚,袁方便接到了自家艺人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司景说:“袁方,你当初说了,生产线不能买。”
袁方这会儿正在泡脚,相当精致养生,泡脚盆里扔了各种中药材,甚至还飘着点花瓣。他一面泡一面与司景道:“是不能买。人家可是个民族大品牌,相当出名的,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人家公司就创立了……”
司景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想和你说这个。”
袁方又调了调洗脚盆的温度,问:“那你?”
“我想说,”司大佬炫耀,“阚泽就给我买了条生产线。”
袁方:“……?”
袁方:“!!!”
?8" 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0 ">首页 50 页, ∷徽馔蝗幻俺隼吹囊痪渚帕耍纪俗约菏只乖诘鞲呶露鹊陌磁ド稀V钡奖幻偷靥塘讼拢欧从矗费肋肿彀盐露鹊骰厝ィ罢馔嬉舛孛椿拐婺苈颍浚。 ?br /> 你逗我吧,哪个人会真抽风去买花露水的生产线自己用的啊!
这又不是什么易销品,也不能算生活必需品啊!!
司景隐晦地加大了把火力,“而且我还能定制味道。”
袁方:“……”
司景憧憬:“你觉得鱼味儿的怎么样?”
袁方:“……”
鱼腥味儿吗?
我只能说,少年,你很有想法。
要是真想要鱼味儿,你改行去街边支个摊子卖鱼岂不是更快?
司景不理他的腹诽,又给其他妖群发消息。听他秀恩爱的群被建起来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司景在晒完后第一个退群,惹得其他妖都很是不满,想发泄一下吃狗粮的愤怒都无处发泄,只好暗暗咬牙。
这回司景再来拉群,其他妖就有准备了,还没等他开口便警惕道:
司景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妖们松了一口气,不准备吃狗粮了。
司景正儿八经:
这个话题听起来挺正常,狐狸没戒心地一脚踏进来了,对生意之类的事很操心,关切问:
蛟龙爸爸也财大气粗表示:
白宏礼:
他们全都参与到了话题之中。司景满意了,毛尾巴狐狸一样在后头左摇右晃,慢吞吞打字:
狐狸立马问:
司景:
哇,小伙伴们张大嘴巴。
听起来就很不同寻常啊!
还没等他们下一句出来,司景的消息就先浮现了:
司景:
群中其他三妖:“……”
半晌后,狐狸具有代表性地发了言:
他的愤怒简直没法言说,妹的!事不过三,这都三遭了!!
蛟龙幽幽道:
狐狸:
哦呵,忘了家长就在群里待着了。
第88章 第八十八只小猫咪
九月初,所有筹备工作完成,司景正式作为一名猫演员入组。
入组前几天,大胖鲤鱼找到他,委婉地表示家中老父想请他吃个饭。
司景欣然而往。
白宏礼家中的房子建的不同寻常,隐在还未拆掉的小巷里,走出去能看见一座小巧玲珑的石板桥。青石铺底,流水淙淙,衬着这黑瓦白墙,很有些古韵。房子是座面积不小的四合院儿,有根底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定然价值非常。只是司景不在乎价值,不过盯着院前几盆花,觉得养的好看。
白老先生就等在外头,恭恭敬敬弯腰束手,等着司景下车。
家中人还没见过他这样子,都有些稀奇,不知下来的是哪位贵客。待到司景从上头迈步而下,白老先生便急匆匆上前为他拉着车门,笑道:“您来了。”
司景打量了他几眼,欣然:“你过的不错。”
白老先生应着,搀扶着他,道:“托您的福……”
司景像是个活佛似的被恭迎进了屋。不用他吭声,椅子上自然有人加了软垫,茶水倒了新的,还放了一盘子口味齐全的小鱼干,处处打理的妥妥当当。白老先生说:“原本早该请您来家中坐一坐,只是宏礼说您贵人事多,恐怕找不出个空闲来。”
司景点点头,“的确没什么空。”
白老先生姓白名里,立马说:“我在电视上看见您了,之前那微博上有什么打榜,我还给您投票了!”
可怜他自己儿子还在榜单上,结果老爹在被白宏礼手把手教过后,积攒下来的票数全都投了司景。自那之后一天不落,打榜打的无比勤快,天天举着手机转发司景微博。
他掏出手机给司大佬看,“我现在在您的超话里头等级都有十一级了,还加了两个数据群……”
卧槽,感情还是个数据粉。
既然是粉丝,司景语气更温和,“你过的怎么样?”
白里笑道:“我自然好。”
他又说:“只是当时您直接走了……后来还有很多人找您呢。”
他认识司景那会儿,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司景饿着肚子去河里头捞鱼,能吃的没捞着,一条开了几十年灵智马上就快化形的老鲤鱼却瑟瑟发抖被他给捞起来了,司景眼疾手快,一把抓着鱼,听见那鱼口吐人言之后,犹豫了会儿,还是把它又扔回去了。
司景自己没吃,还命令当初捡来的一群流浪猫也不许吃。这年头,能成精不容易,他找着什么吃的,偶尔隔三差五还会去喂一喂。
等化形之后,白里也就牢牢把这份恩情记在了心里。后头司景报完仇,听见投降消息一走了之,人世间却仍然流传着关于他的故事。
白里亲手给他端茶杯,说:“当时刘队长还在找您,还有赵连长……”
司景并不全是单打独斗。后头迎面遇上了兵,也有与对方合力的时候。那些兵个个儿身强体壮,起初时看司景体型偏瘦,还当对方只是个没什么力气的空架子,也没把他太当回事,体恤他年纪小体格弱,照顾着让他去最后头。
“我们都娶过媳妇儿生过娃了,死了也没多大遗憾,”为首的兵一面卷裤腿一面笑,“你还小,以后日子还长着,场上还是学机灵点。枪炮不长眼,仔细把你小胳膊小腿崩掉了。”
司景当时默不作声,把枪往后头一背,一张脸面无表情。等到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时候,他跑的比头排的兵还快,真是不要命一样地往上冲。
那架势,着实把队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娃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怎么这么能拼?
等他衣角滴着血拎着刀回来后,兵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晚上有人不信邪,还要与他掰掰手腕,司景的腕子又细又白,看起来跟个大姑娘手似的,好像没什么力气,可一放上去,对面那兵原先是个宰猪的,手劲儿奇大,这会儿都被他掰的嗷嗷叫,“疼疼疼!疼死老子了!”
自那之后,再没人敢不服。司景话也不多,冷冷把刀一扔,独自往屋角坐了。
他仍旧不声不响,却没有人有胆量小瞧他了。司景一直不算正式当兵,每回都出大力气,却什么功劳也不要,几个负责这地方的军里头的人找他谈了几次,见他真没这个意思,也只能遗憾作罢。
他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悄无声息。得了赔偿消息的当天,就把他的刀就地一埋,独自上山了。那些人还想再找他给他论功行赏,哪儿还能找得到人?
司景也知道。他拍综艺的第一期时,那村子里头还有他的雕塑,有经历过那件事的老人仍然在世,言谈之间显然把他奉为英雄。
英雄算不上,司景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痛快。他也不想要那功劳,因此并未回答。
白里倒是笑笑,“当初那些兵还有在世的,之前还凑在一块儿去烈士陵园了呢。我听说他们中间有人仍然在找你。”
只是当初司景脸上总是沾着血和灰,并不能完全看清面容,再加上年代久远,记忆都已模糊不清,那些人看见电视上出现的司景,也不过怔愣一会儿,感叹:“这娃子和当年那个谁真像。”
哪儿会有人知道这压根儿就是同一个?
他们找的是个老头子,谁也不成想还是个年轻人。
司景在白里家中吃了顿饭,虽然自己就是条鱼,白里还是张罗着让人给他做了全鱼宴。满桌子的红烧鱼清蒸鱼剁椒鱼头鱼肉丸子,司大佬眼睛都不会转了,还要矜持问:“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好,好!”白里笑道,“我们大鱼也是吃小鱼的,您就尽管吃……”
他殷勤地给司景频频夹菜。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司景也就真下了筷子,一口接着一口的吃鱼。吃着吃着,便觉得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桌子底下碰着自己,他低头看了眼,一条银灰的鱼尾巴伸过来,在他脚边晃晃荡荡,尾巴主人却浑然不觉,仍然在给他夹鱼肉,“您再尝尝这个——”
司景盯住那大尾巴,觉得甚是肥美。
他咽了口唾沫,说:“这是你的?”
白里一怔,“什么?”
司景踢踢底下,目光掩饰不住的热忱,“看起来肉很多。”
白里:“!”
他大惊,终于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妖气外泄,已经把尾巴露出来了,赶忙拼命往回缩,一面缩一面干笑:“不多的不多的,我最近都瘦了……”
其实都是骗猫的,变回原形好大好胖一条。白宏礼的体型就随他,爷俩儿一样的肥美。
白里吞咽着口水,隐约明白儿子为什么在看到司景的时候总有点儿心慌了。
亲眼看着司景吃一口菜看一眼他,就好像拿他下菜一样,哪条鱼能不心慌啊……
嘤。
让鱼害怕。
白里的家中还供着佛像。他为司景点了长明灯,在当年人形之后便开始了,几十年灯不灭。
“保佑恩人如意顺遂。”他笑道。
锦鲤精的许愿,比别的人许的愿更易实现。司景想起自己如今,不由得也一笑,“承你吉言。”
他当年,是个独来独往伶仃一人的大佬。
他如今仍旧是大佬,却不再是一个人了。阚泽、袁方、蛟龙、房渊道、白宏礼……
他还有千万粉丝。他们都在他身后站着。
司景从未像今日这样觉得肩头一松。那一直以来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的仇恨好像终于被从他的肩上卸了下来,他骤然意识到,火也好,战争也好,都已经是过去。
他不再是当年被扔了两回,只能咬着牙扛着刀往前冲的青年;他可以朝前看,大步走向没有“抛弃”这个字眼的未来了。
他说:“走了。”
白里将他送出去,“您走好。”
四合院的门关上了,司景好像把自己的一部分也关在了里头。他再迈步走向车子时,脚步轻松,走出了大佬的赫赫威风。
——
《乱云》开拍的第一天,汪源带着参演演员设了香案,摆上贡品,燃了三支香。
他们在香前叨叨念,司景在阚泽怀里头昏昏欲睡。毛脑袋一点一点,最后终于把头彻底靠过去,短腿一伸,抵着阚泽胸前的那颗纽扣睡着了。
醒来时,鼻头上都被咯出了个小小的花印子,像朵小梅花。
看得汪导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可爱的开花了吗?
阚泽在剧中也有角色。他饰演与司景合力抗敌的一个连长,加上编剧的名头,有理由一天到晚在剧组待着,正好看着猫崽子。放司景独自在这儿,猫薄荷草也的确是不放心。
他家猫太嫩了,来来回回的人都想偷偷摸一把。千年老草心眼儿小的跟针尖儿差不多,压根儿不想让其他人碰。
要是他只是不让人碰也还好。只是阚泽不仅不要别人碰,还要在他们面前上演撸猫的一百单八式,摸耳朵揉下巴撸尾巴托肚皮,没事儿还要使劲儿亲一亲小jiojio,戳一戳肉垫子,甚至还会猝不及防弹蛋蛋。
每一回被弹,短腿猫就扭着头望他一眼,一边挪动着屁股试图把这俩宝贝球的位置离老变态远一点,一边咪呜抗议着露出小尖牙。
那模样儿又娇又横,看得几个猫奴简直要心痒痒死了。
偏生不能撸。
……啊。
这特么到底是怎样的人生酷刑啊。
只有演主人的配角在拍戏时能抱他几把,揣在怀里托着他来回走,几乎都因为那手感不想放下。摄像组的镜头紧紧跟随着,拍出来的猫眼睛像是一潭碧青的水,因风皱面。
司景的戏演的相当顺利。作为一只猫,汪导对他其实并没什么演技要求,大多数时候,摄像机都更专注于去拍短腿猫的美貌。可纵使如此,司景的走位一次也没错过,拍场面众多的大群戏,几个群众演员多多少少还会犯点错,司景却总能以正确的速度跑去正确的位置,甚至小脑袋偏的都很有戏。
汪源本身就喜欢敬业的演员,对他的喜爱顿时蹭蹭蹭又往上涨了几分。
被抛弃的那场是重头戏。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猫崽子独自深一脚浅一脚在泥水里走,降水设备往下噼里啪啦降着水珠儿,司景的毛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狼狈的更像是只灰扑扑的老鼠。他走的踉踉跄跄,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在脏污不堪的垃圾堆中费劲儿地伸开腿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