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鱼缸儿

作者:鱼缸儿  录入:01-26

  苏河洲气的恨不得拿剑削了他,语气冰冷犹如要往下掉冰锥,冰锋寒刃一字一句道:“马上,给本王起来!”
  季路言在梦里已经实现了和苏河洲的友好互动,此时还迷糊着,说起话来也无所顾忌:“那你抱我起来……”
  这就是季路言的本色——生人面前浪荡风流,熟人面前撒娇耍赖,吃啥啥不对,干啥啥不行,衣食住行都要人伺候,如今让他伺候别人,哪怕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也止不住骨子里的惰性时不时要找找存在感。
  他是真拿苏河洲当自己人了,可太子殿下显然不这样认为,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无耻的奴才!
  心中的火生了灭,灭了生,一次比一次烧的旺,尤其是看到这没骨头还撒娇耍赖的样子——那是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和盘托出的信任。苏河洲的火烧着烧着就烧遍了全身,甚至烧到了别处去了。
  在这三伏天里,让人尤为焦躁。
  太子踱步出了门,阴沉着脸对宫女道:“备水,本王要沐浴,进去叫季公公赶紧滚到浴房,本王要他亲、自、伺、候,快去!”
  说罢苏河洲一拂衣袖,愤愤然地往浴房走去。
  宫女翠珠、露珠面面相觑,翠珠不忘季公公的知遇之恩和悉心提点,她冲露珠使了个眼色,小声道:“一会儿进去见到季公公,你谨慎点儿伺候着,季公公现在是东宫的红人,是太子……总之你不该问的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全当伺候太子妃了,知道吗?”
  露珠连连点头,昨夜太子可是亲自扛着季公公进了寝宫的,要不是五皇子和七皇子造访,怕是……怕是已经成事了!那可是两房侧妃守了好几年都没盼来的恩宠,虽说季公公是个不全的,结果注定只能是地下的关系,但这是东宫开天辟地以来头一遭!
  太子存了二十余载的清白总算是有交代了,虽然灵武帝的皇太孙是更加遥遥无期,但这件事往远了看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太子经人事了!
  露珠甚至激动的想要哭。她实在受够了庆阳宫大宫女的挤兑了,三皇子的贴身宫女有几个升了通房丫头的,缝她便说她们庆阳宫风水好,能生养,两相比较,东宫一定遭了邪祟。
  能生养有什么用?三皇子的一众女眷生了十一个,全是丫头,说到底还是不如太子正统,太子有了经验,往后……东宫枝繁叶茂指日可待!
  季路言被翠珠和露珠叫醒的时候,还有些癔症,他看了半晌,仍然觉得这二位瞅他的眼神不太对劲,总有那么些感恩戴德的意思在里头。
  而且对他的态度有些太过殷勤。季路言当了几日公公,尽被人使唤来使唤去,一时半会儿还有些适应不了这衣来伸手的待遇了。
  不过他原本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有人伺候当然好,于是季路言欣然接受了二位宫女的服侍。
  “唉,珠儿啊……”季路言一皱眉,又改口道:“两位珠儿啊,你们给我熏香做什么?咱这些下人的待遇都这么好了?”
  他倒是不觉得这待遇有多好,只是这熏香的味道他不喜欢。
  季路言对用香水有自己的讲究,不是限量款不用,不是展现雄性之风的不买。
  眼下两位珠儿姐妹给他用的熏香……娘们儿唧唧的,一股子甜腻气味,犹如糖果腌进了花蜜里,还真拿他当太监了?
  当季路言稀里糊涂地跟着两位宫女妹妹走到浴房的时候,才算是明白了那俩姑娘一个劲儿地冲他乐,一副嫁女儿的模样是为何——
  敢情是这苏河洲暴露了本性,当真对他的身子馋的要死!
  又是浴房,又是烟雾缭绕、水声沥沥的浴房。苏河洲要他亲自沐浴更衣居心何在?季路言心中举棋不定——他到底是要冲动把人给办了,还是要继续坚持自己的怀柔政策?他咬咬牙,最终做了决定。
  季路言决定给苏河洲点甜头,但不能操之过急。一来是一口吃到嘴里的就不香了,这一世界中,他的地位权势各方面都不如苏河洲,要与之并肩作战只能优化自己,而他唯一可以优化的就是让苏河洲看到他的“稳重端庄”。二来,苏河洲现在对他明显信任了许多,但那人敏感多疑,如果他一下子没把控住,暴露了自己是个假太监,那人又要开始怀疑这怀疑那,没事找事瞎耽误时间。
  季路言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品行端正过,也不知老季头儿和路露女士知道他如今这样正派,会不会一个激动就要给他哭天抹泪,若是杜风朗那臭小子知道了会不会伤心欲绝——他收心了,成熟了,开始嫌弃昔日好友鬼混人生了。
  季路言摘下自己的腰带,蒙住了眼睛,心想眼不见为净,全当给一家黑背小翠洗澡了。
  苏河洲闭着眼睛享受着,只是洗着洗着,对方为何一直挠他肚子?
  磕磕绊绊地洗完了,季路言出了一身汗,热度一上来,又加上浴房里空气不流通,他身上的香薰味道渐渐变得浓郁起来。季路言闻了一路,不喜欢也闻惯了,而且给苏河洲洗澡也太过刺激,尽管他努力把对方当做一条狗,可那手感已经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了,且只能弓着腰身——他的“雄姿”蓄势待发,一会儿必须要找个地方自我告慰一下了。
  想起这事儿季路言就觉得委屈。如今自己这等身份,在皇宫禁地里找谁走个肾都得坏事,尤其这宫里,除了苏河洲就没有他能看得入眼的,何况他现在必须要一心一意,严于律己,这种事情他只能想想,不能再随便做了。
  对一个人最诚挚的爱,莫过于为他守身如玉。季路言咬牙,心中困苦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苏河洲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素来不安分的东西今日又格外老实,不吭不响,手也尚且……规矩。可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思来了,自己的心里怎么就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呢?就在这时,一股甜腻的女儿香涌入了他的鼻腔。
  苏河洲舌尖舔过牙尖,心中冷笑:果然这个孽障就没有一颗安分守己的心,这哪里是那人幡然恢复做了个正常人?屋里就只有两个人,那股子女儿香从何而来,还需要猜吗?
  苏河洲愤怒起身,看到的却是蒙着眼的季路言……
  不见那双眼,这张脸上少了乱他心神的东西,但却让他可以平静下来,认认真真打量眼前人——头发乌黑顺滑像上好的玄色锦缎,眉如墨画且眉峰上挑,但却因为眉形狭长显得并不凌厉,恰似两弯弦月隐入鬓间碎发之中。鼻梁高挺,而鼻头窄窄的很是秀气,尤其是这人的嘴唇,嫣红饱满,唇珠如一点晶透饴糖。
  苏河洲吞了口唾沫,他只觉得这人越看越是让他想要生出蹂/躏的冲动,该捆起来、锁起来,狠狠“教训”……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但颧骨和下巴的硬朗线条却在处处昭示着男性的力量,再往下看去,苏河洲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此人修长的脖颈没入了衣襟的位置,为何会有弧度?
  苏河洲猛然扯过里衣披上,他兀自迈出浴桶,仓惶离开。他不知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但他情愿不对!可只要一想到那人脖颈处隐约的弧度,再仔细回忆这位“季公公”平日里说话的声音,以及昨晚撕开他衣襟时,朦朦胧胧的一眼……
  季路言不可信!他这个太监的身份都有可能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东宫太子要上位10

  这个时候,季路言这个当事人还在靠着自我暗示强压着心中的躁动——季路言两手抓着浴桶的边沿,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迫使自己想一些小清新的东西,比如他爹老季头儿那张怒目圆睁的脸,大骂自己精/虫上脑的模样。
  就靠着那样一张捶胸顿足的脸,季路言最终获得了灵魂的救赎,只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居然听不见浴室还有半点响动。扯掉眼前的腰带,浴房内竟只有他自己!
  天赐良机!季路言喜出望外,连忙把自己快要憋坏的宝贝掏了出来。
  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穿越,他已顾不得讲究了,解决完个人问题后,季路言就着还温热的洗澡水,洗了一次形式上的鸳鸯浴——他海城一枝花很久没做过保养不说,还沦落到用人剩下的洗澡水了。
  但只要一想,这好歹也是自己上一辈子的小情儿,这一刻的小白兔用过的洗澡水,既然迟早要成一家人,他也不必计较了你我了。
  苏河洲先去了书房,他冷静地琢磨了一番,决定按兵不动,起码留个赏心悦目的东西在身边也不是坏事。最主要的是,把季路言留在身边,一来能膈应老七,二来……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是最稳妥的。
  他再也不会犯识人不清的错误了——他决不允许东宫里出现第二个李富贵!
  打定主意,苏河洲命人召来季路言,他死死盯着那站没站相,还不怎么情愿跪下的奴才,道:“今日起,你就不分昼夜地伺候本王。衣,你为我更;食,你为我添;住,你就歇在我的寝宫内;行,不能离我三丈远。违反任何一条……”
  “啪!”
  苏河洲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毛笔折断。他心想:把这个人从早到晚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到时候,这个包藏祸心的贼子还如何能为自己解释?
  季路言一听,心中登时乐出声来。这工作性质不正和给演员苏河洲当贴身助理一样吗?那他可是熟门熟路啊,算是老本行了。
  同时,他的心里十分激动:这才短短几日,苏河洲就这样离不开我?上一回便是如此,先是依赖,后来就生出了喜欢。果然,任何事情只要认真去做,效率简直惊人!
  然而,接下来的“同居生活”和季路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为太子更衣的时候,尽管已经尽量克制了,但手指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总是会有意无意地与太子的龙体发生爱的小摩擦。
  可他等到的不是苏河洲的默许纵容,反而是苏河洲劈手拔剑,用剑鞘指着他!
  苏河洲眯着眼睛看向季路言,看那眼波流转含情脉脉的样子,尤其是衣领下愈发显眼的弧度隐隐约约在滑动着,他冷笑一声,道:“手拿出来!”
  “啊?”季路言不解。
  “让你把手拿出来!”苏河洲用剑鞘抵着季路言的脖颈,末端自上而下逡巡,虽然感觉不甚清晰,但……
  他心里是不愿意相信的,于是苏河洲安慰自己说:不急,来日方长。
  季路言撇了撇嘴把双手伸到苏河洲面前,“太子殿下,这是要给我看手相么?那您可瞧好了啊,我的爱情线和事业线等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是我以爱情为终生事业的意思呀!季路言在心里默着下一句即将登场的台词。
  苏河洲挑眉道:“哦?什么意思?”然后猛然举起剑鞘,“啪!啪!啪!”就是三下,重重地打在了季路言的手板心上。
  季路言:“……”
  这狗东西的脑子里有没有点儿风花雪月、诗词歌赋?
  季路言突然被打了手心,也很生气,但他转念一想,这也是苏河洲被逼无奈,做太子的肯定要有些特权,太子嘛,必然格外好面子,所以苏河洲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莫非,苏河洲想要自己也用这种方式对他?
  季路言很是郁闷,也很担忧。他怕苏河洲有什么隐藏的癖好,他偶尔配合玩玩满足一下还可以,但若长此以往,他是不同意的。
  他是真的想用真心对待苏河洲,不是无所谓的流水床伴。眼前的人是苏河洲,是他苏河洲!若是以后天天缠着他玩儿调/教那一套,他舍不得,他是会心疼的。
  上一回穿越,苏河洲要遭受各种各样的压力和威胁,而这一次更惨,竟然可怜到连自己的真实想法都要借着理由才能表达,太不容易了。
  这样想想,季路言也就不生气了,他相信,只要自己示弱,就是全了苏河洲的里子面子。
  苏河洲已经够不痛快了,那他就有必要让他快乐快乐。
  季路言决定服软。他的眼神瞬间切换到委屈的模式,看着苏河洲喃喃道:“太子,疼……”
  一个“疼”字被季路言喊得歪歪扭扭,仔细听来那当中似乎还有几分“不胜娇羞”的你侬我侬,这让苏河洲全身又紧绷了起来。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是不是正确的了。
  他这个当朝太子,成天怀疑这怀疑那,终于开始怀疑到自己头上。苏河洲觉得自己离精神崩溃不远了。
  到了“同寝”时间,苏河洲坐在书房迟迟未动,手上拿着奏章却死活看不进去半个字。
  “太子,太子殿下?”季路言打了个哈欠,坐在一旁的矮榻上两眼怔忪泛着水光。他是困的,这没办法,打小就这毛病,一看书就犯困,更何况太子还只给他看一个明黄的封面,翻来覆去就“奏折”两个字,让他生生看出了“长夜漫漫不如上床暖暖”的归心似箭。
  如今他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了,整个东宫算得上是个二把手,见了太子也不用跪。
  说起这个季路言心里就很是……唉,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苏河洲那个矫情玩意儿。他不想跪,勉勉强强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礼法”跪了几分钟,不过是小声抱怨了几句,膝盖疼啊,腿麻了之类的,苏河洲就忍不住了,非要自己坐在他脚边,当他不知道那人打的什么算盘么?
  不就是看奏折的时候想用余光看看他么?如此赏心悦目的皮相确实能够解乏提神。明说就好了,他又不是不懂得珍惜对方的心意,那苏河洲还偏要冷若冰霜地冲他嚷嚷,说什么他晃来晃去的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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