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受罚,就把这些都吃了。”
阮星阑艰难无比地吞咽着猪肝,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勉强吃了几口,肚子都撑圆了,怎么都吃不下了。见师尊还要喂他,情急之下,猛然扑了过去,跨||坐在慕千秋腿上,两手抱着师尊的手臂,忙道:“师尊,师尊!使不得啊,师尊!弟子的肚子都快撑|破了,师尊!”
慕千秋道:“夸张。”
“没夸张啊,没夸张,师尊不信的话,那就摸一摸!”
抓着师尊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一贴。
果真是圆了许多,撑得鼓起来了。慕千秋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猪肝补血,极是滋补,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阮星阑心道,有个屁好处,自己撑得跟孕妇似的,肚子圆溜溜的。
冷不丁想到,此前在海棠共情里,自己与慕千秋这样那样的不可描述,面对面时,完全看见共赴巫山时的不可描述。
当时的肚子也是这么鼓的。硬生生地被师尊弄成那样的,脑子突然被狗啃了一样,他抱着自己的大肚子道:“师尊把弟子的肚子都喂大了。”
慕千秋的手指一紧,咔嚓一声,把筷子捏折了。手骨都夸张的崩紧了。
一旦接受了某种设定,好像之后就是水到渠成。
172、师尊真的很爱我
阮星阑纠结着皱眉, 一手按在肚子上,很正儿八经地问慕千秋:“师尊,如果弟子往后从上变下了, 那师尊会不会觉得弟子那方面很没用?”
慕千秋摇头:“不会。”
“真的不会?”
“嗯。”
其实,阮星阑心里有点不太能接受,本来好端端的在上面,结果在幻境里,一直在下面。
现实和幻境,总是相反的。他这么安慰自己。
“师尊,弟子考虑了很久,觉得……嗯,以后咱们分单日子和双日子, 好不好?”
慕千秋不解:“你是何意?”
“就是……”阮星阑脸红了,觉得自己从猛虎变成了野狼, 稍微有点心里落差, “双日子,师尊压我,单日子,弟子压师尊。行吗?”
竟然问他行不行。还商量着来的。
慕千秋没吭声, 觉得徒弟的脑子, 多多少少是有点问题的。抬手摸了摸徒弟的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师尊,弟子不想吃猪肝了。”
“不吃便不吃。”
慕千秋把筷子放下,两手扶在徒弟的腰上, 看着徒弟被自己喂的大了肚子,手指一缩,赶紧把头偏了过去, “无事就退下吧,为师要休息了。”
“可是师尊说,不吃完就不能回去的啊。”阮星阑咬着手指头,纠结着道,“今天是双日子。”
慕千秋的呼吸猛然一滞。
“双日子该师尊出力气。”少年伏在师尊的耳畔,小声诱惑道:“师尊把弟子的肚子……大。”
慕千秋心神一晃,整个人被强烈地震了一下,耳边嗡嗡作响,那个惊到他的字眼,极为下流,是他此生都说不出口的。
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从徒弟的嘴里吐了出来。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逆流而上,连四肢百骸都麻酥酥的。
徒弟勾引人的功夫见长。好似连最后一层遮羞布都不要了。媚眼如丝,勾魂摄魄。
慕千秋偏过脸去,克制道:“星阑,莫要胡闹。”扶在徒弟腰上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阮星阑又亲又啃一阵,这才气喘吁吁道:“师尊,不行,来点花样吧?”
“什么花样?”
“弟子扮良家妇女,师尊扮街头恶霸!”
慕千秋道:“为师不会。”
“师尊会!师尊什么都会!”
“……”慕千秋无奈叹气,“你说会,那为师便会吧。”
话音未落,良家妇女阮星阑惊呼一声,双臂环胸,哭泣道:“奴家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这恶霸竟敢如此色胆包天!奴家不活了啊,不活了,没脸见人了!奴家要上吊,要撞墙,要死!”
慕千秋微微一愣,抬手摸向徒弟的面颊:“星阑,不哭,师尊没怎么你……”
“师尊!!!就是要怎么着才对啊,恶霸不是这样的啊,师尊!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啊!”阮星阑撅嘴不满道:“师尊这个人好没意思,连点花样都不会玩!一点都不解风情!”
慕千秋:“……”
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阮星阑就被他扛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千秋大力往床上一甩。
阮星阑心想:我滴个乖乖,师尊猛啊!
顺势在床上打了个滚,往墙角蜷缩。
“来人啊,救命啊,奴家不活了啊,不活了,救命啊,有没有人!”
慕千秋:“……”
阮星阑忍不住道:“师尊,你应该说,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咙,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慕千秋听罢,压低声线,一本正经道:“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咙,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而后,也无需阮星阑教了,单手钳住他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
“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阮星阑一听,觉得师尊还是挺上道的,聪明人就是不一样,一点就透。
于是乎,他扯着衣袖哭,一副宁死不从的架势。
就等着师尊对他用强的。
结果等了半晌儿,师尊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师尊,唉,算了,还是弟子来吧!”
阮星阑一个虎扑,将慕千秋扑倒在床,同他道:“师尊装小可怜,弟子装大尾巴狼!”
慕千秋被他反压,闻言便道:“狼?你哪里像狼?”
“这……”阮星阑心里嘀咕。暗想师尊是不是嫌他没有狼的耳朵和尾巴。
耳朵倒是没有,但狐狸尾巴的确有一条。
于是他道:“好的,弟子懂了。师尊等等,弟子去去就来!”
从师尊身上飞快地爬下来。脚下不知道踢到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装了无头尸的乾坤袋。
立马便知方才从慕千秋衣袖里滑出来的,就是这东西了。顺手将乾坤袋捡了起来,往屏风上一挂,贴了张黄符。
之后阮星阑就下去了。
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乏味的生活,工地上搬砖的我,突然有个仙君,他主动联系了我。仙君几百岁,身段脸蛋都不错,收我当徒弟,还给我奶喝。我也很高兴,因为他今晚要睡我。扮成小野狼,我主动送上门啦!”
慕千秋闻声望了过去。入眼便是徒弟修长的腿。
阮星阑搔|首弄姿,抬高一条腿,从脚踝抚摸到腿根,而后一转身,摇晃着蓬松柔软的狐狸尾巴。
慕千秋手心一紧,骨头攥得咯噔作响。
“师尊,你的小野狼来了!”
小野狼刚才出去还弄了下头发。平时阮星阑都是一条发带,高束个马尾,为了配合小野狼的特点,便把头发散了下来,用手抓了两个小啾啾,来充当狼耳朵。
一个飞扑,直接跪坐在慕千秋身上。伸手掐着师尊的脖颈,小野狼舔|舐着虎牙:“好俊的神仙哥哥,今晚我就要开个大荤!”
慕千秋被迫往上昂了昂头,露出一截白玉似的颈子。被徒弟以下犯上,掐住了脖颈,并未露出怒容。
同平时一般,从容坦然。
“听说了吃了神仙肉,就能够长生不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狼另外一只手,从慕千秋的衣袖往里钻,很通畅无阻地摸到了胸膛。
“哎呀,我的小郎君,怎么一点都不反抗啊?”
慕千秋道:“需要反抗?”
“对啊,弟子一推,师尊就顺从了,那有什么意思?要像弟子刚才那样,张牙舞爪,连哭带骂,声泪俱下,寻死觅活才行!”
“……为师不会。”
“那师尊会什么?”
“会……”话音戛然而止。
“会什么啊,师尊说呀?”阮星阑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之前海棠共情的时候,师尊究竟有没有跟弟子进去?”
慕千秋抿唇。
“师尊不说的话,那弟子今夜就献丑了!”
阮星阑一抓慕千秋的衣领,试图扯开。结果没扯动。
脸有些红,又使劲拽了拽:“献丑了!”仍然未将衣服撕扯开。他怀疑师尊的衣服,究竟是不是铁打的,眼睛看上去那么好撕,怎么撕不动呢。
慕千秋抬眸盯了他一会儿,正色道:“本座明白了。”
“师尊明白什么了?”
“现在便让你知道。”
一阵天旋地转,阮星阑又在下面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嘶的一声,衣衫尽碎。
他愣了愣,觉得师尊突然好猛。想起此前种种,下意识并拢起双腿来。
“你生得真俊,”刚才认真学习过的慕仙尊,一字一顿,一本正经地调戏小狼,“听说吃了狼肉可以长生不老。”
阮星阑:“……”
“为何不挣扎?方才是你说……”
对对对,挣扎,要挣扎!
脑子那么一抽抽,立马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在慕千秋身上乱扒乱挠,慕千秋低声念咒,床头的帘子宛如活物,将徒弟的双臂分开绑在床头。
之后,一只大手从底下一操,直接将徒弟举了起来。阮星阑吓得大喊大叫,为了防止自己摔下来,不得不双腿死圈住慕千秋的腰不放。
他怕师尊不行,遂试探着问:“师尊,要不然,弟子先给师尊示范一下?”
慕千秋冷绷着脸:“不必。”
阮星阑好言相劝:“师尊,你别小看了那种事情啊,那可是很高难度的,没点经验是不行的啊……”
后面的话未能继续说下去。
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闲让他思考了。剩下的全是不可描述的东西。
师尊会!!!!师尊真的会!!!!!!
啊,啊,啊,啊,啊!师尊太太太会了!
有自己当初的风采,而且很有几分水平啊!
“师……师尊,师尊怎么什么都会?师尊好厉害。”
慕千秋与他十指相扣,哑着声儿道:“为你,自然什么都得会。”
就这么一句,脑子里突然漫天烟花。整个人狠狠抽||搐了一下。
“师尊,按照修真界的规矩,你得对弟子负责。”
阮星阑纠着眉头,觉得在下面太舒服了,应该比在上面更舒服。
不过他也不记得在上面是什么样的。甚至连点滋味都记不得了。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了。下一刻,慕千秋一指抵在他的额间,光芒大盛,轻声道:“负责,是为师的错,师尊定当负责到底。”
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了,心里的海棠花开得如火如荼。原来在现实中被师尊疼爱,是这么个销魂蚀骨的滋味。
早知道有这好事儿,就应该早点跟师尊强强联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动静才渐渐消停了。
“师尊,去……去打水。”
慕千秋低头亲了亲徒弟汗淋淋的额头,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打水了。
阮星阑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还在琢磨着刚才的余韵,尾巴骨还麻酥酥的,碰都不敢碰。
半眯着眼睛,等慕千秋过来给他洗干净。
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听嘶的一声,贴在乾坤袋上的黄符悄然无声的落了下来。
里面鼓鼓囊囊,有什么东西即将出来。阮星阑毫无察觉,双修得太过投入,现在脑子还不灵便。
173、让无头尸跑了
一只骨瘦如柴的手, 悄悄从乾坤袋里爬了出来。
这个过程中悄无声息,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阮星阑细微的喘|息声。
无头尸从乾坤袋里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去寻找自己的头。
可怎么摸索都寻不到, 慢慢就顺到了床边。
阮星阑只觉得身侧一沉,有什么东西靠近了。以为是慕千秋,遂理直气壮道:“师尊给弟子洗干净!”
无头尸微微一愣,两手扶着阮星阑的脑袋,在考虑是硬拧,还是生掰。
得不到回应,阮星阑立马察觉到不对劲儿,猛然一睁眼,就看见无头尸, 吓得浑身一抖。
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跳下床,哪知腿脚一软, 竟被无头尸抓到了弱点, 两手往他腰上一掐,狠狠往上一举。
阮星阑心惊肉跳的。顿生出一种从天堂堕入地狱的感觉。
伸手一招,长剑入手,一剑抵在对方的胸膛处, 登时火光四溅。
无头尸力大无穷, 往前狠狠一顶,长剑就弯成了月牙。阮星阑顺势一脚踢至对方的胯||下,等无头尸一松手,立马一跃至房门口。
忽想起不能这般模样的从师尊房里出去。遂又转身, 目视着无头尸,暗暗思忖,怎么把对方打散架。
就听外头传来开阳的声音:“师弟, 你在哪儿,师弟?”
无头尸脚下一顿,身形僵硬在了当场。而后直接破窗而出。
阮星阑暗叫不好,赶紧穿好衣服鞋袜,飞身追了出去。
才一追到长廊,就见无头尸掐着开阳的脖颈,往半空中狠狠一举。
“开阳!”
阮星阑惊喊一声,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整个七星阁的人了,手驱长剑,飞身刺去。
手里飞快结印,几十张黄符自乾坤袋中飞出。在阮星阑身前游走一圈,冲着无头尸杀了过去。
无头尸抬手将黄符击破,黄符对他根本没用,都近不了他身。
“可恶!”
再不去救人,开阳就被活活掐死了。阮星阑忍着腰腿间的不适,冲着无头尸道:“放开他!我知道你的头在哪里!你先把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