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BY:羽蛇

作者:羽蛇  录入:05-26

  在排除了所有可能之后,他只能逐渐将从前否定的不可能重新放在眼前。
  ——在这么多事中,受益的人除了柳家,还有曲沉舟。
  虽然皇上从前也会同时扶持对手,彼此制衡,可细细想来,柳重明和曲沉舟这两个人中间经起过什么大冲突吗?
  没有。
  在碧红子之后,两人的争吵不过是一点喧闹,柳志涛的死也不过是分家一条人命,而且听说那人本就不成器。
  至于丁乐康死后,所谓曲沉舟陷害柳重明跌落悬崖只他们俩的说法而已,再没有第三个人可以作证
  而丁乐康究竟是怎么死的,更是谁也不知道。
  慕景延越是细想,越是胆战心惊。
  如果这猜测是真的,如果曲沉舟真的能为柳家做到这种程度,那柳重明可真是笼络到了了不得的帮手。
  这样的话,他毫无胜算,那宝座周围早被围得固若金汤,而皇上还一无所知。
  但这可能性太低,也太过于骇人,他还没有把握确定,所以如今董成玉的问题让他也陷入两难。
  水路?还是旱路?
  哪条路才是董成玉真正的生路?
  “要不要猜猜?董成玉最后会走哪条路?”
  柳重明先是给人将官帽扶正,将碎发慢慢捋进去手指才向下,仔细地整理着衣襟腰带,心中不甘。
  “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又要出门。”
  曲沉舟伸开手,由着他为自己整理衣衫。
  “叫你别跑过来,让人看到,你我都要掉脑袋。”
  “今天去看过景臣,陪他坐了一会儿,然后想你了,”柳重明绕去身后,在鬓边挨挨蹭蹭:“你放心,我来之前好好看过周围了,没想到你要外出,曲司天真是大忙人啊。”
  曲沉舟听他语气中都是幽怨,微微仰起头,垫在他颈窝里,舌尖去触他的喉结。
  “柳统领今天过来,难不成又是锦绣营在巡检?”
  “我倒是想啊,可惜曲司天不给我足够的时间,可怎么仔、细、检、查呢?”
  曲沉舟被热气搔得耳中发痒,偏了偏头,轻笑挑衅:“在石矛县的时候,世子明明也没花多长时间。”
  柳重明全身一僵,忽然发狠咬他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明明是你紧咬着我不放!我才……”
  怀里的人像条滑手的黄鳝钻出去,狡黠地笑:“我猜董成玉会走水路。”
  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小狐狸就是这么狡猾,每次要溜,就假模假样地跟他商量正事,而这些是也的确是眼前亟待解决的,他每次都只能忍着难受把这个话题接下去。
  “你给我等着!别让我逮着你的空!”他咬牙切齿放狠话,才把人拽回来,将刚刚蹭乱的鬓发整理好:“那赌不起来了,我也猜他会走水路。”
  以慕景延的多疑,走水路是必然的。
  来水路便利,尽快回到江南,以防夜长梦多,二来若是在董成玉面前选了曲沉舟指的旱路,太过低头示弱。
  慕景延做不来。
  更何况,先前还有齐王的前车之鉴,哪怕慕景延能想到,所谓“近山不近水”中的“水指的是江行之,齐王的结局也骇人得足以令人望而却步。
  “如果董成玉走水路,会如何?”柳重明问。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有占,”曲沉舟拈着发梢去搔他的睫毛:“更何况世子爷家大业大,河里海上都横着走,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如提头来见。”
  柳重明失笑:“太严格了。若是让你做了我的顶头上官,我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你用的。”
  “既然怕了,就好好做事,本上官自然会奖赏你。”
  “用什么奖赏?你吗?”
  曲沉舟被无赖讨走一个亲,看看天色,推着人起身。
  “不闹了,我该进宫去了,如今朝中刚刚平复下来皇上虔心给太后守孝,让我陪着一起守。没什么事的话,你就不要过来了。”
  柳重明只能依依不舍地放人走,在松开手时,轻轻叹了口气。
  “沉舟,这个法子总是不行的。”
  曲沉舟明白他在说什么—慕景延的这些人不光是朝中的毒瘤,也是他前世的仇人,绝对不想放过,可是一个个地费心去清理,太难了。
  光一个董成玉,都让他不得不出面,以后呢?
  “慢慢来吧,总是有法子,”他安慰一句,出门前又想起来:“昨天见了知味,他那边有卦言了……”


第206章 水井
  这一年的冬天虽然冷得邪乎,可春天到得也意外的早。
  不过是二月中旬的日子,中午时分就暖得能嗅到春日的气息。
  柳重明脱了夹棉外袍,将头发高高束起,手里惦着一个革球,五六个人围着他,一起玩着白打。
  那球高起落下,颠在膝上足尖,又或在身上起伏,四周陪玩的也使出全身解数,或是流星赶月,或是转花枝,或是大小出尖。
  周围不上场的人也忙着一声声喝彩,热闹非凡。
  直玩到日头高起,这一场蹴鞠算是尽兴,众人散去,别院里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知味托着水盆,见柳重明擦了几次,脸上的红热仍未散去,忍不住轻声搭话:“世子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
  “是吗?”柳重明将汗巾丢在水盆里,笑意盈盈。
  也的确是心情还可以。
  有怀王在从中作梗,户部的确无法光明正大地留下董成玉,中元节过了没多久,董成玉便出京南下了。
  跟他们预料的一样,水路。
  慕景延果然对曲沉舟抱有极大的警惕和疑心。
  如果说之前也许还会在水路和旱路之间犹豫,在曲沉舟与董成玉偶遇之后,归程果断选择了水路。
  他甚至能想象到怀王之后的夜不能寐。
  董成玉的生死关系着他们两方的交锋,还有慕景延对曲沉舟的考量。
  “心情不错,”他重复一遍,示意知味去把革球取过来,在手中掂了掂,问道:“玩过吗?”
  知味怯怯摇头。
  “没玩过也不要紧,我教你。”
  柳重明不由分说地拉着知味站个对面,球从手中落到小腿,又滚到脚背,被颠起来。
  “这叫下截解数,用腿和脚踢就成了,来试一个?”
  那球在他脚尖上一挑,直奔知味而去,吓得知味条件反射的一闪,蓄了力道的球砸到后面的树干上,又歪歪斜斜地弹开,不偏不倚地撞在井眼上,没了踪影。
  一旁的管事忙要招呼人去捞,却被他摆手斥退,只向知味示意:“去捡回来。”
  看着知味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他心中的把握从五成到了八成。
  井。
  这就是曲沉舟为知味的一卦。
  如果知味真的是他们要找的人,也许经年累月的警惕可以让人面对石矛县这三个字保持冷静,也许会记不清曾经的长相,可是亲身经历的恐惧……
  不可能忘记。
  知味善良单纯,与他和沉舟能想到的别的法子相比,这样也许是最温和的有效手段。
  “去啊,把球捡回来。”他催促。
  知味的脚步慢慢移动过去,只瞟了一眼井水,便双腿一软,坐倒在井边,颤颤回答:“世子里面有有
  “有水正好,攀着绳子下去。”柳重明也过去,摆摆手驱散别院中的旁人,在井沿上坐下,反问道:“难道要本世子亲自下去?”
  知味眼看着众人逐次退了出去,便是再迟钝也明白了世子爷不是在无事生非,在井边跪下时,撑在地上的手臂都在打颤。
  “世子饶命……”
  “你做错了什么?”柳重明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肯下井?为什么?”
  知味在这步步紧逼之下完全慌了手脚:“我……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柳重明的声音轻柔下来:“你是害怕吗?秦思源?”
  知味猛地抬头,一脸不可思议中有着更多的惊惧惶恐,不由失声:“你怎么……”
  “怎么知道你这个名字是吗?”眼见他翻身要跑,柳重明眼疾手快地一把拽着衣襟,将人按在井沿上,单刀直入:“你冷静一下!我不是要杀你的人!”
  这句话如一瓢冷水,瞬间将知味沸腾的恐惧浇灭声音中认识颤抖:“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我!”
  “什么都不知道?”问话比想象中还早地步入正轨,柳重明追问:“是说你不知道是谁闯入你们家,是谁杀了你的兄弟爹娘,是吗?”
  知味的眼泪倏地滚落,忙不迭地点头。
  “如果,我肯帮你呢?”
  “世子!你会帮我?”知味腾地挺起身:“你知道是谁!是谁?”
  幸运终究眷顾他们——柳重明心头的一块重石终于落下,拉他起身。
  “我答应你,带你去亲眼见见那个人,但是在这之前,你要告诉我,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知味的脚发着软,泪眼模糊地被牵进书房,又一次见到那两张画像,多年张紧的那根弦终于崩断。
  “他们……在杀人……”
  “他们是谁?”柳重明看出他已濒临崩溃,柔声安抚:“不用怕,我保你平安,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
  从没想过这个秘密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知味仍是不敢放声痛哭,连着喝了几杯水,才渐渐止住哽咽。
  “我不知道他们是他们突然冲进院子.听到娘亲的惨
  柳重明怕惊吓到他,耐心问:“那个时候,你躲在水井里是吗?”
  知味打颤似的点头:“当时我正在后院打水听到前面的人声,还有我娘叫我们快跑,我一时害怕,就躲在水井里去了……”
  柳重明吁出一口气—他们猜的没有错,幸亏曲沉舟心细如发,注意到水井里绳索的怪异。
  “你们是不是有兄弟四人?”他记得石矛县的户籍黄册上明明白白这样记的:“我在山沟里找到了们兄弟四人的尸骨,为什么你会在水井里?”
  知味点点头,慢慢回想了片刻,明白过来他在问什么。
  “世子,那天中午,有个乞儿讨到我们家门口,我娘见他可怜,就让他进来歇歇。我们年纪相仿,我娘就把我的衣服拿出来一套给他,我想也许是……”
  柳重明慢慢抹了一把脸,犹豫很久,还是没有把周怀山的消息说出来。
  周怀山就活在慕景延的眼皮底下,他们想要在打动周怀山的同时保住知味,还不能惊动怀王,已经是难事,周怀山是必然保不住的。
  既然这样,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让人空欢喜一场。
  知味见他久久不语,小声啜泣片刻,轻声问:“世子,究竟是.我们家究竟惹到了什么人?”
  “是一个地位权势高于我的人,”见知味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柳重明将手放在他的肩上:“你安心住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说到做到,一定会帮你报仇。”
  知味用袖口擦了擦眼睛,用力点头,生怕有所遗漏似的,忙问:“世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如果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你还能记得什么?”
  那段记忆太过可怖,他不敢忘,可平日里也不敢回想,听柳重明这样问题,才打着颤地回忆。
  “我当时在井里,回音很大,他们的话也不多,大部分的话听起来模模糊糊。但是有几句话,可能当时太过于意外,那个人多说了几句。”
  像是有所预感一样,柳重明按着狂跳的心,听到知味学着“那个人”的口气,疾声厉色说道:“确定是他?给我追上去!一个不留!”
  这口气与慕景延往日的轻言细语全然不同,可他就是那么确定,这个说话的人就是怀王,而话里提到的“他”,只能是自己的兄长。
  “好……好……”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这几年一点点的抽丝剥茧中,他已经完全有足够的冷静去面对任何现实。
  “谢谢,相信我,”他安慰知味的话,也是对自己的鼓励:“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前途坎坷,道阻且长。
  柳重明差人送走知味,甚至无暇伤感,如今京中还平静些,他和慕景延在京城之外的暗处打得火热。
  他分身乏术,而慕景延有盐铁转运使的官银挪用,若是时间拖得再长些,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靠着沉舟对知味的布置,将宋家与慕景延彻底割裂开。
  可不等他将案头的卷册看上几页,有人像是全然不知道着别院里的规矩似的,从垂花门处一路狂奔,甚至在门口连一声通报也没有,就一阵风地直冲进来。
  “世子!大事不好!”
  这是别院里多年的佘管家,能慌成这样,已经让柳重明心中蓦地一紧。
  待他一扫那张纸上的消息,整个人如坠冰窟—即使董成玉是死于怀王的错误判断,可慕景延到底还是将怀疑的目光盯到了沉舟身上。
  而慕景延的每次出手,都会刺在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死穴上。
  沉舟连死都可以坦然面对,却唯有在这一件事上不会妥协。
  “沉舟现在在哪儿?”
  不需要人回答,他比谁都知道曲沉舟的安排,这个时候,沉舟应该正在去宫中的路上。
  来不及了。
  “快派人去叫方无恙!快!”
  ***
  马车外的声音从细碎变得喧嚣起来,这是一条熟悉的路,每天从这里去宫中,即使不向外看,曲沉舟也能知道走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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