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一样闯出来,几乎把他撞飞出去。
“小伍,你怎么了?”
“呜呜……”崔伍两眼泛红,“我要去找小陆,他一定是出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绌清的心在往下沉。
“安南将军打了败仗,五百铁骑折损三分之二,他们现在一定很危险,我要把小陆找回来!”
沈绌清像是被晴天的霹雳劈中,五百铁骑折损三分之二?风檄羽竟然会惨败到这种程度!他的双手受伤,不能自理生
活不能碰触琴弦,但是风檄羽失去了犹如左右臂的铁骑,他还如何抵御桂国如狼似虎的侵袭?
崔伍懵着头又要奔出去,沈绌清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袖,手心都是冷汗,“小伍,你要去绣忆,我和你一起!”
22-池塘有鸳鸯
一路往绣忆前行,沿途越来越多的碰到反向而行的难民。
前线的战事落败动摇了民心,边城的百姓担心桂国会攻打进来,因此纷纷选择了逃难。沈绌清看在眼里,越发的忧心
如焚,而崔伍一向不加掩饰自己的情绪,时时把陆棋已经出事的话挂在嘴边,沈绌清被他念叨得前所未有的烦躁。
“小伍,你让我安静一会好不好?!”
“呜呜……”原来性情再温软的人也是有脾气的,崔伍被他吼得两眼发直。沈绌清惊觉自己吓着了他,放软声音安抚
道:“相信我,小陆不会有事的,檄羽也不会有事的。”
被他这样一吼,崔伍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明白再多的念叨也不会有帮助,于是懵着头赶马车,载着沈绌清疾奔往边城
。在路上狂赶了几日,终于抵步绣忆,他们找了个当地人带路,爬山涉水才到达了军营。
但是抵步军营却不见风檄羽的踪影,陆棋带着惊讶,匆忙赶到营门迎接他们。
“你们怎会来了?”
“小陆——”崔伍见到陆棋就扑了过去,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陆棋的眉头拧结在一处,“喂喂喂,你把我的衣服都
弄脏了!别吊在我身上,下来好不好?”
沈绌清四处搜寻风檄羽的身影。
“小陆,檄羽呢?”
陆棋挣脱了崔伍,眉心越发的拧结。他跟在风檄羽的身边两个月,渐渐褪去青涩显露出成年人的沉稳,一身天青色的
戎服,眉宇间英气展露,与在凤来楼当伙计之时相比仿若脱胎换骨,风檄羽调教下属的本事一向旁人难及。
“将军这几天心情不好,一直把自己关在荷花池塘那边。”
五百铁骑折损三分之二,风檄羽的心情怎么能好得起来?他用了数年的时间训练这一支队伍,每一位久历沙场的下属
都像他的兄弟一样,他们出生入死,横扫桂国十座城池,立下了显赫的功勋。
沈绌清喉头发涩,或许风檄羽此时最需要的就是有人安慰。
“小陆,你带我去见一下他吧。”
“谁都不能打扰将军!”云征从营帐中走出来,目光防备地盯视着沈绌清,“陆棋你难道不记得将军的吩咐?他说过
静思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你非要惹他生气是不是?”
“沈公子怎能跟其他人相比?”
陆棋向崔伍递了个眼色,他立即会意地叉起腰,用身体把云征的去路全部堵住,“你听说过长姐为母没有?安南将军
的父母去世得早,一直与他的姐姐生活,他姐就像他的娘亲一样,姐夫嘛,也就等于是他爹。人家父子见面你也要阻
止,还通不通人情?”
云征被崔伍拖住,陆棋趁机拉了沈绌清离开。身后传来崔伍连珠炮一样的话语,沈绌清听在耳里简直哭笑不得,他只
比风檄羽年长三岁,什么时候荣升成为他的爹亲了?
陆棋把他送到荷花池塘的入口处才停了下来,“公子你进去吧,将军一直在里面。”
沈绌清回过身看着陆棋,叮嘱他道:“小陆,你回去看一看小伍,别让他跟云征闹得太僵。他来的路上担心你担心到
连饭也吃不下,整个人瘦掉了一圈,你好好地哄哄他,让他开心起来。”
“我知道。”陆棋点头,“公子,你跟将军也一样,他现在非常需要有人开解,没有什么能够比你及时赶来更有帮助
。”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眼前的陆棋真的完全不一样了。沈绌清与他分手,拂开半个人高的杂草,一直往里面前行。越过
重重的苇草,眼前豁然开朗,从山麓上流下来的清泉滋养了一池翠色。夏天即将过完,池塘中红销翠减,但是风过处
仍然传来阵阵清幽的莲荷气息。
他的目光沿着荷塘逡巡了一圈,还是没有搜寻到风檄羽的身影。
正在生疑之际,水面突然破开,湿漉漉的人影露出了水面,沈绌清吓了一跳。难怪没有见到风檄羽,原来他整个人都
浸泡在水里,被横生的莲叶遮挡住。风檄羽背对着他,没有看到他走来,瞬间又沉进了水底。
他这一沉进去就是许久没有再浮上来。
沈绌清的心头被不安笼罩,他惊惶地跳下池塘,涉水向着风檄羽下沉的位置扑了过去。
“檄羽,檄羽!”
他努力地想把浸泡在水里的强健身躯捞起,急切地叫唤道:“檄羽,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你是真正的男子汉,跌倒了
也要重新爬起来!”
风檄羽破开水面站起来,沈绌清被大力撞开,整个人跌进了池水之中。池水迅速地灌进口鼻,他猝不及防,只能胡乱
地挥舞着露在水面之外的手脚。风檄羽勒住他的腰身把他捞起来,一时间似乎没有办法接受他的突然出现:“你是怎
样过来的?”
“檄羽,你不能这样把自己逼进死巷!”沈绌清目光迫切地看过来,风檄羽几乎被他怄死。“你以为我想寻死?我不
过是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上一仗的惨败,我怎么也想不通,我没有理由会输给桂宗蕃的。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才会
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沈绌清趴在他强壮的胸前喘息,池水顺着他的眉眼发梢往下淌。
关心则乱,他见风檄羽半天不浮出水面便慌了神,忘记了风檄羽的性格刚猛直行,他怎会是容易放弃和逃避的人?他
窘红了耳根,讪讪地说:“我打扰你了是不是?”
“我让陆叔好好地看住你,不要让你随便离开洛城,他怎么没有听我的吩咐?”
“檄羽,与陆叔无关,我是临行前才给他留的信。”
“如此说来,你是瞒着他出来的?你什么时候做事也这样莽撞?”
“我——”
风檄羽的神色带着不悦,沈绌清的耳根窘红得更加厉害。风檄羽千辛万苦把他从叶初开的手中救出来,千里迢迢的送
回洛城,他一路与崔伍赶来,心里想的念的只有他,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安危。一旦出了意外,就是把风檄羽艰难所
作的努力都白费掉。池水荡起的波纹渐渐平息,他带着歉疚,缓缓地从风檄羽的肩头滑下来。
“别乱动。”
风檄羽重新勒紧了他的腰,抱着他涉水而行,把他平放到岸边的草地上。沈绌清上半身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下半身还
被池水浸泡着。风檄羽俯身过来用结着厚茧的手指描画他的眉眼,声音低沉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地吃饭?不过
是两个月,怎会瘦了这么多?”
沈绌清迎看着他幽深的眸光,他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但是风檄羽温柔缠绵的碰触,却让他的心头有如小鹿碰撞
。
他喃喃地唤道:“檄羽——”
风檄羽的眸光越发幽深,“手上的伤痊愈了没有?”
“偶尔还是会比较痛。”
“是吗?”风檄羽俯下头,执起他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地亲吻,沈绌清只感到一阵阵的酥麻,在指尖间传递遍全身。
“我离开洛城之后就没有再听过你弹琴,或许以后都没有机会了是不是?”
“我会努力练习,或许还是能够恢复的。”
风檄羽越趋越近,呼吸的热气落到被池水浸泡得清凉的肌肤上。沈绌清从他急促的呼吸,以及炙烈的眼神,读懂了他
此刻激荡的心情。虽然板着一张脸,但对于他的到来,风檄羽还是有着非常的惊喜。
牵动唇角漾开一丝温软的笑容,沈绌清喃喃地说:“檄羽,我一直非常担心,看到你平安就好。”
两个月不见,风檄羽越发显得挺拔壮健,沈绌清的眼里蒙上了水气,原来在没有察觉中,他已经积聚了那么深的思念
,足够在洛城和绣忆千里的距离萦绕往返。
风檄羽的唇落了下来,异常的滚烫,他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热源,浑身都散发着摄人的张力。沈绌清的唇瓣被他吮住
,只觉得体内渐渐的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燥热,他忽然间有种想要逃开的感觉。
“不要走开!”
风檄羽勒住了他的腰身不肯放手,“给我一次好不好?”
沈绌清整个人几乎都被他压在身下,被他蓄势待发的阳刚抵住,眼里渐渐的呈现出惧色。他不会忘记风檄羽曾经对他
做过什么,他虽然原谅了风檄羽,但是不代表他的身体能够忘记那份铺天盖地的疼楚。
23-闯营夺帅印
池水的波纹渐渐平息了下去,但是因为风檄羽的动作,很快又重新荡漾起来,一波一波扩散到莲荷的茎叶之中。
“我温柔一点,不会再弄伤你。”
风檄羽像是呓语一样,在唇上印下数不清缠绵悠长的热吻,沈绌清已经没有办法逃开,只能任由他把身上的湿衣撩开
,完全赤露出莹白如玉的前胸。乳 尖接触到湿润的水气,敏感地挺立了起来,他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身体最柔嫩的
部位便完全落入了风檄羽的掌控之中。
刚直有力的手指,结着粗糙的厚茧,在挺立的乳 尖上轻捻过,同时另一只手探入修长匀称的腿际,隔着下身湿透了的
衣物来回地抚弄。风檄羽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样,熟练而放肆的碰触,一股混杂着清凉畅快与燥热的感觉,在沈绌清的
体内四处乱窜,他不由自主地把头往后仰去,身体瘫软在绿草地之上,仿佛已经化作了从山麓上流泻下来的清泉。
“你真的好美!”
风檄羽着迷一般发出赞叹,俯下头,吮住了他绷紧的突起。
诡异的麻痒,通过风檄羽滚烫灵活的舌尖,从胸前挺立的地方传来,沈绌清在情事上的青涩完全展露了出来,他越来
越感觉到风檄羽双唇的炙热以及呼吸的滚烫。浓烈而狂野的吮吻舔舐,充满了情 欲的气息,像是要掀起没有边际的波
涛,把他整个人席卷进去为止。
下身的衣物被完全褪尽,风檄羽站直了身体,同时也脱光了自己。露出水面的昂扬,接触到薄凉的空气,上扬出更高
的角度。沈绌清的心头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雄伟的身影罩下来,他僵直着身体,在草地上像是石块一样动也不动。
“你需要放松一点。”风檄羽拉开了他的双腿,粗长的手指试探地在穴口的附近按压,缓缓地往里面深入。
“檄羽——”
风檄羽耐心地开发着沈绌清的身体,耳边传来的却是他带着哭音的叫唤。他不应该是冷,但是身体一直在微微地不断
颤抖。风檄羽的目光深沉了下去,上一次,还有再上一次,他所做的都太粗暴,是他自己吓怕了沈绌清。
“不要怕,这一次不会痛,相信我。”
他俯下头亲吻沈绌清的双唇,努力地想安抚下他。
沈绌清的身体在他停止刺探之后,总算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风檄羽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耐心过,百炼钢化作绕指柔情,他把沈绌清揽抱在身下,像是珍物一样的对待。唇舌与
指尖,轮番地对他敏感的身体进行挑 逗,直到沈绌清的双颊飞满了红霞,身体仿若化作一摊春水。
沈绌清虚软无力地躺在水边,风檄羽的手指再次探向他的下身。
穴口被粗长的手指碰触到,条件反射地收缩起来。沈绌清来不及咬紧自己的下唇,已经失声惊呼了出来,风檄羽缩回
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他难堪地垂下了眼帘,眸光中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水气。
“还是不能接受是不是?”
风檄羽苦涩地摇头。他非常清楚沈绌清的性格,如果他硬要,他一定不会反抗。但是他惊慌到全身都像风中的枯叶一
样颤抖,他的下身虽然肿胀到快要炸开,极度渴望进入沈绌清的身体发泄,但也不能在这种情形之下强要他,他终于
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当初怀着激荡的心情回到洛城,昔日的数名家仆很快就找到了他,向他数落沈绌清的种种不是。思想完全被妒火蒙蔽
,他轻易就相信了他们的话,没有任何办法再思考更多。他抱着与沈绌清同归地狱的念头强 暴了他,叶沧溟在不恰当
的时机出现,更加重了他的愤恨,如果再一次,他一定不会那样没有人性地对待身下的这个男子。
“别怕,我不进去就好。”
沈绌清的身体被扳转了过来,他整个人趴卧在岸边,腰身被风檄羽抬高,柔嫩的两腿之间,塞进来火热坚 挺的硬物,
风檄羽按住他的后背,前后地摆动着腰身,开始了一轮急促而有力的顶撞。
腿部柔嫩的皮肤被阳刚的硬物磨擦,沈绌清像是被烫到一样。风檄羽这样做不会弄痛他,但是触觉却异常的清晰敏感
,他无法想像自己现在的样子,整个人被风檄羽覆压住,两腿之间夹着他的欲望抽 插,会是怎样不堪入目的淫 靡?
风檄羽还嫌不够地在他耳边低语,“我不弄痛你,但你夹紧我一点。”
脑袋轰的一声,沈绌清的耳根完全红透,为什么风檄羽总是能够,把下 流 色 情的话也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风檄羽在身后伸手过来,握住了他的前端来回地套 弄。
沈绌清倒抽一口气,敏感的身体完全经不住挑 逗,他咬着下唇感受着一波一波的快感传来。明白到他有反应,风檄羽
的大手更加殷勤,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不留半丝缝隙。
牙关被风檄羽闯进来的舌头撬开,沈绌清身体的三个部位都被他同时刺激着。身体像是着了火一样,风檄羽点燃了他
全部的热情。沈绌清呼吸不畅地喘息,双颊染上了桃花的绯色,唇齿间逸出迷醉的呻吟。他的身体仍然在颤栗,但是
已经不再是先前的惧怕,他在风檄羽重复往返的套 弄中达到了高 潮。
池水荡漾起越来越多的波纹,身后风檄羽的动作也越来越粗野。肿胀到不可思议程度的硬挺,在两腿之间用力地磨擦
,沈绌清的身体被他顶撞得上下晃动。山谷之中有风吹掠而过,掀动满池塘的莲叶伏波起浪,风檄羽喷薄出来之时,
沈绌清在漫天的莲荷清香中,闻到了男性体 液浓浓的麝香气息。
风檄羽的身体覆压了下来,他最终还是没有对他做到最后,沈绌清无法道明自己的心绪,像是有一角虚空未被填满。
风檄羽托他上岸,把沉进了池底的衣物捞上来,拧干了水份递回给他。
“先穿上,回到营帐我再给你找干衣替换。”
沈绌清脸红耳热地背过身去穿衣。
风檄羽继续捞起浮在水面的半角衣料,随口问:“这是什么?”
沈绌清回过头苦笑了一下,“那日在珠缨阁,我被叶初开暗算,当时撕下了他的一块衣料。后来一直带在身上,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