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思音 下+续篇——ninaan

作者:ninaan  录入:08-18

「在这个地方,这样勾引我,好吗?」凤九华抚著青年柔软的发,宠溺又灼热。

而兰石,眉眼之间都像含著绝代的魅丽一般,大胆而放纵,这也都是被男人所呵护出来的任性。「不行吗?还是说你方才已经在外头给人享用过了,所以现在无能为力?」

「……现在要即刻清查就是了,好,这一次,你可别又怕羞地求我停下来,我不会心软的。」男人含笑的嗓音,充满著愉悦与疼爱,虽然话放得很硬,但面对恋人可爱的恳求,他有哪一次能不允的?

於是,船身的灯火被掩下,雕饰精美的窗被閤起,像是要避人窥伺地,开始划行到空荡的湖心。

尽职守卫圣皇安危的姬璇,就连这个时刻也不能稍离,只能在船板上对著当空的明月无奈苦笑。

也好……他只愿如今的圆满可以长长久久,再也不要有当初的伤心与痛苦……就让那些,全都遗留在昨日吧!

君若思音.续.泪湖(二).限

船厢里铺著柔软的狐毛毯,摇曳著几点烛光,几乎是衣冠楚楚的两人黏腻地拥抱一起,虽然没有露出多少肌肤让人窥看,但那纠葛的身影,却只要眼角的馀光稍微瞥见,就足够让人全身化出一阵颤栗,春心随之动荡。男人正温柔地拥著怀中挚爱的恋人,将惹人怜爱的腰只握在掌心,然後极其深刻而痴迷地,在青年高热的体内揉蹭进出著。

「……啊啊……」青年发出的低吟既潮湿又靡美,那微弱颤抖的眼睫可爱无比,男人克制著自己想吻上的冲动,贪婪地注视著,像是恨不得将他吞入腹内一般,让青年一阵羞赧:「你、不要这样……一直看著……」

「这还不够、怎样都不够……兰石,你怎会这样可爱……?」男人的声音浓热一如稠蜜,融化著青年的耳膜。

「……我才不……啊啊──不、不要……那里、太深了……」发出极度撩人的呻吟,像化为最香甜的汁水,青年无骨似地偎在男人肩上,无助地喘息著。雪白的臀瓣间满溢著大量的蜜液,缠绕那深入体内的热楔蜿蜒而下,极度淫靡,却又是恋人之间最真实美丽的交融。

男人低喘著,腰间止不住地往那紧热中挺送,然後吻上青年豔红的嘴巴,尽情地,像永远都尝不够似地。然後,捧起青年的腰,隔著衣物,激狂地吻咬著那胸口香软的乳尖。

「啊啊──」灼热、粗糙而又放荡,为此青年的下腹一阵火热的紧缩,将男人缠得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吟,而自己腹间的性器也再泌出一片湿热。「九华、九华……帮我……」妖魅地吟哦著,青年像是最绮豔的蛇身一样,在男人身上扭动身体,意欲褪去身外一切衣物,好与爱人彻底肌相缠。

「不行,宝贝……」男人黯哑的嗓音极度压抑又惹火,像在安抚著兰石,却又更像在说服自己:「不行,你的身体,禁不住这夜晚的寒气……」

已经不想去理会这些的青年於是自己伸手扯松衣襟,露出半边皎白的肩脊,在那肌骨露出来的下一刻,就被贪狂的男人激烈吮吻著。肩头,颈项,那明明无比柔韧而白皙的皮肤,却布满无数的伤疤。每一次,每一次的欢爱,男人都会用尽心力,极度温存地爱抚那些伤痕,像是想将一切痛楚给吻去一般。

捉住那方由衣领间裸露的樱红乳尖,男人热切地吮上还带著微湿的软嫩,然後惹来青年煽惑的颤栗与呻吟。

被那样美丽的嗓音给糊软了心神,男人的整颗心,就像浸在蜜水中跳动著一般,他往上吻著兰石俊丽的眉眼,吻著一切凄楚的疤痕,几乎要将青年拥碎在自己怀中:「兰石、我的宝贝……我怎样都抱不够你……怎麽样都不够……」

然後,青年就被放倒在柔软的狐毛上,腰只被扶抱著,再被更深浓地直接插入。

「啊啊──」双腿自愿地开启,承纳男人的君临,被顶撞著最敏锐的嫩芯,整个腹间纠结无上愉悦,那每分每毫的磨擦与热度,都是快乐的泉源。「九华……还要、再深……再更里面……啊啊啊──」

「你总是、要惹得我失控……」男人喘息著,浓稠的情欲化身为汗水滴落。而後强横地、一波波再无休止的悍烈挺入,灼热的硬楔在濡湿的紧道中抽插著,极度的愉悦让男人周身的空气都要沸腾蒸发一般。

「哈啊……好热……里面、要化掉了……」整个下身开始抽动收缩的青年,发出叫人怜爱的吟泣。

「真的很热……」男人充满湿热的叹息煨在兰石耳畔:「都快被你缠到融开了……你就这麽喜欢、我顶这个地方?」

「喜欢……好喜欢……」微微睁开眼的青年,极度柔顺地将自己献给男人,发出叫人迷眩的语句:「因为是你,所以好喜欢……啊啊啊──」

奋力地,几乎要贯穿脑脊的狠命冲送,就是男人被完全蛊诱的回答。

「好深、九华……那里……不要!啊啊啊──那里会……」肠道崩解似地抽搐著,男人的火热就像凶器一样深凿,体内所有的液体,都朝那个酥疼难熬的洞口奔流而去。「好深、不要、这麽深的弄……我会……啊啊──」

「没有关系……兰石,你就只要这样、缠著我就好……」男人低哑的喘息诱惑无比,那强壮的大手更握来的青年扭动的腰只,将其紧缚在自己的身前,然後,就让无比高亢而坚硬的性器,凶猛强戾地往那情渊里挺撞。体液满溢著,肉膜纠结著,男人贪婪地渴求著青年的一切,恨不得吮尽那全身香甜的汁液,啃咬其柔软的骨肉,让他与自己永世纠葛,再无分离。「兰石、我的兰石,你是我的一切……我永生永世,都只愿与你一起……」

回应他这样刻骨爱语的,是青年灼热而激动的吻。

凤九华就肆意地啃吮著那香软的嘴唇,腰只急切地抽送著,性器在那肿热痉挛的肠道中疯狂抽跳著,抵死地顶在那最深热的芯处激烈揉撞。在兰石发出了妖娆的低吟,剧烈的高潮让青年由腹内开始,整个肠道急遽收缩,紧热地包缠著那激亢的性器,就连雪白的臀瓣与腿根都紧紧地箍住男人的下身,再也难以分开。

青年极美的情热姿态,让男人心尖上逼近疼痛地抽缩著,爆发狂热的爱恋之情。身体再也承载不住,浓烈而黯哑地低吟,将极度充血的性器狠狠地送到青年体内最脆弱敏感的深芯,然後就紧紧地抵在那里,喷涌而出自己高热的情种。

「啊啊啊──」像是连骨头都将崩碎的错觉袭上,兰石整个身体还处在射精中的尖锐与紧绷,就被男人强硬的性器给重重顶著最敏感的芯处,然後疯狂地冲溅著巨量的热液,他不能克制自己身体几乎要夹断男人性器一般地紧缩,肠膜就像想阻止男人继续射精,而使力缠裹住那灼热尖端上的孔道。

为此,那痴迷著的男人益发目眩神迷。

「唔!该死……」再更顶入那纠结的稠软蜜芯中,高潮的时间被延长,性器乃至於精囊都猛烈收缩,像是想排尽一切的体液,直到完全乾涸,就此醉死在这情乡之内,再没有分离。

领受著绝顶的愉悦,一如最强烈的瘾头,男人已深陷其中,不能,也从没想过抽身。凤九华动情地吻著恋人湿润的眉尖眼角,喃语:「傻瓜,我怎麽可能会去留意别人……你就是最美、最好的,我从不怀疑……」

兰石像是死绝一般,虚弱却又急迫地喘著气,朦胧地注视著男人那汗湿的俊挺脸庞上极度靡美的神情,心口尽是满涨的爱意。他是多麽地爱著这个男人,又何其幸运,就算经过无限周折,还能与挚爱相守一生。就像这座泪湖,那凄美的神话,总是看似简单的爱情,想完整抓牢,却又无比困难。如今他好不容易终於抓紧了,就不会再度松开。

凤九华拥著身下已染满自己味道的恋人,疼惜地轻吻著。用自己的全身去包覆著青年,不给他碰到一点湿寒。「累了吗?想睡就睡吧……我会把你带回家去。」

让自己偎在男人结实的胸前,兰石眷恋地閤上眼:「说定了,要抱回家,可不能中途放开我。」

如此可爱的话语让男人失笑,紧紧紧紧地拥著他,轻吻:「当然不会放开,这一生,都再也不会……」

沉浸在如此酥甜的疼惜里,对倦累的兰石而言,那熟悉的吻,与想念的体温,就是催他入梦的秘方良药。

君若思音.续.泪湖(三)

洛荷最昂贵酒楼的上厢里,杯盘交错,丝竹歌舞齐鸣,一切安排,专为了筵请受邀的贵客。

「君爷,这是洛荷最出名的银针茶,唯独长在泪湖中心的君山上,倒是恰巧与您同姓呢!」丰盛的宴席上,商人殷勤地向化名为『君』的凤九华推荐,说得是口沫横飞。「您瞧这银针,不只香气清冽,沁入心脾,茶汤入口,甘醇鲜爽,饮来更是回味无穷,滋味绝伦。更奥妙的是,那冲茶的趣味……

「冲这君山银针,必须使用透明琉璃杯,观赏那茶叶浮沉的模样,雅趣非常。银针茶雨天不采、露水芽不采、空心芽不采、冻伤芽不采、伤芽不采,量少质佳,以春茶第一发刚抽出,又尚未张开的嫩芽制作,且须肥壮、多毫、大小匀齐的壮芽,遍寻天下,唯有飘渺湿润,云雾弥漫的泪湖君山适其生长。」

凤九华观赏著杯中,当沸水倒入後,茶芽会先浮於水面,稍过片刻,茶芽迅速吸水後会徐徐下沈,由於茶芽吸水时放出的气泡,使每个芽叶尖梢含一晶珠。有些茶芽会起起落落,非常具有茶趣。而且入口回甘,滋味实在出类拔萃。

「如此名贵的茶,搭著泪湖的名号,哪怕不能在蓝台都享有盛名?」那名商人带著无比的谄媚。

「如此名贵的茶,之前我在蓝台都里竟然未曾听闻,怎有如此怪异之事?」男人只是简单的沉吟模样,竟就散发出让人不敢轻忽的威仪。「你应该还有话没有说完,是吗?」

「呃、这个,因为银针保存不易,陆路的行程怕损伤其叶尖,就见不著那茶汤浮沉的美态,所以,唯有走洛荷的漕运,才能顺利送达京内。」商人说著,拭著自己额上的冷汗。

「走漕运就走吧,那开出来的运河不就是让人运货的?」男人说得十分云淡风轻。

「不过,君爷,大运河虽然便利,但总是江浪舟楫不定,或恐失坠,这水运,其实需要更多人手帮忙呢!」搓著手,略显慌张地说著,中年商人像是有些心虚,也很有为难之处。

凤九华抬起眼投过去一瞥,略为轻笑:「我了解你的意思了。该怎麽安排,你就去做吧,这君山银针,我是定要让它去到蓝台的。不只银针,我这趟来到洛荷,见到许多东西实在喜欢,日後都要运到四都去。」

「君爷实在明理,小人已帮您安排好了,您请稍等。」说著,商人就走出厢房。交给鱼贯走入的妖娆美女陪侍。

凤九华敛眉饮著清香的银针,美人娇媚地凑近偎在他身边,斟著香醇的酒劝进著。男人含著优雅的微笑,以他极度悦耳的嗓音缓慢地道:「家里还有易妒的爱妻等著,我不想回家後惹他生气,被赶到书房去睡,各位美人请手下留情吧!」

话语甫落,厢外就传来一声朗笑:「君当家爱妻若此,世所仅见,这等鹣鲽情深,君夫人真是令人欣羡。」说著,男人踏入门内,朝凤九华拱手施礼:「这个月来久闻君当家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

「不过是屯积居奇的商贾之流罢了,实在不足一提。」凤九华也起身还礼,与其互报姓名。这个向来只顶受他人大礼的男人,即便身在如此市侩之地,却也如鱼得水,自在从容:「在下想将君山银针运到蓝台都去,这等名茶定能风靡天下,只是听说运送往返多有困难,正忧愁不知如何解决。」

「说来也不是多困难的事,只是陆路难以完整送达,而水路,总要多点人手去看顾著。」男人捻著自己的髭须道,略有沉吟,又让人感到其胸有成竹。「这银针茶产量稀少,君当家总不希望中途还有什麽闪失吧!」

「哦?人工开凿,不经山,不通海的运河,还能有什麽大风大浪?」

「古来天灾人祸,又哪里能轻易估算的呢?」说著,男人深意地微笑著:「君当家是外来人,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我便直说了吧,这运河漕运,若走得不是我柳家的航船,绝无法顺利到达。」

凤九华看著男人得意的笑容,心中透澈清明。「……所以洛荷虽然水道发达,航运,却只得柳家。」说著,晃动珫璃杯中的香茶:「真要走柳家航运也不是不行,只是柳总管你得先给我见见,所谓关键之人。」

「这个……」不知是否意外於被直接提出这种要求,管家沉吟著。

而男人只是适切地、再给予一点刺激,不快不慢,好整以暇:「否则我这大批货物,哪能放心交送呢?柳总管你也知道,那『齐家』嘛,对漕运也像有几分兴趣……你说如何?」

君若思音.续.泪湖(四)

这天,湖上烟岚袅袅,细雨轻飘,景色犹如美人掩纱,份外清丽。

「爵爷,这云雾飘雨,怕沾湿您的衣襟,还受得住吗?」被主君留下来守卫兰石的姬璇,将外褂交到小侍的手上,让他为清瘦的青年披上。

「泪湖之美,在岚雨之时犹甚,我可以再忍耐一下。」向那忠心职守的男人投过一个微笑,兰石仍旧坐在船舷边上,赏玩这美景,拨弹他的琴。「九华回来之前,咱们再到里头去就好了。」

「这……」姬璇显得有些为难:「或是您愿意将面纱罩上?这样陛下也少点担心。」

「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担心什麽?九华总是对我过份紧张,难道连你也受感染了?」兰石不以为意地发出轻笑。

这可不是感染的问题啊!几年前,在众人周到的养护下青年日渐好转,才被允许与主上一同远游。一路上虽然自由畅快,却也诸多麻烦,特别就是,青年对自己那股特殊魅力的无视,总惹得主上与他必须私下处理,实在防不胜防。瞧瞧,才在叨念著琴声不想外流,现下就即刻引来麻烦,这下主上又不知该如何烦心才够了。姬璇颇为无奈地感叹著。

偏旁一艘装饰华贵的画舫靠了过来,停泊在不远处的水面上。船首一名俊立的华服男人,含著微笑向兰石略施一礼。「在下狄誉,这连著几日,都徘徊於泪湖上听闻公子奏琴,著实惊豔。公子之琴,犹胜当年临汶的一曲思音。」

「不敢当,拙技献丑,怎敢与当年的思音相比?」注视著眼前的男子片刻,兰石垂下视线缓道:「我身患旧疾,多所不便,还请先生见谅我的无礼。」

闻言,男子微皱起眉头:「公子还如此年轻,是什麽旧疾?怎会难以痊愈?」

「就是些陈年的伤痛罢了。」那样生死交关的记忆,如今却能云淡风轻地说著,就连兰石也觉得不可思议。

「……公子可是来洛荷游玩的?我好像未曾见过你。」男子凝视著他说道,像怕惊扰什麽似地格外放轻了声音。

微微地笑了,瞥过去笑谑的一眼:「这洛荷也是天下名城,往来人口众多,狄先生怎有把握尽阅?」

在洛荷,恐怕还没有人敢与狄誉如此对话,但这个青年却只在眼波流转之间,漫著一股神秘又从容的韵味,搭著他清雅的话语,就让人像被扣住心尖般,一点气恼都发不出来。「若有公子这样的人才出现在洛荷,在下绝不会不知。」

「咳!咳!」突然,随侍一旁的姬璇发出轻咳,引得兰石注意,成功插入话:「公子,天已冷了,您在这里坐了太久,回去又要犯疼,主上会不准您再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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