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和两边的两个豔丽小倌嬉笑起来,眼睛连看都没有看过站在赵云奇旁边的宇文兆彦。
"戎......"低喃的声音从宇文兆彦口中传出,不知道为什麽,赵云奇总觉得对方在极力压抑著什麽。
因为觉得奇怪,他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对方苍白的脸色吓了他好大一跳,从宇文兆彦沐浴後出现在自己面前,赵云奇就好几次向开口询问,因为那个苍白的美丽让人心惊。这时候,他也不能说什麽,他知道宇文兆彦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到自己,那双充血的眼睛充满怨毒地看著苏云戎怀里的两个男孩。
"苏公子,您再来尝尝这个。"一个穿绿衣的男孩儿,小鸟依人地挟起一道菜,递到苏云戎嘴边,亲昵崇拜地媚笑著,因为苏云戎吃下了那口菜,甜笑著偎进男人怀里。
可以感觉到身边的宇文兆彦,因为这个动作,呼吸滕时更加粗重起来,隐忍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在另一个小倌给苏云戎敬了酒,赵云奇以为宇文兆彦会有什麽不智的行动时,宇文兆彦一个转身出了房间,他也只好跟在後面。
房间里的说笑声又一瞬间停顿,随後又高涨起来。
赵云奇低著头走著,心里想著一会儿找谁来问会得到更有用的消息,突被"砰"的一声巨响惊得停住脚步。
"表哥!"待到看清究竟发生了什麽,赵云奇立刻朝倒在地上的宇文兆彦跑过去,翻过宇文兆彦的身子,身下一块猩红的血迹,刺眼地让人心颤。
先前被关起来的房门,慕地打开,原本还在赵云奇怀里的身体,被跑出来的苏云戎一把夺过。
"他怎麽了?"苏云戎脸色狰狞地问赵云奇,在赵云奇的印象里,温文和煦的表哥,此刻的样子可比厉鬼。
"我......不知道......"没有等他说完,苏云戎就嚷了一句,"去找大夫。"
随後也不理愣在身後的两个小倌,和众多看热闹的人,把那个晕倒昏迷的苍白身子抱进刚才的房间。
站在那张粉色庸俗的暖帐前,赵云奇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迷糊。
昏倒的宇文兆彦被苏云戎抱在怀里,紧张慌乱生怕眼前人会消失的恐惧,弥漫在空气中,赵云奇深知要怀疑这个苏云戎是否自己熟识?
青年的大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脸色凝重地道:"这位公子前些日子想必是受了风寒,却因为没有好好调理,导致如今伤及肺腑,又因情绪波动太大,才会有如今的吐血。"
大夫还要说什麽,苏云戎已经插话:"你不是很厉害,快些开一服药,让他快些好起来。"
"苏兄,再好的药,也不能让积郁消除呀!"大夫瞥了苏云戎一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地道。
苏云戎安分下来,低头专著地看著怀里的人,仿佛一个眨眼,人就不见了般。
大夫很快离开了,苏云戎这才对站在一边的赵云奇说话。
"奇弟,你先出去吧!"没有多说什麽,苏云戎已经放下宇文兆彦的身子,自己也要躺下。
知道没有自己什麽事情了,本就不多嘴的赵云奇退出房间,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38
怎麽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处在这样一个情况,几个时辰前,他因为寻找水无痕而在玉润纺里待了很长时间。长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一张素雅舒服的床上。
而自己的手脚,都被分别绑在四角的每个床栏上,呈大字形敞开。
床边一个衣衫半褪的年轻男孩子,顶著红润的双颊,媚眼如丝地看著自己。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为这样的姿态,而脸红心跳,呼吸急促。
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自己了,他对别人没有那样暴露而不知收敛的感情,他唯一能够以那样的姿态面对的,就只有一个人。
"你......"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晕红著双颊的男孩已经趴在了自己身上,嘴唇更是被霸道地撅住。
奈何自己面对别人能够做出的只有一个反应,所以这个被情欲熏红的男孩子很快便发现了接吻的无趣,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整个人爬了上来,一只腿更是大胆淫色地伸进赵云奇的双褪间。
"嗯!~"他不是冷血动物,更加不是性冷感,如何能对这样的动作置若罔闻。
待到声音发出的同时,他也感到男孩更加张狂起来,动作也更加放肆。衣衫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拨得凌乱不堪,身体也越来越难耐起来,赵云奇想要伸出手,推开身上那个人,奈何两只手两只脚都被绑了起来,他是无论如何都动不了的。
"放开我......啊......"对方已经含住自己的那里,也成功地把他的话吞进了肚子,他的身体更加难耐。
吱呀一声房门洞开,仍旧沈浸在性欲里的两个人都没有理会,直到一个声音冷冷地打断他们。
"哼!真是有够淫荡!"那声音停了一会儿,"你把那小子拖下去,今天晚上就赏给你了。"
很明显是随便选了一个人,赵云奇只感到原本挨著自己的人浑身一僵,接著就没有任何反驳,乖顺地被来人拖了下去。
他怒瞪那个刚刚进门的漂亮男人,尽管心里承认这个人比刚才那个人比降雪,甚至比那个什麽灵儿都要好看漂亮的多。不知道为什麽,他很嫉妒这个男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这个人身上不凡的气质,甚或者是他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练武人才有的煞气。
"你......是谁?为什麽,要这麽对我?"艰难地说出一句话,浑身的欲火更是烧得他发疼。
"知道那麽多做什麽?记著我想让你死就行了。"目送那个男孩子被别人拖走,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挣扎没有逃过赵云奇的眼睛,但那一瞬间神色的变化也著实让赵云奇惊讶,挣扎过後恢复了原有的冰冷,与不容对抗的狠绝。
"你......"这人说的话总是那麽气人,他想要反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来人!"他又向身後喊道,回过头来的眼睛阴狠得让赵云奇浑身一颤,"好好照顾他!"
之後便一声不吭地走了,这个时候任是谁都清楚地知道,所谓的"照顾"不可能是简单的照顾。
看著越来越近的几个魁梧男人,出门在外的赵云奇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他清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更加不明白这个人究竟为什麽要这麽对他。
"走开!"眼看著这些男人脱衣解带,一个个往床上过来,甚至有一个人已经开始抚摸他本来就衣衫凌乱的身体。
"嗯!~"快感随之而来,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然而这些人又怎麽会理会他,仿佛吃了春药般,急色地就要往他没有润滑的後庭进,窄小的空间被挤开,撕裂般的痛楚袭了上来,直叫他咬碎银牙。
正在他以为他之於水无痕的清白之躯,就要葬送在这里时,门外一声重重的怒吼惊扰了房间里的几个人。
"混蛋!谁准你死了!?来人,快来人!"他听得出来,这个声音属於刚才那个男人,只是此刻格外粗嘎尖锐,充满了数不尽的痛苦。
房间里的几个男人再没有了方才的情趣,纷纷慌乱地套上衣服,急急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赶去。
待到他们终於走了,赵云奇才终於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39
身体的反应是最明显的,尤其是在身心放松的情况下,此刻的赵云奇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刚才努力压制都没有压制多少的欲火,这时候如同泉涌般袭击四肢百骸。
他不停翻滚著,一张原本还有些整齐的床,被他的动作扯得越来越乱,浑身因为燥热而流出的汗,也将整张床上的床褥浸得透湿。
"呜......"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不争气地发出羞人的声音,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痕!痕!救我!救我!
可是无论他怎麽祈求,他所想的人都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
他心里明明知道,心里明明什麽都清楚,可是想要见到水无痕的心,只有越来越强烈,连一丁点都没有降下去。
砰!
不知道由於自己无意识的动作碰到了什麽,当赵云奇接触到一个冰凉的物体,身体像得到解放般,一气儿靠著,待到颤抖的双手能够偷出一点行动能力,他立刻抓住那个让自己获得解救的物体。
只是等到他看清楚那是个什麽,他只有无奈苦笑。
手里拿著一个通体碧绿的玉石,奇异的形状注定了他只有一个作用。
双目定定地看著手里的东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他才最终做出决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翻过自己的身体,跪趴的姿势让他身後的秘处,暴露无遗。
身前涨满的欲望,更是嚣张地挺立著,他颤抖著双手,将手里的东西慢慢往身後的秘处送,冰冷的触感让他一瞬间僵硬起来。
眼泪随著僵硬的动作来到脸颊,他哭著,嘴里呢喃著:"痕!呜呜......"
要将那样一个粗大的物体,放进身体里,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在龟头的部位,要比後面大得多。
赵云奇咬紧牙关,慢慢的一点一点将那个东西往身体里送,疼痛是随之而来的,可是浑身的燥热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减少半分,泪水流得更凶,喊出的那个字也更加频繁。
"啊!"直到那个物体整个进入,他才终感舒适的呻吟出声。
无力的双手尽量快速地抽动身後的巨物,那个没有温度的冰冷物体,再一次让他想起水无痕炙热坚硬的部位。
羞人的呻吟伴著无助的哭泣,让他泣不成声,浑身的燥热更让他难受。
"痕,呜呜......啊啊......"终於在一阵最强烈的快感过後,他释放了自己,身後的巨物还是被深深含著,他喘著气,缓解激情过後的松软无力。
砰!
房门被人用力推开,看著一个个涌进来的人,赵云奇急忙拉过一边的锦被,还没盖住自己,就被人一把扯开。
"藏?藏什麽藏?肮脏的东西。"先前的男人浑身充满的杀气,任谁都感觉得到。
不明所以的赵云奇,奇怪地看著他,他是很想问他又想要做什麽,但也知道,这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把他给我关到柴房去,困结实了,每天都让他伺候别人。"话说出来的同时,赵云奇只感到浑身冰冷。
他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麽,他也不想明白,他只想要离开,离得这里远远的,他现下只後悔自己为什麽要主动提出来这里!?
几个强壮的男人过来就掀他的被子,他身上的药力还没有退干净,身後还有那个东西,浑身是挤不出一点力气了,可现在就让他们为所欲为了,自己就一点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是,男人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的,他扬了扬手上多出来的鞭子,对赵云奇冷笑道:"他不是喜欢用假阳具麽?你们就每天用不同型号的阳具,好好照顾他。"
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从没有遇到过这麽可怕的男人,尤其在看到那个人有著那样的一张脸,更加不会和这样的心肠联系起来。
同时他也知道,男人说到做到,刚才也不过是因为些别的事情而耽搁了,至於现在......
等待他的,只有无边的苦难。
40
这些日子,赵云奇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过的,那天过後,他被人捆了起来,几个强壮的男人,轮流用假的东西狠狠地折磨自己,即便自己已经惨白著脸色,奄奄一息,他们也不理会,依旧执行男人的命令。
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被人拉起来,灌了碗不知道是什麽的药,喝了之後浑身一点内力也没有,而那些人,还要逼迫自己做一些砍柴挑水的体力活。
这样的工作,如果换做平常一身内力的他,可现在他内力全无,从小养尊处优的身体,更是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往往一捆柴,要砍上别人两倍甚至三倍的时间,挑水更是。
这时候,监督他的人,就会扬著鞭子在自己身後狠狠地抽打。
白天这样原也没有什麽,到了晚上,那个男人总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看到自己浑身的伤,嘴角就会露出大大的笑纹,然後冷笑著吩咐他的人,继续那天晚上对自己做的事情,只是偶尔还会加上,让他伺候别人──用嘴。
他是无法忍受做这些的,可他也明白,这时候他的反抗有多无力,他每天一身伤和疲惫入睡前,都会仔细观察关著自己的那个院子,希望能够找出一条路,让自己离开这里。
奇怪的是,这些天明明都那麽苦那麽累了,每每入睡前醒来後,他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水无痕。
梦中更是那个人,绝情离开的背影,而他自己,总是在他渴望追上去,却越追越远後惊醒。
"痕!"
他忍不住惊叫出声,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又是一个扰人的梦境,这一夜恐怕又要无法入睡了,总是如此,每每他梦到水无痕,梦到追不上的那个背影,这一晚,他就再也睡不著了。
他并不明白水无痕有什麽好,那个人明明那麽冷冰,明明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明明在友人和自己之间,他选择了友人,而置自己於身外,明明......
有那麽多的明明,那麽多足够让他不爱他的明明,可他还是爱著,深深地爱著。
想到他当初为了自己而作的妥协,想到他为了让自己不要知道真相,而将自己藏在那个破旧的屋子里,想到他温柔的亲吻轻柔的安抚,他就是会无法自拔地爱著他。
是的,他知道,他明白,水无痕那个别离前的夜晚,为什麽要在早上自己离开。
那只是他想让自己不要参与这件事情,这事情对他来说,太过污浊。他的亲生父亲,为了某些不干净的目的,将自己心爱的人送进地府。
他确实无法忍受,可他更加无法忍受的,是水无痕离开了自己,再也不出现在自己面前。
两年孤独的等待和寻找,足够了。
他不要再这样地经过两年,或者更久,他会承受不住,他会崩溃的。
咚咚!
房门被不知道什麽人敲响了,赵云奇有些不敢相信,照理说,这个偏僻的角落,不会有人经过的,他也明白,这不会是玉润纺的人,他们从来都直接踢开门,而後把自己揪出去。
"谁?"他原本低沈性感的声音,此刻沙哑而粗嘎,难听的可比一只成年的鸭子。
门外的人静默了一会儿,而後压低了声音问:"你是谁?为什麽被关著?是新来的倌童吗?纺里不是不允许私自关押了吗?"
外面的人从声音上判断,很显然是个男人,男人的声音很真诚,赵云奇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断定自己有救了。
"救......救我......"他虚弱地发出声音,伴随著自己的声音,是一柄有力的剑切开那道锁的声音。
而当他看清楚救自己的人什麽样子之後,他的脸上很多的不敢相信,他也找不出具体形容男人的词语。
惟有"沈稳阳刚"来形容,那是一个有著平凡长相结实身材的男人,成熟内敛的气质让他整个人,不会因为长相而被人忽略。
只是他肚子上不合年龄的圆润突起,此刻格外引人注目。
这男人从外貌上看,只有三十几岁,但看身材却像四十好几的人,这样的差别,让人更加忽略不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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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陷入黑暗之前,他看到了一张及其熟悉的脸,正是那张脸,让他本来死灰的心,重新燃烧起来。
耳边是争吵的声音,那样柔媚而诡异的声音,让赵云奇躁动不安的心安定下来,只是疲乏的身体不容许他睁开眼睛,他挣扎著,对这个身体的底线无能为力。
低沈的声音传进耳膜,奇异的那个声音更加安心。
"你也给人找个大夫过来呀?就这麽放著,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醒!"
"就属你爱瞎操心,他的身子都是痕哥哥精心调试过的,没那麽容易出事。"柔美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回答,悉嗦的声音伴随话音结束而来。
面颊慢慢发热,不知道为什麽,他只因为别人这样的动作,而胡思乱想起来。
"嗯!......"似乎嘴唇被堵住,声音有些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