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不离婚[ABO]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非古

作者:非古  录入:04-04

  “俞抒,要不你别管了,这事儿你帮不了你哥。”齐舫那边过了快十分钟,才又回了一句。
  俞抒看着这行字,想都没想就回齐舫:“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俞瀚护着我,这个时候,我不能不管他。”
  “你要想在徐桓陵眼皮子底下犯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
  不可能又怎么样,难道不可能就不去做?
  “现在能做这件事情的只有我了,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我都要试试。”
  俞抒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失败的悬崖边站着,和齐舫聊完之后又给俞瀚发了短信,说自己会尽快找机会下手。
  【作者有话说:非古在外流浪了两天,终于回来了,啊!
  到底咋回事,后面会慢慢说哈。


第8章 你让我恶心
  结婚前齐舫就劝过俞抒很多次,俞抒都不听,现在劝更是没用。俞抒再这么说,齐舫更加没有办法,又说了几句之后让俞抒自己多小心。
  俞抒回了消息也没心思再做事情,洗漱躺在床上盯着屋顶,脑子里乱糟糟的就是想不出办法。
  以徐桓陵的态度,要从徐氏拿到配方几乎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徐桓陵的书房,可徐桓陵的书房除了他在的时候都是锁着。俞抒暂时还想不出办法,只能等机会。
  这一等就等到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落下来,这个机会才摆在了俞抒面前。
  外面铺了厚厚一层雪,俞抒从学校回来冻得整个人都是僵的,去徐之廉的房间和他打过招呼之后上楼,却见徐桓陵的书房门虚掩着。
  接近年关,徐桓陵这几天都很忙,回来得晚,可能是早上走得急,忘记锁了。俞抒站在楼梯口神情恍惚的看着半掩的书房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朝着书房走过去。
  这样的机会不是每次都有,已经决定要做,不管结果会怎样,俞抒都不会畏首畏尾。
  徐桓陵的书房和卧室的装修差不多,黑白灰为主调,连书架都是灰色,冷硬又很符合徐桓陵的气质,每一样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文件和书分开放在两个柜子里。
  电脑很可能有密码,俞抒没有先去开动电脑,小心的把桌子上的文件都翻了一遍,又找了书柜和抽屉,都没发现和A原料有关的任何资料。
  这些地方都没有发现,俞抒才打开电脑。
  徐桓陵的电脑不可能没密码,俞抒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打开之后电脑直接进到了主界面。
  这让本来就心惊胆战的俞抒瞬间觉得一阵凉意从脚蹿到头顶。
  向来锁着的书房,今天怎么会开着门,而且徐桓陵作为徐家的家主,电脑居然没有密码?
  俞抒心道不好,迅速惊慌的看向电脑对面的一个置物架。正对着电脑的一个格子上,微弱得几乎让人发觉不了的红灯闪了一下,正好映在一个白色的瓷瓶上。
  当头一棒正好打在俞抒脑门上,俞抒盯着对面愣在了当场。
  “反应真慢。”电脑旁边的一个小音箱里传出徐桓陵的声音,透着讽刺和不易察觉的怒气。
  俞抒吸了口气,转过头去用侧脸对着摄像头。这是一种逃避的心态,除了这样做,俞抒想不到怎样掩饰自己。
  “你放心。”徐桓陵继续说:“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们结婚才几天,我不会傻到把你是什么样的人闹得人尽皆知。”
  声音虽然是透过音箱传出来,可无异于徐桓陵就站在对面,俞抒听得浑身发寒。
  徐桓陵早就知道了,这出空城计说不定已经计划了好几天,就等着自己进城。
  俞抒只能埋怨自己关心则乱,没有细细计划都动手,把徐桓陵当做了那些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人,注定在徐桓陵这里逃不了好。
  “继续找吧,找完了出去记得把门锁上。”
  “徐桓陵。”俞抒小声叫了一声,嗓子像是堵着一样问徐桓陵:“你早知道我想做什么,为什么不说,要这样戏弄我?”
  “这算是戏弄吗?”徐桓陵轻描淡写的否定:“这是告诉你,不管你想做什么,我让你做,你才能做得到。就好比现在,你就算把书房,把徐氏翻个底朝天,你也翻不到一点儿和A原料有关的资料。”
  “你什么意思?”
  徐桓陵果然什么都知道,俞抒更急了。
  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惹恼了徐桓陵,他会怎么做?
  徐桓陵没有回答,直接切断了和书房的联系。音箱叮的响了一声,对面闪烁的红灯也紧跟着熄了。
  书房里安静得只有冷风从窗子吹进来的声音,俞抒木然的关了电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浑身都像是飘着。
  所有的事情,果然都会朝着最坏的方向走。
  房间里没有暖气,只有垫了电热毯的床上有温度,俞抒坐在床上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整个人一团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俞抒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
  是徐桓陵的脚步声,俞抒没有多想就从床上跑到门口,拉开门走到客厅。
  徐桓陵刚要进房间,也是听见脚步声,回头朝俞抒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颓废、眼眶通红的俞抒整个撞进了徐桓陵眼里。
  这样的俞抒让徐桓陵心里一疼,随即又被他压了下来。这种心疼来得莫名其妙,徐桓陵压下之后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徐桓陵,我们谈谈可以吗?”俞抒先开口说。
  “谈什么?”徐桓陵转身靠在墙上:“谈你是怎么透过爷爷,步步心机的来到我身边偷东西?”
  “不是。”俞抒艰难的摇头:“我实在是没办法,之前我哥好几次想见你都没见到,正好爷爷又来俞家做客,我才想到这个办法。”
  “哼,这个借口真是不错。”
  俞瀚找自己的事情徐桓陵之前还真不知道,一般没有项目上的往来,前台都会直接说徐桓陵不在,再说徐桓陵之前也只有和俞楚有交集。
  “徐桓陵,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俞抒看徐桓陵依旧是这样冷漠的态度,心里急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求你把原料的配方给我。现在这份配方除了关系到俞氏的生死,也关系很多人的生命安全,你让俞氏出多少钱俞氏都愿意,”
  “你们在这之前做好足够的准备工作,又怎么会被骗。”徐桓陵冷笑一声,走进俞抒一步抬起他的下巴,咬牙说:“说到底,这都是你们俞家自己识人不清作出来的。”
  俞抒看见徐桓陵眼里惊慌失措的自己,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徐桓陵的眼神越发冷,像是冰碴一样戳进俞抒心里,“你知道吗,你顶着和俞楚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在我眼皮底下骗我,偷我的东西,我恨不得掐死你。”
  俞抒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话,徐桓陵忽然两指掐着他的下巴,挤得俞抒没办法说话。
  “爷爷一直觉得你心地好,像我爸,简直是可笑,你连一直护着你的老人都能骗,你又有哪一块儿心是红的。”
  这句话说到了俞抒的痛处,俞抒的眼睛瞬间睁大,颤着眼珠躲开徐桓陵的注视。
  “当时发现你四叔和嫂子给的原料是假的,俞氏就应该立即停止生产,和已经定了货的经销商协商撤回合同,赔钱不赔名誉。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俞氏选择把这件事情瞒下来去寻找解决的办法,导致时间越拖越久,这怪谁?”
  俞抒挣扎了一下,抬手推着徐桓陵把自己从他手里解救出来,“谁也不怪,可是我不能看着我父亲和大哥坐牢。”
  “幼稚,你以为拿到A原料的配方,这事就能解决?”徐桓陵笑了,把碰到俞抒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似乎有些陶醉的说:“污染不是短期内能恢复的,媒体迟早会知道。”
  “我……。”俞抒想说这些我都会想办法,只要你把配方给我,可是话还没出口,忽然意识到什么,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徐桓陵:“你,你把化工厂附近污染的事情通知媒体了?”
  “这会儿又聪明了,看来你还不错。”
  “徐桓陵!”俞抒慌了,这次是真的慌得什么都不顾,叫了一声就朝着徐桓陵挥拳头。
  徐桓陵轻松躲过俞抒慢动作一样的拳头,让他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儿转到墙上,然后转身推着俞抒的背把人推进房间,回手关上门把俞抒面朝着墙按在墙上掐住他的脖子。
  “原来逼急了你也会咬人。”徐桓陵呵的笑了一声,弯腰把头埋在俞抒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
  俞抒因为这个动作,所有的气势立即崩溃瓦解,像是缺水的鱼一样仰着头吸了一口气,浑身都酥了。
  徐桓陵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对我没什么抵抗力。”徐桓陵轻柔的搂住俞抒的腰,捏了捏往上滑到胸口,“反正你现在不管怎么做,怎么挣扎,都已经毫无转还的余地,只要我一句话,俞氏明天就能在商场消失,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俞抒的脑子还没有回过来,只听到徐桓陵说交易两个字,下意识的问了句:“什么交易?”
  “你长了一张和俞楚一样的脸,不如从今天起,你乖乖上我的床,我就帮你解决俞氏现在的危机,怎么样?”
  这话轻浮得一个字都不像从徐桓陵嘴里说出来的,俞抒挣扎着想回头,却还是被徐桓陵掐着脖子按在墙上。
  “你只需要回答好,还是不好。”
  俞抒震惊又害怕,怕自己回答错一个字,就是万劫不复。徐桓陵的话像是一块蛋糕,又像是一个炸弹,让人害怕选择。
  这块蛋糕诱惑着俞抒说好,让俞氏从现在的僵局里走出来,又像是一个炸弹,只要说了好,顷刻之间一切都面目全非。
  可是如果说不好,这样的机会,又会不会再有下一次?
  俞抒贴着雪白的墙壁,心里上上下下不知道浮沉了多少次,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怎么样都好,让一切快点结束吧。
  “呵。”徐桓陵突兀的放声笑起来,放开俞抒拉着他转过来:“脱衣服!”
  今晚的徐桓陵太反常了,俞抒望着自己的脚尖,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
  半天之后,俞抒觉得徐桓陵已经等不及了,才直起身体,两手交叉着拉住衣摆,把毛衣拖了下来。
  接着是衬衣,徐桓陵望着俞抒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消瘦的身体露在自己面前,厌恶的皱了下眉。
  “够了!”徐桓陵喝止俞抒,弯腰捡起地上灰色的毛衣砸在俞抒身上:“你以为我真的对你有兴趣?你不是说我戏弄你吗,我告诉你,这才叫戏弄。”
  俞抒不知所以的抬头看向徐桓陵,只看到他一脸厌恶。
  “俞抒,你知道如果我提这样的要求,俞楚会怎么回答吗?”徐桓陵眼里被怒火烧出了血丝,盯着俞抒满是水汽的眼睛说:“他会让我滚,或许还会动手打人,他没你这么贱!”
  他没我这么贱,是因为他从来不需要面对我所面对的这些。
  俞抒轻笑了一声,偏过头控制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你让我恶心。”徐桓陵继续说:“以前我只是不喜欢你,可是现在你让我恶心,你不是俞楚,也不配做他的弟弟,他应该为有你这样的一个弟弟感到羞耻。”
  俞抒被徐桓陵推出了房间,紧接着衬衣被丢出来的,还有徐桓陵咬牙切齿的一句话:“我对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哪怕是你和俞楚有一模一样的脸。”
  客厅也没有开暖气,像是冰窖一样,可俞抒丝毫感觉不到冷。
  或许是心和身体一样冷,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俞抒一边往房间走,一边感受着眼泪滑到下巴,再滴到胸上的而感觉,脑子里只有徐桓陵那些厌恶的话。
  所有的尊严和希望都被徐桓陵踩在脚下,俞抒觉得自己应该恨徐桓陵,至少应该生气,可是心里却一点儿也气不起来,只是想着应该怎么办,还有一片麻木。
  俞瀚再不忍心,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了,这个时候他还能依靠谁,俞家又还能依靠谁。
  俞抒可以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徐桓陵把俞抒赶出房间,发现自己的怒火已经把全身烧得滚烫,连眼皮都感觉到炙热。
  俞抒和俞楚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连自己的自尊都可以不要,连身体都能拿出来做交易,他还有什么不能做?
  所有和俞抒有关的传言,没有一句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作者今天没话说,只想求一波收藏和留言。】


第9章 徐总的想法
  俞抒一夜没睡,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想着可行的办法,所有可行不可行,甚至是恶毒的想法都在脑子里冒了一遍,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黑眼圈跟画上去似的。
  齐舫听俞抒说完,痛苦的捂着脑袋说:“俞抒,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中了徐桓陵的圈套,连老底都被人家掀了。”
  “我是关心则乱。”俞抒顶着两个黑眼圈,哀怨的看了齐舫一眼:“离新涂料上市不足一个月了,昨天那样的机会,我怎么能不急?”
  “那你也不能瞎急啊,现在可怎么办?”齐舫又是一阵连环叹息:“以徐桓陵的性格,你以后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我知道。”俞抒有些纠结的抠着石桌,心里的想法不知道该怎么说给齐舫听。
  昨天晚上俞抒一夜没睡,脑子里翻来覆去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办法,可是这个办法俞抒只有三成的把握。
  徐家能压住徐桓陵,或者说能说服他的,只有徐之廉。可是俞抒已经对徐之廉说了谎,再利用徐之廉,俞抒实在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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