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过速[现代耽美]——BY: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作者: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录入:06-23

  他的本质是商人,热爱一切低投入、高回报的生意,所以一向只接卖座的电影,因为事少、周期短、资金回炉快。他选剧本和看商机一样眼光毒辣,百发百中。自己投资自己演,利滚利,名滚名,身价和资产都一直呈指数增长。
  唯一的电视剧,是因为阮雪榆轻轻点了一下头。
  唯一的综艺,是提前得知了初恋男友回国的消息,赶紧炒个CP刷刷存在感。
  好家伙,没想到还没气着阮雪榆,先把自己膈应得够呛。
  但这部《Lorenzo’s oil》得到了时钧十倍的敬业态度。
  电影是真实事件改编的:五岁的孩子患上罕见的肾上腺白质退化症,所有医生都宣布无药可治之后,他的父母却没有放弃希望,以各种方法挑战现代医学的极限,最终把儿子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也造福了无数患儿。
  导演是戛纳金棕榈奖及柏林金熊奖得主,著名天才罗伯·德帕尔马,他的电影以隽永的对白、令人费解而高超的摄影技巧、蕴含心理分析的视觉风格而闻名。
  罗伯只想聘用一张平凡的、甚至丑陋的脸来方便体现底层人的无助和痛苦,所以时钧遭到巨大嫌弃,即使他拒绝无数好莱坞商业大片抛来的橄榄枝,免费出演且带资进组,至今仍处于试用期阶段。
  午后的片场,时钧正在背台词,居然看见阮雪榆来探班了。
  阮雪榆远远的样子还模糊着,玫瑰梦里一枝露湿的百合。好像沐浴着初升的阳光,朝霞吻着他,争先恐后将天国一切美妙颜色赠予。
  时钧惊喜地站了起来,但他看见阮雪榆还抱着一杯椰子水,冰沙堆得满出来了,当即皱眉拿了过来。
  阮雪榆温柔轻快地环上他,笑容像是一杯酽酽的白兰地。但也许是补偿,又或许是惩戒,不到几个呼吸,他就被时钧吻出因之而醉的呜咽。
  陈兮云好死不死撞着了,猛烈咳嗽以示提醒。
  时钧没什么所谓,他一向没有任何不良爱好和绯闻,媒体拍无可拍,连捕风捉影的机会都没有,而且鉴于即使拍到也不敢发,久而久之哪有狗仔自讨苦吃。
  “打扰一下,我想知道厄瑞玻斯的解密工作是否还在进行。”陈兮云拧着眉头,沉默好一阵才继续,重新换上了一贯的调笑神情,“因为循证医学告诉我:包括本人在内的所有雄性物种都喜欢,并幻想拥有一只非常漂亮的小傻瓜,但没人喜欢傻瓜。并且,人类的本质是喜新厌旧。”
  时钧淡淡的回答,也不知道在否认他哪句话:“不是。”
  陈兮云挑了一下眉:“Just a reminder: 厄瑞玻斯是疗效惊人的神经营养物质,对于病人的现状将有逆转性的帮助。我的老板且雪榆的男朋友或老公,我希望引起你的足够重视。”
  “嗯。”时钧将一块薄薄的饼干泡进了阮雪榆的牛奶杯,“他会好的。倾尽所有,我也要让他好。”
  他将从前那样与爱人十指相绕,说:“阮老师,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首映,好不好。”
  肾上腺脑白质失养症为是代谢异常导致的神经退行性疾病,患者平均发病年龄仅有7岁,先是丧失行动和语言能力,然后渐渐变成植物人,最终一点一点被病痛折磨致死。
  小演员是中美混血,小名泽泽。糖豆一点大的小人,要演出脊椎反射弧异常的强直痉挛的病痛反应,可真是难于登天。
  罗伯酗酒抽大麻五毒俱全,脾气坏得很,连续三条不过,就指着小孩鼻子就骂起来了。
  泽泽一大把鼻涕眼泪蹭到了时钧的车上。
  时钧打算带合作的小演员出去感受下生活,毕竟艺术来源于此。
  在洛杉矶没车会死,在纽约有车会死,此话不假。
  一个小时寸步未进,直接堵得时钧弃车了。
  地铁站有不少中国留学生,对时钧一顿尖叫声和镜头喀嚓声伺候。十秒钟之后,他的微博超话下的井号话题,除了几条“被生图帅到腿软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外,全都在解密披着哥哥外套的神秘帅哥是谁。
  3号线地铁上短短30分钟,不过12公里的距离,富裕豪奢的世界中心猛然变了脸。纽约最穷的居民区布朗维尔,窝藏着美国所有的不体面。
  罗卡韦大道是南北贯穿布朗维尔的一条主干道,街上到处都是废旧阁楼里弥漫的腐朽味道。白人的人口占比不到1%,一半居民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果然,街上有一个吸毒者正在痛苦抽搐。
  时钧扬了扬下巴,示意泽泽都可以参照学习。
  可是这时,一个小孩却揪住了阮雪榆的衣服。
  “Bradley!”


第43章 扬州云液真如酥
  那是附近儿童福利院的孩子。
  一声“Bradley”是呼朋引伴的召唤,孩子们像是翠绿的小灌木,一丛一丛围护着阮雪榆:“Bradley哥哥,我们好想你!你还好吗?咦,你怎么不说话?”
  院长告诉时钧,十多年前,阮雪榆就已经常常来孤儿院做义工了,连年捐助的款项比政府的救济金慷慨得多。他还用自己的社会影响力,为许多被遗弃和受虐待的儿童找到了新的家庭。
  不止如此,贫民窟的不少流浪汉也认得他。路过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呜呜着,不仔细听很像痛苦的呻吟或狼嚎,其实是一种少数族裔的朝礼。
  黑人修女为阮雪榆的遭际抹泪:“主透过他发光发亮,同时将光亮留在我们身上。他的恩惠与慈爱一生一世随着我们,使我们福杯满溢。我们以最喜爱的方式赞美他像神座一样的灿烂,他值得我们全部的爱。”
  神父为阮雪榆戴上一串华丽圣洁的念珠,带领大家祷告:“亲爱的主,伟大的治疗者,我们跪拜在你面前,因为每一场完美的拯救必出自于你!我祈祷,你拨下璀璨光华下的一束微光,稍卸我受苦难的恩人的负担。唯一天主永生永王,我们对Bradley先生满溢的爱,在你的眼中是这样清楚明朗!”
  颂歌响彻了天宇,教堂彩绘的玻璃花窗下,阮雪榆的眼底被映照出水波上的各种色泽,细碎的日光中,让他有一种葆具神性的美感。
  可又如一个久久望着孤月的人,他缄默而明净。
  回到车上,阮雪榆在安全的怀抱里又沉入了梦乡。
  时钧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在他头脑里炸开了。
  他的爱人的灵魂是那样孤独,却又那样善良。
  而那所谓全知全能的天主圣父,却连最基本的善恶报应都不懂,让他没有一天被这个世界完整地爱过。
  时钧觉得可笑至极,猛地骂出了声。车的座椅下存有枪支,这让他的暴力冲动更强烈了。
  这惊扰了阮雪榆,他的睫毛像是扑动着的陶醉翅膀,碧玉的颤栗和宝石的闪光,望向对方的眼神无辜而又熠熠生光。
  时钧忽然就温柔下来了,将他紧密不分地揽向自己,轻柔地吻他的发梢。
  对宗教一向鄙之以封建迷信的时钧,突然想:也许是这“善”即使动听,却还不够宏伟。那么倘若它的力量足够磅礴了,或总有一天,圣父会俯听见他的祈祷,终于垂怜地洗去他爱侣所有的不幸。
  于是他拨给了阮微。
  阮微正好在Amford的纽约总部,没有时差,他说:“哦?你要给小榆名下的慈善机构注资?开玩笑,我怎么能记得名字。嗯,是啊,那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个。行,我叫助理整理整理给你。”
  阮雪榆醒了就开始玩手机,在GPS上戳戳捣捣。
  时钧溺爱地看他调皮捣蛋,阮雪榆指哪他就开哪,一个小时了,高额罚单收了好几张,他们还在原地兜转。
  可前方是特别狭窄的单行道,神仙也不好再掉头了,时钧就捏了捏他的脸:“我的宝贝,今天想去哪里玩?”
  阮雪榆很有灵性地剑指巴尼斯百货,当然是麦迪逊大道的那家。
  中央公园像一块绿色的宝石镶嵌在曼哈顿寸土寸金的高楼中,它和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旁边,就是北美最大的豪华高端购物区了。
  时钧一向觉得没什么逛街和试衣的必要,因为只要坚持贵的,就永远不会出错。
  但他还是非常开心和享受地搂着阮雪榆进去。
  在资本家面前,从来就没有选择恐惧症可言。
  如果不是为了留一丝挑选的乐趣,那么购物过程就会变成单纯的空店行为——除了地皮都带走的那种。
  时钧的百夫长黑金卡就没离开过POS机,只要是阮雪榆看了一眼,哪怕是转身的余光扫到的东西,就不可能漏网。
  阮雪榆也许是有点下意识的微微惊诧,时钧就在镜子前侧着吻他的脸颊,笑说:“阮老师这么好看,早就该收观赏费了,怎么才让我等到这一天,嗯?”
  在这个保姆清一色地出自诺兰德学院,年薪十万美金,搭乘私人飞机环游世界的上东区,店员们早就对挥金如土的买主宠辱不惊了。
  但见到那位丰姿沉静的客人手上出自史隆伯杰设计的、稀世罕见的最大艳彩黄钻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把最大间的试衣间腾了出来。
  店员戴着白手套,在美丽的大理石长桌上展示那些配色稀有、对其他顾客宣称绝迹的铂金包,一边外送香槟与简单清爽的小点心,小声他们是否对慈善购物之夜感兴趣。
  时钧都没注意男女款,以至于车后座堆满了马卡龙色系的Bvlgari Serpenti Forever,LV的NEW WAVE大红色链条包、挂着嫩黄色心型装饰和字母D的戴妃包。雷伯玫瑰花手袋上两千多颗钻石和粉蓝宝石,和一座座包包界的圣杯们一起闪耀着、面面相觑着,暗夜蓝爱马仕鳄鱼皮Birkin如同被撕下来的邮票随意丢弃。粉嫩的香奈儿流苏外套,艳俗珠宝色系的亮漆鞋底细高跟,像是批发市场淘来的。宝曼兰朵BAHIA系列坐在巴宝莉小熊们开的茶话会中间,廉价地像一块泡发的奥利奥小饼干。
  “前面还有Bergdorf Goodman.”时钧俯身蹭了蹭阮雪榆的鼻尖,试图把他轻轻唤醒,“宝贝,坚持一下。”
  阮雪榆歪在他怀里玩Switch,专注战斗的姿态像一台机器般聚精会神,精准,稳定。
  “百货商场不会有好东西,Hermes Exceptional系列下礼拜有拍卖会,我的宝贝想不想去?”时钧俯身喂了一颗香甜的草莓,这么问。
  实在哄不动阮雪榆,他就往古根海姆博物馆方向行驶,阮雪榆却兴致缺缺,略看了一眼不远处排着长龙的冰激凌车。
  “马上回来。”时钧笑着吻了他的嘴角,下了车。
  阮雪榆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外部世界,然后忽然听见有人说了一声:“Bradley先生?”
  那是一个挎着亮红色鳄鱼皮凯莉包的白人贵妇,她打了肉毒杆菌的僵硬而光滑的额头,传递出左躲右闪的淡淡疑惑,硅胶隆起的高耸胸部在灯下光泽格外诡异。
  在曼哈顿岛,有钱的程度往往和孩子数量成正比。
  精雕细琢的她牵着六个汪汪乱叫小型犬一般的孩子,仿佛要靠着乘坐的奇怪博普缇雪橇,把其他雌性竞争对手的自尊心撞下人行道。
  她很快呼来了自己的丈夫,眼睛闪闪发亮,笑起来很甜美地说:“这是不是你在大学里的好朋友,在疾控中心的直属上司——Bradley博士?”
  卢卡斯博士健壮而高大,一看就曾是高中时代的橄榄球队员,他的目光中倏地惊惧一闪,遏制住了拔腿就跑的冲动,然后细细打量起凝滞的艺术作品般的阮雪榆,在心中惊喜地坐实了那个离谱至极的传言。
  “Bradley博士?”女人试探性出声询问。
  阮雪榆专注地看游戏机,目光如日光在微波上跳舞, 偶尔微微一跃。
  “哈哈哈!”卢卡斯笑了起来,巨大庆典礼炮般的快乐声音,在喧闹的大街上也格外刺耳,“让我来看看,哦,这是我们的Bradley博士!像个伟大天才一样的小家伙!”
  他刻意将“博士”两个字狠狠咬着,像要嚼碎了下咽一般,感叹道:“多么完美无缺的漂亮僵尸,上流社会的小宠物!我亲爱的前上司,你性感的小屁股现在值多少钱?10美元可以租赁一个月?”
  贵妇似乎也惊讶精英的丈夫忽然神经质地咒骂起来,让她都错觉自己嫁了一个下等人。六个如复制粘贴一样的孩子,整齐划一地同时仰头看向父亲。
  而当事人阮雪榆就只是温顺地听着,任由对方一句又一句的重大侮辱钻入耳膜,他如闻无物,仿佛盛夏的雷暴雨也惊不醒他的梦幻世界。
  直到卢卡斯险些动起手来,说:“你们都该下地狱!你和布兰彻那只娼狗一样下贱!”
  阮雪榆忽地抬起头,晴空丽日倏起阴霾,目中微沫形成的钻石多到无数。
  “布兰彻是一个下作的贱种!一个妓娼!”
  下一秒,他的眉心就被冰冷的枪筒抵住。
  阮雪榆的肌肉记忆又快又狠,大拇指拨拉的动作微不可见,他就套筒上了膛,极高的爆发力甚至差点一气呵成地开了枪。
  像是童稚学语那样,阮雪榆全无音调的声音重复着他的用词:“A whore?”
  人群后知后觉地爆发出尖叫声,在一阵混乱中,时钧攥住了卢卡斯的衣领。


第44章 晚来妆面胜荷花
  “卢卡斯?”何度对着传真的信息念了出来。
  这是时钧的调查名单,又名死亡笔记。
  “哦,卢卡斯·丹顿?怎么?”陈兮云记录着阮雪榆的今日检查结果,抬头看了他一眼。
推书 20234-06-23 :竹马他天降了 完结》:简介:(入库时间2022-06-23) 晋江2022-05-04完结余燃从大城市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转校第一天,他作为开学分班考第一名即将登上主席台发言但是——为什么那台上的主持人长得有点像他四年前一拍两散的青梅竹马一定是他看错了而下一秒,音响里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