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过速[现代耽美]——BY: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作者: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录入:06-23

  他们其实只在商业酒会上草草见过几次,时钧也就和他得体地寒暄了两句,然后就主动把话题转到了项目上,这是阮微最想获得信息。
  阮微看他这样上道,心里忍不住赞许。
  但是他们的聊天又不能太干,阮微就拿阮雪榆破冰:“我听说你现在在上小榆的课?怎么样?他风评怎么样?考试难不难,上课凶不凶?”
  时钧犹豫了。阮微就嘲讽说:“小榆,你看你把人家吓得,时伯伯知道了要说你不懂事。”
  阮雪榆端端正正地坐在最后一排,静音办公中。
  “没有没有,阮老师人很好,学术造诣又深,我们一直很敬爱阮老师。”时钧的标准回答。
  阮微直接哈哈大笑:“也是,你们怕一条小金鱼干什么?他要是欺负你,你下次拿辣椒水滋他!”
  戏谑、甚至是恶作剧这个思维异于常人的弟弟,对阮微来说,是他日理万机的人生中一件最大的解压乐事。看见阮雪榆被生生扯下云端,永远井井有条的他被弄得手足无措,阮微也就宽容了自己工作上的的种种过失,得到一丝安慰的放纵。
  你看,神尚且会出错,更何况凡人呢?
  时钧第一眼见到阮雪榆的时候,就觉得他很“贵”,根本不惊讶他有个跨国公司的总裁哥哥,财经杂志封面的宠儿。
  哪种贵法?
  他会想:阮雪榆可能连拖鞋里都是塞着孔雀毛的,娇地就像是豌豆公主一样,二十层鸭绒被下若是有一粒沙子,也会将他硌得全身发紫,气得浑身乱颤。
  可是阮雪榆其实食不言,寝不语,让气氛都有些压抑了。他每道菜动一到两筷子, 十八个菜,二十三个筷子。一个虾,也算一筷子。
  仿佛吃饭对他来说,是一件维持生命体征的沉重任务。
  阮雪榆原来并不“贵”,他好像对生活质量没有任何要求。
  他也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揶揄,阮微就常常把弟弟拉出来开涮,活跃饭桌气氛:“怎么样,是不是像喂鸟似得,看得很急。”
  时钧不太稳重地就笑了出来,默认了这个说法。
  可是他心里想的是:阮雪榆这样的人,就是只吃花蜜露水,也是合情合理的,像小鸟怎么了?
  只要这个人是阮雪榆,再娇滴滴的金丝雀,就是只能吃最美丽的皇冠上最明亮的珍珠,他也愿意去摘星星摘月亮,哄过来捧在手心里养。
  席间,阮微反复劝阮雪榆喝酒,可是阮雪榆说有工作要忙,坚定得很。阮微趁他去洗手间的功夫,就使了一出掉包计,白酒兑了水。
  时钧无语,但又不好直接阻止。
  阮微不觉得自己过分,邀请他当共犯,笑着说:“马上你就知道了,你会谢谢我的。”
  于是回去的车上,时钧收获了一枚软绵绵、肉乎乎、可爱爱的阮雪榆。
  阮微志满意得地向时钧曝光阮雪榆各种糗事。
  可是时钧根本听不进去。
  阮雪榆今天穿了一件藏蓝色的毛衣,服服帖帖地勾勒出他姣好的腰臀线。偶然露出的一截脚踝那么纤细脆弱,好像一折就断,大腿曲线优美,整个人弧度诱人,皮肤摸上去一定又紧实又有韧性。
  这样可餐的秀色,以至于让时钧有些目不暇接,不知道先看哪里才好。
  藏蓝显肤白,又显得冷清,可是醉了以后的阮雪榆,他的肉体又显得是这样地饱满热情,乞求着一个男人的怜爱,若是得不到,好像就会干枯着哭泣着死去。
  冷如冰霜,艳如桃李。阮雪榆,就像是月亮尖尖上挂的一只水蜜桃。密密严严的叶子大开门户,一个隐秘的浆果香甜而馥郁,鼓鼓囊囊,正在羞涩地等待他去采摘。
  阮雪榆的声音不再圣洁无瑕,手机一响,他“嗯……”了一声,就要去摸。
  “把他手机藏起来,不然又忙到半夜,喝了酒不睡觉,第二天头疼。”阮微坐在前排,担忧地说。
  时钧下意识把手机往身后一藏,阮雪榆双手绕到他的背后,摸了一个空,然后像是口渴了的沙漠之花那样,柔柔地倒在了时钧身上。
  那一瞬时间,时钧裂成了几份。心里的大山滚下巨石,将他的灵魂砸了一个稀巴烂。
  阮雪榆均匀地呼吸着,脖颈的曲线流畅地好像天上的仙泉,一点瑕疵也没有,又像是琉璃铸就的瑶池里的雪白莲花,一朵冰花的泪。
  近在咫尺,他身上的香味散发着诗的汁液、梦的沉香,好像是酒红色进口绒布上面顶级的珍珠,神情格外诱人,美至无人可及。
  一种紧张又巨大蓬松的幸福,将时钧牢牢地包裹了,他希望这一刻永远也不要过去。
  可是阮微听见后排忽然沉默了,还以为阮雪榆得逞,便转过身来亲自出马:“来,手机给我,他不敢拿的……”
  只是短暂地一个停滞,阮微十分迅疾而自然、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心里万马的铁蹄呼啸而过,然后笑着说:“时钧,你现在住哪里?”
  作为一个MNC的CEO,世界顶尖的商业精英,阮微却时常开朗地笑,所以他眉目间就并不显得那么干练精明,让人难以令人察觉他的厉害。
  时钧被告知阮雪榆有了爱人,魂魄都飞了。见到让人放松的阮微的时候,其实就没藏住深深的震惊和悲伤。
  刚才他看阮雪榆的眼神中,那种火热的痛苦,自然也没逃过阮微的观察。
  时钧被惊破了这种至上的美好,一时失了神,就没有飞快地和阮微心领神会,就说:“偶尔住学校宿舍,偶尔回家。”
  阮微慢慢地摩擦真皮扶手,说:“你家住哪里?西山银湖那里吗?那也太偏了,来去是不是得两个小时?”
  “差不多。”时钧说,想了一想,忽然笑说:“阮老师是不是住亿豪名邸?”
  阮微咳嗽了一声,以此判断阮雪榆实在醉得离谱,就接着说:“是啊,他离学校就三五步路,加班都拦不住,你看给他惯的成什么样子。”
  “小榆,你二楼的主卧空着也是空着,为什么不给时钧去住?我们受过时伯伯很多帮助,你怎么不知道感恩?照顾得也太不周到了。”
  阮微只是装作把声音一扬,时钧顺水推舟:“不用不用,我住学校宿舍就好了。”
  “时钧,别开玩笑。”阮微直接把备用钥匙丢给了时钧。
  这个时候,阮雪榆似乎不大舒服的样子,轻轻地挪蹭了一下,发出迷路小猫一样的呜咽。
  时钧对阮雪榆贯彻灵魂、汹涌磅礴的爱,让他没空思考任何伦理道德问题。
  心里的天平被罪恶和私欲倾斜得满满当当,时钧不动声色、不由分手地向阮雪榆的腰肢上一按,让他彻底沦陷在自己的怀抱里。
  “阮老师好像答应了。”时钧笑着代劳说。


第11章 燕卷花影云来去
  “阮老师喜欢吃什么?”时钧把虹膜信息录入大门,这么问道。
  阮微笑了,打开客厅的灯,一点也不给阮雪榆留面子:“压缩饼干、气泡水、营养补充剂,你和他住几天就知道了,一整天到晚迷迷糊糊,活到现在真是奇迹。我丑话都说在前头了,知难而退要尽早,别到时候崩溃了,把小榆弃养了。哦,还有没放进烤箱的饼干面团,他急性肠胃炎就是因为这个,我忘记中文叫什么了。”
  时钧的眼皮跳了一下。
  阮微补充说:“小榆真的没你们想得那么完美,但是的确挺可爱的。”
  阮雪榆的家,是不能称之为家的,像极了一个雪洞,几乎没有人类生活甚至是存在的痕迹。
  厨房稍微有了一点人迹:桌子上有吃剩的奶酪,开启过的白葡萄酒。
  很多餐具和刀叉连外封都没拆。阮微打开冰箱和柜门,继续向时钧展示这四大皆空的世界。
  不用阮微更多的暗示,时钧马上明白了阮雪榆的可笑谎言:这种生活环境,阮老师怎么会谈恋爱了?他的恋人,难道是和他同一批次的AI机器人吗?
  阮微如释重负地把烂摊子扔给时钧之后,时钧的发小何度就微信问候:“什么鬼?老三,怎么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了?你小子什么时候铁树开了花,也不把嫂子带给兄弟见见。嫂子照片有没有啊?”
  这是时钧刚换的朋友圈签名,掀起五大洲惊涛骇浪,震动海内外八旗子弟。
  时钧正在订购食材,一边滑手机,笑意难以掩饰:“九天仙女下凡尘,其他自己想象。”
  想起来何度家是做高端餐饮的,时钧就让对方派两个厨师过来,要特别有经验的。
  何度没多想,举手之劳罢了。
  可是过了几日,何度见到时钧的朋友圈照片之后,震惊失语:“什么?你怎么就学做饭了?怎么就洗手作羹汤了?怎么就人妻了?你的资本家信仰呢?”
  时钧坐在沙发上,他有一种天生的领袖气场,松垮随意的姿势也都很有掌控力,但是他笑笑,说出来的话却是:“我现在只信奉小阮老师至上主义,妻奴、媳妇控、怕老婆,不懂吗?”
  何度觉得整件事非常玄幻,更拒绝被喂狗粮,于是被打回原形成了北方小炮,一嘴乱喷的京片子:“别装,整得跟杨过小龙女似得,肉麻你丫呢。我看你八成就是个杨康,热乎劲过了,你还得继续欺男霸女。”
  时钧心情无比阳光灿烂,对他的捏造毫不在意,无所谓让他口头占便宜:“杨康也可以,我敬小阮老师如同天人一般。”
  这是杨康曾对穆念慈说的一句话。
  何度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仙女,怎么就把你辖制住了?你这种混世魔王也有今天。时伯伯知道了,估计得气进ICU。不是吧,你打算到什么程度,真的谈啊?”
  时钧正在削山药皮,忘记戴手套了,手上很痒,对他的问题想都没想:“看他啊,能不谈就不谈,直接结婚。”
  时钧的长相富有攻击性,光是外貌就已经是红尘绿柳的最佳代言人,biubiu闪着“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七个字。他的身家履历交际圈,又是那么极致的闪耀,是行走的富贵荣华。
  尔虞我诈的名利场中,时钧,一个毋庸置疑的的佼佼者,竟然说出这番类似归隐的话,直接把何度惊得精神衰弱。
  “搞什么!你来真的?你整这一出,还不如去峨眉山剃度出家了!”
  像是在回味咂摸,何度说:“那个叫苏尔的小狐狸精,两张嘴好像都很甜。你就这么出家了,真的不考虑一下?那送给我怎么样?”
  “嗯~”时钧高兴得过分,连一个字都洋溢着甜蜜的欢欣,小鹿一撞一撞的。
  何度简直和他说不下去了,在电话那头扶额摆手,意思是时钧没救了。
  这时候时钧听到浴室门拉开的声音,拜拜都没讲,直接挂断。
  时钧放下手里的削皮器,转头笑说:“阮老师,晚上喝汤好不好?”
  阮雪榆的胃快要被他差到极点的饮食习惯作弄得穿孔了,时钧打算煲牛蒡山药鸡汤给他养胃。
  时钧其实手笨得很,完全零基础,蔬菜都认不全,最贵的厨师机也拯救不了他糟糕的刀功。八大菜系的名厨日以继夜的授课之下,他还没学会更复杂更营养的菜肴做法。
  阮雪榆像是手怕凉一样,把茶杯两手捂着放在膝盖上,有一种莫名的居于上位者的从容和威严,点了一下头。
  他的余音如古朴琴弦轻弹,听起来很是悦耳,说出的内容却完全不近人情:“你自己吃饭就可以了,没必要管我。”
  除了言语上一如既往的冷漠之外,阮雪榆对这莫名其妙的同居生活,以及时钧狂轰乱炸的殷勤,居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就是这么水波不兴,一马平川,无跌无宕。
  他大多数时候活在自己创造的宇宙维度里,大模大样的时钧对他来说,约等于一个住家保姆。时钧对他的生活没有任何插入感。阮雪榆继续在每个角落办公,或独自思考,在他面前众生平等,都是刍狗罢了。
  “阮老师,明天是周末,有什么计划吗?”时钧一边给阮雪榆盛饭,一边试图找他聊天。
  阮雪榆特别罕见地没说工作,诚实作答:“我要去马场。”
  时钧“嗯?”了一下,然后就见到阮雪榆忽然站起来,往庭院赶去。
  阮雪榆这两天忙一个项目,整个人连轴转,这才想起有十分重要的事。
  时钧追去的时候,阮雪榆正在喂猫。
  那是一只白绒绒的布偶猫,拥有着海水一样幽幽的眼睛,蓝盈盈的。
  霜白色的月光下澈,在阮雪榆的脸上折射出璀璨而泠冽的光晕,像垂着一层轻薄的鲛绡。
  时钧好一会才说:“我不知道阮老师养猫了。”
  “不是我养的,是流浪猫。每天晚上都会过来,我喂他。”阮雪榆平铺直叙,可是他坚定的语气,令人觉得他们之间有某种神圣的盟约。
  阮雪榆不知道哪里拿的一串铃铛,给小猫系上了,被它亲昵地舔了舔手心。
  时钧好奇:“我看它很喜欢阮老师,抱进家里来养就是了。”
  阮雪榆奇道:“它很自由,也不想来,为什么要关住它?”
  果然,布偶猫吃完了猫粮,就高贵地离去了。
  时钧看清它的全貌——它其实只有一半的美貌,另外一只眼睛没了眼珠,脸上有一块肉瘤,看上去有些狰狞怪恶。
  翌日,阮雪榆在庭院里浇水。
  他明显不是很精通园艺,喜欢好养活且鲜艳的品种,绣球花的株型不大漂亮,但是白冰秋海棠开得漫山遍野。
  时钧倚着门看他,花海之中,他眼中只有盛开的、吐露瑰丽珠光的阮雪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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