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哪里好呢?"他摸著他结实的前胸,那里皮肤十分细腻,却似乎绷紧了所有的弹性和力度。
他忍不住一阵恶意,捏了一把,果然发现他微微一颤,似乎万分震惊,他不由笑出声来,"这里太漂亮了,是用来勾引女孩子的吧?"说到女孩子,他脸色顿时沈下:"你是怎麽勾引她的?是用你的胸部?还是用你的脸?"
沈初平睁开眼睛,嘴巴动了动,低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季总。"
"你还不承认?是不是要我戳穿你的屁股你才肯承认?"他几乎是震怒,俊美的面孔扭曲著,仿佛爆出血,"连我的女人你都敢抢,你不要命了?"
女人?他的女人?沈初平怎麽也想不起和他的哪个女人有什麽牵扯。这位季总经理十分花心,他值班的时候就经常看见他搂著各式各样的女人出出进进,但要说到和哪个女人关系特别,他也说不清楚。
季昌彦愤怒地大吼:"她喜欢什麽我就给她买什麽,她过生我就给她买礼物,可是她还说我不像男人,我哪里不像男人了?我长这麽大,从来就是我甩人,没有女人甩我的,她凭什麽啊?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她了......"
沈初平刚开始听还有些好笑,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说什麽男人。但又有些悲哀,就是这个孩子,把他给整了。他轻微的叹息一声,季昌彦居然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哭到最後,连沈初平也觉得他可怜,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说什麽。
季昌彦擦干眼泪,恶狠狠地说:"好啊,你像男人,我看你怎麽像男人!"他眼中的恶毒让沈初平心底发寒,想说什麽,季昌彦已经出了门,也不知是要用什麽方法来整治他。
过了一阵,季昌彦回来,手里拿著一个大袋子。先取出一条浴巾将他身上的水擦干,面无表情在袋子中翻了很久,才翻出一条内裤。季昌彦冷冷地说:"这是我给她买的,她嫌不好看,你就穿著吧。"他把那块小到几乎不能遮掩的布料抖了一抖,沈初平脸色已经有点发白。
这是一条黑色内裤,全是蕾丝制成,从正面看便是一整只蝴蝶形状,几乎半透明,蝶腹就是私处所在。他抬起他的脚踝,慢慢往里面放进去。当套过他的小腿时,他已经忍不住有些微微发颤,其实他并不害怕,但这脆弱是不由自主的。
疯了,一定是疯了。他觉得这是一种被控制的脆弱,却又无能为力。
"住手......"他微微抖著,极低的声音,竟然也出现了裂痕。
"住手?不穿衣服你不觉得羞耻吗?还是你要穿著原来的衣服?那已经被我剪碎了。"他笑吟吟,将那小内裤小心别好,包住他欲望的中心。沈初平感到肌肉完全绷紧,拘束在一个小小地方,忽然便生出一种私密的欲望,使他瑟缩了一下。其实他腰身极细,但这本是女子的小号衣物,自然看起来十分拮据。
"季总,我没有......勾引你的女人。"他抖著声音说。这话在这时候说未免像是求饶,但季昌彦的手段他已经见识了,根本不能想象他接下来要做什麽。即使真是求饶,那也似乎没什麽。其实他本不该说勾引的,说两人是清白的也就够了,但情急之下,便照著季昌彦说的什麽勾引了。果然话一出口,季昌彦就脸色微微一变,伸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他左颊火辣辣的疼痛,人无力支撑,便往另一侧倒下去。他简直无法想象怎麽会这麽软弱,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害怕,却似乎有些隐隐的快意。感觉自己的内心似乎变成了两个人,一个在欲望和羞耻之间挣扎著沈沦,另一个却带著讥嘲冷笑,漠视著一切,叫嚣著杀了他!杀了他!......
他前胸一起一伏,几乎按捺不住,只能闭上眼睛。
这是噩梦。马上就会醒过来的。
他这样想著,却已经有些动摇。
季昌彦的声音忽然又十分温柔:"能坐起来麽?"他没回答,人伏在地上,暗暗使了力气,却只能微微喘息。季昌彦揽住他的腰身,将他扶起来,慢慢说道:"反正她甩了我,我也不能要她了,你做我的女人吧。"
沈初平啼笑皆非,却隐隐生出些寒意。他是想借此来侮辱那个喜欢他的"女人",但那女人到底喜欢的是谁他还不知道。真不知这是不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又有哪个女人会对他这样没钱没权的男人垂青?
"季总,你弄错了。"他小声说,有些费力。
"我没弄错,你本来就是个女人啊。"他冷冰冰的,手上下摸著他的胸前贲起,说道,"你的杯子虽然不高,但已经够大,乳沟虽然不深,但摸起来带劲,屁股虽然不够圆,看起来也不像会生的样子,但夹起来是一等一的爽。"他一边说到什麽地方,一边摸就摸到什麽地方,面容却不带一丝感情。
"我没有碰你的女人......"他低声说著,一边暗暗惊奇自己声音里的软弱无助,一边已经软软的瘫在他身上。
这的确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沈初平明知十分不合时宜,却忍不住去想季昌彦在把他所有的女人弄得筋疲力尽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帮她穿衣服,上身靠在他怀里,一切由他一双手代劳。
胸肌当然不可能完全塞进周长不够的罩杯里,那带子也是绷得极紧,几乎快要绷断。此时,季昌彦已经在给他穿小洋装。
这绝对是个噩梦。
他有点恍惚,白色的裙子已经套到身上,这裙装是中号,但对他来说已经十分小,他几乎快透不过气来。季昌彦取出一顶红色大波浪假发要给他戴上。
这分明就是季昌彦用来扮成女人骗他的那顶。
血液忽然之间燃烧起来,他猛地挣脱了季昌彦的怀抱,只跨了一步,就被滑裙子勾住,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他咬牙向前爬行几步,却已经被季昌彦按住,翻过来,握紧拳头殴打他的腹部。腹部本是最柔软的地方,季昌彦的拳虽然离他所见的铁拳相去甚远,但毕竟是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沈初平只被打得酸水也要吐出来,只能慢慢蜷缩著。
季昌彦打了一半,便停了手,冷冷说道:"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他走出去,取了一支新的针管,打了药剂,一针刺在他手臂上。
药效一下就发作了,连舌头都已经麻木,这药量似乎更多了些。
季昌彦东翻西找,居然还弄出一个化妆盒。给他打了粉底,扑了粉之後,季昌彦的表情便慢慢温柔下来,眼底还带著一丝宠溺,动作也不再粗鲁,几乎可以说是精心细致。
这真是一个令人心寒的变态。沈初平身上不由冷得彻骨。此时妆已经画完了。季昌彦欣赏一阵,脸上露出了微笑,将他从地上拖起来,让他正对著面前一块大镜子。
镜中一个俊美的少年身侧倚靠的,赫然是一个浓妆女子,依稀看得出这女子眉目清晰,与他一般无二,却带著掩饰不住的颓然无助。季昌彦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温柔的怜惜,柔声说:"初平,你真好看,做我的女人吧,我会对你好的。"
浑然没有季昌彦精致纤细的容貌,这张脸孔尽管虚弱无力,也是棱角分明。他心里气得发抖,却不敢有丝毫作色。他知道,若是眉间稍稍露出些微反抗,季昌彦恐怕就真的把他完全变成女人了。
连他这样的男人都可以当成女人,这人是真的疯了。沈初平想著,脸上却露出顺从的意思。他忽然发现,能做出这副样子,自己心里有一半是在害怕,另一半,却是对他暴力手段很明显的臣服。
他微微悲哀了起来。
季昌彦也不再拖著他,只是慢慢将他搀扶著走出浴室。他脚下浑不著力,其实还是像在被拖著走,但季昌彦却似乎态度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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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外面是一个隔间,穿过隔间,便到了一个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小门,竟是通往一间卧房的。他不由得去想总经理和他的情人们都在这里干了些什麽好事,脸上一热,便想起刚才在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切。以季总旺盛的情欲来看,没有人会说他不是男人,大概是因为季总没有男子气概。
他当然不知连季昌彦也在困惑这个问题。其实他在别的女人面前并不是这样,而是像所有的少年一样对女性憧憬,性爱也是如同膜拜的单纯,後来司空见惯,也不觉得上床有什麽了不起。季昌彦刚开始除了想报仇,玩票的兴致居多,打算把他上过之後绑在会议室里,让他极端羞耻之下辞职,并多方阻断他的生路,让他在这个城市活不下去。但不知怎地,事到临头,又下不了手。
季昌彦知道自己是已经有些疯狂了,不然不会把一个男人不厌其烦地上了一次又一次,他把这归罪於第一次被女人甩掉的尊严扫地,在损害另一个男人尊严的基础上重新建立起来。其实他知道,他只是想尝尝男人是什麽味道。
现在做完了,他又有点後悔。虽然他什麽也不怕,但要是真的把人逼到绝路,他三两拳下来,自己也会没命。
放更是不能放的,杀又有点舍不得,似乎还没有玩够,现在只能拖著了。
他找了一台相机,将他翻来覆去地拍了几遍,还仔仔细细地对著他的脸。
他紧紧抿著嘴唇,脸上红潮毕现,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屈辱,连嘴唇也是微微发颤。
真是可怜。
季昌彦想著,却隐隐有些兴奋。他把照片传到电脑里,扩大数倍,床单上劲瘦刚韧的躯体,似乎带著一点淡淡的粉红情欲,光是看著照片,他就已经兴奋得发抖。他将文件加密,又发了一份到邮箱里。合上电脑,又去摸沈初平的身体。
"甜心,真是爱死你了。"他呢喃著亲吻他的背脊,又忍不住从下面探手进入他的洋装下摆,触碰他的臀瓣。因为季昌彦的需索无度,蜜穴无法闭合,只是微微蠕动著。
季昌彦只是摸,就已经觉得欲火高昂。他兴奋地大叫一声,扑上他虚弱的身体。
4
又开始了。
沈初平才刚刚开始有些松弛的神经又绷紧起来。这一次他并没有戴著眼罩,清楚地看清了被暴力侵犯的整个过程,虽然感官没有之前那麽敏锐,但直视自己被一个几乎才刚成年的男子凌辱,却是让他更觉羞耻。
肉体摩擦的淫糜声交叠不息。年轻的身体,果然强悍到可怕。他听得到床震撼式吱吱的响声,也听得到自己口中无声的喘息。他想笑,但是笑出来也像是失声者的哑音。
如果这是噩梦,为什麽没有醒来?
他用尽全力张开嘴巴想嘶吼出声,却只能半开半合,口水却先流了出来。骑在他身上喘息著抽动的男人汗水沾湿了额发,顺著尖细的下巴流下,一边无意识地叫:"干死你,干死你!"心里极度的愤怒羞耻,使他忽然全身颤抖,像有什麽终於发泄而出,一阵晕眩,却又清醒到了极点,还能感到那沈重粗大的肉块在他身体里抽插,在狭窄的甬道里拖动,耳边传来一句尖锐的挖苦:"没用的贱货,光是被人操就射了。"
心里一声巨响,像是有什麽东西忽然间崩断。是贱货吧?居然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达到了高潮。他茫然著,听到心里那个自己在发出吃吃的笑声。若不是不能动弹,连声带都似乎已经割断,他敢肯定,这绝对是他自己。
他惊惧之下,想掩住自己的嘴巴,却一点力气也没有。那笑声绝对不可能是他自己发出来的,压住他大腿正在穿刺的人脸上却是迷乱疯狂,也没有半丝笑意。
我是疯了麽?他迷迷糊糊的想,真的疯了就好了吧。
他仰躺著,从厚厚的窗帘缝隙中看到天还没有亮,漆黑一片,但地上的城市应该还是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
这城市的浮华,这漫长的黑夜。
脸上僵硬的皮肉微微抽动,他艰难地泛起一点笑意,眼中却有泪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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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昌彦抬腕看表,已经7点,不知何时,天已经亮了。一晚上的耳鬓厮磨,让他忽然觉得身边这男子已经不再陌生。他清楚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甚至是做爱的反应,却不知道这个人的背景──像是一夜情。但他并没有别人所说的一夜情之後的空虚无聊,反而更为躁动不安。
他洗澡过後,换了衣服,回来用领带把沈初平的双手绑到床头,又用一条毛巾堵住他的嘴,确定即使他能完全恢复也不能迅速挣脱,才锁上卧室的门。
到楼下餐厅吃了早餐,季昌彦还想著他一夜没吃东西,要不要给他带一份,只是想,自己已经被吓了一跳。难道是要把他永远这样关在办公室麽?这迟早要被秘书发现的。即使陈秘书老眼昏花,也瞒不过那只比狐狸还狡猾的杨盛繁。
早知道就趁昨天晚上夜色把他弄回家锁起来,他有点随性的想。
"季总,今天什麽风把你吹来了?"
季昌彦极少上班,一个月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话明明是挖苦了。他闻言恼怒地回头,正看到杨盛繁笑意盈盈,却暗藏揣度的眼眸,於是扯开一个明媚的笑容:"盛繁哥哥,你是不是嫌我把公司里的事情都推给你?"
杨盛繁但笑不答,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反问道:"你干吗学我女朋友说话?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被女人踢出门外无家可归,所以欲求不满?"
"怎麽可能?我昨天晚上差点精尽人亡。"季昌彦淡淡地道。
杨盛繁一口咖啡差点吐出来:"说谎不要说的这麽一本正经好不好?人家好怕!"他拍拍胸口,显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季昌彦摇了摇头:"不是她。"
"是麽?我也觉得她不适合你。昨天晚上那个怎麽样?胸部大不大?"杨盛繁兴趣盎然。
"胸部麽?大是满大的,也很有弹性,就是不够尖挺。"季昌彦一边回想,一边忍不住有些颓丧。
"什麽?居然下垂?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啊?"
"你这麽喜欢胸部,去找个奶牛好了。"季昌彦气愤道,"是不是想要我减你的薪?"
"这个就不用了。"杨盛繁微笑,"说实话,像洪菲那样的女人,要不是想娶回家早晚朝拜的话,还是少惹的好。要是能移情别恋真是最好不过。"
"你说够了没有啊?"季昌彦将叉子扔到盘子上,有点生气。杨盛繁自然知道惹毛了这个脾气怪异的上司,顿时收了玩笑,谈起公事。
到了时间才施施然上去开会。季昌彦从来对此兴趣缺缺,和杨盛繁谈话的时候就已经浑浑噩噩的,到了会议室,自然说了几句就开始打瞌睡。反正会议向来是由杨盛繁主持的,他"年幼无知",最多只是见习而已,杨盛繁薪金优渥,只好忍气吞声。
季昌彦支著下巴打盹,手一滑,猛地惊醒,发现竟然还是在会议室里,各门主管纷纷看著他,眼神怪异,看来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梦话,想必也是些"come on,baby"之类。他有过前科,也不觉得有什麽大不了,想起昨天晚上就在这张桌子上发生的绮色风光,神情顿时暧昧起来。揉了揉头发,有点恍然地道:"在会议室里睡觉果然不行的啊!一点都不舒服。我还是回去睡,不打扰大家开会了,各位白白。"
杨盛繁青筋暴跳一阵,也不管他,说道:"现在我们来讨论研发部二组的case。"
蹦蹦跳跳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季昌彦心情愉快地回味昨天晚上一浮春梦。要是能多来几次就好了。但他身体也不是不发软,像是被什麽妖精吸干了一样。这个比喻十分不雅,但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或许这麽说,能让他躁动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
推开门,秘书已经在办公室里了。
季昌彦大惊失色,连忙找了个理由把陈秘书编排回家。但已经过了四十的女秘书出奇的认真负责,就是不肯提前下班。他只得威逼加上利诱,把她骗走。
将反锁的门打开,人已经不见了。床上的东西散落一地,毛巾,领带,还有女性的衣物。衣柜里衣服却一件不少。
季昌彦心里的惊惶失措,倒似乎更胜於害怕他跑掉之後回来报复。窗子是推开了的,他望了望,也不禁有点胆寒。要是真的逼急了他,说不定他会真的从这上面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