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别人我不知道,这个小变态我还不明白?他对尸体的兴趣远远大于对活人(除了我),他碰见个女的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他碰见个小孩就当是不存在。是,他是个变态,但勉强算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变态。这种人怎可能一夜之间自降档次,把自己和纯粹的人渣畜生相提并论?
  他把两个无辜的小女孩拉到我面前,故意给我看,只能有一个目的。
  我冷冷道:“你在激怒我。”
  苏未白故作疑惑:“我怎的在激怒你?
  我冷笑道:“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性子,你完完全全可以避着我做这事儿。可你非但没有,还故意让我看见她们,叫我看见这恶行,又与我句句唱反调,逼我生怒,激我出手!”
  “七兄的话我可听不明白。”
  我干脆把脸皮撕破,冷酷的面容投射出万丈杀气,叱道:“你不就想看我出招?你到我身边难道不是为了取代我?”
  苏未白沉默了大约半分钟,忽然叹了口气,说两三句话。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没有想取代七兄的意思。”
  “但我方才的确是在激怒你,我等了这么久,实在已等不及。”
  “我得看你出招,我必须看到你杀人时的动作。”
  我认真地打量了这个小变态:“你想让我在你身上试招?”
  就这么想死?等不及去投胎?还是自恃天赋,认为可以完全复制我的招式?
  苏未白却反问:“七兄醒来以后便忘了许多事情,我只不过想帮你记起来。”
  忘了事儿?记起来?
  这个说法就很有意思,显出了一种十分欠揍的哲学意味。
  我由不得高看了他一眼,问:“你认为你能帮到我记起来?”
  “还有什么人选会比我更好?”
  他突兀的实诚让我警惕:“倘若我记不起,或者是不愿记起呢?”
  苏未白诚恳道:“倘若这是七兄自己的意愿,那我会亲自送七兄走。”
  我掩住惊讶:“走去哪儿?”
  苏未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近乎腼腆地笑了。
  “我会让七兄,去见一见我杀过的那些人。”
  他忽的脚尖急点,一手冲我的喉咙抓来!


第28章 真假迷弟的心里话
  我叫方即云,我现在没时间说话了。
  苏未白这小子一手抓我咽喉,恍如一道冷箭急射,我哪儿有时间给你来个心理描写?
  愤怒使我身子变轻,似在水面上轻啄咸停的一只鸟,我腿脚先我意识一步,它先后退、再闪躲,容了我0.5秒抽出手,摸向腰侧一处坚硬。
  “戳”地一声,匕首出鞘!
  一道寒光横闪在我面前,这冷器到了老七手上就成了热器,火热四射着杀意,匕首银光霍霍舞成一张白网,苏未白有心无胆,不敢试锋。
  于是他这手,说好听了是纤纤如玉的鸡爪,停于半空,当场折返。五根鸡爪如受重力吸引,急沉向下,指尖一转,小刀子和金鱼儿一般从手腕处滑出。
  目标?我手腕!
  他的刀精准狠绝,外科手术刀一般切向我左手腕,这一下若中,不是完完整整地切断腕骨,便是挑了手筋,我这腕得废!
  我右手腕持匕首,这下必得回返相救,这个苏未白肯定想得到。我若按他套路来,必是一环扣一环,直直掉进他算计。
  最好的套路就是反套路嘛。
  我左手腕变招,两根手指如有灵性附体,虎啸龙吟般一爪扣去,先夺苏未白的刀!
  右手腕持的匕首,一把向下,斜劈苏未白腰侧!
  左右手不同路线,一守一攻,上下兼备是最好。
  苏未白登时露出惊诧神色,小刀后撤,不敢叫我夺。老腰往后一扭,险之又险地躲过。
  我再低身抢近,一道飞踢踹他膝盖胫骨。
  老七的钢铁娇躯在这时就显出了优势,别人踢他是鸡蛋撞石头,他一踢是火星撞鸡蛋,李藏风不在这个“别人”里。咱俩互踢就属于针眼戳屁蛋,一起疼兮兮。
  苏未白不是李藏风,我觉得他不敢接招。
  这小子秒怂,如纸片遇了大风般,轻飘飘向后退,未及落稳,踉跄之间竟能转换身形,旋腰扭胯,身如水蛇乱扭、形似老鱼跳波。
  魔鬼的舞步落了地,天使的指尖上了刀。
  他两指猛弹出那一把小刀,明晃晃刺我眉心!
  我左脚点地立定,身子向右一倒,让过了这小刀。
  可小刀岂是苏未白唯一的武器?
  他似算准我躲闪的时机和空挡,此时自腰间抽出一把三尺青锋剑,蹬个地往前一冲,剑上白光抖擞如银龙,直刺我胸口!
  他人随剑动,整个身子化作一道劲风横冲过来,恰似天上的鹰隼向地猛冲,那剑尖的凉气仿佛已经扑到了我眉心与鼻峰处。
  好家伙,果然是藏了一手!
  要是老八对这个小变态,一个老八变十片老八,每一片都死得多姿多彩。
  幸好是我在,我等这剑飞到了最近距离的时候,就可以动了。
  剑离我半米远,我匕首先上,“登”地一声挑开剑尖,好钢对好铁,清凌凌的脆响我喜欢,那匕首把剑尖往一旁带,苏未白忽的右手松了剑,松快了的手急抓我肩,同时他左手向下带,欲接了那下落的剑。
  这种左右手换剑的把戏,是可以用的很巧很漂亮的。
  但他用得还不够漂亮。
  我脚尖往上一戳,脚趾踢飞长剑,他趁这个空隙攀折上我肩膀,可是我手肘一弯,直关节变得曲关节,肘部反向上一道猛撞,苏未白胸口受击,手松开,但身形只迟滞了半刻,他便蹬地再起,猛抬膝盖对我,顶的我小腹。
  岂能让他得了逞?我一记截踢飞出去,脚尖正踢在他膝盖胫骨。
  骨骼对骨骼,重力裂骨软肉,铁打的筋骨都疼,刚猛的力道也得化于无形。
  就这样疼,他的手仍不安分,整个人往我怀里一撞,手如缠丝般揉向我臂膀,想拧了我的关节反向掣肘,夺了我匕首最好。
  想得美喽。
  我右手松了匕首,它往下掉了不到半秒就再度落到手心,我左手手心。
  匕首瞬间发力、猛戳,朝着他腰眼处扎去!
  这个我觉得有老七的一半漂亮了。
  苏未白拧身一躲,又又又躲过去了。
  不过这个没的关系,反正匕首本来就只是佯攻。
  我左拳,它如雷神之锤般自下而上,直接砸他下巴!
  我右手,从我身侧一个大幅度横甩,拿了最硬的匕首柄斜劈他老脖!
  苏未白在这样的夹击下,果然双手护脸护脖,配合地给我露出了下方的空挡。
  那我再脚跟一个蹬地,凌空转身一个飞蹴旋踢,力道如崩雪,刺踢如激潮,身体的惯性与一身钢铁骨肉,全在这一点脆响响的戳踢了。
  于是苏未白被这一踢戳飞了。
  这次飞的不是很漂亮,毕竟他横着飞的。
  腰肚子上挨了一脚,一般来说得躺一会儿,但这个是老七的一脚,骨头至少得断几根,内脏不说破但也够震荡,那就够得上重伤等级了。
  我正想松口气舒舒筋骨,没想到才不到一小会儿,苏未白就揉了揉肚子,从地上起来了。令人奇异的是,他整个人是腰先起,头后起,和僵尸出笼一般,一节节地往上攀,动作迟缓僵滞,但我依然能看出,这厮挨了这一脚,居然还能打。
  ……难怪他敢动手,这小变态的本钱不在一招一式,而是这非人的恢复能力。
  我原先想把这小子打成重伤,卸了他大拇指,叫他从此不能用刀持剑,也算是个了结。结果他小子抗揍啊,这拳打脚踢的不顶用,必须得用真杀招。
  我心里苦,苏未白脸上苦,他龇牙咧嘴地捱着疼,揉着肚子说:“我原以为我学的够久,足以逼出七兄的真手段,没想到……在七兄面前,我还是班门弄斧了。”
  他这般丧气,我听着舒服,但还是冷着脸问:“你该知道这结果。”
  苏未白叹了口气:“想过这结果,可还是想试试。”
  “试过了,还有什么想说的?”
  苏未白忽收束了表情,对着我说:“七兄啊七兄,我这般苦苦相逼,你却仍然不出杀手……你当真不愿再杀人了吗?”
  ……这小子果然看出来了啊。
  我说:“你明白我下杀手的结果。”
  我刚刚那最后一招若不是飞踢,而是拿了匕首朝下腹部一阵猛刺,他铁打的人也得变成纸扎的,甭管啥恢复能力了。
  苏未白问:“为什么留手?我瞧你方才分明是气急了,你杀气饱满,该是想我死的。”
  我沉默片刻,说:“我是有那么一刻想你死,但第一次刺杀李藏风的时候,我落水后旧伤发作,是你接应了我。”
  这一趟解了我的围,我就四舍五入算它个救命之恩。为了这个人情,不管他怎么挑衅,我绝不杀他,顶多让他受个重伤,废掉他作恶的拇指,让他从此以后用不了刀剑,那这恩就还的差不多了。
  苏未白苦笑:“可你就算没有我,不也能脱身吗?”
  我继续沉默,听他说道:“我当时没有看清,后来细细一想,你再如何虚弱也是老七,你把花粉扫向李藏风的那一刹那,你分明能杀了他!你却转身就走,死也不肯对他下手!”
  我不言语,他就揣了一腔愤怒与不解,指着我说:“你是老七!你怎能舍不得杀他?你怎能连我也舍不得杀!”
  “你生来就是杀人的材料,你身上每一分筋骨都该用在取人性命上。”
  “你后面的伤口我可是亲眼见过!那姓李的剃头匠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给了你这么深重的奇耻大辱,你还要对他百般留手!?”
  劈头盖脸一顿骂,是他对老七的向往,不是对我的。
  这一则粉转黑的惨剧,不能全说是李藏风所赐,但也是因他而起。
  这位大哥果真是个血雨腥风的男人,他给铁臀的那轻轻一划不知道引发了多少后续风波,就连我当初也没有想到,这个让人窒息的伤口居然是戳破苏未白这偶像滤镜的最后一根稻草。
  改天我见到这个剃头匠,我也给他剃剃毛。
  把他上面下面都剃了,才对得起他给七哥造成的形象损失费,以及我的马桶阴影费。
  苏未白说完后喘得厉害,我纹丝不动盯了他良久,看出他是真怒了,我就慢慢地说了。
  “瞒了这么久,你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第29章 当日是老七今日是我
  苏未白不甘地问:“你当时确实可以杀了他,对不对?”
  我就算能杀也不会去杀,我紧盯他道:“这件事与李藏风无关。”
  苏未白冷笑道:“好,若不是李藏风蛊惑了你,那就是老八蛊惑了你!”
  这和老八有个毛线关系?我皱着眉不说话,苏未白又笃定道:“这个老八我知道,他极不老实,从前就总想着接近你,还想把他那一股子歪门邪说都灌输给你。我这些日子天天看着你,看得这么牢,你却还是偷偷跑出去与他幽会……七兄,你可知我在房间里寻不着你,心里有多苦?胸口又多闷?”
  ……怎么口气听着这么幽怨。
  我皱着眉问:“你若只想说这些,最好还是闭嘴。”
  我也没这时间与他浪费,他既然不肯倒,那就再打几回合,逼他倒下,若是他仍旧负隅顽抗,那便只好下重招,到时他不只是失去一根拇指,只怕得落下别的残疾。
  我希望他别逼我,要是我不小心把这家伙打成个瘫子,我看着难受,他也会比死了还难受。
  趁着气氛刚好,我想再嘴炮几句,忽觉胸口一窒。
  如一根巨剑贯穿了心脏。
  剧痛直刺我脑门,我头重脚轻,身上震荡,喉头热哼哼地痒痛。
  一张口,竟仰天吐出一大口温热液体。
  淋淋漓漓地洒在地上,最远的几滴甚至跨海冲天似的,跃到了苏未白的脚边。
  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瞬,痛却清晰可怕得不似感官,倒似唯一的现实。
  我茫然地擦了擦嘴角,彻底愣在了当场。
  怎么有血?
  什么地方来的?
  老七这身子好端端的,没受伤没中暗算的,这吐的什么血啊?
  忽听得苏未白一口叹息,我心上一凉,明白大半了。
  “我这是中毒了?”
  “七兄猜的不错。”
  “你故意与我说这些话,是在拖延时间,等我毒发?”
  苏未白叹道:“七兄若是能杀了我,或许能提着我的人头去向曹副阁主要解药。若你不能杀人,凭我的身手也留不下你,便只能用毒留你。”
  我忍着剧痛瞪他:“你什么时候对我下的毒?”
  苏未白道:“七兄看着孤直,心思却极深,提防我最紧。我近你身你便难入眠。我往常送你些饭菜,你也要多番检验,就连我上个伤药,你也警惕我做手脚。我怎有机会对你下毒?”
  他这话倒不一定是假,他可疼老七的身子了,毒未必是他下的,但毒发一定与他有关。
  我苦笑一声,“看来这毒一早就下在我体内。”
  苏未白叹道:“曹副阁主也是这么说的。”
  我反问:“毒既在我体内,怎会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此刻发出?”
  苏未白沉默不语,我便又猜测道:“除非这毒之前只是潜伏体内,须得有药引子才能激发。”
  我涉猎广泛,看过十多年的纯爱文学和百合文学,但在读这几类文学之前,我首先是个武侠小说铁粉,金庸选集被我翻烂,古龙文学倒背如流,温瑞安文集正在进行时,你以为我看不出这等套路?瞧不到你眼里的情绪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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