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古代架空]——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4-20

  盛产爱情动作片的大厂。
  这儿就是大厂,我就没见过比这里更欢腾的厂。
  在这么个地方谈话,眼前还看着如此风景,李藏风还能一门心思扑在精神恋爱上?
  看别人做运动时,他难道不能从中汲取知识?他若看着看着自己起了反应,他不就清楚自己的感受了?他不就明白自己的定位了吗?
  接下来我推了房门,拉着一脸错愕的李藏风溜进去,穿过靡靡之音,踩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布料,我带着他寻了个风景极佳的位置,攥着他的手,坐好了。
  先说好,人总是得有梦想的。
  这一个小时内,我的梦想就是——让李藏风为爱看片。


第120章 高速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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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诺
  我叫方即云,我把李藏风带去看动作片了。
  这个举动是大胆了些,我承认。
  它也违背了决斗佬的人设,我不否认。
  但我觉得这样做有必要,我必须下个狠招叫他认清自我。
  李藏风有吗?
  我想是有的。
  你别看他紧张僵硬,他进了房间里,第一件事就是观察环境、地形,再就是仔细去看动作片。
  帐下帷帐一层层荡,红烛高燃营一种气氛。蜡油一滴滴顺着蜡烛落,似殷红血点顺细长脖颈往下流,妖有三分媚就占了七分。
  我是移不开眼,我知道李藏风也移不开。
  这纱帐实属朦胧,起伏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波浪,几种颜色如油画色块般在我眼前晕开。首先是雪白,它层层块块地侵染了一种小麦色,接着青丝,它混淆与覆盖了几块肌肉的形状。
  所以光线朦胧下,我仿佛瞧见两条蟒蛇在头咬尾,尾咬头,一条盘俯在另外一条的头上。它们该柔的时候便软着,刚硬时每一分每一寸都是铁骨与钢筋。
  这老板挑的,果真是两条好蛇啊。
  若太软,就显得像百合而不是耽美。
  若太硬,那就更像是比利大战比利,效果如何只有王知道。
  唯有这样软硬结合,刚柔并济,我才能看不腻,李藏风才能看的不当场吐出来。
  有合格的蛇,我们也得做合格的人。
  但李藏风大概是不想合格了,他想拿满分。
  刚开始他是疑惑的。
  像一张白纸被人揉成一团,丢进了水彩颜料桶里,他理所当然地毁被颜色迷了眼和心窍,他是该疑惑的。
  可疑惑之后就不对了。
  各种强烈的、有冲突性的、易燃易爆的情绪就这么上来了。
  我是坐着的,他也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我很快发现他脖子上隐藏的脉管成了勃勃跳动的青筋。
  这个就有点不太妙。
  他紧抓着系在腰间的刀鞘,仿佛那是这混沌夜晚里唯一能维持他理智的物事儿,抓的忒紧,手背上楞是攥出了几条血丝儿。
  这个看上去更不妙。
  他看向我,眼神里饱含情绪,额头的眉能拧出一百八十条麻花,我想他是在质问些什么。
  这都不是妙不妙了,是完完全全不对劲了。
  这朵高岭之花开到如今这一刻,难道还能继续开下去?
  他是不是觉得我把他带去看片,侮辱了他的洁癖?鄙视了他的人格?
  所以他心生怒、怒生杀意,他想当场暴打我一顿?然后把我和那两条蛇都从窗口丢出去?
  可这不能够啊。
  他说了会为我走这一趟的,他说了无论多难,他都得撑下来的。
  那我当然要为难为难你了,话可都是你说出来的。
  所以我只能微笑。
  我心里怂的要死,怕得要飞,那我也得笑。
  得在气势上压过他,这样才能让他不当场发飙、或者找我秋后算账。为了千秋百年大计,我得把怂拆成从心两个字。
  于是我跟从内心,我一只手往上伸,像伸入云梯一样,伸到了李藏风的袖口旁边,我轻轻地往下拉了一拉。
  “你答应过我的,接着看吧。”
  李藏风迟疑了。
  他看着我这只手,小鸟绕树似的攀折在他的袖口,他犹豫了。
  他又看着我这只手,像麻雀攀高枝一样,不安分地往下爬,爬到他的手腕上,他就不能犹豫了。
  他果断地拉住了我的手,一起看片。
  时间在这一瞬间过得极慢,好像糖和水加上适当的胶质,被做成了粉粉红红的果冻,它冻着我 ,冻着李藏风,冻着我们两个握在一起的手。就这么个冻法,我手心的温度一时间成了他的,他的气息下一刻成了我的。
  他听着看着,他倒是不僵也不硬了,他这一身防备与警惕在慢慢溶解,好像空气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使得他放松下来。
  那种味道叫什么呢?
  我也搞不清,反正他看片,我看他。我们都有自己该看的东西。
  李藏风是个眼力极佳的人,他在我旁边这个位置就可以清楚地看清,可他却不满足了,想再近一步了。
  他站起来,我看见他的脸上颇有异样,像有一条条红线在他眉间崛起,晶莹的汗液凝成了几颗珠,粘附在他额间,似这房间成了蒸炉,把所有的汗都蒸出来。
  他再走一步,再走一步,我忽然叫住他。
  “你去哪儿?”
  他回过头,张了张嘴,说的话都不像是他的了。
  “你带我来这儿的意思,我已经明白。”
  ……你真明白呢还是假明白?明白了你还走?
  李藏风道:“正因为明白,所以我想把这一切看的更清楚些。”
  我觉得这话听着不对头,那我就看了一眼那两条遒曲缠合的蛇,我回过头来看着他。
  “你走得太近,这戏就看不好了,很多事情只可远观,近了就不对。”
  就你那浓眉大眼的样儿,你走近不把那两条蛇吓得三魂走了七魄?这片还看不看了?
  李藏风皱了皱眉,那我就问他:“怎么?你不信?”
  李藏风却道:“信,但我还是想近点儿看。许多亏只有自己吃过,才能记忆深刻。”
  我明白了,我随着他去了。
  李藏风一走近,好像不是在看什么,而是努力仰起头,撬动鼻尖,闻着什么似的。
  他闻了很久,闻到后来皱了皱眉,回过头来,再瞅我的浑身上下,像用鼻尖看人似的,他就不说话了,就在我身边坐下了。
  他一坐下我就问他:“你可闻到了什么?”
  李藏风道:“汗臭味、骚味,不好闻。”
  我问了:“这些都不好闻,那你还闻了这么久?”
  李藏风沉默片刻,深吸了口气,说了句话。
  “我闻了这么久,才知道我喜欢的究竟是什么。”
  他说完这话,就好像埋藏许久的结在这一瞬间全解了。仿佛一直搁在心头的石头就这么下地了。
  再没什么纠结与疑惑,再没什么凭空压在身上的担子,他是这么自由了,解脱了,就剩下我了。
  我觉得不安,我就问他:“那你是不是讨厌男人身上的味道?闻久了会不会吐?会不会觉得恶心?”
  李藏风认真答:“不会。”
  “没经历过,怎能答得这么快?”
  李藏风坦然道:“如果真的讨厌,我就用鼻夹。”
  ……
  ……
  这也太狠了。
  你真用上鼻夹我怕是要把你的瘤子捏爆了。
  我硬着头皮问:“那玩意儿你还留着?”
  李藏风反问:“留着它是一个教训,为何要扔?”
  说完他就从桌上捡了两个杯子,袖口一甩,两道杯子如燕子般低空掠去,点了那两条交缠的蛇。它们还未进行下一步,就忽然间没了气息,蛇头一低,睡下去了。
  做了这些,他就看向我,从头打量到脚,看着明显减了斤两的腰部,他把叹息藏在嘴角,酝酿在胸口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许多话就顺其自然地说出来了。
  “我这一生,从未喜欢过任何人。”
  他顿了顿首,眼神炙热如初升的高阳。
  我心头一动,几乎无法维持。
  “但我在喜欢你的时候……已不把你当做人。”
  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却被他一把扶住,拽着,狠狠地拉近,然后我才看见他脸上的神情,炙热得根本不像是我见到的李藏风。
  李藏风攥着我的衣服,好像攥着维持他勇气的东西似的,他开了口,好像用气儿吊着嗓子。
  “我喜欢你时,不把你当人,自然也不把自己当自己。好像我遇见你之后,喜欢的和厌恶的就都可以更改,这不像是我了……”
  他声音小心翼翼,怕吓到了什么,眼神却赤诚坚定,他的目光像一丝丝热风钻进我心里。那我就问了:“你曾经喜欢什么?又厌恶什么?我想听实话。”
  李藏风犹豫片刻,老老实实答复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喜欢……把刀插在你的胸膛。”
  我吓得一哆嗦,整个人往后缩,他又把我拽回来,眼睛往下沉,道:“可现在……我喜欢去看这个地方。”
  我被这大起大俯弄得有点没了神儿,他又道:“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厌恶你的前后不一,还有你的三心二意。”
  他从捏着我的手腕,变成了捏我的肩膀,头抬起,一双眼像一双图腾似的刻在我脑门上了。
  “上一刻,你躺在我心口,你的心和我的心跳到了一块儿。”
  “后一刻,你偷袭我,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你告诉我,这样三心二意,表里不一的男人,难道不该杀么?”
  我的笑容慢慢退了 。
  说好的表白呢?
  说好的领悟呢?
  你这不是和我算总账么?你这是想我死呢?
  他还在看我,我就硬着头皮问:“是该杀。”
  说完我马上就问:“那你当时怎么不杀呢?”
  我都把机会给你了,把命都递到你手上了。
  你怎么就不杀呢?你当时就放过了,现在好意思说这个了?
  李藏风笑了一声,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笑过。
  “第一次和你分别后,我每时每刻都想着杀你。”
  我点头:“这个我知道。”
  “第二次和你分别后,我一半时间在想着杀你。”
  “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呢?”
  “另一半时间,在想心跳声。”
  没有任何预兆,像水到渠成一般,他忽然抱住了我。
  这下轮到我僵硬了。
  这个很好理解,是一种化学过程。化学物质永远都是从浓度高的那一边永远朝着浓度低的一边运行。
  如果从容是种化学物质,我把它传给了李藏风。
  如果僵硬是种化学物质,李藏风把它传给了我。
  他就那样从容而又坚定地抱着我,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在心里做了一千遍、一万遍,如今才在手上做来。
  我愣愣地问:“第一次见面如此,第二次见面我知道,那……第三次见面呢?你想的是什么?”
  我看不见他的脸,就只听到他的呼吸在耳边沉沉如夏夜的梦境,我又到他说了一句很轻很淡的话。
  “我在想味道。”
  我心头一颤,身上放松下来,道:“想什么?”
  李藏风抱着我说:“我想了很久,我想我还是不喜欢汗味,太臭。”
  ……
  ……
  这还不都得怪你。
  你把决斗地点定在悬崖,让我爬的满身是汗,我身上都是汗液的芬芳,这你还想闻得着什么?
  这矫情的家伙,鼻子都是摆设了你还嫌东嫌西的。
  我憋着气道:“我知道,你就是闻不惯男人味。”
  “我是闻不惯。”
  李藏风把头一低,把头颅枕在我的脸颊旁。
  “天底下这么多人,我只闻得惯你。”


第122章 完蛋
  我叫方即云,我想我刚刚大概是被表白了。
  这人咋这样?
  一边说着喜欢把刀子插在我胸口,一边说着不把我当人。
  说是闻不惯男人身上的汗味骚味,却又说偏偏闻得惯我。
  啥意思?我不是人?我不是男人啊?
  但是他现在抱着我,力气极大,双手环腰,显出了一种不把人抱骨折不放手的决心,那我觉得我还是慢慢来。别人是别人他是他,他真的可能一激动就把我抱骨折的。
  我摆着两只不知往何处安放的手,小心翼翼地问:“你既已想通,是不是明白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李藏风的脑袋就卡在我脸颊和脖子中间,他头发像一团黑丝似的痒着我,呼吸一沉道:“我明白的。”
  说完他就把我放开,只是手还搭在我的臂膀上,呈一种微妙的挟制之势,仿佛是怕我就地逃跑似的,他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了我身上,颇有一种猛0怒抱萌1的错觉。
  “此地不宜多留,我们该去客栈开个房间。”
  我却道:“客栈是干净,可人多眼杂,要是闹出什么声音来,不好。”
  李藏风挑眉道:“你觉得这儿就不人多眼杂了?”
  我笑道:“你能从一片树林子里分出一片最美的树叶?还是能从一条河里寻出一滴特殊的水?这儿到处都是干事儿的人,我们干我们的,他们干他们的,谁又在乎谁?”
  李藏风似觉得这话有理,想了想,道:“若你定要选在此处,还请你去与老板说,我要最干净的房间。”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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