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情策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陈敬荣

作者:陈敬荣  录入:07-11

  “可能详细讲与我?”顾情问。
  “章继尧不放粮草,在他的预算中,西北大军依然是被消耗下去了,我想如果从月渚运粮过去,不走官仓走民仓,拖延一下西北的战线,打乱章继尧的安排。这样我才有时间准备对策。可是一怕被章继尧的眼线看到,二怕总量太大,太子府负担不起。账务波动太大,被章继尧发现了希望是功亏一篑。”
  顾情笑了笑,“我明白了,军师是想让顾府再出人运一次粮吗?”
  “对。”詹星若顿了顿,最终回答道,“但是这次没有一点报酬,而且数量巨大,还要绕远路走。”
  “这样啊。”顾情深吸一口气,“是有点…”他顿了顿,“我虽是月渚的人,但是我也是个商人呀,军师这笔买卖,我要是做了,实在是太亏了。我不是一直都说,顾某是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詹星若一皱眉,有点意料之外,他本以为顾情会很干脆的答应,不过自习想想,顾情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怎么办…我只能找你了。”詹星若道。
  顾情松开詹星若的手,笑着道,“怎么办?军师要有点诚意才好,顾府这一次,怕不是要倾家荡产。”
  詹星若有点为难,问道,“那,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顾情招呼他低头,詹星若虽不情愿还是将耳朵送了过去。
  顾情笑着道,“生病这么久,清汤寡水的。”他热乎乎的呼气钻进詹星若的耳朵里。
  “给我开开荤,军师。”顾情道。
  詹星若脸一红,一下弹起来,还要掩饰慌张,硬装作镇定。
  “想,想吃什么肉。你不能吃荤腥其实。”
  顾情见詹星若语无伦次的样子,那想要拥抱他的感情从心底不住的翻涌起来,他抓住詹星若的手。
  “我想吃什么肉,难道军师不明白吗?”
  “我,我怎么知道。”詹星若顿了顿,脸颊通红,偷偷看了顾情一眼,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在顾情嘴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
  “等你好了,再给你吃吧。”詹星若别别扭扭道。
  顾情好生回味那轻轻的一碰,有手摸了摸嘴唇,“那订金我就收下了,过后的,仗打完了军师要记得还我。”顾情道,詹星若不看他,只点了点头。
  “军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知道了。”詹星若道。耳朵尖红红的。
  “帮我拿纸笔,我即刻写与王叔。”顾情握了握詹星若的手。
  詹星若对顾情刚才那句“倾家荡产”耿耿于怀,有些担心的问了问顾情,顾情一笑,没想到詹星若居然还在意这个。
  “军师真是不了解我。”顾情笑道,“真的以为这两个小钱能够入顾府的账本?”他抬起头,亲了一下詹星若的脸。
  “太小看顾某了。”


第84章 太平之后,何处归去
  “少耍我。”詹星若推开顾情,一侧目的功夫瞥见了顾情的枕头,枕头下一个荷包露出粉红色的一角,在一向不多摆陈设的太子府中显得格外扎眼。
  詹星若微微皱眉,忍不住又定睛看了看,顾情还没察觉到,被推开了便又靠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以为詹星若回头是要看自己,便凑过头去亲他。
  詹星若忙躲开了。
  詹星若想到,明明看见顾情把这荷包放进衣服里,而脱衣服的时候他却没看到,原来是被提前拿出来藏在枕头下面了,哪门子的荷包,偏偏不能让他看见呢?
  还以为顾情会忘了,这么说来,是有意瞒着他了。
  詹星若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放轻语气,拍了拍顾情抱着他的手,“顾情,和我聊聊天吧。”詹星若道。
  顾情一愣,还是听话地松开了手。
  詹星若坐到他床边,话未开口便先叹了一口气,顾情还不知道他为何而愁。詹星若便先开口,“假如,我们没有打仗,你不用被迫离开月渚,或者……”他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什么条件都没有,我只想问问你,如果你可以自己选择,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问。
  詹星若瞄了一眼还没写完的变法文书,就那么静静地舒展在案子上,等到最后一笔的墨水干了,这文书一呈上去,那便是一场腥风血雨,它就像一块大石头,掷到涌动的暗流中去,不知道能激起多大的浪。
  詹星若既是文书的撰写者,那便也是第一个被大浪吞没的人了。十几年前灯会上,他与无争约定要做一番事业,要护万民平安。所以从十年前就开始与章继尧对峙,如今终于到了决定胜负的时刻。
  生死已难说。
  顾情睡觉的时候,詹星若自己点着灯,一字一字斟酌着文书,想起很久之前,他父亲教他读书,他哭着闹着想出去放风筝,父亲就抓着他的手,叫他握住笔。
  詹星若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笔,现在又是谁在让他握着笔呢?不是父亲的手,是天下人的,是百姓的手。
  詹星若深吸一口气,又低下头开写,一个又一个的彻夜不眠。
  “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顾情想了想,“一家人在一起这样吧。”他道,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在院子里写诗,父亲一身银甲还未脱,刚回来就接着劲教他两招。
  小时候的顾情拿着树枝,蹦蹦跳跳蹩脚地学着,多数动作都是奇怪又好笑的,好几次都学得他恼羞成怒,只有偶尔一两次,杏花酒与小树枝一起划过地面,又一起扫过天空,院子里的树叶闻声而落,顾情抬起头,看着那碎了的叶子,目光与秋天一起燃烧起来。
  “一扫黄叶起,再扫叶别离。”乘风侯坏笑着,得意道。
  一旁的付子仪抬起头,强憋着,还是笑了一下。
  那诗是她写给扫院子的王叔的,顾怀风觉得好,就拿去乱用了。
  “嗯。”詹星若点点头,“还有吗?”
  “没什么了。”顾情摇摇头,想起乘风侯老是征战不归家,就笑了笑自己,“其实我喜欢安稳点的生活,能一日三餐一家人一起吃饭,我就满足了。”
  “这么简单?”詹星若问。
  顾情点点头。
  “我从前是这么想的,现在也这么想,但是我希望和我一起吃饭的是军师。”他忽然道,詹星若侧过头看他。
  “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家人。”詹星若冷冰冰道,“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顾情仿佛中了会心一击,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军师……”
  “顾情,我和你,”詹星若顿了顿,“有某种感情已经开始了,但这感情是错的。我也是错的,是我还不懂得如何自控,从辈分上算我是你的长辈,这错误理应由我制止。”
  “什么错误?”顾情抓住詹星若的手。
  “都是。”詹星若抓着顾情的手,放到喉咙处,顾情的手缩着不知如何是好。
  “你把手伸出来,好好摸一摸。”詹星若道,“我是一个男人。”
  “我一直都知道。”顾情说。他费力地起身,抓住詹星若的手腕,“我一直都知道。你世人都能爱,就偏偏不能爱我吗?”
  顾情眼睛微红,詹星若心里一颤。
  “我想要照顾你,想对你好,想把你留在身边保护,这些,和男女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顾情微微一顿,“我也想偶尔被人呵护一下,这一点错了?”
  詹星若深吸一口气,或许从第一次在天关与顾情见面到现在,他都不敢看顾情的眼睛,那双眼睛会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失去原则,失去决心,倒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詹星若也开始怕死了。
  小的时候他父亲教他,冲锋陷阵的将领,最好用那些没有家室的。詹星若不解,父亲就告诉他,没有牵挂的人往往更勇敢,人一旦有所顾忌,就会畏手畏脚。上阵杀敌,莽夫比聪明人更合适。
  詹星若这一次差点失去顾情,他没勇气再经历第二次了。他不想把顾情卷进来,这王朝的战争,不该再牵连到顾情了,国家负了乘风侯,不能再负顾情了。可谁知老天爷就是这般不公平。
  “你没错。”詹星若认输了,他张开手紧紧地抱住顾情。
  既然明日文书一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阴阳相隔,那便在能拥抱的时候多拥抱,能互相感受体温的时候多感受。詹星若排兵布阵,理文变法,一向果断干脆,因为他知道天下不允许他进进退退,不允许他犯错误。
  而偏偏在顾情这里,他犹豫不决,他向前探出头,又猛地缩回去。只是顾情却始终站在那里,朝他敞开怀抱。
  顾情也抱住詹星若,他抬起头,紧贴着詹星若,“军师别想从我这里逃走了。我这个人,必要的时候也会对你很强硬的。”
  詹星若抬起头,脸颊微红,顾情一点一点靠过去,用嘴唇轻轻捧着詹星若,一下一下轻轻擦过,詹星若正过脸,嘴唇刚一微微张开,顾情就侧过头,舌头掠过詹星若的唇齿。他闭上眼睛,温柔又缠绵地亲吻着,詹星若从没这般接吻过,身上的力气像被抽走一般,双眼慢慢变得迷离,他索性也闭上眼睛,双手离开床,覆上顾情的脸。
  明日太阳一出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到时候风云聚变,如果自己不能逃过这一劫,那顾情藏着的那个小荷包的主人,能不能代替自己好好照顾顾情。
  詹星若在心里暗暗地问着,假如自己死了,顾情可以和一个爱他的女人在一起,那时候天下太平,天空澄澈,顾情有挥不尽的财富,有爱他的夫人和孩子。
  一年四季,一日三餐,他的梦想尽可以实现。
  而他不一样,他也是个男人,他也要肩负责任,顶天立地,倘若这一注没有下对,那便只能祝福顾情了。
  大丈夫,天下未平,何以畅想花前月下。
  “顾情。”詹星若睁开眼睛,“快点好起来。”他轻声道。
  夏天的风徐徐地吹着,撩拨杨柳,又缠绵水面。
  乔三娘想去人多的地方买壶酒喝,转来转去便到了落华寺。
  乔三娘抬头看了看,绞尽脑汁才想起,徐景和从前和他说过,中原人多信佛,也告诉她佛家净地,不可饮酒,不可大声说话。
  她四下望了望,大人小孩,嬉笑说话的声音让落华寺显得满是人间烟火味,不见得如徐景和说得那般清冷。
  从前与徐景和一起生活的时候,徐景和一穷二白,想要娶她,却又没钱准备,愁得好几晚没睡,乔三娘不在乎那些,她反正不懂汉人的礼仪,有没有都无所谓。
  但徐景和不是,徐景和的父母都死了,自己一个人到处给人穷人看病还不收钱,光有个神医的称号但也不当饭吃。认识乔三娘以后,他不在乎乔三娘是哪里人,就算是胡人,现在跟了他,他就要给乔三娘名分,照顾好她。
  “我不在乎名分。”乔三娘说。
  “我们这的女人都在乎这个。”徐景和道。
  “你有病吧,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管这个。”乔三娘一如既往的暴躁。
  徐景和便认认真真地和她解释,“不,我是想,她们都有的东西,你也不能少。”他牵起乔三娘的手,“我不会让你过得比别人差的。我上次给关员外的女儿看病,他老人家送了块地给我,我本不想要,但是我想,万一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孩子总是要吃饭的。”
  “行了行了。”乔三娘别过头,脸颊一抹红晕,“你想得美谁给你生孩子。”
  徐景和笑了笑,把乔三娘拉过来抱在怀里。
  后来乔三娘还是被徐景和拉着,去附近的一个寺庙,对着佛祖拜堂成亲了。那破寺庙四处漏风,佛上面都是灰,她和徐景和忙活了一个上午才擦干净。远没有落华寺这般繁华。
  乔三娘还笑徐景和,既然说佛无欲无求,这红尘儿女之事,又怎么能找佛呢。
  徐景和笑笑,道,“让佛看看你。我一生积德行善,希望佛把我的功德,分一半给你,就算你不信佛,佛也会保佑你。”徐景和道。
  乔三娘的心里一颤。


第85章 约定之期,意外之遇(上)
  “我不用佛保佑,我自己什么都能做。”乔三娘道,徐景和只是笑了笑,忙和佛道起歉来。
  乔三娘看着徐景和傻笑的样子,本该气不打一处来,结果那一刻她却完全没有生气,反而突然静下来思考,如果自己真的定居在中原,或许可以生个一男半女,不用打仗,远离鲜血,一家人耕地织布,其乐融融。
  一阵风萧萧。
  乔三娘抬起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落华寺,佛祖面前排了长长的队,有的只身一人,有的一家老小,烧香磕头,无不虔诚,忽而钟声悠悠,忽而佛歌阵阵。
  乔三娘冷笑一声,这芸芸众生都跪倒在佛脚下,佛到底能看见谁呢?当初那破庙里,只有她与徐景和两人,也未见佛记得。
  与徐景和拜堂成亲不久,灾祸就找上了她,或者说,那个带着灾祸的人,找上了她。
  夜晚,乔三娘按约定等在树林里,她提着灯,悠悠的灯火在寂静的林子中兀自亮着。
  一只大手搭上乔三娘的肩膀。
  “那神医竟放你出来了?”男人的声音传来,他所说的语言好像方术士的密咒,飞鸟拍了拍翅膀,从树枝上飞走。
  这语言乔三娘再熟悉不过。
  “出不出来,是我的自由。”乔三娘道,用徐景和从未听过的语言与男人交流着。
  “自由。”男人重复,点了点头,“的确。你来中原了,可获得了自由?”男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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