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重生][古代架空]——BY:白衣冬瓜

作者:白衣冬瓜  录入:09-21

  当年□□认为男子入赘太跌份,大晋朝律法对入赘男子要求很严,甚至把不得抛头露面写到条例里面去了,而经过近百年的无为而治,晋朝发展繁荣到一定程度,姑娘家或者外嫁妇人都可以随意上街,这条律法却没人改。
  也就是说,入赘男子还不如外嫁的妇人呢,何长安不由得对张怀信由衷的产生一种同情。
  何兰却在发愁,“张家那么有钱有势,怀信哥入赘过去一定过得很好,这么一对比,我们解除婚事过的还不如他们,说闲话的都跑到我们身上了,怎么办啊哥?”
  “我们比他过的好就行了。”何长安左右看看,屋子里何母还在睡着,他小声说,“等着,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何长安跑到屋里,拿出那张一千两的银票,递到何兰面前,“看看,你哥挣的银子。”
  “多少啊……一、千两银子??”何兰说话都发抖了,“哥你去抢钱庄了?”
  何长安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上等田三两银子一亩,中等田二两,下等田一两半,一个庄子二百两银子,哥咱家要当地主了?”何兰双眼发亮。
  “财不露白,等咱们收拾东西回老家了,再去当地主。”何长安把银子放回去,坐下来说,“现在还觉得咱家过的不好吗?”
  何兰激动道,“哥明天我要吃俩鸡蛋。”
  “吃,明天吃两个够不够,不够就吃五个。”何长安哄孩子似的。
  何兰说,“我觉得我要是做梦都笑醒了。”
  何兰快快乐乐的回去睡了,留下何长安睡不着了。
  他在床上翻个身,还是忍不住抱着被子想:“那么多杀手……那个人怎么样了?”
  *
  第二天早上何母精神大好,何兰看着也是精神奕奕,她从厨房端出来一盘炒鸡蛋,桌子上还有两个青菜。
  何长安拿来碗筷,说今天要出门,“出门有没有让我捎带回来的?”
  何母说,“今天我也要出门,就不用捎带了。”
  何长安手臂一直有疼痛的感觉,昨天那么一震,情况又加重了,喝完药才出门,今天是去鸿源书楼。
  那天见到四王爷家里的管家,何长安已经可以肯定,掳人的事情四王爷有参与在其中,可四王爷这么胆大包天,公然掳人还把地址暴露出来?
  要说何长安不好奇是假的,难不成四王爷仗着好名声,怂恿大量读书人伪造名迹?不然怎么陈春也关注着这事呢?
  陈春可是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帝王令’的那种读书人口中的‘走狗’。
  鸿源书楼里人数量不少,何长安挨个看过去,不经意地走到二楼,出乎他意料的,二楼的那桌人其中两位竟然上次见过。
  何长安上次听过,坐在主位的那位公子姓乔,至于另外一位,就是总冷眼瞧自己的一个书生。
  何长安刚踏上二楼,那位手中摇晃着纸扇的乔公子就把扇子收了起来,而另一位冷眼看人的不出意外……又瞪自己一眼。
  何长安心情没有上次鸡婆,也就径直走过去,朝着冷眼看自己的人,“请问这位是?”
  冯平脸上颇为自傲的笑容裂了下,“何长安,同为白露书院学子,你莫要装了,怎么可能不认得我?”
  “兄台说笑了,在下的确不认识兄台,只是见兄台多次对在下放冷眼,甚至无端端地瞪我,所以来问个究竟。”何长安如果没去过学院,闻言怕是要惊吓一下,以为自己暴露了,但他去学院时认识原身的人屈指可数,也就那俩同寝好友,这时候丝毫不慌张。
  冯平闻言微怒,他和何长安同时入学院,但和何长安这个不显眼的人不一样,冯平他家里有人在京城当官,家底微丰,在学院常有人追捧,写的文章也经常会受到夫子夸赞,自觉和何长安是不一个世界的人。
  结果没想到举人试时发挥得不好,名落孙山,所以看何长安居然能一举考中举人不顺眼,觉得这人简直走了狗屎运,甚至想过是不是何长安占了该属于他的名次,才会导致自己在一众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现在呢,考上举人就了不起了?
  不还是当不上官。
  冯平站起身,笑着对在座的其他人说,“和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曾经被张良才砸破头的那位举人,听说忍气吞声还得了笔银子呢。”
  其他人闻弦音而知雅意,知道冯平是想要羞辱这人一番,顿时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冯平扭过身,面对何长安,恶意满满的笑着说,“最近又听说,你妹妹婚事被退掉了,对方攀上高枝要娶张家的小娘子,怎么样,你妹妹有没有羞愧的要上吊啊?”
  一群人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何长安前面见他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心里还觉得能忍,便宜总归是被自己占下了,可是听到妹妹婚事的一瞬间,他就不想忍、也不能忍了,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怎么能容忍别人肆意辱骂自己的家人?
  何长安不顾受伤的手臂,举起沉重的红木椅子信手挥出去,椅子腿在半空中转一圈砸过去。
  椅子冲着自己砸过来,冯平下意识伸出手臂挡,仿佛听到一声咔嚓响声,一阵剧痛从他双臂上蔓延开来,他踉跄后退几步‘啊’一声表情狰狞的跪倒在地,鼻涕眼泪顿时流了满脸,“我、我胳膊断了。”
  何长安一步一步走过去,其他人纷纷后退,挤到桌子的另一边,焦急大喊,“来人啊,有人打人了。”
  何长安胸中的气发散出来,顿觉神清气爽,“你们不是很开心吗,怎么这么害怕?是个男人吗,拿别人的家人取笑,现在你们怎么不笑了。”
  下面小二听到动静,已经在往楼上跑。
  何长安对他们笑道,“现在知道张良才那笔银子怎么来的了吗,谁想要,我给你们啊。”
  余光看到小二上来,何长安说,“我妹妹的婚事是我家退掉,张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逛勾栏楚馆的人那我管不着,但以后再让我听到拿我家人开玩笑,或者说我妹妹被退婚,诸位看看这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何长安:能文能武,我为自己代言。


第19章
  下面小二听到动静时,立即往楼上跑。
  何长安正对他们笑道,“现在知道张良才那笔银子怎么来的了吗,谁想要让我打一顿,我给你们。”
  余光看到小二上来,何长安说,“我妹妹的婚事是我家退掉,张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逛勾栏楚馆的人那我管不着,但以后再让我听到谁拿我家人开玩笑,或者说我妹妹被退婚,诸位看这人下场吧。”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倒下这人叫什么。
  小二从楼下上来,刚看到一人倒在地上,抬头又看见一群缩在桌子后面的人。
  这群贵客明显是被如此直接的手段吓到了,看到小二后喜不自禁,纷纷呼唤他,“快!叫人!”
  叫谁啊!难不成叫巡逻的官兵,那他们店的管事不骂他啊。
  小二像没听到似的去扶冯平,冯平哎哟哎哟的叫着,但没有双臂的支撑,怎么都坐不起来,只能靠在小二身上,痛苦的喊道,“叫人啊,报官,抓他进大牢。”
  “抓我进大牢?”何长安走过来,用力握了握冯平耷拉下来的胳膊,学过武得过大哥指点的他自然知道怎么使点手段,让这人痛不欲生。
  听见冯平呼喊的声音,何长安把人拉起身朝他身上踢几脚,和张良才那种没伤到筋骨却青青紫紫的不一样,他能保证冯平今天只有胳膊的伤,明天能躺在床上起不来,“报官抓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鸿源书楼里的管事刚从外面回来,没看到小二在楼下招呼客人,于是他从楼底下上来。
  看到一个身影背对着楼梯口,身旁是摔倒在地身上几个鞋印的冯平,而乔玉成一群公子哥则惊恐的躲在桌子后面,顿时怒不可遏地指着小二,“你干什么吃的,这么多贵客在这还不赶紧收拾了这人。”
  小二不安的看了何长安一眼,“打不过啊,管事?”
  管事大怒,“还不赶紧报官?就说有歹徒冲入书楼逞凶。”
  几位公子看到熟悉的管事,顿时松口气,拉住乔玉成,整整衣袖恢复了衣冠整洁的样子,颐指气使道,“管事,这人凶悍,要报官多带些兵才行。”
  小二一溜小跑跑出去。
  何长安看这些人一眼,乔玉成被这目光扫到,不禁往其他人身后退退,但何长安很快调转目标,看向这位能管事的人,然后他挑了挑眉,“是你?”
  看来不用劳烦陈春了。
  这人竟然是那日见到四王爷管家的那位老者,明目张胆出现在书楼?
  老者一呆,竟然是何先生!
  这位可是主子点名要好好巴结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而自己居然因为乔公子就要把何先生抓牢里,比起何先生,乔公子已经是弃子了。
  老者指着何长安的手不自觉的往下挪了挪,挪到冯平身上,一边努力平静道,“何公子小心,这里有位凶人,我已经报官了。”
  冯平痛呼的呻|吟声停下了。
  几位公子整理衣冠的手又缩回去。
  乔玉成心中暗恨,如果那天杀手来的再快点……不知道哪一环出了错,这人逃过藏在农户里的杀手就算了,竟然又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杀手。
  乔玉成只以为手下办事不够好,说好在一定的时间提前把车夫谴走,竟然也失败了。
  如果这人死了……那受四王爷器重的就还是他,即将一飞冲天的也还是他姓乔的。
  想起这人也叫何长安,乔玉成真是气得牙痒痒。
  小二很快叫来一队巡逻的官兵。
  一队官兵有六人,腰间挎着刀,看上去就很凶。
  小二不想劳烦到管事,指着何长安抢着说,“就是那人,那个人在我们书楼逞凶打人……”
  话还没说完,忍不了的管事狠踹他一脚,义正言辞道:“蠢材人都认错了,各位官爷,是地上的那个在这书楼闹事,还请各位把他关押起来好好审讯一番。”
  小二一脸懵逼,他……没认错人了。
  管事已经把椅子挪过来,对何长安说,“何先生您先做。”
  管事和官兵们交涉,“这个姓冯的在书楼闹事,多亏何举人挺身而出,帮……”
  管事的手在另一群无言的公子们身上指一圈,“帮这些公子打走凶徒,我们书楼才得以保全。”
  管事的话明显和小二的话有出入,官兵去问这群公子,乔玉成往前迈一步想说‘不是’,顿时被其他人联合拉了回来。
  开玩笑,这人把张良才说打就打,张家都拿这人没辙,他们谁还上赶着去倒霉?
  索性倒霉的从头到尾冲锋陷阵的就只有冯平一个。
  他们不过是吃瓜群众。
  官兵顿时把哀嚎否认但没人证明的冯平拖走了。
  管事亲切地询问何长安,“何先生可曾伤着?”
  何长安刚才挥椅子时太用力,现在右胳膊彻底脱力,他觉得他现在、立刻、马上需要看大夫。
  但他还没说话,乔玉成旁的那群人忍不住了,生怕这人凶性大发再抡个椅子转一圈,那么宽的椅子腿,那么沉的椅子,这人还是个书生吗?
  这群人纷纷绕着管事和何长安的位置,从两边散走。
  乔玉成的挽留一点没生效,顿时一口白牙咬碎,怎么又是这样?
  肯定是何长安这个名字,生来就是克自己的,上次就是这人在这。
  老者见陌生的人都走完,剩下的两人都是自己人,便道,“何先生留步,主子让我询问先生何时有空,再写一幅字?”
  何长安看一眼这位姓乔的公子,顿时知道这位乔公子只怕也写了这模仿笔记的字,但他胳膊还没好,遗憾地推脱道,“不瞒管事,我这胳膊刚才伤到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去看大夫,只怕这字是写不成了。”
  老者可惜的叹口气,“主子可是夸过先生的字,是最像的。”
  他扭头看向乔玉成,“乔先生,不知您可有空,上次您写的字也正好卖出去,可以把银子结给您。”
  有了何先生就是‘乔公子’,没了何先生就是乔先生。
  乔玉成拳头握紧,很想说没时间,但他需要去见王爷一面,再不见一面他怕王爷已经把乔家忘了,他忍辱负重道,“麻烦老者了,我有空。”
  以前何长安陪李泽见过不知道多少官员,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乔公子的不甘心和满脸沉重,心想,不就写一幅字?
  怎么跟被逼良为娼似的?
  何长安再次去了附近的医馆,再出来时拿着药,陈春正在门口等他。
  陈春面上有些焦急,拉着人就要上马,“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等等,等……”何长安直接被提着腋下带上了马。
  陈春骑马奔驰在去往皇宫的路上,何长安张开嘴几次都被灌了一口空气,从马上下来时,他看见前面熟悉的宫门,立即往后退,试图把自己手腕从陈春手里拽出来,“这是要去哪,陈春,陈春,我不进宫。”
  陈春有点疑惑,“进宫怕什么,就是让你去写一幅字。”
  我可去你特么的吧,李泽在这!
  他要是不小心遇到李泽,何长安都能想到自己能有多绝望。
  陈春常年练武,每日练剑练刀,手上的劲大的何长安怎么都拽不出来,气得他破口大骂,“陈春你个王八蛋,我手腕骨头都要断了你还要我写字!!”
  陈春立即松开手,“你手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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