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重生][古代架空]——BY:白衣冬瓜

作者:白衣冬瓜  录入:09-21

  何长安往回走,“今天老子打了一架,手腕……被打折不能写字了。”对,他说谎话都不用打草稿。
  陈春严肃起来,把人扯回来,“不用你写字也行,谁打的,等回头我给你做主打回去,但现在咱们先去面圣,皇上还在等着。”
  陈春以为这书生听到面圣总该诚惶诚恐,但没想到这人见挣不脱,直接坐到地上抱住他大腿嚎了起来。
  何长安一边眨巴眼睛努力眨出来两滴泪水,一边喊道,“陈春你简直太过分,我手腕都断了你还要让我写字……”
  他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陈春解释他全当没听见,无论如何他也不要进宫,也不要去见李泽那个王八羔子。
  守宫门的官兵小跑跑过来,让两人注意影响。
  陈春一沉吟,今天不去见皇上是不行。
  皇上昨日回来自从看到他带回来的那副字,或者说诗经,就病情发作严重到卧床不起,甚至怀疑起皇后有喜欢的人,不然这诗经从哪来的。
  陈春打保证对皇上说,那副字就是这个何长安模仿的字迹,怎么也要把何长安人带到,不然就是他的欺君之罪!
  把马的缰绳交给这个小兵,陈春把人拖进宫门内,等到了宫内,看着高大的宫门在眼前一点点关闭,陈春说,“你喊吧,在宫内大声喧哗,十条命也不够你丢的。”
  那还不都是你害的。
  何长安欲哭无泪,试图打消他的念头,“我不会规矩,不守礼仪,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要被连坐,我家里上有老母要奉养,下有小妹要出嫁,没了我可怎么办。”
  陈春认真的说,“你和皇后一样的名讳,皇上都没计较,失礼这种小事我给你担着。”


第20章
  皇后?
  李泽有皇后了?
  是、是啊,都三年了。
  等等……名讳一样?
  “皇后也叫何长安?”何长安瞪着大大的眼睛,满眼都是问号。
  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何长安,因为喜欢李泽死在天牢里,另一个女子同叫何长安,却能得到天子青睐。
  他不就是个男人了,比女子少了点什么,但也多了什么啊。
  何长安越想越伤心,心底还有一点点不对劲,他以为李泽知道男人喜欢他后,碰见‘何长安’这个名字大概都要绕道走了。
  居然顶着这个名字……还能嫁给李泽,这要多喜欢啊。
  现在他这个前·何长安和同名同姓·何长安也要见李泽了,不知道李泽作何感想……
  何长安抽抽鼻子,发觉自己没哭,只好站起身,“去就去吧。”
  他好像忽然就能放开了一样,居然带头走到了前面。
  “不认识路你还敢走这么快,万一冲撞了宫里的主子怎么办?”陈春快步走到前面带路。
  “现在宫里都有哪些主子?”何长安顺势问。
  “正经的主子就皇上、太后两位,皇上的后宫除了已过世的皇后,再无他人。”陈春丝毫不担心对方会冲撞到宫中贵人。
  “皇后过世了?”何长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脚下迈的步子忽然就不想走了。
  “你可千万别提皇后,皇上十分喜欢皇后,你提到皇上的伤心事会杀头的。”陈春警告道,就连他也不敢多提。
  “哦对了,还有一位跟在太后身边的堂妹张静云,你没遇见她前说不定她自己躲着你走了,不用担心。”陈春想起上次见的那位张家小姐,顿时觉得一言难尽。
  “张静云,张经义的妹妹?”何长安万万没想到会在这听到这个名字。
  “你也知道呀,听说张经义特别宠这个妹妹,张小姐也很受太后……和皇上的喜爱,被封为了文沁郡主,不过你就进宫一次也见不到她。”陈春随口道。
  张静云过得好就好。
  李泽的确私底下夸过张静云很多次,还试图窜托何长安一起说张静云的好话,但何长安实在不是个文采好的,于是只能把诗经拉出来溜一圈,直到听说侯府和张家打算结亲的消息,李泽才不再提这事。
  原来李泽是把张姑娘当妹妹看。
  何长安心想,亏他还以为李泽对张姑娘是男女之情,倒是以小人之心诺君子之腹了。
  其他人眼中逝去的三年时光,在何长安看来也就是眼睛一睁一闭,仿佛昨日他还来这宫里,于是对路还记得。
  越往前走,伺候的公公越多,甚至不用陈春带路,何长安都知道眼前的路通往哪。
  陈春看他十分好奇,一路都在往四处望,咳了一声,“皇上现在住的还是以前的皇子居所,所以这里比较陈旧。”
  几年没整修,皇上寝宫破到大臣都不忍直视,倒是奇怪的让不少文官主动上书修建宫廷。
  看到陈春进来,郑时进去禀报,得了话让陈春带人进去。
  何长安看着那扇门,狠狠心迈进去。
  和预想的场景不一样,何长安以为进去能看到李泽那熟悉的面孔,看到的却是放下的帷帐和旁边候着的御医。
  陈春行礼时把何长安也拉下来,何长安跟着行礼。
  “启禀皇上,何长安已经带到,想必他可以证明微臣带来的字迹,的确是这位何先生书写。”陈春跪下说。
  床上一个身影坐起身,从里面走出来,何长安抬头看一眼,陈春的手立即按了过来,小声提示,“直视天子容颜是罪。”
  可去你的吧,你刚才还看着李泽说话,狼狈为奸。
  何长安愤愤甩开陈春的手。
  李泽疾步走到桌子旁,看着摊开在桌子上熟悉的字迹,带着希冀又惧怕失望,“你怎么证明这是你写的,想明白了再回答,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何长安见没人把字迹递给自己的意思,只好站起身去看字迹,这还真是自己写的那幅,余光却不由自主注意到只着亵衣的李泽,清减许多。
  何长安举起纸张的一边,“皇上请看,这纸是新的,不需要证明字迹乃草民所写,就可以证明这字迹是近一个月内仿写。”
  李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这什么意思?不相信?
  何长安微恼,他模仿自己的字迹时,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还要指出自己写的字是仿迹,还要去说服别人相信。
  这两个大傻子搞什么幺蛾子?
  陈春拉拉何长安,“我已经向皇上说过这个理由,你试试能不能把字写出来。”
  “我手臂伤到,握笔时会发抖,如何写……出仿迹的字?”何长安要是知道进宫后是为这事,怎么都不要进宫。
  李泽在一旁又嗤笑一声,“陈春,伙同他人欺骗朕,你是觉得我不会怪你欺君之罪?”
  陈春膝盖一软,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臣不敢,但这位先生是真的手臂伤到了,不然让他书写一副,定能证明微臣所说没错。”
  “手臂伤到,这么巧?早不伤晚不伤,偏偏这时候伤到。”李泽轻轻呼出一口气,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果然他不该抱有这么多期待,他的皇后喜欢的另有其人。
  陈春扑通一下跪下,“皇上龙体为重,字迹是否是模仿不要紧,皇上清楚,这字是臣从四王爷那里拿到手,四王爷抱有什么心意皇上同样清楚,只希望皇上不要中了四王爷的诡计。”
  何长安在一旁听的懵懂,他写的字迹有傻子重金收购,这和四王爷的诡计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纸张猝了毒?
  李泽定定地看陈春,对他的跪下视若无睹,叫来一旁的御医,“给他看看手臂,看是否伤到不能握不住笔的程度?”
  御医满头大汗,“请先生伸出手臂。”
  手臂伤势无需作假,何长安直接把手腕递过去。
  御医把脉后摸骨,小心道,“启禀皇上,手臂可以握住笔,但的确是不能写字了,如果握住笔强行写字也会大失水准。”
  李泽往里面去,突然停下脚步,“给他看手臂,治好他后再来模仿字迹,陈春死罪可免,去宫殿外脱去官袍跑上十圈。”
  陈春松了口气,知道这关算是过去了,如果他得知何长安手臂受伤就单独进宫,怕是会被直接发落。
  何长安盯着李泽离开的背影,头被陈春扭回来,“回神,不趁着刚才看皇上英姿,现在人走远了。”
  御医顿时惊恐的看着他,陈春咳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着这人就像当年的好友一样,容易出言不逊开些互损的玩笑,就连皇上……也开玩笑了。
  何长安也没把这话当回事,把胳膊伸给御医,默默地在心中想,他跟着何母回老家,是不是要延迟两个月了?
  御医医术精湛,不止摸出来这是第二次受伤,还把情况说的严重许多,给何长安包上了最严实的伤。
  又细又硬的树枝在整个胳膊上支撑着,外面布巾缠上好几圈,何长安动了动伸直地胳膊,不知道里边是什么药,整只胳膊都使不上力。
  御医很满意,写着药方,“胳膊使不上力,可以避免再去使用这只胳膊,就不会有第三次受伤了。”
  何长安感觉膝盖中了一枪。
  陈春拍拍他的肩膀,“宫里御医的医术可比你在外面看的好多了,别不知足。”
  何长安抖掉他的手,“要不是你强行拉我进宫,我现在在家都敷上伤药了。”
  陈春扔给他一瓶金疮药,“皇宫出品,我爹打断我腿的时候就用的这个。”
  何长安想问,又是什么时候打断的腿,但觉得两人关系应该还不熟,就没说。
  陈春把人带进来,又把人带出宫,临分离前,何长安说,“有一个姓乔的,也是四王爷那边的人,你注意下他。”
  “姓乔?”陈春想起大佛寺说的那个姓乔的,心内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这种事说出来。
  这是朝廷公务,何长安只是一个投缘的书生。
  “姓乔的还是会模仿字迹的先生,你下次买到的字迹,应该也是他的。”何长安微笑提醒。
  他写字迹最像何长安的字,就只有李泽手上的那幅,下次陈春再去买还是会买到不像的字迹,并且他手臂好之前一天,陈春就买不到何长安的字迹。
  如此一来,恐怕不等自己的手臂好全,李泽就彻底相信他手上的字迹是真迹。
  陈春一愣,瞬间就想通了这个一环套一环的情况,脸上表情崩了,这意味着某天李泽彻底觉得那字是真迹时,他还要被罚一次,并且可能是‘你早饭吃太多了’‘你头冠戴歪了’这种理由。
  “该死的冯平,为什么要打你手臂!”
  何长安忐忑的回到家,心想真的要在家养伤了。
  *
  家里就住在京城,对于乡试,张怀信没有水土不服,出来考场时很平静甚至微微窃喜,长安兄给他的那些东西里,好几道都是类似的考题。
  从乡试地点回家的当天,张怀信睡了过去,醒来就听到母亲说,自己和何兰的婚事取消了。
  张怀信怀疑自己还没睡醒,“娘,我和兰兰的婚事不是就在一个月后吗?”
  张母脸上笑容遮不住,这些天她没少去打听张家那姑娘的情况,真如张家那人说的一样,秀外慧中,是个好姑娘,“娘给你找了个更好的。”
  “什么好的,谁再好还能有兰兰好,那是娘你亲自定下的,你糊涂了?”张怀信不敢置信,定下婚事后他就想过成家立业的事,临到头了,娘给他换了个未婚妻?
  张母‘啪’的一巴掌呼到张怀信脸上,她生气道:“张怀信,跪下,说你娘糊涂?”
  张怀信下床跪在床边,“是儿子口不择言。”
  张母说,“那家人的女儿我见过了,比何兰好看的多,他爹是你们学院的夫子,对你以后的学业也有帮助的多。”
  张怀信说:“再好看能有红玉……能有多好看,我还是愿意娶何兰,和她相知相识多年,怎么能到头了说不娶就换人。”
  张母面色变了,她不想提青楼的女子就是怕直接和儿子对上,儿子竟然把那人名字都说了出来,“红玉?好个青楼的狐媚子把你魂勾走了?”
  张母越说越气,“你以为我是想把你婚事换了吗,何兰也是我从小看大的,你呢,背着她去青楼,被他家里逮到还不来把婚事退掉,还有脸说了你?”
  “我去青楼也是清清白白的去,不曾和红玉姑娘有过苟且之事,兰兰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退亲,难道我们多年的感情是假的吗?”张怀信义愤填膺道,他和红玉姑娘平日只是说说话,兰兰怎么可能误会。
  张母想了多日,退掉这门亲事对大家都好,对儿子的仕途也好,于是冷笑道,“去了青楼还说清清白白?这话你有本事和何兰他娘说去,看她不抽你个大嘴巴子,要娶何兰了还去青楼,我还没怪你坏了两家情谊。”
  张怀信愣住,“不会的,兰兰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说退亲就退亲,我就她家问个清楚。”
  “你是怕何长安不打你?”张母嘲讽道,“你知不知道,何长安那个二傻子把张家的大公子打了,大公子找法子整治他呢,他家里绣品现在都卖不出去。”
  “长安兄温和守礼,怎么会动手,定是张家欺人太甚!”张怀信愤怒道。
  “你还把我当不当你娘,”张母越说越气,“你是嫌我还不够丢人吗,嫌我不够在你何姨面前抬不起头?”
  张怀信站起身往外走。
  “站住!你要是敢找去他家,我就……就一根绳子吊咱家梁上!”张母指着儿子说道。
  张怀信转回身,低着头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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