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反派和绿茶大佬互演的日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仰玩玄度

作者:仰玩玄度  录入:05-22

  江砚祈嗫嚅,好似被棉花堵住了嗓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张嘴竟是一声哑然干涩的闷哼。
  “……”萧慎玉没察觉他的情绪,盯着他看了好半晌,看到他快要站不住脚,才迟疑地、几乎祈求般地道:“再叫我一声。”
  在那一瞬间,江砚祈并不觉得莫名其妙,也不觉得羞耻,他顶着突然干涩的眼眶,听话地道:“哥哥。”
  萧慎玉的身子好像摇晃了一下,可那样的动静太小,叫忐忑不已的陈院首感觉自己眼花了一瞬,然后他试图希望自己耳朵也聋了——
  他听见不知死活的小郡王问:“你把我当成你弟弟了吗?”
  此话一落地,陈院首已经做好了随时上前、用尽全力保小郡王全尸的准备,可结果并不如他害怕或预料的那样,萧慎玉闻言不仅没有动怒,反而还冷静了下来,好似方才小郡王并不是往他的心眼上戳刀,也并非去撕扯他的逆鳞,而是用什么不明的法子安抚住了他。
  “没有。”萧慎玉轻轻地道,“他连活着出娘胎的机会都没有,哪能跟你比呢?你这么坏,这么闹,这么聪明,还有江郡王做你父亲,你是要活许久的。”
  江砚祈心里一涩,露出一抹尽量不那么僵硬的笑,道:“祸害遗千年嘛!怀川,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弟弟现在已经转世轮回了,说不定你走在街上,那些妇人襁褓中的婴孩中的一个就是他呢?”
  “是吗……希望如此。”萧慎玉喃喃道,“只要不生在帝王家,活命的机会总是要多一些的。”
  “一世苦,一世甜,上一世早夭,这一世便是富贵平安的命。”江砚祈插科打诨道,“就像怀川啊,这辈子是大美人儿,下辈子就是个丑鬼。”
  萧慎玉闻言还颇为赞同地应了一声:“也像易安,这辈子是个孟浪轻薄之人,下辈子一定是个端庄懂礼之人。”
  滚!
  江砚祈暗自咆哮,连忙抓住机会、以大无畏的奉献精神、自我牺牲精神强行转移话题道:“你还去找皇帝赐婚吗?”
  “对,还要赐婚。”萧慎玉转身欲走——
  “等等!”江砚祈猛地蹲下抱住他的腿,祈求道,“别去了祖宗,我认栽行吗?我不跟你计较这个铃铛红绳之仇了,咱们就当今儿早上没闹过,什么事儿都没有好吗?如果你生气,我带你出去解气,但是你不能趁机闹。这个时候去找皇帝赐婚,还是咱俩,你真是不嫌事儿大啊!”
  “可是,”萧慎玉蹙眉,“除了这个法子,我暂且想不到其他的法子解气。”
  “不,绝对有!”江砚祈咬牙提出丧权辱身的建议,“这样,我上顶青天,下躺大地,旁边还站着个陈院首,我发誓——以后我要是再敢孟浪,再敢趁机轻薄你,我就任凭你用那一本的法子报复我,弄死我都成!这红绳我也带着,全当提点和教训,行吗?”
  “我不信你。”萧慎玉漠然地看着脚边的人形石头,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盖了郡王印玺的认罪书还在我府里。”
  江砚祈感觉到来自一旁陈院首的眼神指责和控诉,不禁有些无奈,他绞尽脑汁,好半晌才道:“你再信我一回,怀川,萧怀川!”
  旁边的陈院首虎躯一震,心想:哎哟,多大的孩子了,还撒上娇了?
  显然,不止他一个人在心里如此嘟囔。
  萧慎玉踢了踢腿,低声道:“放开。”
  “我放开!”江砚祈立马放开,腾得站起来,十分乖顺地朝他笑,“我这次真的说话算话,再骗你我是龟孙子。”
  “希望你的脸皮还没有厚到那般地步。”萧慎玉由衷地感叹,也没忘了提醒他,“记得写保证书。”
  江砚祈愕然嘟囔:“还写?你是要让我爹打死我啊!”
  “怎么?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我哄着你来认错?”萧慎玉瞥了他一眼,见对方一脸不屑不服气不愿意不高兴,又默了默,“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下次莫犯就是了。”
  还真把自己当成那藏在深闺中、冰清玉洁的白莲花纯情少男了?
  江砚祈腹诽,但碍于萧慎玉才勉强稳定情绪,生怕他多两句嘴又把人惹恼了,只得咽下这口莫名其妙的气,把心思从这“不正经的”东西上扯开,走上了正道。
  “哎,灵鸳楼的事儿,与我分享分享?”
  ***
  花街柳巷这种地方自然是夜间生意最好、最热闹,可白日里也不冷清,尤其是像灵鸳楼这样有名的花楼,许多有钱有权家的老爷、儿子都爱来,每次来还得带上朋友、仆从小厮,楼里楼外结驷连骑,一瞬间便热闹起来了。
  三楼一间香房,岑乐沂靠在内窗边往下看,听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这还是头一遭看见来灵鸳楼闹事的。”
  江砚祈坐在案边嗑瓜子,闻言道:“那就好生看着,说不定是大热闹呢!”
  “灵鸳楼经营好,底下的人也懂规矩,大家也心照不宣,说它背后的东家不简单,因此平常闹不起来事,也没人敢来闹事,今儿可行,也不看看这里面坐着那二位爷,上来就吵嚷,听得我耳朵疼。”岑乐沂把玩着刚从江砚祈新得来的赏赐中挑出来的一块玉佩,突然定睛、伸长脖子往那方一看,确认了好久才回头看向江砚祈,又回头确认了一次,连忙转身凑到江砚祈身边,低声质问,“你打的什么主意?”
  江砚祈道:“什么什么主意?”
  “底下那个争吵的面皮都红了的、戴着金元宝项圈的小纨绔不是你院里那小厮吗?就是那个叫……叫什么来着?”岑乐沂抠了抠后脖子,狰狞着脸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一拍桌子,“就是那个桑榆还是东榆来着?”
  “桑榆。”江砚祈张了张嘴,“这么明显?不是让鱼干给他易容了吗?你什么时候会易容术了?”
  “我不会什么劳什子的易容术!之前我看了他两眼,完全没认出来,可方才他抬起下巴那一瞬间,衣襟往下一扯,露出半截脖子来,我瞧见那上面的月牙小疤了。我今日去你院子淘宝贝的时候,就是他带我去的,当时就蹲在我旁边逗我趣,我当时看见他脖子有道疤,一模一样啊!姓江的——”
  岑乐沂一把抓住江砚祈头上的马尾,扯了扯道:“你瞒着我搞什么鬼!”
  “细节决定成败啊,早知道我刚才就不那么爽快地承认了,我说你个小纨绔能学会什么易容术。”江砚祈任他捏头发,“我也不瞒你了,我就是在搞事情,跟你无关,你看个热闹就行。”
  他这一说,岑乐沂也不生气了,像被戳开的泡泡似的,瞬间蔫了下去,低声道:“其实我之前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
  他看起来有些伤心,江砚祈抿了抿唇,笑着哄他:“哟,世子爷还是个玲珑心肝啊?”
  底下由桑榆易容假扮而成的外来纨绔少爷还在闹嚷,和被吸引而来的客人的质疑、苦心劝说的妈妈的声音都交织在一起,岑乐沂的脑子却一片清明,前所未有的清明。
  “你以前虽然也来花楼,可远远没有这般主动勤快,比起花楼,你更爱去别的地方玩,还经常踩我没出息。可是自那次我来找你之后,你每次都十分主动,比我还勤快呢,而且经常连夜待在此处。”岑乐沂吸了吸鼻子,声音些微哑然,“上次因为那清柳,我询问你,问到一半便不敢问了,因为我莫名觉得不能再问下去了,只能插科打诨。”
  江砚祈最见不得人红眼睛,还是个男子,他咳了一声,不甚自在地道:“那怎么今儿就拆穿我了?”
  “我只是好奇问问,谁让你承认得那般爽快?”岑乐沂瞪他,“我没什么出息,也不聪明,可我了解你,咱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我说不定比你爹还了解你呢!我觉着你变了,就算是胡闹时也与之前不一样了,那感觉就像是两个人,你在演着之前那个人,可到底不是同一个人,演的不像。江砚祈没你这般的气质,他就是个没脑子的大傻子,是个纨绔草包!”
  岑乐沂哭着道:“你不是他!


第27章 闹事 “所以这些人都是萧慎玉养在哪个……
  屋内静默了一瞬,因为江砚祈腾得站了起来,将岑乐沂吓得往后一坐,惊恐地瞪着他——
  “我拆穿了你,你要杀人灭口吗!”
  不,我只是脚麻了。
  江砚祈提着他那只僵麻的右脚往前一蹦,撑着那难受的麻意在岑乐沂面前蹲下,看着他道:“我不是他,我也是他,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全新的他,第二个他。”
  “什么……意思啊?”岑乐沂呆呆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张嘴,“你……你被附身了吗?”
  “说起来比较玄妙,我怕吓到你,便换个容易接受的说法。”江砚祈凑近了些,语气含笑,“以前的江砚祈是江砚祈甲号,现在的江砚祈是江砚祈乙号。甲号已经活到了头,便死了,乙号便接着这具身体活。”
  岑乐沂似懂非懂地道:“那你是刚被生出来吗?”
  “不,我以前用别样的身份活,现在用江砚祈的身份继续活。”江砚祈搓掉他脸上的泪,“你不必把我当成他,若还愿意与我做朋友,我们便做,一切看你。”
  “那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呢?你不怕我告诉别人吗?”岑乐沂顶着鼻涕泡威胁他,“你这样的情况,说出去是要请法师来收了你的,用黄符贴你脑门,把你关进圆钵里!”
  “那你就去叫啊!不过在法师收我之前啊,我要……”江砚祈语气幽幽地威胁,“我要在你脸上画只大王八,再用生命诅咒你一辈子顶着张王八脸!”
  “你敢!”岑乐沂气得推他,踹他,怒道,“你才是大王八!”
  江砚祈哈哈大笑,将他拽了起来,不要脸地道:“大王八哪里不好啊?大王八活得久!”
  岑乐沂顶着张泪痕斑驳的脸又气又羞:他长大后就还没在别人面前哭过呢!
  “好了。”江砚祈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又良心发现地微微埋头哄他,“好了好了,莫哭了,看你这梨花带雨的小可怜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牲病,连你都不放过。”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江砚祈甲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岑乐沂撞开他,又凑到窗户前,却见底下已经打起来了——
  那妈妈见事态越闹越大,叫了楼中的打手同桑榆扮演的纨绔少爷随身的仆从打得昏天黑地。
  岑乐沂拉住江砚祈,急声道:“打的赢吗?桑榆的人是哪的人啊?”
  “雇的。”江砚祈撒了个谎,看着下方心想:这些个跟着桑榆的仆从一个个的都跟他们那主子一样,会演戏,明明个个都是身手不差的,愣是扮成了只会些拳脚功夫的府苑中打手。
  话本里的萧慎玉那是凭借两人之力,即他自己和暂且被判定为是纾俞的“贴身侍卫”搞垮了大周江山,不凭借武力,全靠他那心计和揣摩人心的本事,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可以利用的人,可以通过抓人心、人性来对付的人,跟牵线木偶似的。
  所以……这些人都是萧慎玉养在哪个地方的野男人?
  “不行……得靠你世子爷爷来镇场!”
  江砚祈正是思索间,转头就见世子爷爷撑着窗户翻了出去,扶着走廊上的红阑干喝道:“都给本世子住手!大白天的打闹吵嚷,还让人睡吗!”
  这一声可谓是世子爷平生最大、最豪爽的嗓门,瞬间就叫底下人三三两两地停了下来,用不同的眼神纷纷看了上来。
  那妈妈下意识地将他当做了“自己人”,忙哭道:“哎哟奴家的世子爷啊,您瞧瞧这些人好生过分,欺负我们楼里全是姑娘,上门来——”
  “别哭了,瞧你那一脸的粉,跟墙灰似的唰唰地落!”岑乐沂懒得听她叫委屈,“本世子在这儿听你们闹了半天,敢情是你们楼里虐待姐儿小倌,叫客人不满意是吧?”
  被数落后脸色又青又白的妈妈闻言一僵,忙道:“哎哟我的爷啊,楼里的这些事儿,您该是知道些的,哪用得着较真啊!”
  “哪里用不着了?客人花了钱,情到浓处脱了衣衫,定眼一看发现人家身上全是伤,这不扫兴吗?人家能高兴吗?花钱挣了一肚子的火气,不上门闹你,难道还在家里自己闹自己吗?”岑乐沂那小嘴儿跟炮仗似的,叭叭地道,“说到这里,我也要趁此机会问上一问,前几日那个清柳呢?”
  妈妈这下是真慌了,忙上前道:“世子爷,他身子不好,去了呀!”
  “去个屁!前夜还活蹦乱跳的,第二天人就没了?”岑乐沂像是被惹怒了,横眉冷声道,“瞧他还没二十呢,比七旬老汉还体弱吗?那晚上我看他手腕上有疤痕,像是割腕留下的,当时还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不会就是你们平日虐待人家,叫人家起了轻生的念头吧?”
  岑乐沂是不完全知道江砚祈打的什么鬼主意,但他就知道那个清柳绝对有问题,此时围在下面这么多人,拿清柳摆出来闹就对了。
  果然那妈妈闻言脸色更不自在了,杀了清柳本是为了以防万一,岂料这岑世子还对那小蹄子上了心,竟然一反常态出来管闲事了!她现在是又怕又慌,脑子烧成了一团,半晌吱不出声来,只得下意识地搅着帕子,殊不知这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心虚。
  “还有,我以前听说楼里的人若是犯了病或者不小心死了,一般都是草席一裹拿去土葬,怎么清柳这么独特,偏偏要用一把火烧了?”岑乐沂目光如剑,“到底是他有鬼,还是你们想让他消失得干干净净,你们有鬼?今儿不给本世子一个说法,我就报案让京兆伊过来好好查,看看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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