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监糟蹋之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阳刚猛男弦上

作者:阳刚猛男弦上  录入:05-22

  九千岁倒是反过来宽慰我:“早知如此,本该先回府换下这一身再出门,好在带了披风,若是小景也被那些人指指点点,本督倒要心疼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回他,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夹了菜塞进嘴里,佯装饿得厉害。
  一同沐浴的时候也没了白天的兴致,九千岁察觉到了什么,却只是将我搂紧他怀中坐着,沉默地给我敞开宽大的依靠,细细为我搓揉身体,连指缝也毫不马虎。
  他越这样,我越是低落,既为自己低落,也是为他。
  这样的一个人,老天爷怎么舍得他难过、伤心、遭遇命运的不公?
  这样的一个人,他真的是我能拥有,且独占的吗?
  以前对殿下的爱慕,我从一开始就不敢肖想得到什么回应,把自己放到最角落的位置,以致于失去了,也没有生出多大失落。可是九千岁不一样,我们之间,是九千岁一直在付出源源不断的温暖与爱意,我被捧到了从未有过的高位,甚至不知不觉开始习惯,若是突然摔下来,应该……会很痛吧。
  烛火尽熄,客栈的床榻很软,九千岁的臂弯很暖。
  只有我的情绪在一点点腐烂,深深地沉到泥泞的沼泽里。
  “厉钦。”我小小声地唤他。
  “嗯。”九千岁并没有睁眼,也没有动。
  “乌石县,其实是我出生的地方。”
  “嗯?”
  “我无父无母,乌石县的养父母将我抚养至四岁有余,后来养不起了,我就被送到皇宫,户籍也直接登记在了皇宫的暗卫编队里,这些年无人知晓,没再回来过。”
  “所以今夜就是在为这个难过吗?”
  “不是的。”我摇摇头。
  九千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安安静静地看着我,表情温和又认真,做好了倾听者的姿态。
  我却是鼻头一酸,只能埋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当年我奄奄一息,全靠养母从自己亲生儿子口中分出一口母乳,才得以平安存活,顺利长大。他们曾经有心将我当作自己孩子,景寅这个名字,也是他们为我所取。”
  “而他们的亲生子,叫景辰,张景辰。”
  “我那天……在街上遇到他了。”
  终于说出这句话,我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觉得鼻子堵得越来越厉害,喉咙发硬,眼睛也涩得难受极了,“我反复确认,发现张景辰脖子上挂着的玉貔貅,与您的那一只……一模一样,是一对。”
  “我、我其实——”
  有什么液体从眼角处流下来,沾湿了睫毛,濡润了床单,声音再也藏不住懦弱的哽咽,“我的过去,真的没有半点关于您、关于玉貔貅的回忆,以前我以为是自己忘了,可是看到张景辰之后,才发觉,也许,根本、根本不是我呢?”
  声音越说越小,我艰难地往前蹭了蹭,把自己更深地埋进九千岁怀里,攥着他胸前的衣服,贪婪地呼吸他独有的温度与味道。
  “我其实,刚见完张景辰、在街上遇到您的时候。另一只貔貅是他小时候亲手送出去的,他说十六年前有来过京城……天底下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不是故意想隐瞒您的,我只是、只是……”
  眼泪彻底止不住,我胡乱地说着,越说越乱,越说越急,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剩下呜呜的哭声。
  九千岁却一直沉默。
  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这份沉默将我最后一丝期望也打得稀碎,第一次怨恨起命运来。
  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吗?以致于当老天爷发现美好竟落在我身上的时候,都要迅速地收回去,并罚给我无尽的落寞与悲伤。
  他在想什么?
  也许在认真地复盘自己认错人的乌龙,也许在犹豫要不要立刻将我推开,转身寻找张景辰。
  又或者是,在思考该如何处置我这个错误接受了他真心之人。
  我不后悔与他相处的这些时光,但也忍不住在想,若是林宛在我入府第一天就将我灭口,倒也比现在好。
  越想越哭,越哭越想,九千岁迟迟没有开口,却几乎将我判下死刑,绝望卡住喉管,慢慢开始觉得进气多出气少了,胸膛激烈起伏,手脚发麻,哭声也直抽抽。
  眼冒金星,脑子被搅成一滩烂泥,什么都无法思考,也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直到被抱着坐起来,一只手急急地为我抚背顺气,才慢慢从濒临窒息的边缘挣脱出来。
  “好了好了,小景不哭,没事的。”
  九千岁的声音似乎隔了千山万水才勉强传进我的耳朵里。
  但泪水却还是没能停下,一只手摸索着为我擦擦被糊得乱七八糟的脸,有些急,又有些无奈:“我都知道的,小景就是我的小景,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小景不是爱哭鬼,他也想忍住不哭,然后引发轻微过呼吸,好可怜的宝贝,妈妈抱抱


第39章 小景已经有点喜欢我了,是吗?
  僵硬蜷缩着的手被他捧在手心里,仔仔细细地按揉、展开,双手不得空,九千岁便曲起双腿把我圈在怀里,细碎的吻一下又一下落在太阳穴,认真抚平我焦灼不安的心情:“别多想,不哭了小景,注意呼吸,放松点。”
  我能感觉到他也是慌乱的,即使全程压低嗓子用稳重而平和的话语引导我,但指尖的颤抖,与不稳的心跳,都骗不了人。
  这样的安抚是有效的,慢慢的,那阵浑身发麻僵硬的感觉终于在逐渐散去,我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又重新开始流动了,也终于恢复了一些控制力将泪水勉强憋住。
  灵魂与神智相继归位,只余下一抽抽的哭嗝,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太丢脸了。
  我后知后觉地才感觉到羞愧,自己坐直了身子,埋着头不敢抬起,抬手在脸上胡乱地抹。
  却又被九千岁拦了下来。
  黑暗似乎并没有为他视物带来任何阻碍,他一只手托着我的下颌将我的脸强硬抬起,另一手持了丝绸手帕,细细为我擦去糊在眼周的湿润,神情专注,没有半点嘲笑我的色彩,稍微缓解了我手足无措的尴尬。
  “原本只是想逗逗小景的。”九千岁叹了一口气。
  我能听出他语气中带有些许的懊恼,与他平日里永远胜券在握的形象大相径庭。
  “你那日受了伤,跟着的侍卫第一时间便事无巨细地禀告于本督,张景辰算做是你半个兄弟,我也早就知晓。”
  手帕被扔到一边,换做温热的掌心贴了上来。
  “是我的不对,明知你被封了记忆,却还是为了一点渴望得到回应的私心,故意放任你在惊疑不定中挣扎。”
  我终于抬起眼睑,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见九千岁一汪盛满了极尽暖色的眼。
  “因为我真的没有想到,小景会这么在意。”
  带着不太确定的欢喜。
  我猛然惊醒。
  是啊,我……是什么时候,在意到这种程度了呢?
  像是空气中无色无味的一抹毒气,我明明只是与平常一样地呼吸,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惊觉毒气早已侵入到五脏六腑,解不掉,拔不出,浑身血液早已被侵蚀得干干净净。
  这股毒气,便是九千岁那独一份的,没有限度与条件的爱。
  它不是病痛,不是折磨,只会让人上瘾,让人从此再也无法抽身离去,无法潇洒存活。
  哪怕只是一想到可能失去,都难过到几近发疯。
  原来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小景已经有点喜欢我了,是吗?”
  大拇指轻轻摩挲我的眼角,九千岁小心翼翼地问。
  我无法否认半分,点点头,含糊“嗯“了一声,算作肯定的回答。
  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可能不止有点,而是很多。
  于是一个怀抱劈头盖脸地网了下来,九千岁胸膛微微颤抖,好一会儿, 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诉说无处安放的情绪:“谢谢小景……我,很高兴。”
  “我还以为,在恢复记忆之前,你都不会对我生出其他感觉。”
  “不……不是的。”
  我云里雾里。虽不知他所说的记忆是何物,却也知道笨拙地否认,艰难抬头,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纠结了数日的真相。。
  九千岁便低下头来,与我碰了碰鼻尖。
  “苍恒一百二十年,你已出宫两年,我却才堪堪接过东厂大任,没有能力将你夺到自己身边来。想你想得发狂,却也见不到你,只能从旁入手,将你所有的信息都搜集到面前来,其中,就包括你真正的身世。”
  “乌石县的张氏夫妇,还有他们的儿子张景辰,其实我早就仔仔细细地摸查了个遍,他不认识我,我也不可能将心爱之人认错。”
  九千岁笑了笑。
  许是心情太过放松,不小心便带出一丝尖细的腔调,刹时不太自然地收住,掩饰般地清了清自己的喉咙。
  我眨眨眼。不知该如何劝慰他不必如此苛求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让他相信这并不丢人,只能假装自己没有发现,认真等待他的下文。
  只着单衣难免有些冷,九千岁顺手拉过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地包在一起,被角压在大腿下,不给冷风一丝钻入的缝隙。
  “玉貔貅是张景辰在你被送走的前一天,背着张氏夫妇偷摸送给你的,后来柯先生将你送进了宫,为防引人注意,便替你摘下来收在房里,短暂地藏了两年,苍恒一百零九年,是小景亲自翻出来送给了我。”
  “可我怎么……”完全没有这一段记忆。我皱起眉头。
  “因为小景十岁那一年受过催眠。宫中为保暗卫忠诚不二,会在新苗子上任前,用催眠术洗掉部分过于深刻的情感。”
  我一愣,想起从前似乎也隐约有听过这样的说法,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认定是谣传,因为完全没有印象自己受过催眠。
  原来竟是真的。
  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还未来得及归整,便被九千岁抢先一步开口。
  “有时候,会因为你忘了我们的前缘而遗憾,有时候,又庆幸你把我忘得这么彻底,因为,这就证明我是小景儿时最深刻的那一部分。”
  他勾起嘴。
  “催眠术难以叠加,也托了它的福,苍翊偃上次给你下蛊时,才没能成功。”
  九千岁是我最深刻的那一部分情感……?那么,一定是很重要的回忆才对,怎么可以忘得这么干净呢?
  我愣愣地追问:“所以,我与督主从前,是什么样的过往?”
  换来他一个轻吻。
  “虽然很难,但催眠也不是不解,小景再等我一段时日,好吗?”
  “我想要,让你自己想起来。”
  丫头,眼神骗不了人,你们就是互相喜欢


第40章 点击收看小情侣的把戏
  这一夜睡得太晚,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才迟迟醒来,九千岁也难得赖了床,将脸埋在我的肩上,黏黏糊糊地搂着我。
  这是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鲜活、灵动、生机,让人不由得也生出了无限的心软,只得顺着他胡闹。
  于是磨磨蹭蹭,等到两人都洗漱归整完毕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饭点了,顺势在客栈一楼点了些饭菜,虽然其貌不扬,但味道却是颇有惊喜,可见繁华之地处处卧虎藏龙,哪怕只是客栈的掌勺,也厨艺不凡。
  “有想去哪里逛逛吗?”
  在等着店小二从后院马厩中将马牵出来的空隙里,九千岁侧头问我。周围人来人往,他却毫不收敛,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轻轻勾了勾我的手指。
  我做样子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我自然知道堂堂东厂厂公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哪怕是沐休,也不可能真的闲停下来。我是无事之人,但他已经陪着我白白浪费了一日,若再不回府,今夜恐怕又要挑灯忙碌到深夜。
  虽然……原本确实是有想去的地方。
  下次,再来吧。
  店小二一路小跑,将缰绳交过来,九千岁先半托着我让我先上了马,然后自己一个帅气翻身便也跨了上来,双手从后头环上来,一抖缰绳,便驭马上了大路。
  马蹄声啪嗒啪嗒的,慢悠悠地走。
  “不想去看看你的养父母吗?”
  我闻言一愣,迅速回头,惊讶于又一次被准确无比地猜中了心思,而且还是在我有意隐瞒的情况下。
  “张氏夫妇已经搬了家,下次小景自己来,也许就找不到了。”
  九千岁展开一张略带笑意的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逗我。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好像不管我心里在想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猜出来,哪怕只是一点可有可无的想法,都会被他视为无比重要的事情。
  可我却完全不懂他。
  我被他视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权力者,而他是则毫无自我的追随之人,甘之如饴地将他的一切奉到我面前。
  “那……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长鞭一扬,身下的马便调转了方向骤然加速。我重心一个不稳,栽倒在九千岁胸前,后脑勺重重磕碰到他的锁骨。
  乌石县真的变了很多。
  记忆中只能算作小有富余的地方,如今已经修了可以跑马的大道,原本养父母支起小摊卖面食的街边,不知何时变成一家占据三间店面的典当行,而记忆里的第一个家,也早已易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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