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古代架空]——BY:行行楷楷

作者:行行楷楷  录入:06-04

  “好!”黑衣人刚说完这一字,便一头栽倒在了林司衍身上。


第37章
  “好!”黑衣人刚说完这一个字,便一头栽倒在了林司衍身上。
  林司衍吓了一跳,连忙扶着黑衣人,担心他栽在水里,给溺死了。
  好不容易才将黑衣人拖出桶内,扶上床榻,那黑衣人身材高大,体型又极重,不过这么点路径,林司衍就已是累得气喘吁吁的了。
  但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匆忙披上一件衣服,便拿了剪刀剪开黑衣人的衣服,黑衣下露出一具结实紧致的胸膛,只是那胸膛着实有些恐怖,刀痕、剑痕、鞭痕……纵横了满身,单看着便是触目惊心。
  黑衣人那伤口在腰腹上,看样子像是被戳得极深,此刻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着血,那地方的布料都紧紧黏在了伤口上,林司衍小心翼翼地将能剪开的布料剪去,经过水的浸泡,那处周边已是泛白,林司衍看着有些心惊,连忙寻了金疮药给那人上了。苏泊云担心林司衍在宫里做事受伤,因此什么瓶瓶罐罐都给他塞了些来。
  涂完后林司衍又拿了白布给黑衣人包扎上,他不懂怎么包扎,只能尽量打好结,苏泊云的那金疮药应该是极好的,那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做完一切后,林司衍想了想,还是将黑衣人身上的湿衣服全部扒了下来,而后又取了干净的布,蘸了小桶中的水替黑衣人完完全全地擦了一遍身,那小桶中的水是干净的,周顺怕林司衍要加水,但又不喜欢别人在他沐浴的时候进来,因此,每次林司衍沐浴,他都会外加放一个装满热水的小桶。
  也多亏了齐策让林司衍伺候他沐浴,以至于林司衍如今对男子的身体都可以是面不改色。
  给黑衣人擦身子的时候,林司衍发现黑衣人左肩上映着一个黑色的圆形图案,看样子是直接用火印烙上去的,图案中间好像是一直大雁的形状,林司衍看着这奇怪的图案,他感觉这图案看着有些熟悉,自己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的。林司衍盯着那图案想了片刻,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看到过,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虽然是一件好事,但有时也麻烦,有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算是在街上随意瞥了一眼,时间久了过后也感觉熟悉,林司衍想着,应该是自己小时候在街上看到过类似的图案吧,况且他也不好过多地探究一个陌生人的事。
  擦完后,林司衍又给黑衣人盖上棉被,黑衣人这伤口已是极重了,若是再染上风寒,好地更慢,到时免不了又要在他这待上几天,黑衣人多待上一天,他便危险一天。这买卖划不来,还不如现在累一点,好生照看着那人。
  处理完黑衣人的事,林司衍才顾得上自己,那水中飘着黑衣人流出的血,他还在里边泡了一会,想起便觉得有些恶寒,林司衍担心这血水被人发现,因此也不敢叫周顺,自己一人倒了那水,又重新打来热水沐浴。
  沐浴完后,林司衍已是疲惫至极,也不想处理桶中的水,想着明日再叫周顺进来帮忙倒了便好。
  屋里的床只有一张,而如今那唯一的一张床上,大刺刺地躺着一位受伤的黑衣人,林司衍皱了皱眉,他如今有些抗拒和别人有肢体接触。但是,林司衍环视了一圈室内,室内除了一桌一椅一柜,已无多余的东西了,如今也只是早春,若是这般和衣睡一夜的话,怕是染上风寒的不是那位黑衣人,反倒是他自己了。
  罢了,挤一挤便挤一挤吧。
  林司衍心中不情不愿的,但他不能再病倒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林司衍这屋陈设极其简单,柜上干干净净的,也就放着一面铜镜,他经过柜子时无意间瞥到柜面上的铜镜,一时愣住神。
  泛着些黄光的镜面上,映着一墨发四散的少年郎,少年郎模样俊美,长眉如柳,双目璀璨,肤色莹白,玫瑰花瓣似的红唇紧抿着,最为妖艳的是那少年郎左眉头上长着一点小小的红痣,而整个人却又是寒着一张脸,如此反差,倒像是那皑皑雪山上娇艳的红梅,艳丽而又清高。
  此刻那双略微有些细长的桃花眼正诧异地睁大着——雪白的领口微微有些不整,露出来一截如瓷般白皙的脖颈,而那脖颈上,星星点点遍布吻痕,暧昧情迷,引人遐想,且单凭这一角的风情,便可想象藏在白衣下那纤细的身子上是有怎样的旖旎风光,而此前这具身子又是经历了怎样激烈脸红的疼爱……
  先前为了藏那黑衣人,林司衍将他按在水中的一边,因着木桶有些小,而那黑衣人体型又有些大,林司衍便只能蜷着脚坐在木桶的另一边,也正因此,林司衍大半个肩膀落在了外头,那么何琛定是看到了,林司衍想起何琛盯着他看的那几眼,指不定在心中如何讥讽他不择手段、毫无廉耻呢,而那黑衣人……应当也是看到了。
  林司衍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脸皮发烫,胸口发闷,他顿时觉得气血翻涌,站不稳似的后退了几步,撑在了桌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虽然这事宫中知晓的人不少了,虽然这二人与他无甚交集,虽然选择了这条路便知道了有这结果,虽然早已告诫自己抛却自尊,虽然……
  但是知晓是一回事,被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这般的难堪,究竟还要忍受多久?
  将来又有多少的难堪在等着他?
  林司衍面露痛苦的神色,他想蜷缩起来,像刺猬一样,蜷缩成一团,然后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知道他身上的丑陋的地方,不,最好是躲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那样,他就不必再承受这些痛苦,不必再忍受这些煎熬,也不用去面对讨厌的人,不用伏在人身下假意承欢。
  为什么呢?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是非,承受这些痛苦呢?
  他即便是在身为丞相幼子,在万千宠爱的时候也没有嚣张跋扈,没有做过欺辱人、伤害人的事,可为什么偏偏他要遭受这些呢?
  连日来积压在林司衍心中的苦闷、失意、挣扎、受挫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了出来,那些情绪顷刻间侵占了林司衍的整个身心,他几乎被这些东西压得要喘不过气来了。
  “叮——”的一声脆响,林司衍抬头望去,是他放在桌上的玉佩,应该是他不小心拂了下去的。
  父亲,你总说“人各有命,强求不得”,那这便是他林司衍的命吗?幼时家亡,被迫入宫,雌伏人下,受人奚落?
  不,他不甘心,凭什么?
  凭什么他的命要由天定?
  林司衍盯着那块通体翠绿的玉佩,潋滟的桃花眼中染上了几分疯狂。
  他偏要强求!
  父亲,你看着,他的命会攥在他自己手中的,而那些陷他于这种种窘境之地的人,他林司衍在此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第38章
  第二日,宫中一派的平静,似乎昨夜的那场大肆搜索是一场梦一般,林司衍看着齐策毫发无损的样子,猜想黑衣人应该是没有得手,他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当自己不知情一般,与往常无异地伺候着齐策。
  黑衣人的身体似乎很好,伤口恢复地极快,不过一日,便已差不多可以行动自如了。
  黑衣人的话不多,表情仍是冷冷淡淡的,似乎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一日三餐皆是由林司衍端进屋里。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当作感谢。
  但也好在黑衣人漠不关己的态度,让林司衍心中好受一些。
  林司衍这地方偏僻,也仅有周顺一人伺候着他,虽然说无人会进来,但周顺有时需得给林司衍打扫,那黑衣人倒也不需要林司衍担心,听到脚步声便会自己跳上房梁躲起来。
  昨夜林司衍平息了怒火后,便也躺上了床榻,或许是旁边多了一个人,他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闭眼开始冥思。
  旁边这黑衣人身手敏捷,能闯入宫中,又能在众多侍卫手中逃脱,想必是一位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只是,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来刺杀的,能惊动何琛亲自带人搜查的,这事肯定不小,那么,这人是来刺杀谁的?齐策么?
  那又是谁派来的?
  先皇算是中年早逝,留下来的子嗣不多,不算早年夭折的皇子,如今活下来的皇子除却齐策,便只有三人而已。大皇子如今被齐策剪了羽翼,囚禁皇陵,很难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三皇子前年方封的王,迁了出去,纨绔子弟一个,不成气候,也没那刺杀齐策的胆量,四皇子尚且年幼,养在深宫中,更是不可能,至于几位分封在外的藩王,他们大多都是当初拥立齐策的人,也不可能。
  那究竟是谁呢?
  林司衍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地头疼,还是带着沉沉的倦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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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走了。”十一见林司衍回来,便开口道。
  十一,也就是那个黑衣人。
  林司衍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于是昨夜便开口问了他的名字,黑衣人便说了自己叫“十一”,只是这名字太过随意,也就一个数字,林司衍以为他是不愿意透露,随口应付自己的,但林司衍也不太在意,本身他与黑衣人日后也不怎么会有交集。
  林司衍打量了十一一番,十一腰板笔直,站得很是稳重,但唇色还是有些苍白,应该是没好全,但他也不是多管闲事之人,点了点头,算作是知道了。
  “答应你三件事,你拿着这木牌去楼玉馆找一个叫秦娘的人说便可。”十一说着,便将一块木牌向林司衍抛来。
  林司衍扬手接住,是一块通体发黑的木牌,木牌上刻着繁复难懂的图案,拿在手中有些厚重感。
  楼玉馆……似乎是一个烟柳之地。
  十一看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便向林司衍点了点头,抬脚作势走。
  林司衍心中有疑,一时没忍住叫住了十一,十一停下了脚步,却没回身,只是偏头望着林司衍。
  林司衍看人真的停下来脚步,喉咙口一时有些堵塞,怪自己太过冲动,莽撞地叫住了人。
  虽然不确定十一会不会回答自己,但既然已经都已经叫住了人,林司衍也就硬着头皮开口道:“你前夜来刺杀的……可是齐策?”
  十一眉头微微拧了一下,沉默着没有出声。
  林司衍以为十一是默认了,心中忍不住惊赫,这人竟如此胆大,明目张胆地跑入宫中刺杀当朝天子,真当宫内无人、羽林军皆是酒囊饭袋不成?
  “你杀不了齐策!”
  林司衍心中略微有些着急,于是直接了当地告诉十一。林司衍没有问是谁指派他刺杀的,但想也知就算是问了他也不会说,这应该是那些所谓的江湖中的规矩。
  十一没有出声,只是这样看着林司衍,那双眼睛依旧淡漠,波澜不惊。
  “既然你答应我三件事,那好,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十年之内不许刺杀齐策。”林司衍继续道,但他心中有些忐忑,拿不准这要求十一会不会答应。
  并非林司衍仁慈,到如今还想护着齐策,而是他好不容易攀上了齐策这条大腿,需要齐策帮他报仇,若是齐策死了,那他的所做了一切都功亏一篑了,他所忍受的那些冷眼、那些暗讽岂不是白白忍受了?
  再者,齐策也算是个雄图大略的能君,他若在,山河无恙,国泰民安;他若不在了,天启暂时没有一个何适的继承人,那么天启必会大乱,邻国也定会趁火打劫,到那时,百姓亦会流离失所。
  而十年之后,太子也已二十了,以太子如今的表现来看,他日应当可以撑起天启的这一片天,齐策即便不在了,天启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十一依旧是微微拧着眉,看向林司衍的目光此刻有了两分不解,不过只一瞬便消失了,林司衍看到十一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了口,而后缓缓吐出一个“好”字。
  林司衍心头有些诧异,虽然十一是要答应他三件事不假,但他也没想到十一能这么快便松了口,那十一该如何向他身后的人交代?
  只是林司衍没有机会再问,十一说完那句后便飞身离开了。


第39章
  五月春末,北狄突厥忽而联手进犯西北边境,来势汹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守城总都督初时判断失误,以为这是平常的进犯,只要给了那些游牧民粮食,他们便会像往常一样离开,不料此次北狄突厥竟是有所预谋的,南一城将领战死沙场,其余十一城亦是渐有不敌之势,连连告急,总都督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令人快马加鞭请求朝廷增派援兵。
  报信的人紧赶了三日,累死了四匹马才将信送到盛京。
  消息一出,满朝哗然,文臣痛骂突厥人不守信用,蛮横残暴,武将纷纷请缨,愿亲率兵马,以卫我天启,其中呼声最高的便是大将军何劲,其次,便是骠骑将军裴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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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何看此事?”
  齐策放下手中的折子,按了按眉心,向旁边人问道。
  这几日朝堂吵吵闹闹不停,折子更是一扎一扎地往御书房递,齐策被闹得有些烦心了,眉头紧皱了几日。
  立在一旁的林司衍知道齐策问的是西北一事,便立刻放下手中磨墨的墨条,快步走至齐策案前,跪下道:“边境告急,其事态定是不妙,奴才认为,领兵带将的人选不可延误,应当立即确定,否则多思虑一日,西北的百姓便多受苦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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