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十一受伤时,林司衍与他一起睡过两晚,但林司衍还是不习惯,林司衍有些洁癖,对于自己的东西,无论是笔墨还是衣被,他都不喜欢不相熟的人碰,这洁癖在只剩他一个人之后更为深刻了。
但这话林司衍不能直接开口,一来,这不合他的礼仪;二来,很多事他不能让苏泊云知晓,他还需要十一在宫外帮他做事,不能得罪了十一。
“我要避仇,你这安全。”估计是见林司衍久久都没说话,十一又强调了一遍。
宫里确实是安全,但......你要避多久?
但这话林司衍没问。
他看了眼十一,十一神情磊落地看着他,眉头也不动一下,似乎这强行赖在人屋里的行为天经地义一般。
林司衍快速地权衡了一下,最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毕竟他跟自己遭遇差不多,罢了,便再收留几晚吧。
第42章
子时,干清宫。
红帐重重,飘摇不止。
压抑不住的低吟呜咽与粗犷的喘息声交织一片,单是听着,便令人感到面红耳赤,更遑论那清晰入耳的臀肉拍打声和某处因极速进出而发出的“噗呲噗呲”淫靡水声,羞地连那高挂的明月也都躲进云层,不肯出来。
“够、够了......皇上......”
林司衍被迫跪在床上,两只纤细的手腕皆系着红绫,红绫的另一端被后方那人一手缠在手中,身子抵在床柱上,两腿分开,齐策挤进林司衍两腿中,卡着他的腿,猛烈地进出着。齐策这姿势最是牢固,将林司衍全身牢牢锁住,林司衍反抗不得,只能忍受,齐策今夜的动作有些粗暴,似乎是故意要林司衍疼一般。
“别再......呃啊——”
林司衍有些承受不住,出声想让齐策停下,但齐策充耳不闻,甚至听后稍稍后退,将他那根巨物慢慢退出,粉红的穴肉随着巨物的退出,挽留似的跟着一齐翻出来,恶作剧似的,还未等那穴肉挽留到底,那巨物又粗暴地冲撞了进来,势如破竹,未来得及收缩的嫩肉毫无招架之力,又被寸寸捣开。
林司衍前边抵着床柱,那上面雕刻而凸出的粗糙龙纹磨着他的前身,火辣辣地疼,后穴又被齐策那般粗暴对待,折磨得很,只想尽快让齐策解决了出来,好放过他。
与齐策做这事做多了,虽然没了先前那般恐惧,但林司衍还是不怎么喜欢,但也知道了些如何让齐策尽快释放的小技巧。
林司衍在齐策又一次撞进来的时候突然缩紧了后穴,只听得齐策闷哼一声,不知道骂了句什么,放开了攥着林司衍手腕的手,移到下方,恼怒似的拍打了两下林司衍的臀肉,拍得雪白的臀肉胡乱颤动,而后紧紧掐着林司衍的腰,猛烈地冲撞了数百下,最终抵着林司衍的深处喷洒了出来。
在齐策喷出的同时,林司衍亦是被他弄得到达了高潮,脑中白光一闪,晕眩不断,小腹中一股接一股的滚烫热流,烫得他似是要被烧灼了一般,大腿抽搐着,双脚绵绵无力,飘飘然的,似是踩在云端一般。
林司衍与齐策双双倒在龙床上,消化着高潮的余韵,无人出声,一时间室内静寂得喘息声清晰入耳。
齐策压在林司衍的后背上,他身上覆着薄薄的热汗,紧贴着林司衍,黏黏腻腻的,林司衍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
“下次若是再敢在朕面前耍花招,可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齐策扣住怀中的人,不让他乱动。温热的气息喷洒进林司衍的耳蜗,痒痒的,让人想躲开。
齐策的声音并不严厉,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听着像是情人间的调情,可是林司衍知道他说的不是笑话。
天启尚红,宫内到处都装饰着红色的物件,或花瓶,或菱纱。
齐策于性事上没什么奇怪的癖好,唯独两点,一不准他闭眼,二喜欢用红绫系着他,有时系在脖子上,有时系在手腕上,只要他依了齐策,齐策虽然算不得会很温柔,但也多少会顾着他一些,但今夜这般反常,应该他又有什么事惹齐策生气了。
但最近仅有何劲病死一事,不知道齐策是否知道了些什么,若是知道......
那么今夜这句警告,是在针对他利用他激怒何劲一事,还是在针对他刚刚耍花招让他尽快完事这一事?或许,两者都有。
林司衍把脸埋在锦被中,没有说话。
齐策似乎对没有听到林司衍的回话有些不满,拿手掐了一下林司衍的腰,引得林司衍尖叫一声,因为许久未进水,又求饶叫喊了那么久,林司衍的声音有些沙哑,那叫声低低的,像只嘶哑咧嘴却又被人囚困的野猫喵叫,听得齐策心中又是一阵泛痒。
“知道了。”林司衍有气无力地哑声道。
听到回复,齐策满意地亲了亲林司衍的耳朵,又似安抚般揉了揉方才被他掐的地方,林司衍狠狠抖了抖,他的腰最是禁不得触碰的,更别说是刚刚高潮后,林司衍拿手覆在齐策的手背上,作势要推开齐策的手,没推动,反而被他反手握住,长臂一揽,一并禁锢在小腹上。
“你若是在平时也这般乖巧该多好,嗯?”
简直痴人说梦!林司衍在心底回答他。
他发现齐策有时候又挺好笑的,或许是齐策的自大,或许是齐策身为帝王的强烈控制欲,齐策总是明里暗里地宣示着他的主权地位,喜欢林司衍忠心他,喜欢林司衍顺着他,林司衍像是他饲养的宠物,高兴时便逗弄几下,不高兴时就搁置在一边,却决不允许林司衍对他的逗弄没有反应,有时还说着一些很奇怪的话。
但齐策这戏中人物有千千万万,却唯独不会有他林司衍!
如果当初齐策没有下那道命令,他没有家破人亡,那么他或许会发自内心地臣服于齐策,做齐策最忠心不二的臣子,毕竟齐策是天启不可多得的有为帝王。
但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如果!
对他是,对齐策亦是!
第43章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福。”
林司衍低眉顺眼地下跪,给上方坐在软轿上的貌美妇人请安。
林司衍今日听从喜来吩咐,去敬事房领些东西,不料方过了御书房的一个拐角,便遇上了何嫣,他本想退至一旁向何嫣侧身行礼的,却不想还未开始行礼,便被何嫣手下的宫女揪住训斥,说是他“目无宫规,见了她家娘娘还不下跪”云云。
前段时间喜来当众整治了几个嘴碎的宫女太监,宫里的人各个闭紧了嘴,不敢再说半句闲话,只是宫里知道齐策宠幸一个内侍的人也是不少了,特别是后宫的嫔妃们,各个见林司衍皆是白眼以待,林司衍如今早已平静了,也不太在意这些,反正也碰不上多少面。
宫里人各个皆是人精,各宫嫔妃自然也不例外,看齐策目前对林司衍还有些兴趣,除却命人给林司衍使点不痛不痒的小绊子,倒是没找过林司衍什么大麻烦,连太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个何贵妃......
许是掺杂了补偿在里头,齐策不仅封了何嫣为贵妃,近来还时常召她侍寝。
何嫣出身高门,又是何劲唯一的一个女儿,自然是千娇百宠着长大的,父亲虽然不在了,但何家仍没有倒,况且还有个能干的哥哥,近来又得齐策宠幸,因而性子也越发娇蛮了。
“不过是个见不得台面的狗奴才,在本宫面前也敢这般放肆,真当没人管得了你了不是?”女子有着如黄莺般清脆悦耳的嗓音,语气却是尖酸刻薄的,平白让人失了好感。
“奴才知错,请娘娘恕罪。”林司衍如善从流,改口道。
林司衍不兴负债子偿,或女偿那一套,何劲已经死了,何家与林家的恩怨也就此了了,更何况何嫣还是女子,怎么说也是他“抢”了何嫣的夫君,他犯不着与何嫣计较,让她骂几句,解气了便好。
“恕罪?”何嫣看着跪在下方的人,那人虽是跪着,但却无半点奴相,清臞俊秀的脸上那颗朱砂痣如芍药初绽,清丽而又惑人,就是这张狐媚子的脸!何嫣想起昨日宫里那几人说的话,狭长的美目中闪过一丝怨毒,她冷哼一声,“哼,你这模样,可有半点知错的意思?既然喜来不会管教人,那本宫不介意替他好好管管人,免得你日后犯下大错!给本宫掌嘴!”
林司衍吃惊地抬起头,若是往常遇见,何嫣也不过是讽刺他几句罢了,如今恃宠而骄,是想起来要教训他了么?
但何嫣疯了不成,这里离御书房不过几十步之远,在这里教训他,是要给齐策看看她是如何娇蛮的吗?
林司衍这一抬头,却是看到何嫣眼中一闪而过的仇恨。
“娘娘……”林司衍正要开口,却被人一把堵住了嘴,已经有俩个太监前来抓着林司衍的肩膀,作势要掌他嘴了。
待那一巴掌将要落下时,才堪堪被人喊住,那出声的宫女附在何嫣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得何嫣冷了下脸,眼神怨恨地盯着林司衍,末了,才不甘地挥手让人退下。
“算你命大,本宫今日便饶过你。”
林司衍松了口气,今日何嫣若是掌了他的嘴,动静这般大,必会被有心人看到,闹到齐策那,他也讨不了好处,还好何嫣身边也并非无头脑清醒之人,只是......
他与齐策的关系何嫣早便知晓了,但何嫣今日为何这般冲动,竟连地点也不顾了就想罚他?
林司衍暗中上了心,他这几日都小心地堤防着何嫣,可何嫣却没再怎么想对他动手了,见着他也只是甩了个眼色,林司衍暗暗奇怪,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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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不是承恩小公公么?这么晚才回来,是去哪儿了啊?”
林司衍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近来事情太多,倒是忘了还有福来这个人了。
“喜来公公交代了些事,这才忙完。不知公公找承恩何事?”林司衍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问道。
福来的寝房根本不在这头,天色又是这般晚了,福来特意堵在这想来也是找他的。
“哦,咱家看今夜这月色美得很,出来走走,你说巧不巧,就到你这儿来了,还真是缘分呐。”福来站在树下,望着林司衍,亲和道。
林司衍心中冷笑,这借口未免也太过拙劣了,当这皇宫是自家家园呢,还出来走走?
林司衍不信他真有那闲心,但无论福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都不想搭理福来。
林司衍扫了福来一眼,正想寻个借口走人,却突然感觉有丝怪异,往常若是碰巧遇见了福来,福来早凑近自己动手动脚了,而今日……似乎有些反常。
林司衍心中警惕,不经意间瞥见阴影里头露出一抹下摆的布料……
!!!
也不再管什么借口不借口的了,林司衍拔腿便向后便跑,他这条路向来冷清,若真被抓到了,可没人可以呼救的。
林司衍反应快,跑也得快,却不料后面那人追得更快,还未等林司衍跑出几步,便被人扯住手臂拽了回来。
“救……唔!”
一块方布大力得捂在林司衍的口鼻上,那人力气奇大,林司衍挣扎不过几十秒,便昏了过去,意识昏迷前他只怨恨自己未能先解决了福来这一隐患!
第44章
“咳……咳咳……”
一大盆冷水泼了上来,林司衍无意识地吸进了些进鼻腔,干咳不已。 如今虽是十月天,但在北方来说也是有些冷了,特别是在夜间,温度只有十几度而已,一盆凉水下来,冻得林司衍直哆嗦。
“哎呀,怎么咳得这般可怜啊,咱家看承恩你睡了这般久还未醒,只得用这糙法子了,承恩你可莫要怪咱家啊。”福来见人醒了,一边笑眯眯地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林司衍。
林司衍呈十字地被绑在柱子上,外衣早被拔了下来,直留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一盆水浇下来,里衣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细韧的曲线,也不枉他惦记这么多年,福来越看越满意,若是眼神有实质的话,林司衍早不知被福来视奸多少遍了。
林司衍被冷得身子一直在打抖,头脑却清醒了不少,他甩了甩头,还是有些晕晕的,应该是那迷药的缘故。
林司衍动了动手,发现自己被牢牢绑着,他额头还有水珠不断下流,淌过眼睛,林司衍眨了好几次眼才睁开眼睛,视野有些朦胧地看清眼了下的状况,知道自己今日是有些难办了。
他所在的这个屋子只点了两根蜡烛,昏暗昏暗的,也不知是宫里那个犄角旮旯,面前的福来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顶着一张老脸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他,似是在评估商品的物价那般,靠门的一方还立着一个穿黑衣的侍卫,应该就是抓住他的那个人。
“不知承恩哪里得罪了公公,公公要将我这般请来?”
林司衍脑中飞快地运转着,说是“请来”还真是十分客套了,他这般被福来劫来,又是在这样似是用刑的环境下,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只是福来没有撕破脸皮,林司衍也只好与他继续虚与周旋。
“也没什么事,就是……”福来抿了口茶,方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缓着步子地踱到林司衍面前,伸出手勾着林司衍的下颚,摩挲着那处的肌肤,“咱家想请承恩来叙叙旧罢了,只是承恩是个大忙人啊,太难请了,咱家不得已才用了这法子。”
林司衍强忍着那恶心的触碰,没躲开福来的手,笑道:“公公若是想找承恩叙旧,直说便是,何苦如此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