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古代架空]——BY:行行楷楷

作者:行行楷楷  录入:06-04

  苏泊云瞧林司衍这反映就觉得有问题,不相信他是真的无事,且又被林司衍这躲藏的模样弄得有些窝火,也不管礼不礼数的了,倾身就想拉开林司衍身上的被子。
  林司衍招架不住,只能从被里伸出一只手挡开苏泊云,另一只手仍是紧紧攥着被角。
  因着昨夜林司衍上半身全身鞭伤,何琛怕他蹭到伤口,于是给他抹了药就未再给他穿上衣服,因此林司衍此刻被子下是一丝不挂。
  这一手伸出来,苏泊云便愣住了,只见那细白手臂上纵横着几条红痕,每条红痕都有成人食指那般粗,看着触目惊心。
  苏泊云只觉得气血翻涌,脑壳突突地响,胸口剧烈起伏着,翻涌上来的气火似是要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一般,除了七年前那一次,他许久都未曾这么愤怒过了,愤怒地让他有种想将那些伤害林司衍的人千刀万剐!
  他昨夜接到小郭子的信,说司衍没在房间时就隐隐不安,可那时宫门早已关了,他进不去,只能去找何琛,要他帮忙找一找林司衍,他在房中坐等了一夜,今早只听到一些只言片语,说是司衍冲撞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找他训话,小惩了一下,才不小心染上的风寒,他不放心,下了早朝就连忙赶了过来,却不想这个“小惩”竟是这样的“小”!
  再看林司衍这般躲闪,苏泊云心中更是恼火。
  无事无事,上一次是说无事,这一次也是说无事,究竟什么才算是有事?
  上一次是红痕,这一次是鞭痕,那下一次呢?会是什么?
  是否等下一次自己来看到一具尸体才算是有事了?!!
  “什么叫无事?你伤得这般重还叫无事,那什么才算是有事?”多年的涵养在这一刻也阻止不住苏泊云的爆发,“司衍,你身体一向很好,如今一年未到,便两次躺在这张床上身体带伤,虚弱地醒来,我信你可以自己解决,所以不逼问你,但这就是你的解决吗?”
  苏泊云越说越是怒不可遏,冲动地连心里的内疚也一并脱口而出了,“你若在宫中有麻烦,为何不与我说?你是还在怨我父亲当年陷害你林家一事,来此报复我,让我整日为你担忧,整日自责痛苦?还是觉得你说了也无用,说了我也不能保护你吗?”
  “不是,不是的,三哥,我没有怨你,也没有觉得你无用,我只是……只是……”林司衍有些慌神了,从小到大他还未见过苏泊云这般生气过,自从林家灭门,他被迫受宫刑后,他总是惶惶不安,他是缺乏安全感的,他怕苏泊云因他为求自保,委身人下而觉得不耻,从而疏远他,也怕苏泊云因他的处处隐瞒伤了心,而不再理会他,林司衍左右为难,他不能让苏泊云看到,更不能与他说,他不想失去这个世间唯一对他好的人,“别问了,三哥,求你,别再问了,我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林司衍只觉得心中无限悲凉,明明最亲近、最能依靠的人就在眼前,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怨。
  “好好好,别哭,司衍,别哭了,是三哥不对,三哥不该向你撒气。”苏泊云看见林司衍眼角落下的泪也慌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改口,边抹着林司衍的泪水,边柔声哄着,“三哥不问了,你不想说三哥便不再问了,也不看了,三哥不逼你了,你想什么时候跟三哥说,便什么时候跟三哥说,不说了也可以,好吗?别哭了,司衍。”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一人是因为愧疚,一人是因为自责。
  其实苏泊云说是气恼林司衍,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气恼,他气恼自己当年不够强大,不能阻止父亲的行为,也气恼自己如今依旧不够强大,不能让林司衍信赖他、依靠他。
  “三哥怎么知道我生病了的?”短暂的平静过后,林司衍吸了吸鼻子,率先开了口,他觉得有些丢人,竟然就这样在苏泊云面前落了泪,跟像是要被抛弃的怨妇一般。
  “昨夜小郭子想起还有话未与你交代,便折了回去,却发现你未在房里,问了你屋里的周顺,也说未见你回来,觉得不对劲,便连忙告知我,可我又入不得宫,才找了何琛帮忙寻你。”苏泊云三言两语解释道。
  原来他并未听错,昨夜……竟真的是何琛。
  但是何家这两兄妹在干什么?一个抓,一个救,是在唱红白脸吗?
  还有……
  “三哥为何会去找何琛帮忙?”林司衍疑惑道。
  “我之前与他有些交集,他欠了我一个人情,此次当是还我人情。”苏泊云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为何会得罪贵妃娘娘?”
  “我……我也不知,可能是做事时不小心冒犯到贵妃娘娘了吧。”
  这话苏泊云自然是不信的,虽然他听说过何嫣嚣张跋扈,但也不可能会因为一点的冒犯就在宫中私下动刑,且是这般重的刑,这恐怕不是一般的冒犯吧。
  苏泊云在心中叹了口气,那个总跟在自己后边调皮捣蛋的小孩也会撒谎隐瞒了,但那对象却是自己,他真不知该感到欣慰还是心酸了。
  何嫣么?
  苏泊云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眉目渐渐深沉,素来温润柔和的双眸此刻也是染上了点点昏暗。
  不管司衍是如何得罪的何嫣,何嫣伤得他这般重是事实,况且司衍向来正直善良,就算是真的冲撞了何嫣,那也应该是何嫣有错在先,司衍不得已而为之的,敢伤他的人,即便她贵为贵妃,也得付出代价!


第47章
  林司衍这次伤得厉害,在床上整整躺足了半月方可行动自如。
  此事闹得有些大了,自然是瞒不过齐策的,嫔妃私自用刑,这可是犯了宫规,有违四德的。
  本来后宫之事应由皇后处理,但齐策在孝德皇后(他的太子妃)去世后便没有再封后,后宫无主,也是应由太后处理此事的,但齐策今次却自己出面,下了谕旨,贵妃何氏,纵性滥刑,有违四德,即降为嫔,副统领何琛,事有嫌疑,罚俸三月,以示效尤,至于福来、王三二人,知法犯法,押入囹圄(古代中央监狱),秋后问斩,然念在福来兢兢业业在宫里伺候了大半辈子,死罪可免,囚禁囹圄,永不得出。此一事便就此过去。
  周顺听到这消息便兴冲冲地回来告诉林司衍,他虽然不知道林司衍伤得有多重,但看林司衍脸色那般憔悴,又卧病多日,想来也是极重的,林司衍虽然平日里脸上没什么笑容,看着生人勿进的模样,但细想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既无打骂他,还总赏他些东西,比他之前呆的地方好多了,因此周顺心里也是望着林司衍好的。
  林司衍听后也没什么反应,挥手让周顺下去。
  这便是惩处吗?
  林司衍心中冷笑。
  何嫣降成了嫔还可再升回去,而何琛……且不说这两兄妹在搞什么,偌大个何家,难道还会缺和琛那三个月的俸禄吗?这惩处于何家兄妹根本不算什么,而至于福来,他也没想到齐策那么冷酷的一个人,居然会对这老太监网开一面,真是让他惊讶。
  果然还是自己太过弱小了,不过,起码齐策此次亲自出面了,自己在他心中应当还有些分量的。
  林司衍在心中暗暗思量着。
  ……
  *
  *
  “过来。”
  待旁人皆退下去后,齐策才开口,这个“过来”也自是指林司衍。
  林司衍顺从地走到齐策身前,还未站定,便被他一把拉入怀中,摩擦间压到了身上的伤口,林司衍没意料到,轻声“嘶”了一下。
  “还疼?”齐策皱眉,凝着林司衍仍有些苍白的脸,“给朕看看。”
  齐策也没打算等林司衍同意,说着便要去解林司衍的衣服。
  “不疼了,皇上。”林司衍用手拉着衣襟,他有些尴尬,现下还是白日,外边的日光透过窗户,直直地射了进来,照得整个御书房明晃晃的,光天化日之下裸露身体,着实让他有些羞耻,况且那窗户还大开着,万一被人看到……
  “放心,朕只是看看你的伤口,不做什么。”齐策看着林司衍那紧张的模样,以为林司衍怕自己会对他做些什么,不由得有些好笑,真当自己会随时发情吗?但又看见他视线飘到窗户那,心下了然,“不会有人敢看的。”
  其实齐策想做什么,林司衍一向是拒绝不了的,而且齐策现在都这么保证了,林司衍也不好再说什么,渐渐松了抓住衣襟的力度,只是将脑袋转向齐策,埋在他颈间,耳根微微发红。
  齐策看着林司衍这些小动作,只觉得心情大好,一直一来林司衍都是冷冷清清一张脸,说不上犯上,但也绝没有那股子奴相,似乎他不是侍奉人的奴才,而是正儿八经的僚幕,遇着什么事都面不改色,落落大方,齐策有时候想,林司衍是不是就吃准了自己喜欢他这幅样子,所以才愈发地不把自己当奴才,
  不过林司衍平日里都处惊不变的,唯独在这一类事上扭扭捏捏,明明早已坦诚相待数百次了,却依旧放不开。
  齐策也有半个月余未碰过林司衍了,还真有些想念,此刻美人在怀,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了,只是自己刚刚答应人不做其他的,堂堂天子不好失约,只是挑逗似的拨弄了两下林司衍白嫩的耳垂,才开始解他的衣裳。
  层层衣物逐渐掉落,浅紫色的外衣,雪白的中衣、里衣,像是剥那可口的果子似的,剥去阻碍着的外皮,方慢慢显露出里头心心念念的果肉,但如果这“果肉”没有那些刺眼的伤痕就更好了。
  齐策看着林司衍身上纵横的鞭痕,心中原本的那点逗弄也随之荡然无存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薄怒,抬手轻轻抚上林司衍胸前的伤口,感受到身下人轻微的颤抖,动作更是轻柔。
  “今早抹了药没?”
  “抹了。”林司衍埋首在齐策颈间,因此声音听着有些闷闷的,似是受了委屈一般。
  “已经不疼了。”林司衍说完又赶紧补了一句。
  其实都过了这么久了,有些伤口都已经结了痂,是真的不疼了,虽然齐策这般关心自己是很好的表现,说明自己在他心中有些分量,自己应该顺势装装娇弱,博取齐策更多的怜惜,但林司衍真的做不来这些,他只想齐策赶紧看完,放自己起身。
  “抹了也无妨,朕这还有些凝霜露,再给你抹抹,多抹几次好得快些。”齐策说罢,竟真的拿了凝霜露出来,用手沾着,亲自抹在林司衍伤口上。
  林司衍心头有些无语,饭多吃了几碗也没见瞬间就胖的,这伤口抹多少次也不可能马上就好的,再说……齐策也不是个会抹药的人,他指腹又有老茧,触着他的伤口痒痒的,有些想挠,他不自觉地向后躲了躲。
  齐策却以为他是疼了,动作更加温柔。
  罢了,罢了,齐策乐意便好。
  林司衍心中这般想着,也就不躲了,他前些日子因为伤口总是隐隐泛疼,夜里都没怎么睡好,白天又要早起伺候齐策,接连几天都没休息好,此刻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伤口处抹了上号的膏药,温温凉凉地包裹着他的皮肤,更是舒服地犯困,上下眼皮挣扎了几下,最终都没能拒绝得了周公的召唤,靠在齐策肩头昏昏睡了过去。
  待齐策耐心给人涂好膏药后,也没见人有什么反应,以为他仍在害羞,哪想转头一看,那人正舒舒服服地睡着呢,察觉到他动了,还小猪仔似的哼了哼,轻微地皱了皱眉头,似是抱怨自己的移动,末了,蹭了蹭他肩头,挑了个好位置重新安睡,眼睛都未曾睁开过一眼。
  齐策一时也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堂堂天子第一次服侍人上药,那人不诚惶诚恐地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还这般享受地熟睡,真是惯得他!
  虽是这般想着,但齐策还是轻手轻脚地将人抱了进里间,放在床榻上,离开时扫了眼林司衍的睡颜,那人安安静静地睡着,白净的小脸看着温润无害,那眉头上的小红痣也安安分分地趴着,倒是比醒着时那副冷清的模样顺眼多了,他心思一动,在那人红艳艳的唇上印上一吻,想了想,气不过,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才作罢。


第48章
  不成文规定来了!看完文就要留下评论!
  十一月,左佥都御史石言上书弹勒偏将军崔闸于三年前岐峰之战中克扣军粮,导致前军将士粮草匮乏,将士战马饿死冻死无数,此一事爆出,朝臣哗然,天子震怒,令大理寺即刻调查此事,不得延误。
  林司衍听到这一事时正在屋里看书,上次他没忍住在御书房睡着后,本以为齐策多多少少会不喜的,没想到齐策竟没有追究,反而放了他一天假,让他好好休息。
  将领克扣军饷一事在历朝历代中都是大事,但凡被爆出来,无论克扣的份额是多是少,都会受到极重的惩罚,最轻也是革去官职,贬为庶人,最重则是武门斩首,,祸及亲族,但那些将领既有胆子做此事,一般都不会轻易留下把柄。
  崔闸区区一个五品的偏将军,怎么有胆子做这事?
  不用想,定是上头有人护着,而这崔闸本是何劲的左膀右臂,这上头人是谁不言而喻。
  左佥都御史石言么?
  林司衍记得这人以前虽耿直,但在官场沉浮了这么多年,如今却不是什么仗义执言的人了,而今突然弹勒崔闸,且这事早已过去三年之久,向来也不会是闲着没事想要找找存在感的。
  可是,这石言无缘无故要找何家的茬是为什么呢?
  如今何劲虽没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家的地位还撼动不了多少,况且何家还有个后起之秀何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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