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古代架空]——BY:行行楷楷

作者:行行楷楷  录入:06-04

  林司衍冷冷地看了何瑜一眼,一言不发地转头就走。


第143章
  林司衍接连两日请了病假,因着那时他腿未好全又在雪地里跪了半日,自此落下了病根。每每冬日,双腿便会疼痛。
  齐策原以为他是腿疾又犯了,便随了他去。
  这夜,齐策将手头的东西全处理完了,便打算去看看林司衍,顺口问了一句身边的大总管曹实,林司衍的病情如何了。
  曹实本是齐策当太子时便跟在身边的人,齐策登基后,便把他调去了上都做守备。
  因着喜来走了,齐策担心林司衍年纪尚轻,不易服众,便将曹实调回盛京做大总管,辅助林司衍。
  哪想曹实顾左右而言他,齐策脸色便冷了下来,曹实见瞒不过了,只能如实招来。
  齐策原是不信的,林司衍向来自律,怎会甘于堕落。
  但推开那扇门时,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不由得他不信。
  齐策冷着脸,挥退了下人,这才上前去。
  酒鬼醉醺醺地倒在桌上,手中还抱着一壶酒,脚下边已有两壶歪歪倒倒的酒罐,显然是已经喝光了。
  林司衍察觉到有人进来了,不满地踢了一下脚边的酒罐子,斥道:“出去!”
  齐策眸色愈冷,一把将林司衍怀中的酒夺过,冷声道:“这两日都在饮酒?”
  “你做什么!还我!”
  这人一上来便抢他的酒,林司衍不由得恼道,双手扑腾着要抢回来。
  “朕是谁?”
  齐策按着林司衍的肩膀,不让他起来,沉声问道。
  林司衍醉得不清,本就潋滟的桃花眼此刻更是水色荡漾,他迷迷蒙蒙地撑着眼皮,想要看清来人,却还是认不得。
  可他不答,那人便不让他起来,林司衍不由得冲那人吼道:“大混蛋!”
  “......”
  “把酒还我!”林司衍挣扎着叫道。
  齐策不理会醉鬼,将酒罐放下,抓住林司衍两只还在扑腾的爪子,入手却是一片冰凉,不由得更恼,身子本就不好,还这般糟蹋自己!
  齐策一手抄向林司衍的膝盖窝,将人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怀中的人嚷嚷着,四肢不安分地胡乱扑腾,好几次还打到了齐策的脸。
  齐策额头青筋隐隐浮现,走至床边,将人往暖被上一扔,而后朝外道:“烧水来!”
  “唔......疼......”
  林司衍捂着脑袋,小声喊道。
  齐策原本不打算搭理醉鬼,他心中有分寸,方才放缓了力道,冬日被子又厚,怎会摔到。可架不住林司衍哀哀地叫唤,还是将人拉了起来,黑着脸问道:“哪儿疼?”
  林司衍歪歪扭扭地坐在床上,两手捂着脑袋,可怜兮兮道:“脑袋疼。”
  许是醉了,林司衍两颊红润,眼睛湿漉漉的,巴巴地望着齐策,像是被人抛弃的惨兮兮的小狗崽。
  齐策被他看得心头一软,拿下他的两只手,替他检查脑袋,没青没红。齐策以为林司衍是在说醉话,但还是软了些语气,道:“没摔着,不疼。”
  “疼!”
  林司衍突然发起了脾气,不满道。没过一会儿,他又将脑袋凑到齐策的跟前,可怜兮兮道:“要吹吹......”
  齐策:“......”
  许是曹实料到齐策要用水,早便安排人下去烧水了,这会儿正巧水好了,便来敲门。
  林司衍见齐策半天不动,有些生气,拽着齐策的衣襟,仰头重复了一遍:“要吹吹......”
  齐策无奈,怎么喝个酒还喝回去了,这些年来半点酒量也没长。
  齐策扫了一眼抬水进来的内侍,见个个都低着头,这边林司衍又不断摇着他催促,这才勉强朝林司衍的脑袋敷衍地吹了几下:“好了,不疼了。”
  “还疼......”
  林司衍似乎是真的疼极了,眼中还泛出了些泪花来。
  齐策皱眉,莫不是刚刚真的摔疼了?
  “朕去给你叫太医来看看。”
  “不要!”
  林司衍拉着齐策的手,不给他走。进来的内侍放完水,很快又安静地退了出去。
  “那你要什么?”
  齐策无奈道。
  “要你吹吹......”
  林司衍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齐策。
  齐策叹了口气,又给林司衍吹了两口。林司衍突然坐起来,将衣襟拉开,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胸膛,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胸膛处烧起一片薄红。
  “这也疼......”林司衍抓着齐策的手按在自己的左乳处,道,“要揉揉......”
  齐策眼皮微跳,若不是知道林司衍是喝醉了,他还以为林司衍是被哪个鬼怪附身了。
  手心下的小乳似乎是受了冻,颤巍巍地立了起来,齐策突然感觉一阵头疼,若不是林司衍身上酒味太重了,他倒有心思跟林司衍玩一把这样的情趣。
  齐策给林司衍轻轻揉了几下,而后拉上他的衣裳,“等会再揉。”
  虽然这屋里燃着地龙,但依着林司衍这破身子,还是不能太大意。
  齐策心中还惦记着林司衍的脑袋,怕真摔到了哪里,便按了按林司衍左侧一处的脑袋,问他:“这儿疼吗?”
  林司衍摇摇头。
  齐策又按下一处,再问他,林司衍又是摇头,等齐策按完一圈后,基本断定这醉鬼是在说醉话。
  “沐浴完朕再给你吹。”齐策道。
  林司衍身上的酒味实在是太重了,像是在酒罐子里泡了一日一般,齐策有些嫌弃地给林司衍除衣裳。
  林司衍抓着齐策的手,不给他动,他歪着脑袋看着齐策,纤细的脖子似乎是支撑不住脑袋一般,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齐策这会儿也有耐心,静静地等他说话。
  半响,林司衍才道:“那你陪我一起沐浴。”
  齐策挑了挑眉,难得林司衍主动邀他一起沐浴。
  但他没兴趣陪醉鬼一起洗鸳鸯浴。
  “你乖,下次朕再陪你一起洗。”齐策哄道。
  林司衍嘴一撇,眼看就要闹,齐策抢先他一步,开口道:“你若是不乖,朕下次便不来了。”
  林司衍皱了皱鼻子,果然不再闹了,乖乖由着齐策给他脱衣服。
  齐策心中好笑,他看林司衍这模样,跟他六岁那年贪酒时遇着自己的模样差不多,又是要哄,又是要陪的。
  齐策摸估着林司衍此时的心性应当变回了六岁,也不知是把自己当做了谁。
  但齐策转念一想,脸色又冷了下来,林司衍六岁时常跟在苏泊云后面,不是把自己当做了苏泊云,又会是当做了谁。
  “疼......”
  林司衍皱着眉道。
  齐策回神,原是他手上力道重了,衣裳上的系绳还未解开,扯到了脖子。
  齐策也不再去想其他的,免得给自个儿徒增烦恼,他将林司衍剥了个干净,抱着去木桶里。
  林司衍似乎是累了,加之被暖水一泡,酒劲又上了头,靠着木桶昏昏欲睡。
  齐策也不是个会伺候人沐浴的,随便给林司衍洗了一通,抱人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已经睡着了。
  齐策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出生到现在,连他母后都未曾伺候过,少数的几次倒竟是伺候到这人身上了。
  齐策摇了摇头,等这人清醒了再一并做清算。
  虽是有些气结,齐策还是轻手轻脚地将人抱上床,搭上锦被。
  齐策闻了闻身上的衣裳,被林司衍这么一闹腾,身上出了不少薄汗,衣裳上也沾了些酒味,他原是打算让人再抬一桶热水进来,但看了看在熟睡的林司衍,还是算了,就着林司衍用过的水随意洗了洗。
  齐策洗完后,便躺到林司衍身旁,本想像往常一样揽着他睡的,但一转头,便看见林司衍睁着一双明亮的桃花眼,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醒来多久了。
  齐策一声“醒了?”还未出口,便听到林司衍小声地呢喃:“齐策......”
  齐策眉头一挑,胆子倒是愈发大了,竟敢直呼天子名讳,但却没生气,反倒调侃道:“这会儿认得朕了?”
  林司衍没说话,只是呆呆愣愣地看着齐策,像是仍醉着的模样。
  没过多久,眼中似乎慢慢蒙上了一层水色,齐策眉头一皱,正要问他怎么了,却被林司衍抢先揽住了脖子。
  “抱抱我,齐策,你抱抱我......”
  林司衍的声音听着脆弱,还带着些凝噎,他将头埋在齐策的肩上,不给齐策看到自己的眼泪。
  揽在脖子上的手臂不断缩紧,林司衍似乎是要将自己挤进齐策的身体里一般。
  齐策一时有些发愣,不知道林司衍这是怎么了,只觉得怀中的人忽然脆弱了起来,仿佛轻轻一捏就能碎了一般,也犹如脱了水的鱼,折了翼的鸟,颓废娇弱。
  “别不要我......”随便一个人都好,别再不要我了......
  “朕何时不要你了?”齐策拧眉,奇怪地问道。
  林司衍没答,他紧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细碎地颤抖着。
  何瑜问他解不解气,他自是解气的。
  他苟延残喘,便是为了将参与陷害林家谋反的人一一诛灭。他从十岁开始,便发了疯一般想着这一刻,他为了这事,雌伏人下,受尽白眼;为了这事,主动去找何瑜;为了这事,不惜与苏泊云决裂!
  如今大事落定,他怎么会不解气呢?
  可是......
  为什么心会那么痛?
  旁人负他,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得来的却是旁观者的指责,亲近人的疏远。
  “齐策,我好难受......”


第144章
  次日,听到曹实在外头的轻喊,齐策便醒来了。
  他这夜睡得浅,或者说,睡得着实不太好——林司衍像是没有安全感一样,夜里一个劲地往他怀中钻。齐策热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这样,好几次都想直接将林司衍给办了,但每每想起他那句难受,又狠不下心来折腾他,因此也只得自己强忍着。
  感受到大腿挨着的温热肌肤,下腹下又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齐策暗自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拉开身上的胳膊,不想还是吵醒了这人。
  林司衍不满地哼了声,闭着眼睛,又要重新钻进齐策的怀中。
  齐策按住人:“阿衍,朕要上早朝了,下了朝再来看你。”
  林司衍不知道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依旧闭着眼,但在齐策拉下他手臂的时候,却没再反抗。
  齐策看着不由得弯了弯唇,轻啄了一下林司衍左眉上的小痣,这才起身让曹实进来。
  一行人安安静静地将要洗漱的用具、所需的衣物端进来,个个低着头,目不斜视,此情景在往日也有过,因此都默契地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走时,齐策吩咐左右,不用叫醒林司衍,让他自个儿睡个足。
  今日的早朝与往日并无不同,各大臣汇报了一下近期的政务,也没什么重大的事情,齐策心中念着林司衍,便早早宣布退朝了。
  下朝后,齐策本打算再去看看林司衍,又听曹实说林司衍醒来过一次,喝了碗醒酒汤又睡去了。
  齐策想了想,还是算了,改去御书房批折子。
  批到一半,齐策突然想到些什么,问曹实,林司衍何时开始饮酒的。
  曹实不敢隐瞒,如实道:“三日前。”
  三日前,也就是林司衍告假那会儿。
  齐策批得眼睛有些累了,捏了捏眉心:“他在此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曹实想了想,答道:“初十三那日,似乎是上了一趟皇城。”
  齐策眉头轻皱,林司衍上那去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又听曹实补充道:“那日,何指挥使也上去了。”
  齐策手上一顿,眼睫下垂,落到了折子上,正巧上头写到“邻国屡次挑衅关州......”,良久后,齐策才点头,挥退了曹实。
  当夜里,何琛被传召到御书房。
  齐策屏退了下人,侍卫尽职尽责地守在离御书房十步之远的地方,只听得里头似乎起了一两声争执,距离有些远了,也听不清里头说了些什么,而后便听得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
  片刻后,御书房的大门被推开了,何指挥使四平八稳地走了出来。
  身后,传来帝王沉稳却罕见的,带着几分揶揄的声音:“记得过完上元节就给朕麻利地滚。”
  何瑜咬了咬后牙槽,留下一声冷哼。
  外头的侍卫向何瑜行礼,而后目送着他们的指挥使离开,只是不知是不是他们眼花了,他们的指挥使右腿似乎不太利索,即便走得很缓慢,也能看出有些瘸......
  几日后,齐策下了一纸诏书,为前前丞相林湛昭雪,又追封林湛为护国公,配享太庙。
  林司衍叩谢了圣上,却没有齐策想象中的那般激动。
  齐策不免有些失望,林司衍似乎变得孤僻了些,不愿见人,也不愿说话,本以为这样会让他开心些的。
  虽然往常林司衍的话也不多,但眉目间却是清贵锐利的,像是寒梅,傲雪凌霜,压不折,吹不凋,而如今整个人却凸显著一股厌世颓废,像是枯萎了的花一般。
  林司衍不想随着齐策去上朝,齐策倒也没有强迫他,只是苦了曹实,所要做的事又多了一重,但是林司衍若是想喝酒,齐策却是不允的。
  林司衍被拒绝了,倒也没闹,只是一言不发地缩回他那处发呆。
  齐策虽然更喜欢曾经那个锐意矜骄的林司衍,但这样相处久了,又觉得如今林司衍这般除了自己谁也不搭理的模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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