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古代架空]——BY:三查三查3cha

作者:三查三查3cha  录入:08-03

  离兰没应声,接过诏书,直接唤了人进来:“小五子!”
  听见小五子推门而入,元址忙得调整跪姿、盘坐在地上,假意摆弄着金印。
  离兰将诏书递给小五子,“去太医院宣旨吧。告诉许院判,北境艰苦,尽量挑一些身体耐劳的医官。”“是!”小五子接过诏书,看了看盘坐在地上的元址。
  在同小五子眼神对视的一刹那,元址斥道:“看什么看!先生疼朕,说书案盛不住朕挥斥方遒,写不畅快!你回头通知内务府,让他们重新制一张书案来,尺寸就依着两块地砖这么大,记下了吗?”
  小五子端礼:“遵旨!那奴才去宣旨了!”
  “还不赶紧去?丨”听见小五子关门的声音,元址忙得重新跪好了,对着离兰嬉笑言道:“我的妻,诏书写了,跪也跪了,为夫能起身了吗?”
  离兰冷眼看着他,“急什么?陛下的罪己诏还未动笔呢!陛下先写着,小人乏了,去歇歇。”
  他急得扯住了离兰的袖子,“美人不在,写不出来!”
  “美人不在,陛下是不是连拉屎都觉得费劲?!”离兰上手拂去了他的手,“没关系,时辰还早。陛下可以慢慢写,何时写完,何时再上床!”
  元址:“……”牙根子咬得直响,心中却默念着:这是亲媳妇,亲媳妇,亲媳妇!亲的丨床榻旁置着的鎏金熏香炉里绵绵霭霭的烟,淡淡地升起,薄薄一层罩在离兰的身上,若隐似现。离兰在榻上假寐着,听着内殿之内元址声声长盱短叹,此起彼伏。
  他翻了个身,懒得搭理。
  当下他脑海里唯一萦绕的问题便是:林啸为何会遇袭?
  从京城去灵关,原本不必经过渡山。
  孟朗信中只是提及官道被泥石砸毁,才不得不绕进渡山。
  那队伏击的人看着身量和手法,更像是北境再往北的游牧。
  至于是哪一支?皆不清不楚。
  能将林啸的路径算得如此精准,或许,从出京城开始,林啸便被盯上了。
  如此说来,京城定有内贼!
  自从元址夺了大印,京城所有的异动皆逃不过赤羽卫和暗卫的眼睛,这个人或者这伙人,能在皇城根下藏的如此之深,只怕后续还会有更大的动作!
  会不会同五年前的庚子之案有关?毕竟,除了刘太傅,伪造父亲手书的幕后还未揪出。若这两者确有牵连,或许是替南府翻案的唯一机会!
  离兰倏然坐起,三两步间走向了书架,寻到一沓叠在一起的、厚厚的绢帛。
  他拍了拍绢帛上的灰尘,揪住其中两角,将绢帛抖落开来,平平整整地铺在地砖上。
  元址原本跪坐在地上打着瞌睡,看见离兰的动作,瞬时间来了精神。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走近了离兰。他看着绢帛上的字,念着:“大盛全舆图?你是想……”
  离兰点头,指着一处回道:“嗯!你看看这里,林啸的人马原本应走官道,通畅又便捷,因为官道被泥石砸毁才绕进了渡山,山脊交汇处便是他遇袭的隘口。孟朗信中所述,似是北境之北的游牧。”
  元址顺着离兰的手指看去,喃喃着:“北境之北……我虽不喜林啸,但他这些年的功绩却是有目共睹。
  那些胡掳流寇早已逃的逃,散的散,哪里来的游牧?”
  离兰揽过元址的肩膀,朝着山外之山,大漠深处指去,“我曾在宫内史册翻到过,元和三年春,一支来自北境的游牧派使节前来朝贺先皇生辰,以示友邦,甚至学习了我朝的文字和语言。之后,使节带着先皇的封赏离开了京城,再未出现过。据史料记载,他们所居之地便在渡山百里之外的大漠。”
  “那这支游牧叫什么名字?”
  “赤鬼奴族!”
  “赤鬼奴?!”
  “嗯,这支游牧身量高大,骁勇善战。像这种在渡山里设伏的手法,定是从我朝学去的,极为符合孟朗信中所述。”
  元址沉昤,“若如此,林啸自离开京城之时,怕是已经被盯上了。”
  他又鼻哼一声,“我布防了这么多年,自以为京内飞不过一只鸟,可如今看来,竟是漏得像筛子一样。”
  离兰看着元址挫败的神色,轻捏了捏他的肩膀,宽慰着:“现在知晓,也不算晚。我只是觉得,京内的这伙人或许……”
  “或许同刘太傅之流有关……”
  离兰点头,“嗯,五年前用仿造的书信对付左相,五年后设伏对付右相之子,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元址眼神阴鸷着,“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天下间就没有如此凑巧之事。所有的巧合都是人为。”
  “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表面上是冲着林啸来的,但究其根本,怕是冲着皇权。林啸死,北境乱。越乱对方才越会有机会。同当年庚子之变如出一辙。林啸躲得过这一回,怕还有下一回。如今林啸负伤,随军的郎中能力有限,只等着太医院派去的医官和带去的药材。若是医官在路上有了闪失,那林啸便只能等死……所以,倒不如……”
  离兰会心笑笑,“好,听你安排!还有,待会差小五子问问太医院派了哪些人去?再从里面找个稳妥的给孟朗带个口信。不过……”他又蹙了眉。
  “不过什么?”
  “我一直对孟朗此人颇有几分忧虑,听人说,他才刚刚及冠,能对林啸做出那般事,也不是个好性子。留他在林啸身边,那就是埋下个随时引爆的炮仗啊!现在灵关军主将受伤,他虽身为副将,但毕竟经验少,究竟能不能主得了事?扛得起大旗?”
  元址坐在舆图上,曲起一条腿,胳膊肘点在膝盖上支着脑袋。另一只手轻抚着离兰的墨发,又顺势揪了揪离兰的脸颊,咧嘴吃味道:“可是心疼他?”
  离兰打掉元址的手,微微嗔怒:“又来?!”
  元址咂巴了几下,“啧啧!如今啊,为夫竟是连话都说不得了……”
  他挪了挪身子,故意凑近了离兰,“不过,你怕是不知道吧,孟朗可是林啸一手调教出来的。打小便跟在林啸屁股后面跑呢!上次的事情,手段是下作了些。但为夫敢用这颗真心向你保证,若天下间谁肯为了林啸那兔崽子去死,打头阵的便是孟朗!”
  “林啸他一手调的?就教成这样?!这事倒是头一回听说。”
  “你没听说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是将孟朗和内阁递来的折子填了火炉,但并不代表为夫便是那坐井观天的癞蛤蟆。折子上的事情都是参了水了,内阁除了和稀泥还会干什么?渡山之事,我的人比孟朗的折子飞得还快。”
  “所以,你迟迟不肯派人还是为了同他斗气。”
  “那又如何?!”元址朝着离兰的身上蹭了蹭,一脸的无赖样,“他同我抢媳妇,让我憋屈了这么些年。你一回来便替他挡刀,替他说话,我心中不爽快,自是要寻机会让好好让他吃些苦头。”
  离兰躲开,无奈地摇着头,“哼!看来啊,陛下这般作死的毛病一时半会儿是改不好了。”
  “宝贝儿,我都是为了你。”
  离兰皮笑肉不笑,言道:“不敢,小人当不起。陛下自己泄私愤,非拿小人做由头。小人可真是冤死了!”
  元址开始上手拽扯着离兰的衣袍,“说什么呢?谁要你死了,你若死了我也跟着去。来,宝贝,给我亲一下。”
  “起开!”
  元址赖在他身上,“别闹了,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离兰气急:“谁同你床头吵架床尾和?!还有,这是床头吗?!陛下屁股底下坐着的是我朝全舆图!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心中阡陌、胸有沟壑,这才是帝王之所为。”
  “啧啧!朕比不得先生的麒麟之才,阡陌和沟壑那是先生才有的玩意。不过啊,”他勾起了离兰的下颌轻吻着:“朕现在倒是迫切地想探探先生的沟壑,究竟有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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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朕被家暴了!
  离兰打掉了元址撕扯着他衣袍的双手,气道:“呦!陛下可真厉害,但凡陛下将放在小人身上十分之一的心思匀在国事上,那抚远大将军也不至于遭人袭击,身受重伤。陛下若是想探探小人的沟壑,小人也瞧瞧陛下的刀刃够不够长!”
  元址:“……”
  呵!了不起!还真让他猜着了,若再这么下去,面前的这家伙总有一天会骑到他身上来。
  元址得意盎然:“我长不长,你不清楚吗?”他又朝着离兰身上蹭了蹭。
  离兰躲开了些,“阿!听听陛下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苍天有眼,皇宗在上,陛下就不怕皇陵里的老祖儿们,夜半时刻围在床头,瞪着眼睛质问陛下为何活成这样?”
  元址没皮没脸地挑了挑眉,“朕如此,那也是你勾引的。再言,都是一帮死绝了的老骨头,当初他们将这劳什子的江山强塞进朕手中的时候,怎么就不先问问朕乐不乐意接这个活?”
  离兰晈着牙根子,言道:“陛下的罪己诏还未写完吧,您可得抓紧些,不然夜里天凉,陛下怕是要在这地砖上跪一整夜了。”
  “宝贝儿,这地上怪凉的……”
  离兰笑笑,“不会,行宫地底引温泉灌入,这还是陛下告诉小人的。”
  “可这地砖硬……你不怕为夫的膝盖跪坏了?”
  离兰歪了歪脑袋,眼神里都闪着狡黠的光,“怎么会?!小人少时,三天两头被陛下罚跪,现在不也照样行走利索。怎么放在陛下身上,就不行了呢?陛下可不能这么双标啊!放心,小人有经验,像陛下这般强健的身子骨,再跪个三天三夜,也不会有问题。”
  “你……”亲媳妇,亲媳妇,亲媳妇,忍了!
  看着离兰抬脚朝着殿外走去,他急道:“你去哪?不陪我吗?你不在,我写不下去。”
  “小人在此,陛下怕是更加写不下去吧。”
  离兰随意瞥眼看见地上扔着的那份罪己诏,上面乱七八糟地画着些什么东西。
  他俯身拾起,双指轻捏着细细看着。
  瞬时脸上的肌肉抖动,扯着嘴角都跟着抽了抽,他看着元址,疾言厉色地质问道:“这就是陛下所写的罪己诏?!”
  元址嬉皮笑脸地装着无辜样,痛定思痛:“近日之事,罪实在朕,其何以堪,不胜愧愤!吾妻动怒,是朕之罪一也。吾妻忧心,是朕之罪一也。劳吾妻筋骨,是朕之罪一也。朕痛心切齿,所以才画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春意儿,欲博吾妻一笑。”
  他接过离兰手中的绢布,一板一眼地细细解释道:“来,美人请看这处。这两位可人儿鸾凤颠倒、一上一下、一头一尾、互相交缠,好似古藤缠树,又如蛟龙盘月。这样新奇的姿势,也只有为夫这样阅过三千画本的圣手,才画得出来,瞧瞧!栩栩如生!”
  他又伸手揽过离兰的腰,轻啄在离兰的颈间上,“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为夫便陪你试试?”
  离兰眼角带俏,食指勾着元址的玉腰带,“好啊,来,陛下随我来。”
  “好好!”
  “来,这边。”离兰将元址轻轻推倒在地上铺着的那副大盛全舆图上。
  元址躺着,反手撑在地上,戏笑里带着惊喜:“原来我妻喜欢这样的?甚好!甚好!这舆图足够大,今日为夫在这大好的河山上,提刀上马、开疆拓土。”
  离兰勾起嘴角邪邪地笑笑,“陛下莫急呀,这舆图确实够大,不过啊,陛下自己受用就好,小人可是无福消受。”
  “宝贝,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离兰拾起舆图的一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舆图,将元址狠狠地卷起,死死摁住了!
  元址被突如其来的黑暗罩住了身体,“宝贝儿,你是要同为夫捉迷藏吗?”
  离兰将裹成春卷一般的元址狠力拖在了床榻上。
  他又从旁边的白釉梅瓶里拔出宫人拭尘的鸡毛掸子。
  啪——朝着那团舆图抽了下去!
  一开始还在里面抻着胳膊腿的元址,即刻不动了!
  他被裹在无尽的幽暗中,愣怔了好半天,才不可思议地质问道:“你……你打我?”
  离兰厉声:“言语无状,冲撞皇宗,是之罪一也!”
  啪——“厚己薄人,益上损下,是之罪一也!”
  啪——“视国事为儿戏,枉顾武安侯性命,是之罪一也!”
  啪——“淫意秽乱,私画春图,是之罪一也丨”元址:“!!!!”自己是被家暴了?!
  奈何无论如何挣扎,他都逃不出被离兰卷得死死的舆图。
  他躲在里面声音嗡嗡嗡:“宝贝儿,有话好好说,千万别生气啊。你打我几下倒是无事,若是气坏了身子,可是白费了许院判的心血呀。”
  离兰将鸡毛掸子丢在地上,冷垂着双眸,理了理衣袖,才慢条斯理地言道:“怎么会气坏呢?陛下方才所言1劳吾妻筋骨_,你妻便依着陛下之言活络了筋骨。这几下打得真是畅快,瞬时觉得海阔天空、神清气爽。”
  元址在舆图内支棱着耳朵听到些细碎的声音,似是离兰要离开,急得问道:“宝贝儿,你去哪?要不先将我放出去?”
  离兰淡淡道:“小人去寻许院判。抚远大将军是小人的故交,交情匪浅。小人自是要多费些心思,好好替大将军打点一番。无论送往灵关的人还是药材,小人都要亲自看一眼才能放心呢。若不是天高路远的,怕拖了队伍的后腿,小人真想亲自前往灵关,好好照料大将军,以答谢将军旧日同小人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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