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琴扶苏

作者:琴扶苏  录入:09-12

  沈辞:“……”
  他揽过谢如琢躺在马车的小榻上,闭上眼,无奈道:“行,陪你睡,不许再瞎说了。”
  谢如琢勾起唇角轻笑,满意地靠在沈辞胸口,伴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很快又睡意上涌,沉入了梦乡,沈辞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午后醒来,谢如琢在马车里从左边坐到右边,又从右边坐到左边,无聊到快要长出蘑菇,手边连本解乏的书都没有,说话的人更没有,还见不到沈辞,这日子怎么看着比在宫里还惨。
  谢如琢觉得两天后他可能已经闷出病来了,溜出宫一趟整天跟坐牢似的被关在马车里,什么事也做不了,这究竟是多愚蠢的人才能做出来的蠢事?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兴致勃勃做的事。
  因而到了晚上大军停驻,沈辞钻进马车来接谢如琢时,就看到此人一脸怒火中烧的样子,气到脸都发白,看到他来更是变本加厉,简直想跳起来打人,他一下明白这是怎么了,虽然已经很努力忍住不笑,但这实在是不能忍,一路带罩着黑斗篷的谢如琢回营帐时都在偷笑,最后被谢如琢发现了,又是气急败坏来揪他的脸,威胁他再笑就再也不写信云云。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跑出来了。”沈辞笑够了,轻轻捏他的脸,“乖乖待在京城什么事都没有,跑出来把自己闷死,说出去谁都得笑死。”
  谢如琢深觉此举果真是得不偿失,重逢的快乐只是转瞬即逝的,留下的是漫长独守空车的寂寞和苦闷,越想越气恼,只能把冒火的眼神盯向沈辞,岔开双腿坐到他身上去,圈着他的脖子吻他的下颌,又碰他的唇畔,最后还一下一下挑弄他的喉结。
  “别招我。”沈辞扶住他的腰,把他推开了点,嗓音低沉下来,“军中不可宣淫。”
  自觉溜出京城就是来一解相思之情的,现在却把自己憋得更为郁闷,谢如琢觉得自己很需要找补点什么回来,去轻咬沈辞的耳垂,含在口中碾磨,含混不清道:“你都在宫里跟朕宣淫,朕找你算账了吗?”
  那股热流从耳朵开始躁动,在谢如琢碰过的每一寸肌肤上欢腾,沈辞的呼吸变得粗重,眼神暗了下来,某种情绪似是已压抑到了临界的点上,低声道:“不行,明天还要早起,晚上也不行,万一有事我还得去处理。回京补你。”
  “让岳亭川去。”谢如琢在他腿间蹭了两下,捏他的下巴,“朕要你侍寝,你敢不从?”
  腿间被一蹭就受不住了,沈辞也是气得不轻,抱起谢如琢扔到床上,道:“给我睡觉!”
  谢如琢摔在被子上,却还没有老实的架势,爬起来去解沈辞的封腰,语重心长道:“你下个月才二十岁,年轻人,憋坏了怎么办?”
  沈辞:“……”
  “不做,我用手给你弄。你要是想的话……”谢如琢指了指自己的嘴,“也不是不可以。”
  沈辞:“……”
  ……
  昨夜打算今夜早点入睡的谢如琢又到了子时过许久了才乖乖躺下,沈辞死活不同意他用嘴,最后两个人互相用手给对方解决的,谢如琢懒懒打了个哈欠,沈将军就是这么心疼他,大概让他做下面那个已经是这辈子做过最对不起他的事了。
  这样会失去很多乐趣的嘛。
  他埋到沈辞胸口,轻声道:“其实我真的不介意,和你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沈辞顿了顿,“下回可以我给你弄,我不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哇,沈将军金屋藏娇。
  小岳:好像没什么不对。
  小谢:我呸,他不爱我了,他都不和我酱酱酿酿了。
  小沈:……我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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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掀翻陈醋
  闷在马车里两天, 大军终于到了乐州,谢如琢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用再过这种神秘出没却还得不偿失的日子。
  为了迎合百姓们也想看一看大军凯旋盛景的呼声,大军入京时,虽有卫兵在旁开道,屏退拥挤的人群,但没有阻止百姓们围在两边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当然,看大军怎么入京, 怎么一路回三大营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出了家门被挤得走不了路的百姓看了眼两边茶肆酒楼二楼坐满了人,仔细数数,姑娘家占了大半,再越过人群看一眼带领大军回京的将军长什么样,顿时明白了大家的热情从何而来。
  街边就站满了男女老少, 这还都是些普通百姓, 可能还真有存着纯良心思来共贺大军得胜而归的, 只有几个婆婆婶婶盯着两位打头的将军眼神不太对,打量意味过重,窃窃私语中隐约能听到是在说谁更俊, 很有挑女婿的架势。
  往高处看才是真的叹为观止, 京中从不缺有钱人和有权人,没承想这些人也喜欢凑热闹,把视野清晰的二楼雅间都占去了, 打眼一瞧, 有母亲带女儿来的,有哥哥带妹妹来的,还有三两个好姐妹约着一起来的, 虽有珠帘隔挡,也能看见姑娘们个个恨不得扑到栏杆边看个尽兴,胆大些的姑娘用团扇微挡着脸还真趴到了栏杆边,凑在一块红着脸笑语晏晏地不知在说什么,那眼神却一个不差地都落在了两位将军身上。
  带着自己女儿来的夫人们被女儿晾在一边,闲着没事也倚在栏杆边隔空聊天,而姑娘们也不忘竖起耳朵从长辈们那里打听消息。
  “岳将军已经订亲了?也是,年纪不小了,早该订亲了。”
  “哪家的小姐啊?他们舒国公府的大门不好进吧?”
  “听说是青梅竹马,益昌侯府的二小姐,益昌侯夫人是先帝的妹妹,可是公主呢,益昌侯府也是皇亲了,门当户对啊。”
  “那位二小姐好像身子不大好吧,但听闻长得极美,很有西子捧心之美。”
  听到最新消息的姑娘们有一半都露出了失落的神情,早前听闻岳将军久不成亲,身边也没带着女人,大家还都跃跃欲试,况且舒国公府是什么地位,嫁进去可不就扬眉吐气了,没想到人家岳将军早就有个青梅竹马的侯府二小姐了。
  沈辞在一片叽叽喳喳中也敏锐地听到了这个消息,侧头看向岳亭川:“你订亲了?”
  “嗯。”岳亭川大方地承认了,“拖了好些年了,她身子不好,觉得拖累我。”
  益昌侯府的二小姐沈辞还是有些印象的,前世岳亭川成亲的时候他也去过,具体长什么样到底有没有西子捧心之美他还真不记得了,但岳亭川看上的人总不至于太差也就是了,他笑道:“那恭喜了。什么时候成亲?”
  “不知道入夏前来不来得及,看情况。去年她就答应我了,但战事一直不停,也没时间好好准备。”
  沈辞本想说入夏前还有半年呢,怎么就来不及了,但仔细一想,他们世家大族成个亲确实事多繁琐,折腾来折腾去不就得半年了吗,到时候岳亭川可能又得出征去了,心道:所以成个亲搞这么复杂做什么,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吗?
  岳家祖上也是皇亲,太宗的生母就是岳家的女儿,几代下来虽没从前那般显赫,但也是为数不多没有没落的旧望族了,想和岳家攀姻亲的大有人在,加上岳亭川长得俊朗,品性端正,更是朝中大臣和名门望族们争着抢着要的女婿,京中想嫁岳亭川的小姐也能绕京城三圈,反正沈辞难得跟岳亭川一起吃一次饭,宴席上次次都遇到有人要给岳亭川做媒,说自己家女儿、妹妹倾心岳亭川多年。
  沈辞打趣道:“不知道多少姑娘都要伤透心了,那些一心想做媒的大人们也要抱憾终身了。”
  岳亭川看他一眼,道:“不用担心,他们很快就会找上你的。”
  沈辞愣了一下,恍神间感觉身侧有东西飞过来,下意识伸手一接,低头看去,顿时无言,他手上躺着一朵淡粉色的绢花,像是姑娘簪在头上的。
  人群发出一声起哄般的欢呼,二楼凑在栏杆边的姑娘们更是要疯了,假模假样拿着团扇挡脸,却忍不住地窃笑,其中一位姑娘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面颊微红,从团扇后偷偷露出一双眼,娇羞地看着沈辞手里那朵绢花,身旁的其他姐妹还有在大喊大叫的,在说“他接住了”。
  沈辞:“……”
  他意识到这怕是那个姑娘扔下来的,而他为什么好死不死要伸手去接,现在倒好,拿着也不是,扔掉也不是,只觉得自己捧了个烫手山芋。
  发觉沈辞的目光看向自己,岳亭川策马离他远了点,道:“跟我没关系,你自己非要接的,现在人家姑娘说不定已经认定你喜欢她了。”
  纠结再三,沈辞还是唤了个卫兵来,指了指二楼那个还在往他这儿看的姑娘,把绢花交给卫兵,让人还给那姑娘。
  楼上的姑娘看到这情景,眼中微有失望,但其他姑娘却未受影响,反而被激得兴致高昂,沈辞刚跟卫兵说完话,刷刷刷五六朵绢花往自己身上飞来,隔了会,还有手帕和香包砸过来的,他这回学聪明了,什么东西也不接,宁愿看着绢花掉到地上被马蹄踩脏也绝不伸手。
  他可不想刚回京就被传出几十桩风流韵事来,谢如琢还不得剁了他。
  随那些姑娘生气去吧,他一点都没有想怜香惜玉的心思。
  于是接下来的这段路就变成了楼上时不时飞下绢花手帕丢在白衣铁甲的沈将军身上,而沈将军本人却始终表情冷漠,目不斜视地穿行而过,丝毫没有对任何一个姑娘有多看一眼的意思。
  快到京城时,谢如琢就在锦衣卫的护送下先一步悄悄入了城,但他没马上回宫,寻思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就这么回去的心思在街上又逛了两圈,赏玩了一番年节里京城的风物人情,而后大军就入城了,街上禁行车马,他只得被迫和行人一起让道,坐在马车里和大家一起看大军入城。
  马车里的谢如琢耳中听到外头的人声鼎沸也很是心痒痒,他把马车小窗上的帘子掀起一角,露出半张脸往外瞧,再凝神细听这吵吵嚷嚷的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不听不要紧,一听就把他给气死了。
  楼下的百姓和楼上的姑娘可惜完了岳亭川已经订亲了,就开始谈论沈辞,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一番发现沈辞确实没有订亲的兆头,便大胆地给人家做媒了,谢如琢随便听一耳朵,这些人已经准备要给沈辞相看十个姑娘了。
  反正百姓们也不知道他是皇帝,他干脆又把帘子挑起一些,往前去找沈辞,模糊看到个白色的背影,还没来得及辨认,楼上就突然飘下个什么东西来,人群一片嘈杂,说是沈将军接住了一个姑娘抛来的绢花,看来是对这姑娘有意,一群人嚷嚷着问是哪家姑娘,是不是户部侍郎的小女儿。
  谢如琢狠狠放下了帘子,在马车里气得一个倒仰,已经在心里把沈辞大卸八块了三遍,长得这么招小姑娘喜欢就算了,还去接人家的绢花?
  坐立不安了好半晌,在马车里闷得难受的谢如琢还是没忍住再次撩开了帘子往前看,这一看又不得了了,他家沈将军一路都是在姑娘们纷扬下落的绢花和手帕里走过去的,虽然他看见沈辞一个都没接,楼上楼下也都口称遗憾,但那些东西就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怎么的,欺负他不会做绢花也不会绣手帕?
  等他那天学会了,做上几千朵绢花,沈辞走到哪儿楼上都有人往下抛他做的绢花,再绣几千块手帕,沈辞每天出门带一块,一年不重样。
  气得咬牙切齿并和满城姑娘吃了几百缸醋的谢如琢彻底觉得这次出门就是个错误,一路闷在马车里不见天日就算了,现在还要被迫欣赏姑娘们朝自己心上人抛花,这究竟是什么人间疾苦。
  沈辞也很是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身上都沾了姑娘手帕和绢花上的香味,有茉莉香也有玉兰香,各种香味混在一起,熏得他脑仁疼。
  已经订了亲的岳亭川一身轻松,姑娘们显然已经放弃了这位梦中情郎,不想做插足青梅竹马的第三者,于是伤透了心的小姑娘们只能全盯着沈辞。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沈辞出身有点尴尬,很多带着女儿来的夫人们并不太看得上他,但捺不住沈辞长得好看,高大俊美,还有战场上淬出的英锐气,大虞本就少能征善战的武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了个沈辞,年轻又好看,其实早前就被姑娘们盯上了,现在更是每看一眼脸就红一分。
  跟来的夫人们细细一思量,沈辞战功赫赫,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好像也确实不错,便也越看越称心如意,仿佛沈辞已经要成了自己未来女婿。
  在无数莫名其妙的眼神目送下,沈辞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等终于到了宫城时,简直是长长松了口气。
  谢如琢在马车里等沈辞差不多到宫城了,而后面的大军还没走完,他示意锦衣卫弃了马车,带他抄近道先回皇宫。
  朝臣们还不知道皇帝已经出去了一趟又回来了,当然,是开心地出去,气恼地回来。
  沈辞和岳亭川候在崇政殿等皇帝前来接见,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换好衣服的谢如琢姗姗来迟,眉眼浸着冰霜,颇有几分凶神恶煞的味道,把众臣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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