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爹的死对头粘上了[古代架空]——BY:鱼慕鱼

作者:鱼慕鱼  录入:09-16

  琐事?
  言斐的话虽说得轻描淡写,但林煜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关窍。
  莫说三元及第的金贵状元郎,但凡能进了殿试的人,之后大概率都能进翰林院,看着虽无实权在身,却都是为日后储备的京官,前程似锦;可言斐怎么状元及第没俩月就被发配到了这小小的沛县?
  跟慌乱紧张,又对官制、政事一窍不通的戚景思不同,林煜长在李晟王朝第一大世家,自己就是翰林院出身。
  状元及第进入翰林院的,最低都是至从六品编撰做起,总有机会跟在皇帝身边;就算下放地方为官,至少也是一州通判。
  最近没听过沛县往上有什么新官上任,更是没见过新到任的翰林院编撰官位还没捂热乎,就被发配到沛县这偏远郊县来的。
  晟京城里不太平,这点蹊跷不得不让林煜心中思虑。
  “小言公子是新科状元及第,过去这么久了,按理说应已派了官职。”他开门见山,没打算藏着掖着,却也留有余地,并没有把心中疑惑点破,“可是公务上有何不顺?”
  “是。”言斐恭敬答道:“也许是之前言斐自视过高,其实根本无力胜任;夙夜兴叹,唯恐有负百姓所愿,朝廷所托。”
  看来还真是来公干了。
  林煜了然地点了点头。
  月前常浩轸的来信曾提到过,朝廷有意趁沛县的枯水期,派人视察沛水沿线河堤水利;江南鱼米之乡是李晟的粮仓,沛县码头则是粮食转运去晟京的关键一站。
  新科状元自然金贵,但资历到底还浅,所以,言斐这是跟着巡视钦差来的?
  “可这是户部的差事。”
  林煜一针见血,显然超出了言斐的所料。
  虽然林煜一身书生落拓之气并不掩盖,却也不张扬;在言斐眼中,大约能看出面前的人是个读书人,可这小小沛县,居然有人对朝廷官制如此了如指掌,甚至,好像还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
  此前他们巡查队伍一行沿沛水而下,虽然也有段时日了,但沿途无非吃吃喝喝,看几本地方官送上的账本摘抄,并没有什么平民百姓知晓。
  林煜是如何知道的?
  言斐有些吃惊,猛然想起方才在院门口的场景。
  戚景思收起那柄破旧油纸伞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门边贴着的春联。
  那春联大约是去年春节贴上了,经一年日晒雨淋,已经斑驳脱落,加之这连绵的阴雨天光线微弱,他是眼神不好,瞧不清楚,可就凭仅存的一点痕迹也不难看出,那春联上原本的字迹隽秀,灵动洒脱,甚至……
  有几分眼熟。
  与戚景思好歹同窗小半年,他对戚景思没成见,可要练就那一手好字,凭戚景思的底子,这分开的短短数月决计是不成的。
  当时戚景思要将伞递给他,等于是下了逐客令,他那时也没有心情细想,可现在想来……
  当初在晟京时,戚景思的脾气本来也不好,可也不曾这样躲着他,一切的变故都始于那场山中的劫后余生——
  戚景思在他书房中瞧见了当年光霁公子的真迹,当场就情绪激动,之后更是对光霁公子当年的传闻极为上心;而那之后戚景思开始躲着他,直到不告而别。
  外界都传戚家小公子脾气古怪,此前言斐也总疑心是自己太敏感了,可现在……
  门外字迹隽秀又眼熟的春联,还有,戚景思口口声声唤的小叔叔,不止对官制、政务的见解超出一般乡野村夫,而且也姓“林”。
  言斐现在回想起自己刚进门的画面,林煜在问起他是否也是朱夫子的弟子时,虽然竭力克制,可尾音似乎还是若有若无地带着点激动的震颤。
  将所有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后,他激动得即使双手握拳,也止不住颤抖。
  “这的确是户部的差事。”他将颤抖的双手藏进袖管里,“林叔叔愿为晚辈指点一二吗?”
  他想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追星”的最高境界,早晚追成一家人!!!至于七七在别扭什么,我后面会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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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元及第(二) ...
  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郎自然是入了翰林院的,可是言斐刚刚入朝,就发生了常浩轸书信中提到的那件事——
  晟明帝有意派人巡查沛水沿岸河堤水利。
  这事看似肥差,却也是烫手的山芋。
  一番巡查一切无恙,那自然是各方安好,沿途油水也不会少;但若是有点问题,那可就难办了。
  河堤水利这样的大工程,幕后牵扯的不会是三两个人和世家那么简单。
  这巡查工作若是瞧不出问题,一旦日后出了岔子,上面追责下来,各方角力,总要推个像样的替罪羔羊出来,而带人巡查者,也难撇清干系。
  可若是一早就瞧出了端倪就更麻烦,这是报是瞒,内里都有学问;报了自是得罪人,瞒下就意味着要与人一同担上日后的风险。
  而且不管是报是瞒,巴结一方的同时,难免得罪另一方势力——
  还极有可能是幕后并不见光的庞大势力。
  所以尽管这差事明面上是个油水颇丰的肥差,也是无人敢接。
  朝堂之上,晟明帝提了几次,众臣皆是装聋扮傻,直到巡查线路都拟定出来了,也无人应承,气得晟明帝直接在早朝上摔了新拟定的巡查路线图。
  而这路线图,便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言斐的脚边上,他一低头,恰巧就瞥见了图纸上红圈框出来的沛县。
  虽然戚景思没有当面说过,但沛水和岚山对他意味着什么,言斐能感觉出来。
  自从戚景思不告而别,他遍寻晟京无果,甚至还放下过他可笑的骄傲,低头向费柏翰那些平日里瞧不上他的人的打听过;那天早朝之后他又去找了费柏翰,确认了沛县的确就是戚景思的老家。
  “所以你就接了户部的差事?”林煜眼神平和。
  言斐能接下这差事,的确多少跟戚景思有关;他一朝高中,有公务在身走不开,可他的确想来找戚景思,起码,看看养育他长大的一山一水。
  眼下无意中表明了心意,让他有些羞愧难当。
  “我……”他不好意思地垂头,解释道:“也不全然是因为这个……”
  “好歹食君之禄,自该担君之忧……”
  “可你应该官拜翰林院从六品编撰才是。”林煜并不拆穿,只接着道:“这是户部的差事,圣上怎么会答应你插手?”
  “陛下起先是没准的。”言斐解释道:“又过了些日子,事情还是毫无进展,后来还是得四殿下保举,圣上才允。”
  李璠?
  当今淑惠皇后的亲子,林煜嫡亲长姐的儿子,当朝的四殿下,若论起辈分来,他还要跟戚景思、言斐一样,唤林煜一声叔叔。
  关于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亲侄儿,林煜了解得并不多,但听到的一刹那还是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四殿下与今上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大约……”言斐小心翼翼道:“大约就是我的身世。”
  鹤颐楼是晟京最大最红火的酒楼,生意做大后,言诚理的买卖也跟着做大,产业遍布晟京,也算是一方富贾;看看账册、盘算清点这些简单功夫,鹤颐楼的少东家大约是不在话下的。
  关于这差事个中险阻几何,林煜不知道言斐这个初出茅庐的孩子能弄清几分,只是既然这事李璠开了口,就已经不再是面上这么简单。
  晟明帝算起来也有十几个儿子,但真正得势的无非大皇子,也就是正位东宫的太子李璞,和背靠林氏的四殿下李璠。
  剩下诸皇子要么找机会表忠心站队,要么躲在边上两不得罪,等着做一辈子富贵闲散的王爷罢了;而朝中众人,多股势力亦然。
  李璠在这时开了口,无论是否只是闲话一句,在众人眼中都是当今四殿下要将新科状元收入麾下,甚至是要借着新科状元郎的手,染指户部。
  而言斐得令出使江南,基本已经无异于归入四皇子一党。
  林煜担忧地看着羞愧垂头的言斐——
  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成了太子殿下的眼中钉,肉中刺,成了这场皇权角逐中的一枚棋子。
  角力的一端是四殿下一党,而对头人自然少不了太子太傅的好女婿,戚景思的亲爹。
  “孩子……”林煜眼底有两分心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言斐一扫方才的拘谨,肯定道:“这差事没人愿意做,自有它的难处;我是想来沛县找戚公子不假,但若他不在,我也还是会来。”
  “不管多难的差事,总要有人做,只是……”他说着方才坚定的眼神暗了暗,“我没想过……自己……自己也许根本无法胜任……”
  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是金贵,但到底资历尚浅;晟明帝允了言斐下江南后,太子李璞以此为由,又荐了一位正位钦差带队,以言斐为辅,顺沛水而下。
  这一路上言斐跟着钦差大人,账册没看几本,酒席倒吃了不少,说是视察河堤水利,这么久以来他却连河堤的图纸都没瞧见过,更别说亲眼实地看看了。
  昨日钦差大人一行刚到沛县,又是宴开十几席的接风洗尘,众人宿醉直到下午方醒;今日船游沛水的活动被这场冻雨浇熄,眼瞅着又是要开席,他这才以宿醉头疼为由婉拒,得了机会上街来寻戚景思。
  “我不知道……”他有些泄气道:“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才对……”
  他不想随波逐流,却又好像无计可施。
  林煜闻言点了点头,“那你现在是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河堤水利关系沿岸百姓的民生福祉,是重中之重。”言斐一脸的少年倔强,“这差事言斐是想做好的,我不觉得有错;可现在……”
  他想到这一路上声色犬马的日子,不禁有些愤愤,“做不好才是我的错。”
  “好孩子。”林煜拍拍言斐的肩头,慈爱地笑笑,“你等等叔叔。”
  他起身进屋,请出了这家里唯一还值点银子的物件,他那一套宝贝的,用以谋生,也养大了戚景思的文房四宝。
  他在戚景思刚收拾干净的小桌上铺开宣纸,挥毫落下几个字——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言斐看着毫笔笔尖落下的字迹,顿时激动得牙关打颤——
  那是他临摹了十几年的字体,谁还能比他更熟悉。
  “光……光霁……”
  他结巴着,眸底含泪,林煜却不置可否,只微笑着摇了摇头,又再点了点头。
  于是言斐也把“光霁公子”几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那……小叔叔……”他激动地问道:“言斐应该怎么做?”
  林煜再提笔,继续写下几个字——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小叔叔……您的意思是……”言斐不明所以地锁紧眉头,“我站得还不够高?”
  “字面意思。”林煜温和地笑笑。
  “过几天是景思生母的死忌,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去,今年你陪他去岚山看看罢。”林煜拍了拍言斐的肩头,“等你们回来,叔叔给你们备下桌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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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内容会是小叔叔的恋爱指导课,以及七七和阿言慢慢解开晟京城的阴谋——
  打倒渣爹!我们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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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因为从小寄人篱下,转学,一直是丁瑾瑜人生的主旋律;直到高二这年,他终于如愿回到幼时的老家。
  为了未来两年的安稳生活,他决定这次一定收敛脾气,在学校做个透明人,却不想……
  开学第一天,就差点在校长室门口把人给打了。
  破功也就算了,关键是还有人误会了自己出手是为了帮他,好巧不巧——
  这个“他”还成了自己的同桌。
  他的新同桌叫明皙,笑容温暖,坠着酒窝,就是话有点多——
  一看就是温室里的花朵。
  对于注定与自己不是一路人的新同桌,丁瑾瑜敬而远之,却不想……
  新同桌偏偏对他穷追不舍!
  一次意外,让丁瑾瑜再次流离失所,他阴差阳错地搬进了明皙家里。
  从小形单影只的他已经把自己活成了一头领地意识极强的孤狼,却在不知不觉间,被明皙像阳光一样温暖的笑容,攀上了自己窗台。
  明皙和他平时看到的不一样。
  于是丁瑾瑜急了。
  明皙被丁瑾瑜按在树干上,路灯穿过稀疏的树影,孤狼咬住了猎物的脖子。
  丁瑾瑜眼底红得像是渗了血,“明皙,我警告你,我是gay,你最好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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