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古代架空]——BY:赵小娘子

作者:赵小娘子  录入:03-08

  谢玄少时就饱有才名,如今挟淝水之胜的威名,更是在谢氏中有超然的地位,是谢氏中话语权仅次于谢安的存在。
  但他其实是个很淡漠刻薄的性子,虽说对人礼数周到,但笑不达眼,是一种很疏离的交际方式,而符潼则是温和的太过了,如今俩人合二为一,倒是更加的相得。
  不过符潼实在是见不得王凝之这副小人嘴脸,言辞间也不与他客气,说的甚是刻薄。
  “庸人扰扰,小人苟苟,建康城中就是有太多你这样的人,才会乌烟瘴气,朝政颓废。我谢玄凭生最不屑,便是同你这等蠢物论短长。”
  “谢玄,你如今是居功自傲,全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要知道盛极必衰,亘古不变,就依你口无遮拦的臭脾气,你倒霉的日子难道还会远?看你那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副嘴脸对我。”
  “王郎,休要在此争吵,我随你回去便是。”这时,谢道韫风致楚楚,走了过来,拦在了剑拔弩张的二人之中。
  王凝之对谢道韫的缓颊之言,非但毫不领情,反而用手中麈尾胡乱挥舞,恰巧击中了谢道韫肩胛。他不但不关切垂问谢道韫是否被击伤,反而恨声说道:“贱妇,你还知道出来,看我被你谢氏欺侮,你得意了?还不速速与我回去。”
  符潼重活一世,本就更看重亲情,又少了昔日的那几分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见王凝之竟敢在自己面前便如此刁难苛责谢道韫,若是二人回府,阿姊还不知要受他多少窝囊气,不禁大怒,紧握双拳心下暗道:“我和二王(太原王氏,琅琊王氏)反正早晚都要撕破脸皮,不如我今天就籍故宰了他,也省的阿姊同他一起生活的如此辛苦。”
  心念电转间,符潼轻轻瞟了高衡一眼,高衡素来聪慧,立时明白符潼眼中的意思,二人正打算动手之际,却听院门外谢安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都住手!”
  原来却是院中纷乱有人报与谢安,此时谢安携了谢石往谢玄姐弟院落中来,正看到刚才一幕,看自己侄子脸色,就知道今日王凝之要在此地吃个大亏,不等符潼发难,急忙出声喝止。
  “凝之,代我致意逸少,就说我谢安请他有暇时务要与我一叙,至于舍侄女,暂时在我府上暂住一段时日。”
  饶是谢安温和通达,也不禁心下暗怒,此时说话也不如平日里待王凝之的亲近客气,心中深悔将谢道韫嫁予这妄人。
  王凝之看今日阵仗,也知道自己不能如愿,眼前亏吃不得,只好向谢安施礼,恨恨而走,临走时望向符潼眼神森然,充满愤恨与嫉妒。
  王凝之回府之后,并不敢把今日是非说与父亲听,只闷闷的回到自己院落。王凝之独自思来想去,自讨暂时无法对付谢玄,只有徐徐图之,再做后计。
  他最近刻意结好陆氏子,陆氏是吴郡豪门,先族长陆玩既做过本州大中正,又做过尚书令、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乃是不逊于王谢的门阀大族。
  王凝之本就暗恨谢玄不肯举荐自己谋夺北府兵权,令他空有一腔抱负,满腹的才华不能施展,全都是谢氏不肯提携之故。
  他一心想伺机让陆氏与谢玄在朝堂上起冲突,闹得越大越乱就越好,太守陆纳虽然为人谦和,但其兄陆始却是极为护短睚眦必报的性格,对衣冠南渡的谢氏一向嗤之以鼻,在朝堂上若是吃了谢玄的亏,岂不要勃然大怒,到时自己当可隔岸观火,让谢氏也说不出琅琊王氏的不好来。
  如今与谢氏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三日后大朝会上,定当联合诸姓,弹劾谢安“擅专”谢玄“狂妄”,想当今忌讳谢玄挟威而归,功高震主,只要诸姓皆背弃谢氏,看到时谢氏叔侄还有何话说。
  何况自己在谢氏还有个“内应之人”,那人亦不满谢玄许久,在适当时机,定会助自己一臂之力,让谢玄毫无防备的吃个大亏。
  王凝之遂去寻自己堂兄王洽,王洽乃是大将军王导之子,在朝堂上声望隆著,非自己可比,若是能劝得堂兄襄助,必然事倍功半。
  谁知王洽闭门不见,只叫人传话给王凝之,嘱王凝之谨言慎行,不可与谢氏闹僵,王凝之怏怏而退,自此后更深恨谢玄。
  作话:
  修改了一些地方~


第30章
  到了傍晚,羊昙匆匆而来,在书斋中寻到正在临摹的符潼。只是羊昙并没有看到,此时符潼临摹的乃是丞相王坦之的字迹。
  “表哥何事如此焦急?”符潼见羊昙一脸急切的进来,放下笔笑问。
  羊昙是谢安外甥,性格通达诙谐,符潼知道谢玄自小与这个表哥交好,既是亲戚,又是好友,所以待他也份外的和气亲近。
  “张玄之命人传话,说王凝之已经联合了陆氏和其他几姓,要在朝会上为难与你,弹劾舅父。”
  吴郡四姓,顾陆朱张,张文朱武 ,陆忠顾厚,荣华贯穿六朝三世。乃是不逊于王谢的豪族门阀。若是几姓打定主意要与谢氏为难,的确是棘手之事。
  说罢凑近符潼身侧,与他细细低语起来。
  听罢羊昙的一番低语,符潼心中更是愤怒,不想这王凝之是这样一个卑鄙之人。
  这乱世中,人命轻如鸿毛,这是大不幸,知道了王凝之的打算,思及此事,符潼心中便是一团怒火熊熊燃烧,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至亲之人又一次陷入险境,岂不是白白重活了这一遭。
  符潼坐在书案前提笔给远在京口的刘牢之写了患病之后的第一封信,
  符潼对自己的字一向自负,遒美秀雅冠绝江北,他此时刻意模仿谢玄字体,像王谢这样的门阀世家子弟,一笔好字,是安身立命的本钱,每一个人都要用极大的毅力与耐性,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敢有一日辍笔。
  据说王献之从四岁开蒙到现在不过弱冠之年,练笔用的水已经用了十几大缸,可见氏族对子弟的课业的严格。而与王献之不同,王凝之一介庸才,却轻率自傲,可笑的自以为是,素来为谢玄不喜。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落井下石的事情现在你们固然做的得心应手,但日后必然会遭受千百倍的反噬,自然也有人背后捅刀,到时候也没人会听你们喊冤。”
  符潼前生为人做事,总是要收着几分,凡事从来不会做绝。重活一回,许是因为用了谢玄肉身的关系,倒是成了个恩怨分明又记仇的脾性,
  他若是想趁火打劫,我自然是要让他输的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第二日正午,几辆华丽马车停在了乌衣巷谢府大门外,正是八姓门阀的族长耆老们,联袂拜望谢安而来。
  这日的午后,谢道韫又为符潼端来鸡汤,看着他喝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一脸犹豫之色,数次欲言又止。
  “阿姊有话同弟讲?”符潼奇怪的问道。
  “最近家中气氛甚是怪异,我觉得。。。。。”
  “阿姊觉察到什么,不妨与弟直言,你我姐弟,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说。”
  谢道韫轻咬红唇,踌躇着说道:“我有些担心。。。。”
  “阿姊担心何事?”
  “我担心,叔父们并不是单纯的要反对你“尚主”之事,五叔要拿你与张氏或顾氏结亲。”
  听谢道韫说完,符潼一脸若有所思,其实早在昨日听香水榭的一番恳谈,符潼已经从谢石的一番话中窥出几分端倪,
  符潼对谢道韫苦笑道:“想我谢氏,经术传世,累世不衰,如今衣冠南渡,也要依靠联姻,才能保持煊赫权柄,郡望不堕,可见我等子弟,不负前人多矣。”
  “如今我等北方侨姓,逢迎世道,弃儒入玄,本就背离祖宗根本,整日谈玄辩难而不见民间疾苦,须知入玄弄虚,清谈误国,若是人人都沉浸在玄学义理中,于这乱世又有何益处?于这生民又有何帮扶?何人北伐?何时北伐?”
  “如今我谢氏正是应该韬光养晦,以图后日,而不是急于于江东豪姓结成姻亲,把持朝政。须知三人成虎,积毁消骨,时谤杀人,更甚刀兵。”
  到第三日早上,天色微微明亮,符潼便整衣束观,身着朝服,随谢安,谢石上朝去了。
  在廊下候见时,符潼见一人直直向自己走来,此人长眉如霜,须发胜雪,眼神锐利,身着三公服侍,自是丞相王坦之。
  符潼连忙一躬到底,深深施礼道:“经年不见,丞相安好,谢玄拜见。”
  王坦之虚扶符潼道:“不必多礼,淝水一役,幼度匡扶社稷于危难,功高盖世,一会圣主定当重重嘉奖,想必位列三公,煊赫当世,指日可待。”言罢一笑而去。
  符潼凛然心寒,和谢安,谢石对望,王坦之是老谋深算之人,看今日他的态度,就知道王坦之已经打定主意要阻挠土断,并收归谢玄军权之心已定,今日恐怕不能善了。
  谢安轻拉符潼衣袖道:“三公是勋望高位,乃是人臣至极。阿羯年不过而立,若是恃功而骄,慨然接受这等名位,岂不是成为各家群起而攻之的活靶子,再难在朝中军中有何建树了。
  “阿羯省得,叔父安心。”符潼颔首道。
  众臣礼毕,皇帝先对谢玄笑道:“朕一直挂念不已,谢卿身体可好些了?”
  符潼只得出班再行礼道:“臣区区贱体,能得陛下垂注,臣感激涕零。”
  “谢卿于淝水大破符先百万联军,是盖天之功,朕定当好好封赏,朕已令中枢草拟,欲授谢卿以司徒之位。”
  “自古以来,都是有道之国伐无道之君,谢玄不敢专美于陛下阶前。大胜也是陛下洪福所佑。符潼违心奉承道。”
  符潼又一正神色,蹙眉低吟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棠棣花下,多少亡魂枯骨,江南江北,多少无家流民,谢玄不敢自诩战功邀赏,只愿国家安泰,四海升平。"
  “谢卿休要谦逊,谢卿之功,可当九锡之礼,区区三公之位,已经是薄待贤卿,爱卿勿要再推辞了。”
  说罢不等符潼再辩,正色继续道:
  “众位爱卿,如今水患肆虐,生民涂炭,可国库也好,内帑也罢,存钱不过数千贯,众爱卿可有良策教我。”
  朝堂之上,一时鸦雀无声,气氛凝重。
  谢安出班启奏道:“世家大族私藏流民冒充荫户,逃避税役,致使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到现在,就是想赈济灾民,户部也拿不出钱粮来。”
  大朝会议事,本应该就赈灾之事,抚民安民,献计献策。
  谁知朝堂倾轧已经到了刻不容缓之境地,果然陆始率先发难,谢安不过刚提了一个开头,陆始便插言打断,弹劾谢安专权。
  王凝之本就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在朝堂之上挑拨谢氏与诸世家的关系,如今借此良机更是急不可耐的也出班奏道:“”
  南北士族在各个方面都格格不入,于政见上,更是南辕北辙无法调和,如今又有王凝之这等卑鄙之人的推波助澜,一时间,众人纷纷出言,把个本该庄重的大朝会,弄得如菜市一般。
  谢安并不在意朝中人的嬉笑诽谑,只是悲哀于国事艰难,群臣却依然仅凭一己之私而阻挠土断,全不顾生灵涂炭和迫在眉睫的流民之危。
  “高官之位,显耀之职,皆由世家门阀把持,这又难道不是专权?隐户过多,则各氏族私兵部曲数量庞大,动则祸乱朝纲,不是专权?”
  “今台阁选举,涂塞耳目;九品访人,惟问中正。故据上品者,非公侯之子孙,则不可当。”
  “庶民中也有峻拔之才可以擢取。氏族中品行不端,才识低劣之辈,也层出不穷,若是能国泰民安,北伐功成,谢玄好大头颅与我主祭旗,又有何妨。”
  “此是弊端,谢玄愿陛下能广开言路,唯才是举,我谢氏子弟,从不以郡望自傲于世,我谢氏愿下野离朝,为陛下清平盛世做个表率。”
  生死攸关时刻,符潼不敢再等待,冲到阶下,跪伏而拜,语调悲戚,满怀壮烈的长篇大论为谢安辩解道。
  在此的诸君,皆是贤明之人,又怎会枉顾陛下殷殷重托,受小人挑唆,做一根被“有心人”攥在手里的大棒,去击碎我晋廷中兴最后的希望。
  一些“别有居心”的“有心人”,总迫不及待的裹挟陛下与诸君,要为我陈郡谢氏树下“强敌”,想把群臣都牵扯进来,恨不能让我谢氏与诸贤撕咬的鱼死网破,殊不知,我陈郡谢氏与诸贤,忠君之心,爱国之情,全然肺腑,怎么会被卑鄙可恶之人利用。
  符潼金声玉振,侃侃而谈,风姿之盛,犹胜往昔。朝臣面面相觑,皆不能再言谢安之弊。
  符潼稍稍整理思绪,继续说道:“我谢氏忠君拳拳之心,绝无贰念,天地可鉴,日月同昭。”
  王凝之看谢玄变得如此能言善辩,净额恼怒,恨不能冲上前去痛殴谢玄,又恨不能自此拂袖而去,再不见这个“钓鱼羯奴”。
  皇帝看谢玄说的如此悲


第31章
  建康校场坐落城北,占地数十倾,营垒层层叠叠,重甲兵士出入,军容俨然。
  符潼在一干北府兵簇拥之下,群马疾行而入,守门的重甲兵士望着他挺直的背影,无比流露出崇拜尊敬之情。营内士卒列阵相迎,执戟甲士皆向符潼行礼如仪,眸中眼光热切。无不以能被谢玄选中,而为北府兵为国为家建功立业为无上荣光。
  符潼调整内息,纵声长啸,营内甲士皆呼和回应,一时间气壮如山,声冲霄汉,尽显谢玄在军中的威势。
推书 20234-03-05 :将军本质粘人精 完》:简介:(入库时间2022-03-05) 晋江2020-09-10 完结表面温柔实则暴力王爷攻×对外嚣张对内嗲精将军受谢旋是个可怜的宝宝,从小失去双亲,被寄养在将军府中。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是没爹没娘没滋没味,可没成想,叫贺匀的小弟弟呱呱坠地那刻,他的人生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