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刷了牙,车厢里很快就静下来了……
我和中留在对面铺的殷切注视下,一人一床毯子,69睡型躺下了。(不要瞎想啊!老大只是为说明方便~。两大人挤一张窄床时,69睡型可是最节省空间的睡型啊!)
拉上了帘子後,竖起四只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对面那死妮子一准是闹春呢!翻来覆去地不肯闭眼睛,哗哗哗地翻著手里的杂志……
中留等不及了,一条腿慢慢伸进我的毯子,手在我脚底下跩下了我的两只袜子。当滚烫的双手捂住我的凉脚丫……我的下身一下就硬了!
学中留,我也悄悄地扒下了中留的袜子。拉下自己牛仔裤的裤链,将中留热热的大脚抚在自己的下身。隔著一层薄薄的紧身短裤……抓著中留的大脚……揉得自己好舒服……
中留从我扒他袜子的一瞬,整个人一下就不对劲了,我拿他脚丫揉自己……他整个人好像都僵了~
唏唏嗦嗦,他在窄小的空间里开始艰难地解自己的裤腰带,还拼命拽我的裤腿儿……我也跟著解……
我们相互渴望的时间太长了……当一床毯子下裹著光著屁股的他和我,我的一床毯子掉车厢地板上了,半个屁股还悬在了床牙边上。拉著的帘子被我的屁股拱得凸出去一大块。
对面铺哗哗哗的翻杂志声马上就停了。夸张的“睡觉”声又传过来,意思是告诉我们,她“睡觉”了而且已经睡著了~。
我一乐,把屁股又朝外送了送,没有足够的空间,我咋和中留整“69”啊?(我们对不起老大……辜负了老大的纯洁希望!)
不论是烟雾缭绕的土耳其浴室,还是熙熙攘攘的春运火车,抑或人人有座儿的飞机头等仓,我和中留非常喜欢在公共场合“干坏事”,大概就是打小落下的毛病。或许是因为男人天生喜欢寻刺激?
“不是!是人到了陌生环境就会紧张,紧张的时候就需要发泄。理论上讲应该是酱的!咱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俺家蒋大医生未来的理论解释。
紧张就得发泄?要是人人都跟俺俩采取同样的发泄方式,那世界还不乱套了?!荒谬!有时我觉得蒋中留绝对也是个蒙古大夫~
一是因为一层薄帘子,我屁股小悬空太刺激,二是我和中留真的太长时间没有爱抚对方。我们在彼此的嘴里没多久就同时攀上了顶峰。
短短的几分锺已经让我受不了。我不知道中留怎麽做到的,反正,我被他咬得难受得受不了,又不能死死咬他老二,松了嘴,就死死地咬著中留大腿根儿的一块肉。
中留好像一直都没出声,不论是疼还是兴奋。我自己有没有出声,不记得了。
中留的天地精华,又没痰盂又没纸巾,我就只有咽自己肚里了。反正正好有点渴~我这人又从不嫌别人脏(呕……老大扶墙猛吐ing……)
我也射在了中留的嘴里,也没见中留起来处理什麽,估计他也拿我的东西解渴了~(呕……老大扶墙二次猛吐ing……)
抱著中留的一对臭脚丫儿,中留好像也抱著我的什麽部位,一下就掉进了黑暗……
火车奔跑的节奏对失眠的人是梦魇,对疲倦的人是摇篮~
第二天到西安应该是下午,所以我和中留安心地呼呼大睡。
我是被妞妞摇醒的。“姐姐!姐姐!起来打牌咯~捉娘娘好不好?”
妈妈呀……妞妞怎麽闯进我和中留的“卧室”了?!姐姐还光著屁股呢!
中留也没醒呢。一只胳膊盖在脑门上挡著光。呼……我的一床毯子虽然不在床上,但中留的一床把俺俩的下身遮得好好的!谢天谢地~
“妞妞~你在外面等姐姐,让姐姐穿衣服……”
妞妞冲我一乐,小脑袋退出了我的卧室。中留听到我的说话声一下就醒了,反应过来,跟刚才的我一样,猛地坐起来看俺俩身上的被!
我冲他一乐~他就著坐直的姿势就亲上了我的嘴……
一只手紧紧拉著“卧室的门”,和中留缠绵地吻著~
中留的手又伸进了毯子,抚摸著我一丝不挂的下身……
“妞妞!都跟你说了哥哥还没起,你这孩子怎麽这麽不懂事呢?”
大概是妞妞又要“拉门”了,妞妞妈的一嗓子,我和中留彻底……起床了~
替妞妞妈吃掉了一半的“行李”,火车终於进西安站了。
妞妞的爸爸从车窗把自己的儿子接下了车,妞妞在车里兴奋地大叫著“爸爸!爸爸!我也要从窗户下~”
妞妞妈非要要我们在北京的地址,我说我们是陕北的,只是在北京上学,还得赶紧往家赶。
千恩万谢後,终於和一家四口分手了。坐在长途汽车的最後排,我晕得不行的时候,姓蒋的咬著我的耳朵说,
“胞……你那麽喜欢孩子,嫁给我,咱们永远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你不後悔吗?”
乡下的长途汽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挤满了人,劣质汽油的味道,刺得我晕得直想吐……
“不……不……”挣扎著,以最大的能力蹦出俩同样的字。意思是,“我想吐,姓蒋的你不要说话,不要在这个时候问我问题!”
“我就知道胞你是爱我的!一点都不亚於我爱你~”中留真的咬了下我的耳垂!在这鸡、鸭、鹅、人溢满的车厢里~
连疼带吓,我清醒了点。中留刚才问我啥来著的?
嫁给他?後不後悔?
我啥时答应嫁他了?况且,就算俺俩要结婚,也是他嫁给我才对啊!
19
我和中留到家的那天虽然不是年三十,但村里已经有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了。
入夜了,傍晚残留的炊烟仍在村里的上空凝聚著、漂荡著,一股浓浓的发糕味儿不自觉地告诉我,我们真的到家了。
自从坐上拖拉机,中留怕穿著羽绒服的我冷,一直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送货的老崔头早就看惯了俺俩的拥抱。每次回村,只要不是我姑父专门来接,我们一般都搭他的拖拉机回村。
有一年暑假回来,热得中留实在不敢搂我,前面驾车的老崔就问,
“胞娃~你不晕咧?太热,你哥也热,你晕得竖不住了就倒车板子上!”
要不是他提醒,我都忘了坐他的拖拉机除了屁股颠成三瓣,倒中留怀里的时候还得装晕~
鼻尖贴著中留的脖子,靠著中留,全身心地放松著自己。凸凹不平的的黄土地,我和中留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上下颠簸著起伏著,我能感到自己用鼻尖在中留的脖子上留下的一道道亲昵的痕迹。
离开北京,我就被一种古怪的情绪笼罩著、支配著。我不知道中留在想什麽,他的下巴顶著我的头顶,闭著的眼睛,眼睫毛真长,还打著迷人的卷。中留在我心中,历来就是个大美人儿啊!
“哥……”我低声叫。
中留睁开眼,我又看到了,从三岁起就吸走我魂魄的一双眼。中留的眼仁儿,还是淡淡的棕色,那麽清澈明亮。
“冷吗?”他轻声地问我。
我不开口,就那麽看著中留的眼睛……
“胞……咋了?”
“我仔细看过草姨和蒋叔的眼睛,他俩都是黑的,为啥你是黄的?”
“黄的?”
“你的眼仁儿是棕色的,你到北京後我就发现了……盯著我看的时候,我的心……就会被你看得……往喉咙眼儿跳……”
“哼!胞……你想干嘛?饿了?累得?”中留笑。
唉……我本浪漫!只可惜找错了对象!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再也不想看讥笑我的黄眼仁了。跟只想著下半身的男人……就不要奢望从心灵的窗口下手做深层交流。
自己到底想干嘛?我也说不请!只觉著身体和灵魂的每一个感知细胞都被打开了,感受著周围的一切特别是中留的!还带著一股凤凰涅盘的决绝。
草姨和蒋叔晚饭都没吃一直在等我们。这个家,恐怕也只有中留和我回来了才有过年的气氛。
草姨忙得,恨不能把半年攒下的好吃的一顿饭都摆在我和中留的面前。
尘埃落定,草姨说,
“细胞啊中留,今年过年牵你俩上西安过好不好?大年初二,中留的远房表哥结婚请我们过去喝喜酒,明天四口人一起上路?”
中留好像没什麽意见,因为他看我。
低头看著蒋校长新攒的古书我没抬头,知道他在看我我还是不看他。中留立刻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他马上对草姨说,一路赶得太累,我和胞在家过年你俩自己去。
蒋校长看著埋头看书的我对草姨说,也不是很熟的亲戚,就说娃今年没回来,让他俩在家歇吧。
黑暗中,我和中留躺在一张炕上,草姨为俺俩铺了俩被窝……关灯前,乖乖地拱进自己的……
中留的呼声好像都起来了我还是睡不著。想著,明天晚上,莫大的家,莫大的院子,就我和中留俩?我要干点啥,我一定得干点啥!我要用那个啥啥啥,牢牢地把中留系在我的生命里!
可真正想到那个“啥”到底是“啥”时,又是那麽地模糊、不确定……
中留愿意跟我在一起吗?他一辈子真的只爱我一个?一个男人?我和男人的中留真的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吗?
拱~,翻来覆去……
被子突然被掀开,中留猿臂一挥,就把我拽他怀里了。
“胞……拱什麽?不累啊~快睡!”
我用鼻尖蹭中留的光光的上身~
“今晚不要了~累死了……你要是饿……就含含哥的奶……要不……我把黄眼仁儿……喂你……”
四组三个点,不是姓蒋的羞涩,是他困得根本没心思应付我!扑上去就咬中留的眼珠子!他说让我吃他的“核桃仁儿”的!
这个……眼珠子到底是凹进去的。负米的东西想吃进嘴,对聪明的人类来说,如果不用手脚,估计就只能用舌头了。
舍不得用脚丫子抠蒋中留的眼珠子,我只能用自己柔软湿润的口条……中留大概是真累了,他居然在我温柔的舔弄下开始打呼?!
气得我吭哧一口,咬上他的胸。
不知是被啃噬的历史过长麻木了,还是蒋中留真的皮糙肉厚。连裹带咬,几近疯狂地折磨著他……“胞……慢点……别抢……”
抢?姓蒋的真说梦话呢?你当自己金库啊还是银行啊?他那俩破男人乳,天生只能属於我,还有谁愿意跟我抢你那俩瘪瘪的破玩意?
气得我住嘴,在心里没骂两秒呢,
“胞……用劲儿……”这个矜持的闷骚男!梦里呢,把自己的胸,死命往我的嘴上靠!
算了!估计他累得扑上炕前也没插门,俺俩要是这种姿态睡过去……草姨和蒋叔明天早上撞见了,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再喝喜酒了。
拱回自己的被窝,替怕冷的中留掖好四角的被子,依依不舍地再把我的枕头---中留健美的膀子放回他自己的被窝。
“胞……你上哪儿?”蒋中留闭著眼睛,打著呼噜,花痴一样地笑著问我。
我和他不是第一天同床,从来也不知道这家夥会说梦话啊!这个大宋阴魂不散的情圣,现在到底是醒著还是在汴梁帮人打更呢?!
第二天睁开眼,天还是黑的。可身边没有人。四床大被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炕火不知道什麽时候灭了,被窝里暖和和的一点也不热燥。
满鼻子的发糕香,酱香,花椒香,还有卤菜的味道……草姨又在做饭吗?
“胞啊……你终於睁眼睛了,我以为你变白雪公主了~我咋怎麽叫都叫不醒你呢?你梦里跑哪儿去了?”中留的核桃仁儿,在我头顶上方三寸不到的地方,对了半天……终於对准焦距了。
记得那天晚上是大年三十,我和中留锁著院门儿屋门儿,在最深的书房,窝在蒋校长满炕的书中间,吃著只有两人的情侣年夜饭。
蒋校长很少喝酒,我在中留家从来也没看到过酒。可小炕桌上的白酒是陕北最好的高粱炼出来的烧刀子,怎麽却只有一杯?
草姨和蒋校长在我睁眼前早就走了。桌子上除了大鱼大肉,还有早上中留替我专门煮的小米粥和中午他给我下的哨子面。盛在两个大海碗里,驼成了个大硬驼,估计撬出来,扣脑袋上能当冰帽带!
这个书屋堆满了蒋校长一生的存书。木门上贴著条蒋校长的亲笔题词:禁止烟火!
中留告诉我,这个屋子不论冬天怎麽冷连热炕都不能生。有一次,草姨不知在这儿干嘛,动了明火,差点点著蒋校长一屋子的无价之宝。
“那是我唯一见过的一次,我爸那麽大声地骂我妈,我妈被骂得都落泪了。可怜地只说了一句,自己还不如几本破书值钱。草婆娘最後是怎麽饶恕蒋汉子的我也不知道,估计,蒋逸闲没跪一夜的搓衣板,冷炕头跪一宿一定是跑不掉的~”中留和我一样,天生的逆子!
原来蒋校长居然也怕草姨?并不是只有王部长怕王翻译?
就是打那次听了中留家的八卦後,我深信,两个人过日子,做女皇绝对比做皇帝爽!那时,女皇是不是一定得是真女人?我压根儿就没想过~
俺俩披著中留爸妈的一对老羊皮袄,打著抖,坐在冰冷的凉炕上。对面是一桌丰盛但没什麽热气的农家情侣套餐,狡猾的中留,一口,就把一杯烧刀子掀进了自己的空肚子。
“我的呢?”可怜的王细胞问。
中留被酒辣得,哈哈哈地吸著气,三划两不划,从屁股後面摸出瓶橙汁儿来,递给我。
拿著尿色儿的橘汁儿,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哥~你才喝一杯就大脑不作主?当我老娘们儿?让我喝这?”
“胞~这酒是我在家里找到的,你不起我不敢出门,没买啤酒。烧酒劲儿太大,你喝太早,你就喝手里的饮料~”
中留自从上了大学,不论是体格还是神态,都变成了个大人。十岁,刚到北京时那个只比我高半个头的蒋中留早已无影无踪。他的成熟,他的俊美,拉开了我们的距离不说,无形之中,他的威慑力让我就有了在他面前做娘儿们的自觉。
我是不是因为周围都是雏儿的原因啊?!怎麽看怎麽就像个高二的学生。
中留对我的那份宠溺,有时带著专横霸道的气息,加上我一个愿打愿挨……老皇帝就越发刚愎自用专横跋扈!
“我不----!”我废了。怎麽在这麽关键的时刻气得把最後一个“喝”字给省略了?!
中留是不是下午趁我睡著的时候就偷著喝酒了?脑袋不清醒,他把蒋校长的大号老羊皮袄套在了我身上,他自己身上是草姨那件小号的。
我说著我不要喝饮料,就想把那瓶“童子尿”扔给中留。在那个满是书的窄小空间,半跪半站的,也不知道是踩著什麽了还是被什麽绊了,估计蒋校长那件又肥又大的皮袄襟是罪魁祸首。一头,我就往对面中留的怀里栽去。
这点小惊险,对整整在一起十年的俺俩算啥啊?
稳稳地躺在中留的怀里,脖子下的老羊毛软软的,除了自己身上的这件,中留敞开他的“羊毛胸怀”裹住了我,我的心跳在加快,却不是因为历险,而是为身後这个熟悉陌生的怀抱……
“我的咩……想让我抱你好好的,这老扑,差点唯一的一瓶酒也被你撞翻……”中留用手拿了块肉,开始在我的小嘴儿上来回蹭,亏了不是块肉皮,我的嘴唇也不是锅底,要不,我非翻江倒海,吐蒋中留一身不可。
我伸出小小的舌尖慢慢舔著那块肉……
中留不知是被我恶心得,还是受了刺激,我感到身後的怀抱,明显一僵。
“咩……不想吃肉肉……想吃草草?”中留以为我叫板,接招了。色色的语调,还草……草??淫淫的热风只冲我的耳朵眼儿扑。
我哪有心思跟他撩!一天没吃饭了,前心贴後背的。可这家夥……再说,我今晚要套住中留的目的……
“不想吃草……咩想吃老狼……”我是真正的现代青年啊~多麽地有勇气!直接了当地说出了羊吃狼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