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漂亮举世无双——Klaelvira

作者:Klaelvira  录入:05-04

  在闻愚白死后,石若磊已经“统治”了桐州画坛许多年;而现在,更年轻的傅岹然不愿再继续臣服于老师的意愿之下,他亮出了獠牙。
  傅岹然的心路历程,何同光当然摸不透;他只能隐约察觉,傅岹然的心情在极坏的状态下滑向趋于变态的边缘,而这显然不可能与闻九天毫无关系。
  “傅岹然...” 何同光抚了下额,声音既无奈又疲惫,“你何必呢。”
  “是因为跟闻九天吵架了吗。” 何同光抬起头,试探着做最后一次尝试,“其实,刚刚你做手术的时候,闻九天一直等在外面的。”
  “他那是在看我死没死。” 傅岹然脸上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目光落到地面的玻璃碴上。他定定的,难以形容地笑了下,喃喃道,“真是可惜,我竟然活下来了。”
  “.........”
  何同光神色复杂,半晌才勉强掀了下嘴角,对这个不是笑话的冷笑话作出了应有的反应。
  他告别傅岹然,从病房走出。走廊尽头的窗前,一轮弯刀状的新月正刺开面前层层叠叠的云雾,势不可挡地升起。
  石若磊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某种程度上,他甚至从未真正拥有过自己的时代。
 
 
第65章 不见
  何同光走后,傅岹然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他只剩一只手能用,艰难地从一旁的外套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香烟。
  四四方方的香烟盒上也凝固着些许红色液体,傅岹然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这根烟的味道古怪,隐隐透着月色的腥甜。
  他不太熟练地用左手点燃,吸进第一口时不由得闭上了眼,感到天灵盖一阵发麻。
  这是宛若新生的一个晚上,傅岹然的生命在这里走上了另一条岔路。他终于毫不怜惜地扔开了闻九天;用闻九天的话来说,他也要去做自己的事了。
  傅岹然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
  手机叮了声,邮箱里出现了一封新邮件。
  是一个总部在欧洲的权威第三方艺术机构,将“本年度最具影响力画家”的称号评选给了傅岹然,诚邀他来巴黎出席颁奖典礼。
  邮件是用英法双语写成的,对傅岹然的称呼也是“George Fu”。他们激情洋溢道:您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获此殊荣的亚裔,这是世界公平性、多样性不断提升的体现!我们为您感到骄傲...
  傅岹然叼着烟,左手点着屏幕粗略扫了眼。这些长篇累牍的废话,他毫无兴趣。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年这个机构大奖的主要赞助商里有跟他签订了联名合同的那家时尚奢牌。
  太阳底下无新事。傅岹然喜获“本年度最具影响力画家”,跟他被拉去沈杯做评委,本质上并无任何不同。
  “最具影响力画家...” 傅岹然举起自己被裹得动弹不得的右手,自嘲地笑了一声。
  不一会儿,邮箱又叮了一声。这次是与傅岹然签订联名合同的那个品牌,他们先是冠冕堂皇地恭喜了傅岹然获得年度画家的殊荣,紧接着话锋一转,表示希望傅岹然能就出席颁奖典礼的具体事项与他们商量。
  商量,是个委婉动听的用词。傅岹然继续往后看,发现自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家奢牌早已为傅岹然挑选好了用于颁奖词的两幅画,分别是《玫瑰,白天鹅,美人》和《闻九天》。
  “《玫瑰,白天鹅,美人》的联名款创下本年上半年销售新高,在市场上呈现出长尾效应...
  根据数据分析,您今年的新作《闻九天》尽管存在争议,但极具话题度、潜在受众较多,我们在此强烈建议您将其选作明年联名的主题。”
  ...
  一只手能做的事有限,难以兼顾。傅岹然不耐烦地把手机甩到床上,专心致志地抽起了面前的烟。
  这种活动的目的大同小异,傅岹然从来就是懒得去的。哪怕是非去不可的,他也秉持着人到心不到的原则,上台敷衍了事地讲几句话,下台后不等结束就直接走人。
  不过现在的情况略有不同了。傅岹然抽完这根烟,心底的躁郁被压制了不少。
  这个颁奖典礼尽管操蛋,但兴许是个机会。
  傅岹然眯缝儿着眼,双唇不轻不重地抿着,认真思考了起来。
  这一夜傅岹然注定不可能睡得着。麻药的劲儿逐渐褪尽,他的右手用疼痛不断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痛感密密麻麻、层叠涌起,像血管里翻腾的潮汐。

  -
  翌日,宾馆。
  关于给外公洗清冤屈的事,闻九天和傅无闻昨晚没再继续讨论。闻九天既没说自己要做什么,也没要求傅无闻做什么;而傅无闻对一切都不置可否。
  “你什么时候回横店?” 吃早餐时,傅无闻问。
  “今天下午。” 闻九天打开日历上的行程看了眼,“这几天外公房子那边,你多盯着点。”
  “实在没空的话,找几个靠谱的人盯着。”
  傅无闻随意嗯了一声,像是有什么心思。面前的这根烤肠,他已经切了足有一分钟之久。
  “喂。” 闻九天在傅无闻面前的桌上敲了下。
  傅无闻抬起头,“怎么了?”
  闻九天指了指傅无闻的刀和断得干净利落的烤肠,“你已经开始切盘子了。”
  “.........” 傅无闻抿了下嘴,也不是太在意。他说,“今早我得去医院看看傅岹然,你去吗?”
  “没空。” 闻九天想都不想。
  “就不到半天,外公房子那边有田炎盯着呢。” 傅无闻说,“他胆子小,不会干什么不得了的事。”
  闻九天停下刀叉,抬起头,“我得去另一家医院。”
  “另一家医院?” 傅无闻皱起了眉。
  “石若磊。” 闻九天一刀扎进面前的圣女果,鲜艳的红汁喷薄而出,落在洁白的瓷盘上。
  傅无闻不自觉地吞咽了下。
  “昨晚我想了想,” 闻九天歪着脑袋抬起,冲窗外发呆,眼神看起来清澈又智慧,像一个奇妙小精灵。他道,“用外公的画拼出一幅参赛作品,本身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
  “这样做既无必要,又有风险,不像是一脑门儿只想着赚钱的沈杯能干得出来的。”
  “确实。” 傅无闻思索了下,点点头,“画画这玩意儿大部分人都不懂。想捧一个选手出来,根本用不上咱们外公那种水平的画。”
  “所以这件事里肯定有鬼。” 闻九天一手托着下巴,“何同光跟你我同辈,他不太像是会跟外公产生私人恩怨的样子;而石若磊就不同了。”
  傅无闻:“石若磊...跟外公关系怎么样?你小时候见过他吗。”
  “没有。” 闻九天眼神定定的,“他对沈灵均的那幅画如此痴迷,却一次也没登过我闻宅的门。”
  -
  快天亮的时候,傅岹然小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他知道有医生护士进来了,之后床边坐下了几个人,看动作有些焦急。
  傅岹然从来不介意让人等着。他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了过去,再醒来时阳光已经凶猛地淹没了这间屋子。
  “你醒了?” 李开和林序风尘仆仆的,后面还跟着个司机。几人都像是一夜没怎么睡的样子,李开愁眉紧锁,林序眼睛睁得通红。
  “你...你手怎么样?” 李开一进门就问起了最关键的问题,他面露迟疑,“我们已经联系了手部神经修复方面的专家,你...”
  “废不了。” 傅岹然的目光在李开和林序身上转了一圈,“你们都过来,工作室怎么办?”
  “我本来说就我一人来,但是林序他非...” 李开说着皱了下眉,“算了,反正也是你的手最重要。”
  傅岹然对此没发表任何观点。他发现何同光也在屋里,正站在床尾,看样子有话要说。
  “你怎么早上就来了?” 傅岹然略带讥讽地打量了一下何同光,“不是说给你24小时考虑吗。”
  “你看新闻了吗。” 何同光有些紧张。他摸出手机,“昨天夜里,欧洲那边...”
  “年度最具影响力画家?” 傅岹然慢条斯理地打断了何同光。他露出一个轻飘的笑,“我也是昨天夜里才知道。怎么,你害怕我在这个大奖上对沈杯不利?”
  何同光摸手机的手一顿。他脸色也不太好,胡子没剃,不再是平时斯文精英的模样。
  这个奖项的颁奖典礼在全球都备受瞩目。如果傅岹然真的要在颁奖典礼上说些什么,造成的后果将难以想象。
  “你不必紧张,我没这个打算。” 傅岹然直截了当道。他抬了下左手,示意李开给自己倒杯水,“但是坏消息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和沈杯一起身败名裂——甚至都不用等到那个颁奖典礼举办。”
  何同光面露难色。他薅了把头发,“你的提议,我当然是愿意的;但是石老师年纪大了,我怕他受不住刺激...”
  傅岹然淡淡一笑。他想起了石若磊跟自己说过的那句话,脱口而出,“何同光,你该不会其实是个好人吧?”
  何同光一愣,哑口无言。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看了眼,“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傅岹然颔首,示意何同光自便。
  病房里重新安静了下来。李开和林序一左一右坐在傅岹然病床前。
  林序死死盯着傅岹然受伤的那只右手。他眼睑下方乌青,两个刻意睁大的眼珠子镶在他五官清秀的脸上,有一种平静表象下细思恐极的恐怖感,令人不寒而栗。
  “傅老师...” 司机是个刚招进来的年轻小伙子,也是做游戏的。他懵懵懂懂不知所谓,见病房静得尴尬便试探着开口道,“您的手是怎么伤的啊?”
  他话音一落,李开眉皱得更紧了,狠瞪了他一眼。林序神色大变,似乎咬紧了后槽牙。
  “自己戳的。” 傅岹然无所谓道。
  李开对这个回答没有任何反应,他早已习惯傅岹然对闻九天的包庇。而司机依旧不明所以,面露疑惑。
  “都说了,是我自己戳的。” 傅岹然又强调了一遍,顺便打了个哈欠。
  方才一直沉默着的林序腾的一下站起,朝门外走去,正撞上打完电话的何同光。
  “你干嘛?” 何同光被吓了一跳。
  “我要去杀了闻九天。” 林序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李开慌忙拉住林序,新来的司机也上前帮忙。两人和林序激烈地碰撞在一起,病房里一时十分热闹。
  “你什么事儿啊。” 傅岹然却对此十分漠然。他既不在乎林序的话,也不在乎林序是否会动手,反倒看了眼何同光。
  何同光顿了顿,指指手机,“那个,傅无闻说要来看你,已经到医院门口了。”
  “不见。” 傅岹然说。
  “那...” 何同光又问,“要是闻九天呢。”
  “也不见。” 傅岹然说。
 
 
第66章 自掘坟墓
  傅岹然态度缓和、语气坚决。他端起病床前的小米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
  何同光见状,知道多说无用。他想了想,“傅无闻已经到门口了,我去说一声。”
  傅岹然没吭声,也没抬头。他鼻子动了动,觉得面前这碗粥香得很。
  “傅岹然已经醒了,无大碍。” 上午的医院门口人潮汹涌,排队等着进停车场的车子堵塞了大半条路,焦躁的喇叭声此起彼伏。何同光找到了傅无闻的车子,敲下他的车玻璃,“只不过,他说不见。”
  傅无闻右转方向盘临时靠边停下,下车后从后坐拎出两个礼品袋,紧着眉道,“你把这个带进去吧,祝他早日康复。”
  何同光没伸手。他嘴角的肌肉不太明显地动了下,这是人有话要说的标志。
  “还有什么事?” 傅无闻是个人精。
  “那个...” 何同光不太确定傅无闻是否知道沈杯那幅拼接画的事,他顿了下,“闻九天有没有跟你说,他和傅岹然撕破脸的具体原因是什么。”
  “因为那幅画。” 傅无闻明白了。他把礼盒放回车后座,嘭的一声关上门,“难道你不知道?”
  “你们沈杯真是好胆量,这番魄力要是出来做生意...” 傅无闻冷笑一声,一时让人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嘲讽,“要么富可敌国,要么直接进去。”
  “.........”
  何同光没有跟傅无闻解释那幅拼接画出现的前因后果。他清了清嗓子,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这幅画的事儿现在傅岹然管了,你让闻九天大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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