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倾学着她方才的模样,用香舌撬开了她的贝齿,与缠吻了片刻。
分开的时候,霍倾看到了满脸羞意的姜淮元,她勾起唇角,有了捉弄到了姜淮元的满足感。
姜淮元抿着唇,模样像个娇羞的小姑娘般,都不敢去看旁边的晚珠。
霍倾拉了拉她手,眉目间全是温柔的笑意,道:“早些回来。”
姜淮元再次像啄木鸟般点头,糯声道:“好。”
姜淮元出了府后,霍倾便去了院子里的厢房,霍钟已经等待多时了。
姜淮元到了工部衙门,人还没坐定,便有人来寻她了,是第一次为她介绍工部衙门的小吏,庆锦。
姜淮元晋升后,备了一些银子,虽是自己升官,但不忘向身边的人示好,庆锦便是收了姜淮元的赏钱的。
庆锦过来后,姜淮元礼貌待之,庆锦看着姜淮元欲言又止,但他方才决定过来,便是要把这事告诉姜淮元的,现在已经来了,她不该退缩让姜淮元还被蒙在鼓里。
庆锦拱手道:“姜世子,小的今日听了些不该听的,您听了之后可千万别生气。”
姜淮元眨了眨眼,面色温和的笑道:“庆锦大人但说无妨,淮元听着不生气便是。”姜淮元一直很感激这个小吏,告诉了他不少的东西,也帮了她几次,想来这次也是为她好来提醒她的。
庆锦低眸思忖了须臾,抿了抿唇道:“有人传您的世子妃行为不检点,前几日与男子在寺庙中幽会过夜,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姜淮元方才说着不生气,可以提到霍倾,她的脸色就变了。
“还说您是世子妃是个淫……□□,第一次大婚便……便让丈夫精尽人亡,如今二嫁于您,您还得吃药满足于她,难怪父家那边都传她是克夫的小寡妇……”还有更难听的,说姜淮元捡了个破鞋等一些遭烂不堪的话,庆锦都没敢说出来。
庆锦这番话还没说完,姜淮元便把方才答应他不生气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她胸腔里窜出了一把似是要烧死眼前一切般汹涌的大火。
她看着庆锦满脸怒意道:“可知是谁人说的?”
庆锦吱唔着道:“这……小的不知。”庆锦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又忙道:“不过说您的世子妃,与人在慈泉寺幽会,是梁尚书家的梁公子亲眼所见的。”
其它的庆锦是早起去饼铺的时候,听人闲唠听到的,原本他只觉得是几个人乱嚼舌根,但他来了工部也听到这事,他便觉得此事已经传开了,所以才来提醒姜淮元,不然姜淮元还会被蒙在鼓里。
庆锦见过霍倾,他也是不信霍倾是那样的人的。
庆锦后面的话,无异于是在姜淮元的大火之上又添了一把干柴,她就知道又是梁家所为,昨日来离间她不成,今日竟然传出这样的话来诋毁,若她今日再纵容着,岂不是让霍倾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而且,姜行知回来了,她们姜家家风甚严,连去妓院都不准许,若是出了一个与人幽会的儿媳,姜行知又怎会容得下霍倾,梁家这是要逼着她休妻,甚至是想要逼死霍倾!
“多谢庆锦大人今日提醒,淮元日后定当重谢。”
姜淮元拱手谢过之后,便回了府,但她只去了姜行知的院子,待了两刻钟后,便急匆匆出了府上了马车。
当霍倾知晓姜淮元回来过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你说什么?世子去了京城府衙状告户部尚书?”霍倾听着管家陈述着已经发生了的事,颇为意外,霍倾看着管家点头,又问道,“为何?”
“说是梁尚书,纵容梁公子和梁夫人诋毁于您。”管家如实回道,他也是才听说。
“侯爷知道此事吗?”霍倾突然想起来,姜淮元回来是见过姜行知的。
管家再次点头回道:“知道,就是世子爷和侯爷商议后才去的。”
霍倾:“……”怎么父子俩都沉不住气。
作者有话说:
姜淮元:“择日不如撞日,其实现在日最好。”
第78章
“下官状告户部尚书,梁洺然梁大人,纵容其夫人及公子歪曲事实,污蔑我夫人,败坏我姜家声誉。”姜淮元站在京城府衙大堂内,手持状书,虽是瘦弱了些,但却不卑不吭。
京城府尹摆手让人将状纸递上来,粗略的看一眼,在他眼中这似乎就是一件小事,但被状告的人是户部尚书当朝二品大员,其状告人又是新晋镇国将军,镇国侯的世子,两头都不能得罪,实在是有些难办。
府尹从高悬明镜牌匾下的位置下来,走到姜淮元的身边,小声问道:“姜世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姜淮元语气严肃道:“府尹大人,证人证词,下官都带来了。”
府尹听着姜淮元不善的语气,心里悬了起来,这是要非要让他传唤户部尚书啊。
“姜——”府尹还想要劝说姜淮元,却被打断了。
“大人,若您不能秉公处理,下官会一纸诉上,只能劳烦让圣上裁决了。”姜淮元搬出了皇帝,她父亲是镇国将军,想面圣可是一点都不难的。
府尹听到姜淮元如此执着,还拿圣上来压他,心里有气却又不敢发。
“去请粱大人!”府尹说的是请,而非传。
但这些姜淮元不在乎,人到了便可。
半个时辰后,梁洺然被‘请’过来,府尹忙让人招呼了座椅,让梁洺然坐在了一旁。梁洺然岁数并不大,与姜行知相差无多,但为了看起来稳重,故意蓄了些胡子。
梁洺然在府中忽然被请来这处,他本不想来,却又怕有把柄落人口实,他到要看看这毛都没长齐的小世子能怎么着他。
府尹将姜淮元递上来的状纸恭敬的递给了坐在一旁的梁洺然,而姜淮元此时已经在此处站了半个多时辰了。
梁洺然大概看了一下内容,他来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的去瞧姜淮元,这会他将状纸递还给躬身站在一旁的府尹,打量了姜淮元几眼,道:“你说老夫的夫人和儿子污蔑你夫人,你可有什么证据?”
姜淮元闻声看了一眼梁洺然,神情严冷,拱手行礼,道:“梁大人,这里是京城府衙,还请府尹大人发话。”姜淮元一句话怼了梁洺然,他一个被状告的人,竟然越殂代疱替府尹问话,本就不悦,这会儿她又怎能让他。
她来的时候,姜行知说了会全力支持她的。无论是谁诋毁,若妻子无错处,他姜家的好儿郎就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的。
梁洺然被姜淮元的话突然噎住,府尹自然是看出来了,忙道:“姜世子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梁夫人与梁公子所为?”
姜淮元侧身,传来了证人,几名嘴碎的小吏,和一些传话的妇人,那几个人一进公堂便跪地求饶,说不是她们编的,是有人给了钱,让他们这么传的。
至于是谁,她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官宦富家之人。
“姜世子,你这就有些牵强了吧?有人造谣,但这并不能证明,就是粱夫人和梁公子所为吧?”京城府尹这语气明显是偏向梁家的。
姜淮元自是不能只这些,这期间她已经让人快马去了慈泉寺,叫来了当夜见到过梁家公子的僧人。
入住的香客因都会添香油钱,所以都是有记名的。
僧人的到来,府尹不得不又去传唤了粱子方来,粱子方脸上的疤痕还没有完全消退,姜淮元瞥了他一眼,而粱子方却都不看姜淮元。
姜淮元并不担心,她之所以将此事闹大,无非就是逼得粱子方亲口说出未曾在寺庙中见过霍倾与人幽会而已,而那谣言经此一闹,自然也就消散无影。
借此也让粱家母子,不再作妖。
粱子方若是一口咬定见过霍倾与人幽会,那她也有准备,当时是有人看到粱子方拦住了霍倾的去路,拽住了她的衣袖,被霍倾身边的丫鬟打在地上样子。
府尹问话粱子方,问他是否亲眼见到霍倾与人私会,这事,是否又是他传出来的。
粱子方一身的书生气,彬彬有礼的模样,方要开口,却看见府尹忙从明镜高台的桌案处下来,跑到外面去迎接了一身寻常服饰的姜行知。
“哎哟,姜侯爷,您怎么也亲自来了。”府尹伏低做小,躬身请姜行知进去,而后眼神示意衙役又搬来了椅子。
姜行知笑了笑,走进去坐下后,看向对面的梁洺然,与他拱手行礼,道:“梁大人,真是对不住了,犬子一向疼爱自己的夫人,将您请到这公堂上来,实数无奈,还望海涵。”
梁洺然闻声,自是不会做出嫌恶的神情来,他虽是朝中的大员,可姜行知却是新晋的武官,这次征战敖昌国有功,颇得圣上器重,即便他压他一级,可姜行知是武官,不与他共事,他也拿捏不住他。
梁洺然做着面子上的礼节,表示理解。
姜行知的到来,原本想要一口咬死见过霍倾与人幽会的粱子方有些慌乱了。而片刻,梁夫人也来了。
梁夫人其实是和粱子方一起来的,她们母子二人才不管那些,今儿这事众口铄金,别人的名声又与他们何干,何况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早就有了形,她们不过是让它扩散多加了一点而已。
“姜世子,您将我们家老爷告到这公堂之上,污蔑朝廷命官,罪责可是要被下大狱的。”梁夫人一来便给了姜淮元一个下马威,却只字不提她们恶意传毁坏霍倾名声的事。
姜淮元目不斜视,回道:“梁夫人若与梁公子未做这些,下官自会请罪,不劳您提醒。”
粱子方有了梁夫人在,又按照着方才的话语说了出来,他一口咬定见过霍倾在慈泉寺庙内与人私会,借机想要在这公堂之上让姜淮元一怒回府休了霍倾。
姜淮元自是不信,她把那日与霍倾一同烧香的女眷请了进来,但来人却没有按照原先说定的见过粱子方拉扯霍倾,而是说见过霍倾被人拉扯,却没看清那男人是谁。
姜淮元听到供词改了,蹙起了眉头。
僧人证词是粱子方去过寺庙,霍倾也去过,且一整日都在诵经堂院内,不曾离开。可偏就是这被人拉扯的证词不能够证明那人便是粱子方,粱子方那日被打后,听到有人来,便急匆匆的回了厢房,是以,僧人也不曾见过他挨打的样子。
粱子方求爱不成,反诬霍倾与男子幽会,此刻姜淮元拿不出证据证明霍倾的清白,她心里有些慌乱了。
“梁公子脸上的疤痕可好了?”晚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姜淮元回身看去,霍倾也来了。
姜淮元的神情在看到霍倾的一刻,立刻就变了模样,姜淮元轻抿着唇,眸子里夹杂着委屈和不甘,可此刻却又不能全部显露出来。
府尹没见过霍倾,但见如此貌美之人,心里还是有不小的起伏的,但转念一想,公堂上这么多的大官,他清了清嗓子,敲了惊堂木道:“堂下何人喧哗?”
霍倾先看了姜淮元一眼,而后又看向公堂之上的府尹。
此时衙役也已站出来,站到了霍倾和晚珠的身边,两人也随即进了公堂。
“大人,此是下官的夫人。”姜淮元往霍倾的身边靠了一步,拱手回道。
府尹听到是姜淮元的夫人,眨了眨眼,又清了清嗓子道:“姜世子妃可是有其它证据?”
霍倾抬眸,扫视了一眼堂上的几人,脸色冰冷道:“梁公子与我因买卖宅子一事相识,后又多次向我表示倾慕之意,梁夫人也多次向我姜府送礼,这些都可查证。”
“我儿什么时候向你表达倾慕之意了?真是无稽之谈,你一个妇人怎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梁夫人听到霍倾的话,急忙想要撇清他的儿子。
“梁夫人送礼到我姜府,可是事实?”霍倾轻声问她。
梁夫人眨眼,道:“我不过是被你外表蒙蔽,觉得你是个与我投缘之人,谁知你竟是这样的不堪。”
霍倾看向粱子方,声音清冷,道:“梁公子。”
粱子方侧目看向霍倾,装的倒是冷静,实则内心还是有些慌乱的。
霍倾见他侧目过来又道:“前几日你赠我玉钗,向我诉说倾慕,可有此事?”
粱子方此刻是没有想到,霍倾一介温柔女子,会直接到公堂上来与他对峙。
他喉结滚动了一瞬,回道:“没有。”
霍倾弯唇,依旧冷笑,道:“那就奇怪了,你看我手上这支玉钗,可是你梁府差人打造的?”
霍倾把其它的物件归还了,可这刻有只有梁府定做的玉钗,才会刻有的水滴的标志却是无人能仿出来的。
谁人去定做的,只要是去京城玉器方大师那边一鉴便知。
“这支玉钗怎么会在你手上?这是我儿替我打造,前几日不小心遗失的。”梁夫人再次插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