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代无限流——江色暮

作者:江色暮  录入:06-03

  众人:“……的确。”
  天栾把骤然低沉下去的气氛看在眼中,略有愧疚,道:“我没有帮上忙。”
  白、梅两人朝他安抚地笑笑,拿那套“若不是你跑得快,兴许我们压根发现不了不妥”的说辞安慰他。
  眼见天栾的神色好一些了,白争流才问:“除了这些‘怪事’,你还朝商队打听什么了吗?”
  天栾神色一振,道:“有的!”说着,从怀中掏出纸笔,“他们一路走来,经历了哪些城镇村落,我都细细记了下来。白师兄、梅师兄,你们看,这样妥不妥当?”
  见到手中多出来的一个个写在纸上的地名,白、梅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点头。
  “很妥当。”他们再朝天栾笑一笑,“你前面辛苦,如今便坐下歇歇。”
  说完这句,又转过头,去看面前的师长们。
  不必白、梅开口,师长们已经叹道:“你们回去收拾行李吧。灵石那些,我们去准备。多带些,以谭家庄的状况来看,那些都是好东西,用得着。”
  刀客剑客闻言肃然,认真点头:“多谢师父、师叔伯们。”
  ……
  ……
  在天山待了小三个月、大几十天后,白争流再次离开此地。
  来时,他心里满满都是对《摘星录》的疑问、对武林未来状况的担忧,到如今,疑问少了一些,担忧反倒更多。
  再有……
  与剑客并行下山,又在山下客商手中买了马,开始东行。
  策马飞驰之余,白争流偶尔会转头,看向身侧一身白衣的剑客。
  要说前前后后,发生在自己身上最大的区别,恐怕还是与映寒的关系吧?
  来时,他们是友人。此番离开,两人却已经是情郎了。
  原本就因剑客存在而有的沉稳笃定更多一重。白争流知道,这一路的尽头,自己可能会再度遭遇危机险阻。但他定然不会退缩,这不单单是因为刀客自己的信念,也是因为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梅映寒都会在他身侧。
  如此行路二十余天,期间不光是骑马。遇到一些险峻难行之处,两人便放过马匹,改以自己的一身功夫行进。
  也幸亏有临走时凌霄子塞给他们的银两做支撑,才能让两人如此奢侈行事。一路走来,为了保证速度,竟是换了三匹马。
  终于顺着商队指出来的道路,来到景州城。
  与天山相比,景州已经算是“中原”范围之内。但与真正繁华的地方相比,这里便还是显得贫瘠了些。
  只是再贫瘠,景州依然是一座城。白、梅两人踏入其中,立刻感受到了一座城该有的热闹。
  叫卖的动静、客栈揽客的动静……面对凑到两人眼前,口舌伶俐,表现机敏的小二,白、梅两人看看彼此,一同决定:“那便先吃点东西吧。”
  按说是要直接去程家看看的。但倘若程家真的是阴气来源,他们贸然过去定然不妥。不如先休整一会儿,也打听打听程家的状况。
  听了两个江湖客的话,小二脸上笑容更加扩大,还趁机推销:“客官,如今天色虽然未晚,但要到下一处城,可要整整一天工夫!现在开始赶路,是肯定来不及啦。不如就在小店住上一宿,等到明天,养足精神了,再考虑出城之事啊!”
  白争流笑道:“你说得倒是有理。映寒,你看?”
  梅映寒微微颔首:“那便为我们开一间房吧。”
  小二眉开眼笑:“好嘞!”江湖客也分穷的和富的,而现在自己碰到的,很明显是后者。
  刀客剑客被热情地招呼到店里,不多时,面前就摆满了各种吃食。
  两人一面吃,一面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打听。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旁侧就传来一声戏腔,将白、梅二人思路打断。
  是:“忽忽花间起梦情,女儿心性未分明。无眠一夜灯明灭,分煞梅香唤不醒……”
  作者有话说:
  唱词出自《牡丹亭》
  按理来说都架空背景了不应该有,不过……233
 
 
第104章 乐善班
  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在客栈中正唱着的一名琵琶女。
  此女并未像是一般同行那样唱曲,而是开口来了一段戏腔。
  白、梅两人惊讶,周遭一众客人却是十分捧场。一片叫好声中,琵琶女在客栈中唱戏便也不显得突兀,反倒收获了不少赏钱。
  待到一段儿终了,还有人夸她嗓子极好,若是有心,竟然能拜入园中,只是不知自己日后还有无机会听到。
  白、梅:“……”他们也不过是回了天山几个月,怎么就看不懂山下状况了?
  来上菜的小二留意到两个江湖客目光中的疑问,主动解释:“这不是有班子把这出戏唱火了吗!一般人没闲钱也没工夫去园子里听戏,便有那机灵的女郎学了几篇唱词,来咱们这些小地方讨赏钱。还真别说,捧场的实在是颇多呢。这段时候,我们客栈的生意都比寻常好了不少。”
  白争流听了这话,眼神微动,笑道:“既然生意好,你如何还在外面招揽客人?”
  小二跟着“嘿嘿”一笑,说:“生意再好,也不是时时客满嘛!再说,当下又不是正经饭点儿,自然是想想办法多替主家老板赚上一点儿……”
  白争流道:“你倒是机灵。”
  小二又说:“客官谬赞了。”
  白争流含笑,“既然如此机灵,那我们问你些话,想来你都是能回答上来的?”
  小二立刻打起精神,心道:“来了!”
  干他们这一行,平时端菜送水能赚几个钱啊?不都是看客人们心情好了,从手指头缝里露出一点赏钱吗?
  再有,如果能多探听一些消息,在有人有需要的时候说出来,收到的可就不光是“赏钱”了!
  白、梅两个眼前,小二的表情恰当极了,既不过分得意,也不显得恭顺过头,而是透露出一种“您问!整个景州城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的靠谱。
  白争流看在眼里,心中一定,开始琢磨要从哪里作为切入点。
  正思索间,旁边梅映寒忽而开口,却是问小二:“你前面说,有班子把这戏唱火了?不如先和我们说说,究竟是什么班子、什么戏。”
  白争流诧异地看梅映寒。
  这个问题,听起来和他们此行的目的没什么关系啊。
  心中这么想,出于对情郎的信任,白争流并没有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
  梅映寒则显得十分平静,好像他只是信口一问,而不是带有什么背后目的。
  小二则笑了:“哦,原来就是这事儿啊!”
  他懂!是江湖人嘛,对一个城中的情况,自然不会有本地人那么了解。看到了不明白、与其他地方不同的状况,想要打听,这再正常不过了。
  电光石火的工夫,这些念头就在小二心头过了一圈儿。他嘴巴上还是又快又利落,先说了个班子的名字,然后是据说写戏那作者的名字。
  前一个叫“乐善班”,后一个则是“恒生”。
  白、梅两个从前是真的不关注这些,小二的声音入耳,两个人都只觉得陌生。
  到底还是默默记下来,觉得之后兴许可以用到。
  再往后,终于切入正题。
  “再说这部戏啊,”小二说,“最开始,还是乐善班直接去程家唱的。据说程家的大娘子听过之后,喜爱极了!央着老爷把戏班子留下来,一连在家里唱了三天。一直到家里其他人都听腻了,这才让人出来。不过自那以后,戏班子就出了名,一直在园子里唱到现在。”
  白、梅两个人心中一凛,暗道:“程家——竟然还有程家与之牵扯吗?”
  白争流甚至非常意外地朝着梅映寒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尖挑起,意思是:“梅兄料事如神。”
  梅映寒:“……”
  不,其实连梅映寒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歪打正着。
  平心而论,他仅仅是觉得景州城在这件事儿上和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于是想要先摸清楚状况。
  两个人心理活动暂且不谈,只说店小二接下来的话。
  “至于讲的是什么嘛,按理来说,还是两位客观自己去园子里听比较好。我如今直接说了,日后若是两位客观有了念头,再去听来,未免便要觉得无趣……”
  他说着,忽然感觉到了来自面前两个人的目光。
  平平静静,就那么注视自己。不带什么凶狠神色,但多少能看出来点“你在废话什么”的意思。
  店小二咽了一口唾沫,立刻知道这不是自己推销门票的好时候。
  他话锋一转,硬是把前面说到一半儿的话又拉了回来,笑眯眯地继续和两个江湖客道:“不过,两位大侠来我们景州城,多半是有大事儿要做的。听戏这种事,根本是耽搁工夫嘛!还是随便听听就好。
  “这出戏,讲了一对男女相识相知的事儿。其中那郎君是个俊书生,女郎则是大家闺秀。两人梦中相会,成就一番好姻缘啊!”
  总得来说,按照店小二的说法,戏剧内容是这样的:
  某家小姐在梦中见到了一个书生,两个人谈情说爱,私定终身。
  醒来之后,小姐对书生念念不忘,只欲在现实当中再成好事。可当她把事情说给周围人,周围人却觉得小姐只是发痴发梦,并不把她的念头放在心上。
  得不到家人理解支持,小姐郁郁寡欢。加上对书生的思念与日俱增,她身体越来越差,直到卧床不起。
  这时候,家中父母长辈总算留意到小姐状况的不同,立刻请了大夫来看。
  大夫看过,只说小姐心思太重。除非解了小姐的烦忧,否则只能眼看她继续憔悴。
  小姐也是家里人千娇万宠长大的,听到这样的话,家里人自然无法接受。
  他们问起小姐究竟在为什么伤神,而后便听到小姐一番哭诉。
  众人才知道,原来那么长时日过去,最让小姐在意的,还是她梦中那名书生。
  怎么办?家里人商量了一段时间,决定把小姐梦中遇到书生的情况登出来,为小姐招亲。
  本朝民风开放,就连天子的弟弟都可以行走江湖,男女之间也没有某些朝代那样的大防讲究。戏中小姐家人的行事,并不让观众们觉得不妥,反倒认为他们早该如此,不然小姐根本不会病重到如此程度。
  听说小姐家招亲的消息之后,前来求娶的人立刻踏破门槛。其中自然有许多人是想浑水摸鱼,不但娶到美娇娘,还能从天而降一笔家产。可有情人又哪里是会被这些人拆散?往后故事,就是小姐和真正的心上人是怎么在人群当中找到的对方,相知相守。
  小二不愧是拿嘴皮子赚钱。他言简意赅,话没说多少,故事却讲得清清楚楚。
  听到最后,白、梅两个人再看彼此,心里都有了几分念头。
  等到小二被其他人叫走,桌子上只留了白、梅两人。白争流问:“映寒,你怎么看?”
  梅映寒眉尖微微拢起:“这出戏……”
  若是在没有经历之前那些诡异状况的时候,梅映寒大可以把“梦中相会”一事当做“恒生”的旖旎情思,如今却总要多想几分。
  但目前来说,也就仅仅是“多想”了。他摇摇头,转而道:“你呢,又是如何觉得?”
  白争流思索一番,客观道:“玉涵、韩殊再景州城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他们怕是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那戏班子。”除非他们借宿的时候,乐善班恰好在程家。
  梅映寒垂眸片刻,而后赞同:“再有,玉涵、韩殊来的时候,那戏班子未必来了,”一顿,“眼下要紧的,还是去程家看看。”
  白争流颔首:“正是。这一路走来,咱们都没在其他地方发现不妥。若是程家也看不出什么,便算是白走一趟了,”一哂,“这也不算坏事。”
  两人说话之间,顺道吃完了东西。
  往后,他们把行李、马匹放在客栈,只随身带了一些吃食以及灵石,这便出发。
  有凌云子前面的话、玉涵与韩殊的介绍,白、梅两个原先就对程家的热情有所准备。可真到了地方,场面还是超乎意料。
  从门口出来的小厮看到两人接近,立刻跑上前来,朝梅映寒问:“大侠,你可是天山派人?”
  白争流听了这话,促狭地看向梅映寒。被情郎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梅映寒多少哭笑不得,朝小厮道:“我们门派的衣裳,莫非就那么显眼?”
  小厮立刻就笑了:“倒也不是。只是前段时间正有一对姓玉、姓韩的大侠在我们家里住过,小的也算是与他们相处过一些时候,自然印象深刻。呀,若真是天山派的大侠,可一定要来家中坐坐!”
  白争流和梅映寒等的便是这句话。不过为了不太突兀,他们还是推辞了几句,这才被小厮带进程家当中。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啦~
 
 
第105章 程家
  做小厮的,尤其是做让家主惦记名字、日后能有几分前途的小厮的,多少会有些共性。譬如眼前这叫“隆哥”的,几句话下来,便让白、梅想到了此前在常宅见过的平哥。都是能说会道、擅长察言观色的存在。

  白争流、梅映寒先和他打听玉涵与韩殊的状况。没说他们就是因为这两人的信来的,只道他们是有这么一对师弟妹此前东行。算算路程,曾经途径此地也不奇怪。
  隆哥就笑道:“我从前只听那些话本故事,知晓大侠们平日里是如何行侠仗义、剑斩奸佞。倒也见过一些江湖人,可总觉得他们比不上话本子里的风姿,还为这失望过。直到前面见到玉大侠、韩大侠,这才晓得,原来不是话本作假,而是只有这样风流的真侠客,才能被写在里头。”
  总归就是一通夸,也让白、梅两个知道,玉涵韩殊在景州城落脚时的情况还不错。是有点风尘仆仆,但一路当真如信里写的那样,并不曾遇到麻烦事儿。在程宅留宿过后那天早晨,还有精神大清早就起来练武。
  刀客与剑客听到这里,心头对师弟、师妹的担心放下几分。再有,既然玉涵韩殊没出问题,那有问题的,莫非还是……
  白争流左右看看程宅庭院,说:“你们老爷倒是个清雅人。”一顿,“我们冒昧往前打扰,当真合适?”
  隆哥已经回答了数遍这个问题,此刻却也能笑吟吟地再说一次:“若是小的分明见了天山派的大侠,却将你们错过去了,老爷知道,那才要罚呢!”又岔开话题,与两个江湖客细细说起自家院子的各种布置。
  “正是呢,我们老爷虽是行商,可平日也总要读些圣人之言。家中几位郎君也都在读书,平素都宿在书院。”这句话是个引子,往后就开始说家里的花草树木有何讲究。用的字句一听就是平日说熟了的,时不时还得引经据典。
  听得白争流好笑道:“你倒是懂得甚多。”
  隆哥脸上浮出一丝浅浅的骄傲,嘴巴上则谦逊应着。
  白争流看在眼里,脸上笑意扩大几分。再看四周,眼神倒是十分清明。
  他对程家人的作风兴趣不大——不是说没有,但当下最要紧的,还是确定程家是否是阴气来源。
  如果是,自然要细细打听程家状况。但若不是,自己与映寒自然不会在此多留。
  而从进门到现在,映入眼帘的一花一木,一草一石,都在告诉白争流,答案似乎是后者。
  没一会儿,小厮把两人带到花厅,而后便开始为他们招呼着上茶上点心,还告诉他们,老爷白天去家里铺子查看经营状况了,要晚些才能回来。不过自己已经让人出门报信,定然不会让两位大侠久等云云。
  白、梅道一声“有劳”。等到小厮离开端茶,两人看向彼此,又是近乎同时开口。
  白争流:“没有阴气。”
  梅映寒:“程家仿佛无甚不妥……”
  白争流叹气,“这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梅映寒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对程家人来说,该是好消息。”
  白争流:“这倒也是。”一顿,“不过一直到这儿,咱们都没找到信封上阴气的来源,就怕那玩意儿只是与商队偶尔碰到,如今正在别的地方害人。”
  梅映寒叹出一口气。他知道,情郎说的情况很有可能。而要真是这样,他们便无能为力了。
  “等本家老爷回来了,”剑客说,“还是再细细问问,玉涵、韩殊在时,是否发生了什么,其中或许有些隆哥不知道的细节。”
  事已至此,白争流只得赞同:“对。咱们当人兄长的,关心一下师弟师妹,实在再寻常不过。就算问得多了,程家人也不会觉得不对。”
  方案就这么定下。后来程老爷归家,果然碰上了一对挂念后辈的江湖客。
  梅映寒:“原先我们还有忧虑,觉得这是玉涵、韩殊难得远行。此前他们也有下过天山不错,可那毕竟是与诸多同门一起。”
  白争流:“正不知他们是如何状况,就碰到隆哥,又听他说起玉师妹、韩师弟曾在贵宅叨扰一事。我们做兄长的,便也腆着脸前来打扰。”
  程老爷连忙说:“如何能是‘打扰’!”
  看身材体型,他与广安府的常老爷那副清癯模样截然不同,倒是有些像白、梅曾在谭家庄碰到的钱贵。不过与过于富态圆润的钱贵相比,程老爷就又成了一个“瘦子”。
  此刻拦住眼前侠客的话头,他不无喟叹地再度说起旧事:“……若是没有凌云子大侠相助,我怕是早就不再人世了,又哪里来的家业?如何招待诸位大侠?”
  白、梅两人听到这里,知道也不能自谦过头,立刻道:“看来我们还是沾了师叔的光。”说着,再把话题引到玉涵韩殊身上。
  他们问得很有技巧。嘴巴上说的是师弟师妹在外有无遇险受伤,实际想知道的却是他们有无在来程家之前之后遇到麻烦。
  程老爷不知这些,始终保持乐呵呵态度,与他们夸玉涵韩殊是如何风姿,还提到:“我家郎君平素出门读书,只留一个独女在身旁。她倒也能与其他人家的姐妹友人约着出门玩乐,可景州城小,如何比得上其他地方繁华?
  “那日玉大侠来了,与我们家大娘子说了颇多外间事,正引得我们窈娘心向往之呢。”
  白、梅两个心中一动。
  白争流笑道:“实不相瞒。我们进了景州之后,先在客栈用了一餐,还听了半出戏。说是在城中极出名的,那部《寻梦记》。”
  程老爷听着最后三个字,微微一怔,转而露出一个苦……唔,没苦笑出来,还是维持着前面的神色,叹道:“这出戏是颇热闹,走到哪里,都有人在听。”
  白争流道:“闻说戏班子便是在贵宅唱出名气的?”
  程老爷脸上细微的神色更多了一些,但还是那一张笑脸,道:“窈娘与她那一帮闺中伙伴都爱听戏。若是天冷时节,不易出门,她们相互说好在家里请某个班子,大伙儿一同听的状况也是有的。你说的这部,我是记得。唱得的确不错,又是新本子,从前都不曾演过。只是戏班子初来乍到,就让窈娘请了回来。说是在我家唱出名,却是误传了。”
  白争流:“哦——”
  他极快地与梅映寒对了一下目光。
  梅映寒笑道:“也不知道玉涵、韩殊他们有无机会听到了。依在客栈唱的那几句,这词、调是都挺好。”
  程老爷遗憾:“倒是不曾。他们来时,戏班子已经去了外头。”
  白、梅两个:“唔。”
  好吧,看来两边事情真没关联。毕竟玉涵已经写得很清楚,她落笔的地方就是程家。如今程家不曾带有阴气,戏班子也和师弟、师妹没有交集。戏本里的内容多半就是偶然,至于信封上的阴气,如今也再追不到来源。
  两人失望,只是面儿上仍笑着与程老爷讲话。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想知道的,话题便不再只萦绕玉涵、韩殊与乐善班,而是又讲到天山派的状况,以及程家商行有无兴趣与凌霄子合作卖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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