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一定是这样,想起若欣当年是被曲红残抱走的。一定是仍受於曲红残的控制,还没脱离他,怕连累了我才不出来见我,一定是这样,我一定要救她,明天,我一定要得到冷峰剑。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曾砻便盘坐在床调理气息起来,而蜀净衣呢剔著牙,挺著因吃太多而略感不适的肚子躺在床上想,待会,要去哪玩好呢。
当蜀净衣觉得自己的肚子没有刚才那麽撑时,便决定要出去走走了,他悄悄的来到曾砻的房间望了望,发现他正在练功,那正好不过了,没人管著自己了。悄悄的转身溜回房里,拿了些碎银子,上街去了。
蜀净衣逛著逛著,不知不觉便逛到西湖边,想:西湖,那我可要好好玩玩。於是租了一条船泛舟去了。
写意的躺在躺在船上,让小船随水流而动。啊,这太阳晒得人真舒服啊,真想睡觉,不知不觉间打起盹来。
”我今天终於找到你了,我要为全家一百余条性命报仇。”
喧闹的声音吵醒了蜀净衣,谁啊,扰人清梦。坐起身来看见远处一条大船上有四五个人正围著一个人。
看到四五个人打一个,蜀净衣很想过去帮忙,可又一想,曾砻曾说过不要随便帮忙,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要好心做坏事。再一看,那船上的四五人根本打不过那一人,没两下,那四五人便只剩下一人了。
”好,今天我就与你同归於尽。”船上的人吼道。
一眨眼,那船便被炸得灰飞烟灭了,连蜀净衣离他们那麽远都受到些微波及,衣服全被打湿了,可想威力多大。
不好,得赶快救人。蜀净衣必竟学了这麽多年的道,不可能真得见死不救。他划著船迅速靠向那里,捞起人来又把他们丢下去,因为这些人全都死了,是被一掌打死的,自己的船这麽小,刚才又受到波及,船身也有些损坏了,不能再放这些死人,只能把他们又丢下湖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活著的人,而此人正是刚才那个被围攻的人。现在的他头上似乎被什麽硬物重击过,身上也受到不小的内伤。蜀净衣快速把船划向岸边,抱起这个比自己重得多的人,找了间破庙休息。
我很想知道,这篇有没有人看啊,回应一下啦,我想知道有没有人看!
替他打通闭塞的经脉又给他吃了药,然後便出去捡了些树枝,生起火,烤起已经半干的衣服来。
“唔。”昏迷中的人发出一声呻吟,悠悠醒来。
“你醒了。好点没,来,再把这颗药吃了,你就没事了。”蜀净衣才刚穿好烤干的衣服,就见那人醒来了,连忙拿出怀中的小瓷瓶,倒出一颗丸药,想喂那人吃。
可那人一点也买面子,只是瞪著眼看著蜀净衣。“你是谁,有什麽企图。”
蜀净衣被他这麽一问一愣,他可从来也没想过救人反而被人给脸色看的,而且还要讲救人的理由。“这个我为什麽救你?”蜀净衣开始慢慢思索,最後得出这麽一个结论,“救人还要理由吗?早知道救你这麽烦,我真该听砻的话,不要随便救人。通过这次我得到一个教训以後如果我要救人的话,一定会记得先问问他要不要我救。”半堵气的说出这些话,蜀净衣心想,真是好心没好报咧,不感谢我还要怀疑我,也不想想我为了救你弄得一身湿,还浪费力气浪费内力以及我师父的丹药,结果连句谢谢也没有。
地上的人看著蜀净衣的表情一会儿一个样,嘴里不停嘟嘟喃喃著一些听不清的话,以他阅历的深厚也知道此人是涉世未深之人,自然对自己应该也无大害,偷偷的把银针缩回袖中。
“你不是要给我吃药吗?”他看看蜀净衣手中的药,把蜀净衣从自我意识中唤了回来。
“你刚才不是不要吃吗?”蜀净衣根本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进了鬼门关。
“现在要吃了。”
“给,这边没水,你就用吞的吧。”蜀净衣没好气的说,心中又补上一句,最好噎死你。
可当他看见那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把药吞了,不由的睁大眼,“你都不难过吗?”不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人吃了药後,运功自我调息了起来,再睁开眼时就看到蜀净衣正睁著大大的眼睛望著自己,不由眉头一皱,“你还不走。”
蜀净衣没想到他救的人竟然赶他走,垮下双肩,“你要赶我走啊,那我走了。”嘴上虽这麽说却没有一点行动。
那人看了看蜀净衣便不再理他。蜀净衣等了半晌都不见那人理自己就又上去搭话,“我叫蜀净衣。你叫什麽名字?”
等了半晌,以为那人再也不会理自己了,蜀净衣摸摸鼻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啊呀,真的不早了,再不回去就要被砻捉包了,急急忙忙起身想向外面走,这时听见後面传来一句。
“朴靖螓。”
蜀净衣听了,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点一点头,走出破庙。
他不知道他所遇见的人就是曾砻的仇人之一,也不知道他这麽一救又将会害死多少人。谁知道呢,人生本来就没有定数,谁又能知道明天的事呢。
此时的朴靖螓才能全心全意的运功疗伤,他不知道为什麽会放任那少年在自己的面前胡言乱语,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被他影响,甚而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为什麽呢,也许是因为他纯洁的眼神,这种自己从来也不曾有过的眼神,也也许是他讲话时不时透露著的撒娇语气,曾经也有一个人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直到被自己打破。心火一时攻心,差点走火入魔,连忙收敛住自己的心神,我是不是因为受伤而变脆弱了,我就是我,不可以有脆弱的时候。眼中再次放射出光芒,那是一种欲望,一种野心。
蜀净衣悄悄溜回客栈,走向自己的房间,在经过曾砻的房间时,只听见一句:“净衣,你去哪儿了。”
完了,穿绑了。蜀净衣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这该怎麽解释呢。“砻,你练好功了。”蜀净衣厚著脸皮,露出他所向无敌的灿烂笑容。可是这对曾砻没用。
曾砻看著蜀净衣那皱巴巴的衣服,皱起眉头,“你怎麽了,又多管闲事了。”知道蜀净衣是烂好人,老是想做好事,可往往不分是非,乱帮一通,害他在後面收拾都来不及。
嘿嘿,蜀净衣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老是怕这个曾砻,照道理说,自己是师兄,应该是他听自己的才对,可不知为什麽每次被曾砻一瞪,那在心中转了好几圈的话“我是师兄,你应该听我的。”就不知怎的就化了,消失了。
“我,我刚刚到西湖去了,玩著玩著,突然,砰的一声,一艘船就炸了,我本来是要去救的,人都跳下水了,可一想到砻你说的不要多管闲事,我就又爬上来了,你看,我真的是很乖的。”说完还跑到曾砻身边,像只小狗一样的蹭著曾砻的衣服。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今天就算了,早点吃过饭,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是,知道了,我这就去吃饭,休息去,我走了。”嗖的一声飞出门外,看的曾砻只摇头,他什麽时候才能长大,师父怎麽叫他待在我身边,他嫌我还够烦嘛。虽然这麽想,可脸上仍是露出宠溺的笑容。
今天是圣诞夜,祝大家圣诞夜过的愉快!而可怜的我因为得了重感冒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家里,呜,好凄惨啊!
第二天天一亮,睡梦中的蜀净衣就被曾砻叫醒。
“懒虫,快起来。”
“唔,不要吵,我还要睡。”蜀净衣一个翻身又抱著棉被呼呼大睡。
“师父,你来了。”
“啊,师父来了,师父早。”原本呼呼大睡的蜀净衣听到这句话,立刻坐起身,可哪里来的师父,浑浑噩噩的蜀净衣只看到曾砻露出坏坏的笑容立在那里,好半天,蜀净衣总算想起来自己早就下山了,这里是客栈。
“你骗我。”指气愤至极,拿起床的枕头就向曾砻砸去,可惜没砸中,只砸到那合起来的大门。
“快起来吧,我在楼下等你吃早餐,可别又躺下了,下次再让我叫,我会记得带盆水的。”像是知道蜀净衣会再睡下去的,门外声音如魔音般传来,只害得刚躺下的蜀净衣呻吟一声後,不甘不愿的爬起来。
“起来了,来,吃早饭。”不理会蜀净衣瞪得出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只笑眯眯的递上一个糖心馒头。
蜀净衣瞪著眼睛接过馒头,咬一口,唔,外表酥酥脆脆,里面包著香甜的玫瑰糖,好好吃,三口并两口吃掉手中的馒头,又从盘中拿出两个,一手一个。
“哇,好好吃,馅心每一个都不一样呢。砻你对我真好,我最喜欢你了。”蜀净衣开心的左一口右一口,早就忘了刚才他还恨曾砻恨得要死呢。
“慢慢吃,别急,这些都给你。”真是好骗,要是以後有人拿吃的骗他,就算把他卖了,他一定还很高兴的说谢谢呢。
蜀净衣一听全是自己的把整个盘子都拿在怀里,开始吃将起来。
吃罢早饭的曾、蜀二人便赶去比武的地点,这时,那里早已人满为患了,而比武也早就开始了。曾、蜀二人站在最外层看著比武。
“砻,你不上去吗?”
“再等等,现在这些都是肉脚,真正的高手还没上去呢,我们现在上去只会消耗体力,等他们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再上去一举夺魁。”
“喔,这样啊,那我为你打头阵,要是他们都打不过我,你再上来和我比,我就假装输给你,要是有人打过我了,你一定要把那人打得落花流水。”
两个人一边说著悄悄话,一边评估著场上有多少高手。毕竟这只是夺剑比武,所以顶极的高手为了面子身价等问题应该不会来,剩下来的都是二三流高手,这些人中又有多少是自己要放上心的呢。
又过了两个时辰,台上的人已经换过一批又一批了,这个穿白衣的少年已经连赢五个回合了。
“那位还要上来和我比划比划啊,啊呀,看来都是些酒囊饭袋,没用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个打得过我。”
终於蜀净衣忍不住了,忽的跳上台去,“让我领教领教。”
“哟,小娃娃还想要宝剑啊,你还是回家吃奶去吧,那才适合你嘛。哈哈”那白衣少年笑了起来,台下也跟著哄堂大笑。
蜀净衣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哼,小娃娃的终究会长大,但娘娘腔的话就麻烦了,你是不是要回你娘亲肚子里再过一圈啊。”
台下的笑声更大了,只气得那白衣少年吹胡子瞪眼睛,当然如果他有胡子的话。
“哼,放你一条生路你不要,那就别怪我打得你哭爹喊娘。”
“好啊,你来啊。”嘴上虽然挑衅,但眼睛却留神著那少年的一举一动,从刚刚几场比试中就可以看出,那少年的武功路数奇怪,下手却又狠毒,自己武功经验不足,当然要留足心了。
少年一出手就直攻蜀净衣的面门,蜀净衣大惊,急忙用手去挡,谁知这只是虚招,离蜀净衣寸余变掌为拳,直击向蜀净衣小腹。蜀净衣已来不及回手去挡了,只得跳开。
少年一击未中,再想出第二击就不那麽容易了,蜀净衣这时已才取主动,他自幼在山上,来去都用轻功,所以轻功了得,他快速的移动在少年周围,寻找机会打倒他。少年被快速移动的蜀净衣弄得眼花缭乱,连出几拳都未打中目标,不由有些心急。
而其实这段期间,蜀净衣有无数次可以打倒少年的机会,只是由於经验不足,一直未抓住机会。
少年由於之前的几场比武已经有些疲惫了,现在却又碰到个难缠的对手,他有些心不在焉,也只一瞬间,蜀净衣抓住他分神的瞬间,一掌打出,把他打飞场外,小赢这场比赛。
少年被一白发男子拥住,轻拭他嘴角的血迹,低沈的声音转出:”走吧!”
”我不要,我不服。”
少年咽不下这口气,认为自己输的冤枉,便从袖中拿出毒标,被白发男子制住。
”你本就要输的,要不是他经验不足,你怎能撑到现在。走吧,这次肯跟我好好学武了吧。”
少年跟著白发男子不情不愿的走了,回头瞪了蜀净衣一眼,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报这一掌之仇的。
”看来这武林中又有戏要演了。”
”师父,你说什麽?”少年追上白发男子。
”没什麽,师父现在正在想要怎麽训练你,你经验也不够啊,否则,刚刚还是有赢的机会的,看来还要找些人陪你练才行,记住,行事要快准狠,下手决不留情,知道吗?”白发男子温和的对少年说道,说完还点了点他的鼻子,两人有说有笑的越走越远,似乎刚才谈得是什麽好玩的事一般。
曾砻看著两人越走越远才把紧握剑的手松开,轻吐一口气,调整一下刚才被那白发男子的气压得浑身紧绷的身子。幸好那白发男子没有要为难净衣,要不然,我们一定输。
”砻,砻,你看到了吗?我打赢了。”台上的蜀净衣正沈浸在无比喜悦中,一点也不知道刚刚差点小命不保,也许真的是天真比较好吧。
曾砻只是笑了笑,希望这世上仅有的天真少年能永远这般快乐的走下去呢。
”你们,还有没有人要和我打啊。”经过刚才那一场给蜀净衣增加了无比信心,他看著台下众人,开心的寻问著,一心想再打一架。
但是台下的人那有敢上台的呀,只是互相看看,看来这剑他们是拿不到了。
”砻,砻,你看,没人敢和我打,你上来吧,我们比一场,这麽多年,我们都没打过呢,来吧,来吧。”
正在蜀净衣想让曾砻上台时,场外飞上一个身著土黄色布衣,脸戴一鬼脸面具,手拿一支玉笛的人。
蜀净衣被眼前之人吸引住了,”你是要和我打吗,为什麽戴面具呢,而且这面具做得好精致。”蜀净衣看著眼前这身著普通确戴著一黄金打造的面具,而这面具做工是如此精细,仿佛真是地下来得恶鬼般,”如果我赢你,你能把那面具送我吗?”
这位玉笛公子只是比了比手中玉笛不答一句。
”你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了。”蜀净衣眼珠一转,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突得快速奔跑起来。由刚才一场比试下来,他知道,快速的奔跑对他有无数的好处。
蜀净衣绕著那玉笛公子越路越快,直至後来直听到脚步声确不见人影。底下的人看了无不发出惊讶的声音。
这时,场上的玉笛公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半晌,突,快速的击向一角。只听到唉哟一声,蜀净衣摔到在地上。
蜀净衣爬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擦伤,眼睛里透出不服输的光芒,”好,我们再来。”
这次蜀净衣不再使用那快得几乎消失的身法,而是采用自己最拿手的灵拳来对付眼前之人,只见蜀净衣和玉笛公子两人快速的互攻著,转眼便拆了一百多著,台下的人无不为这精彩的武术贺彩。不过虽然拆了一百多著,实际确是蜀净衣输了,但见蜀净衣身上不断出现新的伤痕,而那玉笛公子仍是刚才模样,连衣服都没有撕坏一点。
曾砻也一直注视著两人,他颦著眉,看著这对打的两人。为什麽这玉笛公子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他琢磨著,注视著,想寻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蜀净衣使出最後一著,左脚以不可能的角度攻向玉笛公子,那玉笛公子一惊,使出自己最熟的一著拍向蜀净衣,直把蜀净衣打飞了出去。
曾砻一惊,上前接住蜀净衣,蜀净衣噗的一口血吐在地上,曾砻连忙拿出师父的保命仙丹让蜀净衣服下。好久,蜀净衣才缓过劲来。
”我没事了,你小心一点,他好厉害。”
但是这时的曾砻好像只剩一空壳般好无反应。
是他,是他。虽然身形已不一样了,刚才所用招式也大不相同,但这身法,以及最後的杀招,都掩藏不住原本的武功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