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苏拍着床腿发誓,最近一段时间内绝对不会再犯!
……
提问,回答……提问,回答……
问,紫云为什么会变紫萱?答,因为紫云是青楼里的花名,紫萱才是真名。(昨个看了五分钟仙剑三,貌似里面也有个紫萱?汗,某苏之前真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喊小七“紫豆”……咳咳,被校内紫豆折磨疯了。)至于其余的,绿萍叫绿衣,赤仙叫红绡。别的几个等出场时再想名,不急……
问,忘安是谁?答,本来该在逍遥庄子里做逍遥主子的一个蠢货。(幺主这么喊的,不是某苏故意的。)估计今天还会有亲问幺主是谁,索性一块答,逍遥庄子里另一个变态,跟忘安有瓜葛的家伙。别的就先不说了,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问,忘安为什么会认识玉哲儿。答,因为几年前有机缘令他们相见,再往下会提到他们相识的缘由。咳咳,先等等吧……
……
第二节
“别过来!”无颜低噱一声。
男人置若罔闻,仍旧迈着不急不徐的步子慢慢朝床边走。眼见自个的话对男人不造成任何威胁,无颜气急,伸手便要拿床榻上的方枕扔过去。只是这会他才想起方才已经扔过,忍不住便是低声诅骂一番,也顾不得形象如何,抓起床上的被褥便一股脑扔将出去。被褥虽然轻巧,但比起那方枕还是重了些,也大上许多。无颜本来就没多少气力,这次又是心急,反而没有扔得更远。被褥一边在空中划个不太雅观的弧后落地,另一边却还安稳待在床上,像是在嘲笑无颜的懦弱。无颜登时涨红了脸,人猛地缩回床榻内角,不忘拿手戳点已经站到床侧的男人。
“我警告你,不许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我就……”无颜支吾半晌不得要领,只能不断重复最后两个字,说得连他自个都羞愧万分。
“哦,你就要如何?”男人作势凝眉,脸上带着大大的疑问,唇角却藏不住将笑未笑。说话间,男人还不忘好脾气地将半边掉落地上的被褥捡起来放回床榻。“说来听听,我对你的决心很有兴趣呢。”
“我……”
无颜气急,整个人弹跳起来,作势便要掐上男人的颈子。可惜他这一弹太过了些,脑袋狠狠磕上了帐子上的木条,“咚”的一声,听得男人都跟着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戏谑瞬时跑得干净,心疼之色跟着急急登场。
“疼不疼?快点过来让我瞧瞧。”男人一脸担忧,人也顺势坐上床沿。“刚刚那么大声,肯定疼得很。”
“我警告你……唔……不许过来!”无颜抱着脑袋颓然缩回角落,满眼泪光闪。说话的功夫不忘咧咧嘴吸口凉气,愈发委屈。“你要是敢过来,唔,我就藏在这永远不出去。”
眼瞧着无颜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抽空提醒自己别过去,男人无声浅叹一气,倒也不再动作,只在床边静静坐定了,手探入怀间摸索一会,片刻工夫后摸出个小丸子便扔进了嘴中。
“好,我不过去,你且放心吧。”男人苦笑。
说完,男人作势起身,无颜稍稍松了口气,也不过是稍稍,就在他还不曾将捂着脑袋的手放下时,男人突兀伸手过来一把将无颜拉出去。无颜猝不及防,整个人跌进男人怀抱,脑袋自然又撞在男人胸前,惹得无颜哇哇大喊。
“你混……唔……”
男人没有给无颜再度开口的机会,只借着两人相依的姿势捕捉到无颜的唇便狠狠堵了上去,唇齿相搏间,只有无颜略带怒意的呻吟溢出来。男人状若未闻,一手紧固无颜的身子在胸前,一手攀上无颜的脑后紧压住,以便让自个可以轻松品尝无颜的双唇。
明知挣扎无用,无颜还是不肯放弃了抵抗,殊不知这番动作只叫二人的姿势更是暧昧,靠得也愈发紧贴。无颜双手没有被箍,自然拿来做推搡,一番动作下来,除了双手被男人一并压在胸前动弹不得外,无颜没占到一丝好处。饶是如此,无颜仍旧溢出几丝表示愤怒的呜咽声。在无颜差点窒息昏厥前,男人总算稍稍松开无颜的唇,却不挪开,仍旧是若有似无的贴近,似乎一开口便能叫二人的唇再度相碰。
“你在玩火。”男人的嗓音有了些情欲的味道。“你现在身子弱,我不能碰你。不想被我剥光衣服就乖乖别动。”
无颜当真止了动作乖乖不动,脸上也瞬时换成一副可怜模样,只拿一双泪光闪的眸子痴痴盯着男人。
“那,能先放开我吗?”无颜笑得有点古怪。
男人也笑,再度堵上无颜的唇长驱直入,直到确定将无颜舌下压着的丸子顶入他喉间才收了势离开无颜的唇。无颜面色惨败,低头便开始干呕,半晌不能言语。
“喝些茶水冲冲吧。手边没有蜜饯,委屈你了。”男人起身到桌边端过茶水回来,满脸歉意。
“你是故意的!”伏到床边干呕半晌不能将那丸子呕出来,无颜狠狠抬头,满脸控诉。“你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那该死的玩意苦得没天理你还让我吞!你不是人!”
“喏。”男人耸肩,仍旧将茶水递过来。
无颜冷瞥男人一眼,恨恨扭头。“四姐!四姐!四姐你给我抓紧进来!”
绿衣应声而入。瞧见屋里情形,绿衣多少也猜出些端倪,只是不能多言,便低下头去,轻声开口。
“主子,怎么了?”
“我饿了。”无颜怒气冲冲。“我要吃鱼。”
“不行。”男人插声。
“要你管?我偏要吃。”无颜恶狠狠堵回去。“四姐,我是老大,你得听我的。我要吃鱼,清蒸红烧炒炖煎炸煮,管你怎么做,给我弄一桌全鱼宴,现在!”
“我说了不可!”男人有些动怒。“你刚刚服药,再吃鱼,想让两者相克毒发身亡吗?”
“要你管!”无颜冷哼,继而冲傻站一旁的绿衣扔将一双白眼过去。“四姐,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主子。”绿衣看看无颜,再瞧瞧男人,满脸难色。
“去煮些粥。”男人冷冷下令。“出去。”
绿衣抬头,对无颜抛个抱歉的眼神后退出房去。无颜怒起,索性直直躺回床上决计不肯再看男人一眼。男人又是一声轻叹。
“怀安。”
无颜扭头,不理。
“好吧,我承认,方才是故意所为。”男人苦笑。“可是,若不是你做出这些个叫我生气的事,我又怎会用这小孩子泄愤才会做的举动。”
继续无视。
“我知道,一直将你藏在庄子里,你安不下心。可是,三年你都等了,为何最后这几日你等不下去?”男人知道无颜在听,也就自顾说了下去。“月前你恼怒着带着一众人离庄出走,我也是默许。岂料你这一走竟是越余,居然还跑到妓院卖笑。你可知,平日见你对众人展露笑颜我已经难受得很,你叫我如何能忍受你对着那些个下等人卖弄?”
翻个身,装睡。
“罢了,你喜欢无拘无束,我且随你。”男人再叹一气。“可恨,你居然不顾自己身子兵行险着。你难道不清楚自个身子现在已经不堪一击了吗?竟然还要施蛊,方才我听到绿衣说出这话时,登时有种自鬼门关前游历一番再还阳之感。他死便死,不足为惜。可若要你一并搭上命去,我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稍稍蠕动。
“来时,便一直在想,怎么对你才能解我心头怒火。最直接的法子,应该是将你压在身下让你承欢整夜才对。可惜,真个见了,我除了惶恐便再找不出二感。你这是要生生折磨死我才算了事。”
继续蠕动。
“这次你出来时间已经够久了,先在这修养几天,等你身子好点我们便回庄子。”男人慢慢道。
蠕动的身子猛地僵住,如同受了雷击一般。接着,无颜慢慢坐起身,双手朝前一探,抓紧了男人的衣襟便往自个胸前拉扯。可惜,无颜这会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毫不夸张,最后还是男人瞧瞧探身过来才免得无颜拉扯不动落个难堪。待两人又变做面面相对,张口便能碰到彼此唇角的姿势后,无颜慢慢笑将起来。
“幺哥,你是要把我带回庄子关起来吗?随便找个破理由,比如外面人心险恶,比如,你爱我?然后将我牢牢拴在你身边,做你的禁脔,这辈子不能脱逃?”
暧昧的姿势,模糊的容颜,幺哥能清晰感觉到无颜呼出的热气拂面而过,自然,也更能清晰地瞧见他眼中满溢的戏谑。幺哥垂下眼,藏起了眼中涌动的暗潮。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无颜冷笑,双手一松,人也重重躺回去,重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三年前,你救我一命,然后以助我爱我为借口将我禁锢在庄中。是,托你的福,所以今日跳下断崖的是轩儿不是我。可是代价呢?是我用自己的身子换来三年的安逸,也浪费了整三年!这样,你还要用爱我这么伟大的理由来说服我要我乖乖听话吗?对你的爱感恩戴德,然后继续日日爬上你的床度过余生?”
“怀安。”男人轻呼,手讪讪伸出想着轻抚无颜的脸,却在瞧见他决绝的神色后僵在半空,最终慢慢收回。
“那不是仁慈。”无颜咧嘴笑。“你在用最温柔的方法一点点剖开我的心,然后要了我的命。”
没有意想中的反驳,只是良久的无声,久到无颜以为男人已经离开时,耳旁终于传回男人起身时衣料摩挲的轻微响声,还有一声不能忽略的叹息。
“你终究还是不肯信我。即便是细小到与你共享丹药的苦涩,你,到底还是不愿信我。”
关门声传来,屋内突兀便静了下来。本是紧闭双眼的无颜慢慢睁开眼,呆愣片刻后咧唇露出一丝讥讽。
“无聊。”
不多时,门再次被推开,红绡端着微微冒着热气的汤碗走了进来。
“庄主,起来吃些粥吧。”
“我不饿。”无颜没好气道。
“幺主子吩咐了,一定要奴婢看着您吃完才能收下去。您若不乐意瞧见奴婢受责就多少吃些。”红绡不依。
“幺主子幺主子幺主子,开口闭口幺主子!”无颜气急,猛地坐将起来。这次有了前车之鉴,他可不敢再弹跳起来磕到脑门。“大姐,您能少提两句幺主子吗?你不烦我烦。”
“好,不提。那您把粥喝了。”红绡倒也识趣,顺着无颜的口气便下延。
“你!”无颜气结,眉间又皱成一团。“满脸皱纹的老八婆,离我远点。”
“只要您把粥喝掉,随便您怎么咒奴婢。”红绡答得不卑不亢,不忘顺手将粥端到无颜身侧。“喝吧,还是要奴婢喂您?”
“你不是我大姐。你把我大姐藏哪里去了?”无颜闷闷,直直摔回床间便开始碎碎念。“大姐最疼我,我说不喝她肯定把粥端得远远的。你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抓紧消失!消失!四姐,唔,你快来,大姐不见了。”
“您喊破天也没用。小四去楼下处理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一时半会回不来。就算回来也进不来,幺主子下令,今日奴婢负责照看您。您还是乖乖把粥喝了早些休息吧。”
“不喝!”无颜恨恨扭头。“粥里肯定下断肠散了。打死不要喝。”
“断肠散倒是没有,就是撒了一把软骨散。您要真不喜欢,奴婢给您换成宁神散,免得您心力交瘁不能眠。”红绡答得煞有介事。
“大姐,你不是人。”无颜哀嚎。
“只要您喝,说奴婢是禽兽都无妨。”红绡挑眉。
“你……”无颜张了张嘴。“卑鄙,无耻,下流!”
“骂了三年,您这嘴上本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红绡作势摇头。“抓紧喝吧,爷。”
无颜恨恨起身,赌气接过粥来便要仰头猛灌,却在汤碗快要碰到唇边时改了主意,手一翻便将白花花的米粥倒在地上,一滴不剩。
“我要吃鱼,鬼才要喝粥。现在倒掉了,哼哼,看你还能怎么着。”无颜幸灾乐祸。
“鱼没有,只有粥。”红绡耸肩,满脸不以为意。“倒了也没事,锅里还有,奴婢再跑腿去端来便成。今个儿您横也是喝竖也是喝迎头是喝缩头也得喝,奴婢劝您还是自己喝吧。要是让幺主子来灌您,奴婢怕您粥没喝完小命搭进去一半。”
无颜彻底垮下脸来,良久才晓得惨叫出声,好不凄惨。
等红绡逼着无颜喝过粥又等他睡过后方才端着碗退出房来,绿衣抱肩斜靠在门边,脸上端得是云淡风轻。
“喝了?”
“嗯。”
“还是大姐能制住主子。”绿衣难道露出点笑意来。
“是你们几个耳根软,经不起他念叨而已。”红绡不以为然。“你怎么有功夫杵在这?瞧你紧张那男人的样,不去好生照顾着?”
“不用了。”绿衣摇头。“人不见了。”
“也好,免得带在身边是个麻烦。照幺主子的性子,留着他估计也没好日子过。”
“他有伤在身,只怕走不了多远。我想去找找看。”绿衣不觉便低下声去。
“找?你有几条命能浪费?这种时候脱开身去找个无关紧要的人,真嫌幺主子留你活太长?”红绡冷嘲一声。“小六她们随后就到,你给我安稳呆在客栈,明日一并回庄。”
“大姐,我……”绿衣皱眉,还想再申辩些什么。
“敢私自溜出去,我一掌劈死你。”红绡冷撇一眼,转身走人。
绿衣愣愣站在原地,脸色渐渐便有些苍白起来。
一日相安无事。
幺哥在房里待了大半日没有一丝动静,红绡便安静守在门外,间或推开隔壁的房门瞧瞧熟睡的无颜有何异状。绿衣倒是遵从了红绡的命令安稳呆在客栈,却不停在走廊间徘徊,整日下来似乎定要将楼板踩出个洞一般。待天色渐渐暗下来时,幺哥一身黑衣出了房门,脸色同样难看之极。红绡见状慌忙迎上去,却被幺哥喝退。
“绿衣,跟我出去。”幺哥冷冷道。
闻言,红绡与绿衣都有些吃愣。绿衣不解幺哥想做什么,红绡则是纳闷一向由自己追随的幺主子怎么会让绿衣跟在身侧。但见幺哥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绿衣也就默默跟着出了客栈。只不过片刻之后,红绡便明白了自家主子何以会留下自个在客栈。
红绡身后的房门悄悄拉开一道缝,无颜探头探脑露出小半个身子。“四姐,那两个烦人的家伙走了没……有……”
无颜登时尴尬地笑起来。“大姐,真是巧啊。”
“不巧。”红绡认真摇头。“我一直守在这,怎么可能是巧。您这是急着去哪?身上藏了软骨散的解药呢吧?”
“那个,去下茅厕。”无颜皮笑肉不笑道。
“我陪您。”红绡面不改色。
“开……开什么玩笑!”无颜又跳将起来。“我是男人哎,大姐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