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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勿攻 60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牢门开了,梁风凛然走了进来!
凤歌大喜,“梁大人,我师傅生命垂危!”
梁风吩咐身後的狱医:“快做急救。”
凤歌从内心深处感激梁风,跪直身体道:“梁大人,请受凤歌一拜!多谢你及时赶到。”
梁风赶紧扶起他:“不必多礼,今天事出突然,南霸天的亲舅舅是朝中太尉,权势滔天,狱卒们哪敢得罪?幸好,我安排了人暗中照应,他见你出事,就赶紧跑来报讯。”
凤歌心系月华,问:“我师傅还有救吗?”
狱官道:“他心脉受损太过严重,只怕回天乏术。”
凤歌一把抓著他的手腕,几乎捏断:“不会的,请救救他!”
他语气悲痛,眼里却露出著魔的凶光。
狱官为难地换了种说法:“我只能先试一试,能否活命,还看他的造化了。”
“师傅不会有事的!”凤歌大声宣布,他转头郑重地请求梁风:“大人,狱中太过危险,能否让师傅在外就医?”
梁风点头:“我已申请为他保释,应该没问题。”
“请将月华送到这个地方,自然有人会照顾他的。”凤歌报出逍遥宫在京城的据点。
“好的,那你自己呢?南霸天被你打伤,不会善罢干休,要不,我将你转入贯城监狱,那里专门收押获罪的贵族高官,每人一间独立囚室,是大理寺管理最严密之处,南霸天的势力够不著。”
“大人费心了,我是一个不祥之人,师傅为了我……”凤歌喉头哽咽,凝望著月华出神,过了一会儿,他说:“请宽限我几天,我想再斗一斗南霸天。”
他神情肃穆坚毅,眸子闪著执著的复仇火焰。
梁风倏然心头一颤,在他印象中,凤歌明眸善睐,顶多是个英武的美少年,可此刻,凤歌身上乍现的惊天胆识,藐视世间万物的气概,有一种盖世的勇者之风,绝非一般武夫剑客可比。
如此恢弘气度,可谓乱世大英雄,可惜生不逢时,龙困浅滩。
梁风叹了几声:“三天後,我送你去贯城,今後就靠你自己了。”
凤歌款款地笑了,温雅如昔,将满腹的悲伤愤怒藏在心底:“梁大人,相识一场,你多保重。”
“梁某认识你,也是一种缘分,多谢!”梁风安排狱卒将月华抬走。
大家都退开了,禁闭室内,重新陷入幽暗。
凤歌的心凝聚成冰雪,拢著手坐在地上,嗤嗤地道:“很冷,师傅说得对,真的很冷啊。”
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们师徒,那麽,我愿入阿鼻地狱,让所有的恶徒一起来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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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勿攻-暗域篇 完结,接下来就是凤歌大展魅力,征服天下的故事了,请投票支持!
非礼勿攻 73
“怎麽可能?”明知是激将法,月华还是勇敢地抬起头来。
眼前的少年郎高大俊俏,眸中燃著危险的火焰,双手撑在窗棂上,围成一个环形,将他牢牢地圈在怀里,哪里也逃不了。
月光洒在凤歌身上,为他披上一层清辉,黑发镶著银边,轻轻飘扬,看起来耀眼而温柔。
月华的眼睛发疼,有点口干舌燥,怔怔地说:“说好不再相见,你为何跟踪我?”
昨夜分手後,他满腔失落悲伤,此刻,重聚的喜悦让他浑身暖洋洋的,他偎在徒弟的臂弯,只想好好地看看对方,但愿这样一刻留驻。
他对自己说,现在不便强行突围,只会暴露行踪,惊扰了房内的目标。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为自己的软弱而羞愧著。
凤歌心中涨满柔情,体贴地拥著他安抚:“师傅,别担心,我不会掀开面纱。”
少年火热的胴体靠得很近,热意不断地传送过来。
月华情难自禁,伸手搭在凤歌的颈间,咬著唇无奈地说:“凤儿,为师心意已决……”
“嘘……”凤歌掩住他的嘴,语气轻柔:“别说了,我们今晚什麽也别想,就这麽简单地过一夜,如何?”
月华不语,瞟了凤歌两眼,在他在怀中侧转身体,重新趴在窗户前,往里面望去。
凤歌知道师傅默许了,立刻靠上去贴在其背後,肌肤紧密接触,愉快地咬耳朵: “有什麽好看的?”
“咦,怎麽没人?”月华讶然。
“大家都在前面大堂比赛,今日要决出京城的名倌凤魁。”凤歌接道,他摸索片刻,打开窗户,建议:“他们过几个时辰才回来,我们不如进屋休息。”
他先跃入窗内,手牢牢地牵著月华,示意对方一起进来。
月华迟疑了,终於慢了一拍想到,此刻不溜,更待何时?
他衣袖轻挥,打算故伎重施,放迷香遁走。
凤歌见对方目光闪烁,早已知其心意,当下不点破,迅速低头吻住月华的喉结,伸出丁香舌细细地舔,滑腻温热的触感,点燃了月华身上潜藏的情焰,他眯著眼娇吟,动作缓了一缓,被凤歌顺势抱入屋内。
凤歌关好窗,挥手熄灭了蜡烛,拉著月华滚倒在中央的四柱大床上:“这床倒是松软舒适。”
他的款款深情,都掩藏在嬉笑间,看似随意的熄灯之举,便是为了尊重月华,免去不必要的难堪。
月华心知肚明,娇嗔地哼了一声,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兴致:“这里是温柔乡,销魂窟,一只玉臂千人枕,用的料虽好,却十分俗豔。”
凤歌道:“师傅说得是,那你怎麽会来这俗地方?”
“有人扮成我的模样,不断给小倌破相,似在逼我现身,江湖暗探传言,那人今天可能来这里。”
“不错,大理寺仁大人已在此撒网,今晚应能将其捉拿归案。”
月华点点头,状似无意地举袖擦汗,手腕一翻,迷香瞬时散开。他屏住呼吸,轻盈地跃下床,低声道别:“凤儿,我先走一步。”
窗外斜泻进来一抹淡淡的月光,凤歌眼眸在黑暗中也闪著幽光:“师傅,慢走,凤儿就此与你诀别!”
月华的脚步停顿,被“诀别”两字怔住了,问:“你何出此言?”
凤歌扶著案头坐起身,点燃烛火,手上多了一块玉佩:“月华,我不瞒你,接下来一阵子,我要去做件危险的事,很有可能肢体残破,性命不保,从此与你天人永隔,这块紫霞暖玉,请你收下作个纪念。”
乍然亮起的灯光,耀得月华有点不自在,他心内游移不定,望著玉佩出神。
凤歌再次赠玉,明显是在表白心意。
上次,月华狠下心推辞,如今失而复得,凤歌又言明即将赴险,他还能第二次丢下对方吗?
月华长长睫毛忽闪忽地扇著,黑玉的眼睛含了水雾,犹豫地扶著窗台,不舍得抽身离去。
凤歌看得一阵心悸,连忙收敛神志,机灵地掠到窗口,将玉佩挂在月华颈子上。
月华握起玉佩,发现多了一条雕工精美的粗重项链,不禁莞尔:“好丑的金链。”
凤歌笑道:“师傅不是喜欢值钱的玩意吗?这根链子用了几个小元宝呢。”
月华笑得更欢畅,发丝垂在雪白的额际,面纱随呼吸微微飘扬,欲语还羞,是与往日不同的清魅风情。
凤歌心神摇旌,手滑到月华的下腹,暧昧地揉著两腿间的玉茎,探首吻在月华的耳垂,柔声诱惑:“师傅,我送了礼物,可不可以讨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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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勿攻 61
大理寺牢狱管理严密,最阴森的死囚区,称为贯城,贯索七星,如贯珠,环而成象,名天牢。
凤歌关在贯城已近一年,他的头发肮脏纠结,胡乱地垂下,遮住了沾尘的面容,身上套著新发的冬天棉袄,卷缩在囚床上。
“囚犯1014号,快起来!”牢头吆喝了一声,身後站著司狱监长,只在死囚入狱及行刑时才出现的重要人物。
凤歌没精打采地坐起身,处在暗无天日的牢室,几乎失去了时间观念。
秋後问斩,命运早已注定,没想到,自己末日这麽快就到来。
最後的一餐,三菜一汤,温热可口,好久没有这麽放松了。
凤歌随著牢头穿过长长的走道,心里不无嘲讽地想,这里号称是後!最可怕的地方,两边的铁栏後,不过是些可怜虫,面目可憎,被世人遗弃,其中也包括自己。不,明天之後,就没有凤歌这个人了。
“爹!为什麽要服毒自尽?”左侧一间牢房里,传来嘶声的凄凉呼唤,稍稍吸引了凤歌的注意力。
白衣,那探监的少年居然穿白衣,在这藏污纳垢的罪恶之地,多麽可笑的反差。
“看什麽?快走!”凤歌的头上狠狠的挨了一棍。
一阵短暂的晕厥後,他叹息著睁开了眼睛。
行刑室内,光线昏暗,一位灰袍少年站在角落,脸藏在灯晕後,看不清楚。
凤歌心中有些悲哀,生命的最後一刻,送自己上路的,就是这位不知名的少年吗?
曾经的辉煌,一世的英名,转眼将化为尘土。
凤歌手脚冰冷,胸口湿热,不甘心,留恋不舍,遗憾……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这就是每个人对生命永远无法放弃的执念吧。
如果,如果可以重新来一次……
胸中的那一丝热力,支持著凤歌走向那少年,高傲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少年垂目不语。
凤歌狂放地笑了几声,双眼神光湛然,清亮如明月,似乎一下子将斗室照亮,“来,把你的衣服脱了,我慢慢告诉你。”
那少年如被怪力附体,无法自控地被凤歌的目光所牵制,乖乖地脱下外袍。
凤歌冷冷地命令,“抱我到行刑床上。”
那少年扶著凤歌躺下,抚摸他脏乱的头发,声音温暖而遥远,“你累了,睡吧。”
这麽轻柔的爱抚,犹如母亲的手,让心口颤抖。
凤歌走进自己的梦里,看见母亲慈爱的笑颜,“小歌,你看,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真的很美味……是娘亲手做的啊。
凤歌将头埋进碗里,含糊地说,“娘,祖父替我改为单名辰彦,大娘好像不太高兴。”
母亲的美眸中闪过戾气:“本朝贵族嫡出子弟,多用单名,或许你的大娘认为你不配?别理她,辰彦歌是个好名字,你将来定能尊贵无比!”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然而,母亲的预言错了,一场可怕的灾难降临,责难和鄙视铺天盖地,恨不得他立刻从世界上消失。
於是,辰彦这个名字消失了……
雪花不停的飘落,纷纷扬扬,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凝成了冰。
潜伏在树林中太久,睫毛冻结在一起,师傅轻拍了自己一下,“凤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要,我不想去……
多年不见,母亲美丽的容颜有点褪色。
凤歌接过那碗热汤,愉快地一饮而尽:“娘的手艺还是那麽好,我很怀念……”
话未说完,他就晕眩地趴在桌上。
娘在汤里加了迷药,为什麽……
等凤歌清醒过来,隔壁房内传来师傅的声音:“师妹,你心思太狠毒,居然下禁药采阳,逼我脱精而死!我若不在人世,谁来教导你的孩子?”
母亲的声音变得很陌生:“月师哥,这些年你照顾小歌,我感激!只是,小歌被赶出家门後,我在辰家备受冷落,生不如死,你就帮我最後一次,把功力都输给我吧?”
凤歌感到惶恐,跌跌撞撞地扑进房内,拼命捶打师傅:“你是坏蛋,为何欺负我娘?”
他哭得眼泪鼻涕直流,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怎麽可以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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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就顺手打个分吧。谢谢!
非礼勿攻 62
月华摇摇头,抱歉地说:“凤儿,你误会了,是你娘……”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母亲又惊又羞,厉声道:“不许胡说!小歌,我和你师傅正在比试,你快出去,别打扰大人办事。”
凤歌懵了,抱住月华,竭力想把他摔下床:“不要,师傅我们走吧,你们为什麽不肯分开?”
月华沈著一张俊颜道:“凤儿,你娘制住了我的大穴,你用力拉我下床,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母亲换成哀怨之色:“月师哥,我施用禁术,若不能如愿,就会被反噬,非死即伤啊!”
“师妹,你逆天采补,我若侥幸活命,从次便会落下重伤,”月华眸子里掠过种种情绪,颓然叹道:“罢了,凤儿你暂留房内,一炷香後,再将我带走。”
母亲在呻吟,在师傅身下激动地喘息,“啊,不要停,求求你……”
凤歌无法接受,这摧毁心志的一幕。
师傅,你好残忍,为什麽要点我的穴位,在我面前演出这淫乱的一幕?
母亲,为什麽你……
师傅将母亲的头发揪起,不带感情地继续用力冲刺,他的脸美豔如一团耀眼的莹光,笑吟吟地回头道,“凤歌,倘若有一天,你能让我像你的母亲一般,在你身下摇尾乞求,那麽,你的读心术和魅术,就真的可以称霸江湖了!”
师傅!多麽可笑,可恨,可悲……你明明在笑,我却听见你心里在哭……
我最尊敬,最仰慕的师傅!
命运为何如此作弄?
凤歌的视线模糊了。
下一刻,他俯身抱起月华,轻轻地吻在他冰冷的唇瓣,“师傅,你醒醒!”
月华气息微弱,躺在凤歌的怀里,“凤儿,你陪在我身边,我很快活!”
沈淀的记忆重新浮现,撕心裂肺的痛,清晰地贯穿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