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叼着烟,他没有吸,已经很久没有吸烟了,因为李晨不喜欢。“为什么是我?”
“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吧,还有你背后的势利。”海莲娜把烟灰弹在地上,低了头,“那东西不是我放的。”海莲娜没了几天前的傲气,脸色有些苍白,双眼无神。
“你那里没有我需要的东西。”风逸把熄灭的烟头扔掉,转身上车,开启了引擎,海莲娜侧身,车几乎是擦身而过。
海莲娜又拿起了一根烟点上,神色阴暗隐晦,终于风逸的汽车消失在她的眼中,海莲娜仍掉闪着火光的烟,冷笑一声,走回自己的车子,启动向着反方向离开,重金属摇滚的声音一路远去。
风逸驱车回到了别墅,把车停好,团子早已经冲到了玄关,风逸摸摸团子的大头,跟着进了后面的泳池。白起和托尼已经离开,情绪稳定下风逸的精神状况略有好转,鲍勃也回加拿大去见他的小女友,别墅内部只有项篱守在李晨身边。
李晨远远的就闻到了夹杂在汽油味中风逸的味道,游到岸边,伸出手,风逸把李晨从水中抱出,项篱拿来毛巾,风逸抱着李晨坐在一边的躺椅上给李晨擦身子。
“怎么这么早就回了?”李晨靠在风逸的身上,淡淡的烟味和女人的味道,“你和女人出去了?”李晨回头,扒开毛巾,看着风逸。
“生意伙伴。”又拿了一条毛巾,把李晨的长发裹在毛巾里轻轻的按压。
“哦。”李晨转过身,自然的接受了风逸的回答。
风逸亲亲李晨的头顶,他喜欢被李晨无条件的信任,他甚至希望李晨永远不要想起过去。李晨的身上一股浓郁的香气,从前几天就开始出现,让人欲罢不能的深深呼吸。小风逸不可思议的精神抖擞,风逸微笑的亲吻李晨的脖根,轻摇李晨的耳垂,“给我?”
身后的胸膛很炽热,风逸有力的心跳响在耳边,体内春潮涌动,风逸的味道弥漫在鼻尖,李晨轻轻低吟,搂住风逸的肩膀,把脸埋进风逸的胸膛。
项篱从水里捞出宝宝,“爸爸?”宝宝搂着项篱的脖子,看着很快纠缠在一起的爸爸和风爸爸,疑惑的喊出声。
“宝宝乖,项篱叔叔给你去买汉堡啊。”宝宝很快忘记了爸爸,亲热的抱住项篱,“项篱叔叔最好了。”
李晨只来得及看到宝宝远去的身影,就被风逸火热的身体包裹,在水里翻滚缠绵。风逸就像品尝上好的美味,从李晨的下巴舔舐到李晨的腰侧。李晨按耐不住心口的灼热,狠狠的揪住风逸的头发,口中发出喔哦的声音。
碰触李晨要的细密的鳞片,李晨像只干渴的鱼翻动修长的鱼尾。鱼尾缠住风逸的腿,上下的磨蹭,下腹的浅色鳞片张开,露出柔嫩的内部,小小的东西探出头。风逸讶异的把玩白玉透明的小东西,李晨难耐的喘息,睁开双眼,责怪的看着风逸,身体不断的紧靠着风逸磨蹭,想要更多。
“想要么?”风逸轻笑着咬住李晨的耳垂,“求我。”
李晨半眯着眼睛,珠子从眼角滑落,“给我,求你。”紧紧闭着双眸,不再看风逸满脸的坏笑。
风逸呵呵的笑出声,眼看着红色在李晨的肌肤蔓延,如粉瓷般的晶莹剔透,轻颤的睫毛掩盖了李晨水色的眸子,嫣红的唇被啃的肿起,水嫩饱满的像熟透的樱桃。
李晨身上的香气越发的浓郁,欲望像是火山喷出的液体在身体内部攒动,不用再忍耐,进入李晨的身体,风逸长长的一声叹息。紧致炙热的内部包裹他的硕大,无处可逃的小东西被迫的与他共舞。
纠缠的躯体掩映在蓝色的长发中,要化掉了,李晨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风逸温柔坚定的眸子看着他,张开嘴,一串串的泡泡窜上了水面。风逸说,“嫁给我。”
李晨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不自觉的点头,然后又被强大的力量卷入欲望的盛宴,时间还长,他并不讨厌,甚至是喜欢的。
知足者常乐,李晨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个小圈,风逸歉疚就的是不能给李晨一个婚礼。不过李晨并不在意,他是不可能有婚礼的,而且他也不在乎这种形式,身边有宝宝,有风逸就足够了。
现在的风逸和每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一样,下了班着急的赶回家,把车放进车库,风逸把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项篱和他汇报了别墅的情况。别墅的外围他安排了不少的人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轮班站岗,别墅的内部除了少数人,都不能踏足。
团子更胖了,懒散的趴在风逸的脚边,风逸听着点点头,“最好自己培养一批人。”生意上的事情还要项篱出面,不能总是把项篱困在这个别墅。风逸有了淡淡的隐退的心思,李晨特殊的情况也不允许他一直生活在万众瞩目的环境,那个小警察,打着查案的幌子不断的在别墅的周围出没,让人防不胜防。
生意场上还算顺利,但是太过的顺利也让风逸起了疑心,可是又没有证据。有时候风逸也会笑自己多疑,但是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风逸只能凭着第六感感觉得到一点点,却是说不清楚。
“过了这阵子,这边的事情交给你,我要和李晨去苏丹。”
“什么?”项篱怪叫,“我也要去。”项篱小跑的跟在风逸的背后。
“明天起你跟着我,有些事情你也要学着接手。”
“不会吧……”项篱头疼,让他拿了枪杀人行,管理他可做不来。
“别这么没出息。”风逸停下瞅一眼项篱,“你总要学这些的。”项篱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风逸离去的背影,隐约猜出了风逸的打算,有些迷茫。
李晨靠在躺椅上看书,宝宝在他的鱼尾上爬来爬去,风逸走带李晨身边,李晨抬头启口接手风逸的吻,“回来了?”问的模糊不清。
“恩。”风逸轻声回答,加深这个吻。宝宝支起下身子,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
59.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耳边响起,森清睁开双眼,他被关在笼子里,放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不知都几天了,偶尔有穿着白大褂的人进进出出,拿走其中的一些笼子,透过缝隙的光线,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让森清震惊。
又有人进来了,两个人抬着森清所在的笼子搬上了推车,森清闭上了眼睛,透过眼帘可以感觉到他们来到了光明的地方。笼子上的布被拿下。
“这是个人类?”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是A1028号的提供者,可能会有一些有用的信息。”伴随着沙哑的声音,一个粗糙的手掌摩挲森清的脸颊,森清躲避着,可是笼子过于狭小,还是被人揪住了头发,“取样本。”
森清是感觉有人困住了他,然后手臂上被针刺了一下,好像在抽血。森清不敢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待的太久,突然接触阳光会损伤到眼睛。嘴被封住,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不能在那里,这是人类,受不了那种环境。”又是那个年轻人。
“是谁把他放进那种地方的?”沙哑是声音有些不满,“这些人,不知道这些都是重要的基因携带者么?死亡的话他们付得起这个责任么?”
“老板的重视就往杰西那群人……”
后面的声音森清听不清了,长时间的饥饿和紧张让他昏昏欲睡,身体被人摆弄来摆弄去,他也没有办法反抗,带着不甘昏了过去。
梦中他好像在海洋,前方有一条大鱼,森清不断的接近,那条鱼转了过来,鱼的头竟然是一个人头?!森清被惊醒,睁开双眼,床头一盏昏暗的小灯,眼睛疼了一下,坐起来,浑身的冷汗。
这是一件十分简单的屋子,除了床什么都没有,四壁雪白,床头的上面唯一的壁灯是嵌进墙里面的,发出昏黄的光线,四周也镀了一层黄色。
光脚走下床,地面是一层柔软的地毯,走到门边,门和电视里看过的监狱的门一样,只在上面开了一个小窗,还被铁棍焊住了。
“有人么?”森清拍打铁门,发出哐哐的声音,很久,对面的铁窗出现一个人影。
“嘿,新来的?”
走廊的灯不是很亮,森清时能看到对面一个人头在晃动,他不知道怎么答话,只好沉默的看着对方。
“嘿,怎么不说话?”戴维晃一下门,企图引起森清的注意,“新来的,你哪来的?”这种类似监狱的制度管理是让人很不舒服,要不是为了一百万美金,戴维才不会乖乖的带待在这个地方。
“旧金山。”森清想了了一下,或许可以问下着到底是则么回事,“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我们为什么要被关在这里?”
“哎?你不是为了一百万美金来的么?”戴维瞪大了眼睛,“天啊,我不是被骗了吧?”
“什么一百万美金?”森清疑惑的问,他是被人打昏了绑架的,在不熟悉的情况下他是不会的会说的。
“我是在网上看到广告,捐献精子什么的,应聘的时候说是还要具体检查,合格了就会得到一百万美金。天啊,我是头脑发热了才签了合同,他们不会是把我关起来,然后买做奴隶吧。”戴维越想越害怕,也开始敲打铁门,叫喊着。可能这里不止这一间房间里有人,一会很多房间都传来的人声,一时间吵闹非凡。
从这些人的声音中森清大致的了解一下,好像是在收集精子,同时他也疑惑,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不一会儿那群带着口罩和白大褂的人出现,拿了喷雾器开始喷洒,可能是麻醉剂,一会两边都安静了。森清躲在床上,拿着被子捂住口鼻,直到不能呼吸,才尝试吸口气。
周围安静了下来,森清躺在床上,他昏迷也有一点时间,完全没了时空的概念,好像醒来就从繁华街道的路上到了这个奇怪的房间。还有他模糊看到的东西,很不可思议的一些生物,那些长着鱼尾或是鳞片的奇怪的丑陋的生物,阴寒潮湿的地下室,想着森清就起了鸡皮疙瘩。是幻觉,或是真实?森清也搞不清除了,甚至现在的一切,他都说不清是梦或是真实。
森清悄悄记录时间,他已经被关一个星期了,每天都有人从这里被带走,然后在没有回来,他不知那些人去了哪里,或是真的想他对面的人所说,捐献了精子,然后拿着一百万美金从新回到社会,过着挥霍无度的生活,或是就这么消失在人间。
每天的三餐都有人送过来,森清吃的是日式餐点,他不知道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有他这样。对面的房间第二天酒没人了,森清孤独的被关在房间,靠着胡思乱想度日。
十一天的时候,脚步声停在他的门前,有两个人,门开了,站在门口的不再是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而是穿着随意的两个中年人,一个黄皮肤的亚洲人,另一个是棕色头发的欧洲人。
“森清先生,我为我们的鲁莽想你道歉,本来是邀请你来做客的,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亚洲人先进入了房间,后面的欧洲人拿了东西由他递给森清,“请您先换上衣服,有什么事情,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森清沉默的接过衣服,两人离开房间,森清匆匆换上了房间跟随者两人离开了这间屋子。在走廊,森清才看清,这个建筑比他想象的要大,走廊如棋盘一般线纵横交错,很多穿白大褂和口罩的人来往其中。
森清沉默的跟着两个人,从余光中打量这里的环境,一模一样的铁门,如果没有人的带领,很容易迷失在这里。前方越来越亮,风从身边吹过,带来阳光的味道,森清心中激动,短短的时间,他好像一辈子都没有感受到阳光了。
他们走出建筑物,森清才看到他们来到的是连接两幢建筑物的走廊,阳光从走廊巨大的玻璃窗照进来,森清不禁举起手挡住了阳光,阳光刺的他的眼有些疼。
前方的两个人也停下了脚步,等着森清适应过来,然后走进了另外一栋建筑。两个人呢停在门口,“森清先生,我们只能到这里,主人在里面等你。”
森清看一眼微笑的亚洲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手刚刚离开门,咣的一声锁住了。森清回头看了一眼,又笔直的走了进去。
很漂亮的一间大厅,奢华的巴洛克风格的装饰,璀璨的巨大挑灯,厚重的帷幔,繁杂编织的流苏,还有厚重漂亮的地毯从他的脚下铺了整个的客厅,好大的手笔。
左侧壁炉的上面挂着一幅油画,森清站在壁炉前的雕花矮桌前,凝视这幅画,蓝色的雌性人鱼随意的躺在一个软垫上,背景是一个很小的水潭,昏暗的看不清摸样。雌性的人鱼有着蓝色的长发,迷人的眸子,蓝色的鱼尾,层层细密的鳞片好似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她真的很美,很迷人。”森清吃惊的回头,来的人就快贴到了他的后背。
“对不起,是我冒失了。”男子退后,伸出手,“你好,森清先生,我叫亚当。奥斯汀,你可以叫我亚当。”
“你是谁?”森清也退后一步,腿磕在了矮桌上,他稳住身体,观察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男人很年轻,细碎柔软的红发贴在前额,白皙的面庞,粉嫩的唇挽起一道弧度,修长的体态,穿着剪裁得当的西服,微笑的看着他。
“你可以叫我亚当,我是这里的管家。主人身体不方便就由我出面接待您。对于我们的鲁莽,我深切的表示歉意。”亚当伸手邀请森清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无论您提出社么要求,只要我们能满足的都活补偿给您。”
“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森清站着问道。
“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你不介意的话我去准备一壶咖啡。”亚当歉意的笑了一下,“我的主人不喜欢陌生人在,所以仆人进不来,这些都要我去做。”看森清没有表示,亚当先行离开了,森清看着亚当消失在另一扇门后。
风吹进了大厅,带来海风的腥咸,森清不自觉的越过旋梯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风儿趁机溜进室内,卷起厚重的窗帘。目力所及之处,森清由衷的赞叹,海天相接的远处,几点白鸥鸣叫盘旋,雪白的沙滩不含有一丝的杂质,近处的棕榈树笔挺高耸,几颗椰子三三两两的在不知名数目的掩映下别有一番趣味。旁边就是关过他的建筑,雪白的外墙,正方的外形,普通的像是一个巨大的白色正方形盒子。
“来一杯?”亚当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森清回头,亚当手中是一个托盘,里面是做工精细的咖啡壶和两个杯子。
森清走回壁炉前的矮桌,坐在了沙发上。空气中除了腥咸味道还有一缕缕咖啡的香气。桌上还放油一小碟漂亮的点心,森清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回味许久,味蕾很久都没有这么鲜活的品尝一种味道。
“可以尝一下,是我亲自烘焙的。”亚当笑着介绍。
“我想我们没有必要这样,我只想知道答案。”森清放下杯子,抬头直视亚当的双眼,“我不关心你的理由,我只想回纽约,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您是指和纽约演艺公司的合同么?那你放心好了,你下一部的电影,或是音乐剧,只要你想要的都由我们出资。”亚当也放下手中的杯子,念起一个巧克力的糖圈,满是白色的奶油,轻咬一口,热气透了出来,香气弥漫,“放松一下,我们不会伤害您。这个您可以尝一下,味道着真的很不错。”
森清早餐和午餐都没有吃,肚子咕咕的响了起来。亚当把盘子往森清的方向挪了一下,“我们可以先用一些甜点,有人已经在准备正餐,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森清挑了一颗羊角酥,咬一口,配着咖啡,味道真的很不错。饥饿瓦解了他的意志,眼前的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危险,既然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中,森清决定客随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