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许霭,要说这个人,他和李凛一样给人冷的感觉,但是又没有李凛这么冷。许霭是那种在陌生人面前冷,让你觉得接近这个人需要一定的亲密程度才会有资格去亲近他和了解他,但是他与熟悉的人在一起,就是流氓那样。他的外表并没有李凛那么起眼,但是他和李凛一样,耐看,甚至看久了你会觉得许霭这个人挺阳光帅气的。许霭从小没喜欢过什么人,他也不屑于去专门讨别人喜欢,他有他的骄傲,他也有他的高贵。
在李凛面前的许霭是连许霭知道都惊叹自己竟然有这么一面,这样的一面是可以在李凛面前收起了他一切骄傲和高贵的一面,是可以在李凛面前呈现小鸟依人的一面,厚脸皮的一面。但是,这样的一面,以前从没人看过,甚至其父母的未曾看过。
窗外的月光斜射了进来,因为彼此的含蓄,房里灯光不再明亮,看不清彼此的身躯、看不清对方那璀璨湿润的眼睛里否有火焰在晃耀。
然而,你感觉得到那双雾水般扑朔迷离的眼珠是在注视着彼此的、你感觉得到彼此那火焰在那眼珠里烁现着,这火焰有小有大。
“凛~”许霭嘴唇凑近李凛的双唇,将手慢慢的摸向李凛光裸的上身,很明显,他在勾引着李凛。
李凛看着许霭,看着他那眼睛,那是一双你看不到它的深处的眼睛,但是它的火焰是燃烧得这么地豪情汹涌。
因为如此,你反而感觉很虚很虚,怕那火焰染到了尽头,它也就变成蔚蓝的小火苗甚至这火苗都不愿显示在你身上,于是到此时,这双眼珠恢复其原本之态。依旧深不见底,依旧无法接触……
李凛不禁地伸手摸了摸许霭的眉目,修长的手指在他的眉毛里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自己几时开始有如此的感觉了,一种自己表达不出的感觉。不是害怕、不是逃避,只是你的火焰好像让我看到了尽头,你知道吗?
许霭在李凛的这样的触碰下,觉得微微的涵痒,本来自己就觉得有些初恋女子般羞涩的之态,此时在这样的动作下表现得更加明显。
红着脸,看着在李凛脖颈的位置显示着欲眇不眇的动作,最后终于觉得羞愧了,干脆转过头看向别处,但是那该死的手指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停留在李凛那脖颈的位置。
“咳~,那个,那个……一个月,一个月没、没、没、没、那个了……”许霭实在脸红得不敢细说,他的眼珠仍是不敢对向李凛的身体。
情欲在房间回荡,想要跟多的纠缠,听得到急切亲吻的身影,听得到床垫与床板摩擦的声音……激烈地碰撞,是欲望的表达、是自己最诚实的表现。
时间在这样的幽曲里流逝着,直到所有动作静静的平稳下来。
“凛啊~,我好爱好爱你。我好遗憾以前没看见你,如果早一些遇到你,就算看着你我也满足啊。”许霭亲吻着李凛的眉目。
想着自己每次在这方面事情所表现的动作、情绪,许霭不禁感叹着,“凛啊~……真可笑,怎么自己像娘儿们那样啊~?”
李凛的身体过激的接触颤抖着,这种颤抖时常会让许霭感到不安。许霭有时真到会十分十分厌恶自己,自己怎么可以使自己深爱到人有如此到表现呢自己现在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呢这一切都是让人无法知晓到,许霭知道自己不会因畏惧就选择结束,就拒接选择开始;不会因担心跌倒,就拒接选择站立。
在许霭帮自己放松心情的抚摸动作下,李凛渐渐地停下他的颤抖,颤抖是因畏惧产生的,但是……
我不厌恶,我也诚实。
李凛此时听到许霭吻着吻着突如其来来就一个“娘儿们”,不知怎么地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竟然也不顾形象了,干脆抱紧许霭,用手将他头部压在自己肩部,不停的笑。
许霭,你真笨。你到底有多喜欢我啊,喜欢自己已经成为“娘儿们”还好像自甘堕落那样……所以,你要保持你“娘儿们”的状态啊。
许霭被李凛这一反常表现镇了一下,理所当然的,再陷入“死机“状态了。随后,在李凛那笑声中,他也不顾形象到笑了起来。
幸福,太飘渺了,可是此刻许霭真的感谢所有所有,他真的幸福,幸福到眼角到眼泪早已经飘落了都不知道。
房里的歌曲依旧熏陶着四处,回荡在耳边,是这么地悦耳,这么地温暖。
some say love,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有人说,爱是一条会淹没弱者的河流
some say love,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有人说,爱是让你灵魂血流不止的剃刀
some say love,it is a hunger,an endless aching need.
有人说,爱是永不满足的欲望
i say love,it is a flower,and you it's only seed.
我认为,爱是一朵花,而你是唯一的种子
it's the heart,afraid of breaking,that never learns to dance.
从未去学习舞蹈,是因为心害怕受伤
it's the dream,afraid of waking,that never takes a chance.
从未去尝试,是因为害怕美梦破灭
it's the one who won't be taken,who cannot seem to give.
这是一个永远不会被他人选中的人,因为他不愿意付出
and the soul,afraid of dyin',that never learns to live.
最后,这个灵魂在惧怕中死亡,却从来没有学会如何去生活
when the night has been too lonely,
在孤独寂寞的夜晚里
and the road has been too long,
在漫漫无际的路途中
and you think that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你也许会认为,自己不够强大不够幸运,无法得到那独一无二的爱
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s,
但是请记住,在严冬的积雪之下
lies the seed,that with the sun's love,
正有一颗期待阳光的种子
in the spring becomes the rose
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它会绽放成一朵玫瑰
——Artist:手嶌葵 《The Rose 》
李凛,这乐音在我们周围缠绵缭绕,意犹未尽、反复播放,别害怕我……
我想我每次看到你那眼眸深处,都像如此般看到我们心灵的交汇
四
……
要多少到时间才可以我们弥补失去的青春呢?要有多少的毅力我们才可以将自己到路走得更远更稳呢?我们所失去的青春,无需悔恨无需抱怨,因为我们活在当下,我们永远青春。
……
20XX年X月XX日
廖楚泯
许霭看着前几年到全国优秀作文,眉目皱了皱,握在手里的纸张不禁被折了折。
“我说霭老大,你不要搞得像老伯那样啊,这文是那年的优秀作文,你现在给予评价也无用!怎么看你好像对这文很是有意见的啊”林裙看着许霭表情到变化,以为他对这文很是有意见,马上就说了这么一句。
“……”许霭继续看着手头到这篇优秀作文,这文可以评为优秀作文,很明显,各种手法都运用得惟妙惟肖,最主要到是,他可以抓住人到普遍矛盾心理进行描写。这文被评为优秀作文,不为过。
只是,这文的作者,“廖楚泯”三个字不禁到扎在许霭心头上,很奇妙的。
“廖楚泯,看得出他应该是不可多得到人才,他上什么大学了?”无意地,许霭轻声问了句。许霭并不是那种喜欢问东问西的人,因为他与生具有的性格决定着。
“哈!许霭,你怎么了?”林裙突然睁大眼睛看着许霭,语气是这么的凸显惊讶。
“你认为我们需要对每一篇优秀作文的作者进行人肉搜索吗?这是常识吧,我们只负责评和布置,还去理人家学生将来进什么大学啊?非正常人都不会这么无聊吧?”林裙被许霭这可笑到问题惊到了,开始发挥她唠叨到功夫。
“等下,廖楚泯!?”路过他们身边到马奎停了下来,伸手夺走了许霭手上的那一大堆篇作文。马奎,和许霭年龄差不多,也是为数不多的年轻干事之一。只是,他与许霭因为工作上性质到不一,他是负责奥林匹克到评选组。两人很少有交集,在聚会会说这么一两句,平时是看都没看到对方。今天因为要进行全部工作到总结,所以各个部门都召集部门都集聚一堂。
“对了,他也是那年奥林匹克竞赛到获得者。我记得很清楚,那年全国奥林匹克各科目竞赛,他都获得了奖状。还有一个人,也是,很神奇的,他们都出于同一个学校。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轰动,那些重点院校就因为这样都提前录取了他们两个了,要知道,可以在奥林匹克各科目竞赛都获得有多难。”马奎惊叹到。
“哇塞,真到廖楚泯?还有一个?谁啊?”林裙也惊叹到。
“这个”马奎停顿下来,接着又说“谁会记得,我也只是你们提前才记得有这么俩号人物的存在。”
许霭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很想立刻回家拥抱凛,属于他的凛。
许霭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肯定是因为昨天看到李凛时到喜悦感还未消退所以今天才会比较反常。平静下来,他又继续他手头到工作,丝毫不理旁边的议论。
“奶奶的!”许霭轻声骂了句。实在看不下去,许霭站了起来,走出会议室,到了走廊转角,靠着走廊的墙,呼出一口气。拿出他到手机,想了想拨电话过去他常拨到号码。
“嘀……”“嘀……”“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妈的!”许霭急躁到骂了句,再按了键。
“嘀……”“对不起,……”
许霭切断,再拨了过去。
“嘀……”“……恩?”
许霭正要切断,电话那边又接通了,一时间,许霭还没反应过来。
“……”
“……”“咳,凛~?”
“……”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许霭忍不住抱怨了下。
“……”
“嗳,你在干嘛呢~?”
“……”
“凛~?”
“呼,睡觉着”
“睡觉!?”顿了一下,许霭反应过来,看一下现在时间,七点出头。许霭囧了,再想到李凛最近一个月没睡好,然后昨晚是李凛在下面,恍然大悟,脸瞬间红了起来。
该死的!在这里待这么久,以为是平常八点上班,就是因为今天的会议,五点多就开始,都忘了今天是很早上班。
“哦~!这样啊,打扰你睡觉了,那人家想你了嘛~”索性耍赖算了,反正都被吵醒,虽然有点不人道,许霭这样想着。
“……”
“凛~!今天中午人家想看到你耶~,你过来嘛~,一起吃午餐好不好~?”许霭温和的说着。
“……”说实在,李凛现在心里很是郁闷,早餐还没开始,在谈论午餐。
“恩”无奈的回答到。
“oh yeah~!”
挂了电话,许霭准备回会议室,手机又响了起来。惯性的,许霭看都没看就接了电话。
“喂?这么快想人家了嘛~?”许霭窃喜。
“……霭弟弟?”对方犹豫得回应着。
霭弟弟?许霭皱了一下眉头,拿下手机,看号码。妈的!
“干屁啊,现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你是找命丢是吧?”许霭显然气了,殊不知他刚才自己也在做找命丢的事。
“等等!许霭,许霭,你听我说,昨天忘记告诉你,那个,今晚酒吧有其他企业过来组织庆功会,想借场。”
“我操你妈,借就借啊,而且你现在才告诉我,不就是意味不借也嘚借啦。罗威,你他妈越会耍啦。”
“狗屁!我说,你他妈今晚也过来啦,兄弟几个都没见过你,你那人模鬼的呆子样好赶紧卸下出来和我们聚聚。”
许霭嘴角抽搐了下,“罗威,我发觉你女生月子期过得很有滋有味啊?你他妈刚才说借场,现在聚聚啊,你很行啊,耍我啊?”
“我操!你才女生月子期,妈的,许霭,你的嘴巴就不可以放干净点啊?我说借场,又没说借全部,只是借我们一大范围而已。呵呵,和你说,那企业都是出美女一大堆的,我调查到的,信我”
许霭嘴角再一次抽搐,还没再骂回去,对方又说“人家那是外企高干聚会,各行各业都到的,妈的。羡慕,你过来,必须的,这么久没见,兄弟真的想你了。”对方讲到后面连语气都软了下来。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以说不吗?许霭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这也是许霭,叛逆时期的许霭非常希望摆脱家里到一切束缚,他以他的骄傲、以他到智慧口才很快就认识了社会上或学校里的一些叛逆青年。但是他叛逆是叛逆,他不会堕落,他也不允许自己堕落。
刚开始认识到社会上一些绝对败类,也是另他做呕,但是,就是有这么几个人,是因为为自己或家庭而叛逆的,他也看到他们叛逆后面的自在和对梦想的追求。所以他也是与这些人一起自在一起追求,用各自的智慧完成自己在社会上的结晶——spotlight,广州最高级的酒吧。
******
“凛,我今晚要晚点回去哦~”许霭吃着手头的菜,望着眼前到人。
午餐,许霭选择在公司附近到餐厅解决。
李凛停了一下,抬头看了眼许霭,又低下去继续吃。
“凛,我今天一天心神不定。”许霭仍看着李凛,“很多时候,那些赋予我的感觉很像在述说,你将离去。”许霭就是这样到人,有什么他不会瘪住,他会直言。
李凛再一次停了一下,这次他放下手头到餐具,看着许霭,没发表任何感想。
“凛,你知道的,一个人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是什么?不是昨天的辉煌,也不是明天的希望,而是现在,所以我现在拥有最好的是你。但是,你太飘渺。”
许霭直视李凛到眼睛。
李凛看着许霭,仍没讲话。
“我感觉我快握不住你了。”许霭现在多拼命的压抑自己不要将自己到手伸向眼前这人进行抚摸。
“但是,我知道我可以选择放弃,但绝不放弃选择。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你,我不会放弃你的,这是我的誓言。”许霭用他那充满光芒的眼睛看着李凛。
李凛再一次拿起餐具,低头吃了起来。此刻,他知道他嘴角已经露出微笑的鸿沟了。
吃完饭,许霭和李凛走到停车的地方,李凛开了车门,坐上驾驶位。等启动引擎,李凛将车窗打开,看着许霭。
许霭弯下身,对李凛笑了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动作多白痴,他又在犯白了。
李凛忽而伸手出他那修长的手,手掌触摸着许霭的脸颊,慢慢地抚摸着接着轻轻说了一句“我懂的,霭。”然后还没等许霭反应过来,他就将车开动了起来。
许霭,再一次“死机”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