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第一次就是献给了青楼里一名没有什么名气、长相只能说过得去、胸脯也不够丰满的妓女。
第一次毕竟是第一次,虽然当时给他的感觉不是很深刻,但他一直都记得,毕竟直至如今这种经历也还是第一次。
尽管经历过,但一开始之所以没能反应过来,是压根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遇上这种事!被劫色这种事,一般不
是只有在女人身上发生吗?虽然听过某些高官富贾对男色颇有偏爱,但前提是这些男子长相一定不俗,甚至比女人还要
美上几分。当初只是当笑话听听便算的事情,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完全超出了宋平安能够理解和承受的范围。
他的五官真的只能算是端正,那就是眼睛鼻子嘴巴都摆在应该摆的地方,不偏一分不差一毫,以他不甚出众的尊容,人
们看过一眼基本上不会记住。宋平安很有自知之明,毕竟皇宫每年选取护卫,长相就是一关,护卫营里的英伟男子随手
一抓至少出现一个。
后背留下一串湿渍,在肩胛骨处突然传来刺痛,让因过于惊骇而陷入呆滞中的宋平安吃痛地大声惊喘。疼痛越来越甚,
那里仿佛要被咬下一块肉来,可就是这样的疼痛,竟让一直在他血液里流淌折磨他的痛苦稍减,痛呼的声音里似乎夹带
些许快意。贴着他后背的人仿佛听出来了,环抱他身体的手在使力,身体贴得紧密,宋平安甚至能听清衣服和皮肤摩擦
的声响,丝丝入耳。
一直在他身体里蠕动的手指插入得更深,手指每移过一处,那里就留下一片麻痒,恨不能有什么东西塞进去狠狠地戳动
。情难自禁的时候,宋平安本能地绷直身体夹紧那处,想让插在身体里的手指能够摸上痒得不可思议的嫩肉。
「呵。」耳边,浑浊的脑海里,似乎浮现谁似有若无的轻笑声,这个时候的宋平安全然顾不得了,身体热得难受,那里
痒得痛苦,谁能来救他!
贴在背上的衣料让他好过些许,他就竭力地贴上去,插在身体里的手指能够让他解痒,他就用力地夹紧,低泣着挣扎着
。也许他现在不知道,若他知晓,一定恨不能一头撞死,因为,他此刻的样子比最淫荡的妓女还要淫荡。
身体里的手指在他的渴求之下增加成两根,不断地往深处摸索,似乎在找寻什么,直到摸上某处稍做停留然后用力按上
去时,身体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宋平安惊喘着仰首绷直身体抽搐着泄了出来。一阵一阵地,每一波都刺激得眼泪不住的
奔涌。
宋平安从小到大耿直憨厚,很少哭,现在他的泪水却控制不住地接连跑出眼睛。发泄过后,炙热的感受并没有因此消弭
,反而以燎原之势迅速升温,后庭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过,痒得教人发狂,他想夹住磨蹭埋在身体里的手指舒缓这种感
受,可手指的主人却邪恶地在这时把手指蓦地抽出来。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宋平安焦躁地扯动身体,这一次,属于别人的炙热气息很快贴到后颈,柔软的舌头舔上脖子最细嫩的
地方,弄湿之后,再一口咬上去。宋平安弹起身子,可一只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把他往前移的身体用力按了回来,同时,
一样隔着布料的炙热坚硬的物体贴上他的股间,缓慢而坚定地蹭着那处的嫩肉。
宋平安下意识的就知道那是什么,若是意识还有几分清醒,他一定会羞愤地躲开,只是他现在完全被折磨得只剩下身体
的本能,在那个东西贴上来时,他发出低低的难耐的抽泣声,颤抖地主动去蹭。尽管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可这种
隔靴搔痒的碰触更让只剩下本能的人不满,不管怎么挣扎,不管怎么贴紧,身后的人都保持不紧不慢的速度,就像在好
整以暇地看着他陷入疯狂,也似乎是等待什么……
宋平安再也忍受不住了,此刻他的身体绷直得连脚背都弯了,不停发出一阵阵低泣。
「求你……求你……」连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为了能好过些许,身体上的一切行为早脱离了掌控。而他低泣
着求饶一样的话语,终于让一直不紧不慢保持速度的人开始进行下一步。
没有言语,但他的行为表明了一切,只要宋平安能主动开口,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除去了最后一层隔阂,直接贴上股间的是让宋平安更为疯狂的早已经勃发坚硬的炙热欲望。一双手掰开双股,私密的洞
口呈现在空气里,变得湿润的顶端蹭着洞口周围滚烫无比的皱褶,还是那种教人头皮发麻的缓慢速度,仿佛那里非常甜
美于是四处留连,完全没有进去的意思,不管接近疯狂的人怎么挣扎都没用。
早已经被欲望主宰的人根本没能坚持多久,在知道索取无望后,他被迫哭着再次乞求,乞求身后的人插进来,填满自己
空虚得难受、痒得厉害的身体,然后狠狠的戳动,让炙热得快要爆炸的身体好过一些,好过一些!
「呜……求你……进来……求你……」
果然,只要他开口,一切都如他所愿。手指微微把狭小的隙缝分开一些,一直停在外面留连的炙热总算尝够了美味愿意
更深一步进入探索了。宋平安身后的人一定是个礼貌的客人,不管被折磨得快要发疯只想他快些进来的人,依然保持自
己儒雅而缓慢的速度,像在一点点回味又像在一点点探索,光是进入顶端,就让屏息等待的宋平安很快进入焦躁之中,
恨不能立刻撕裂身体痛快结束这种折磨。
火热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在他所处的这个地方,以及身后紧贴着他的人。屋里一直弥漫一股说不出的香气,浓郁且
奇异,不断地吸入这种香气,让宋平安的脑袋更是浑沌沉重。
宋平安出了一身的汗,从皮肤里渗透出来,密密麻麻覆盖他全身,整个身体宛如抹上了一些油般滑腻。他不知道自己此
刻的样子有多诱惑,也不知道身后的人为保持原本的速度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更不知道在终于听到他按捺不住的一句快
点进来时,此人暗地里松一口气,收紧握住他腰间的手,一鼓作气深埋进去。
柔软湿滑的那里紧紧包裹脆弱又强大的欲望中心的同时,两个人同时满足地喘息出声。只停留稍许,已经深埋到顶点的
巨大柱状物试着移动,电击一般陌生且颤栗的剧烈刺激让宋平安再一次颤抖着粗喘着宣泄了。
对情事不甚在意的宋平安在平日里都很少自己动手发泄,几乎是一直保持着清心寡欲的生活,这一次接连出来了两次,
像是把他全身的力气都抽光了,停下来后,他疲惫不堪地不停喘气。因为药物的影响而一直绷紧的身体同时放松变得柔
软,意识也暂时麻痹了,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一条腿被分得更开,深埋于体内坚硬的柱状物先是浅浅地撞了几下,然后猛
然抽出大半,再狠狠地撞进最深处——
巨大的刺激让宋平安陷入昏厥,然后又在被重重撞上要害的刺激下醒过来。原以为进来后是解脱,可明显,这种让呼吸
都错乱的撞击更是加剧了身体的负荷,这一次,宋平安连哭着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泪水依然在蒙住眼睛的布巾下涌出
,呼吸困难地张开嘴巴,只能不断地发出无力沙哑的呻吟。
每次都是深入浅出,再浅出深入交替重复,每次都特别避开可以让他解脱的那一个地方,每次都折腾得他只剩下默默流
泪的力气。
当陷入皮肤抓紧腰身的手移到身前,抓住他在药效和撞击折磨下再一次挺直的分身,并不需花费多大的精力,只不过稍
稍捋动几下,就让宋平安叫喘着爆发出来了,这次,他因为身体负荷过重,终于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之前在身后折磨他的人压在自己身上,他的双腿大张着任由
这个人不断索取。被泪水湿透的布巾还蒙在眼睛上,尽管这时候能感觉四肢自由了,但宋平安的身体仍然沉重得不能动
弹一根手指。
宋平安醒来后微弱的挣扎似乎引来压在身上的人一声暧昧不明的笑,下一刻,一只手用力按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放
在他的膝弯处把他的腿用力压往身侧,把他的腰几乎呈对折的姿势完全露出下身,然后慢条斯理地在他体内辗转着移动
,继续撩拨他的精神底限。
这次难受的姿势再加上撩人的折磨,再怎么没有力气,宋平安还是难受地挣扎着,结果是他动弹得越厉害,就会让撩人
的折磨更加明显,最后他只能无力地任其摆布。
不知是持续了多久,当被对折一样的腰身传来抗议的酸疼,下身也麻痹到快要失去知觉时,一个深深的挺入再与剧烈的
颤抖过后,一股热液喷洒在他的身体深处,滚烫得仿佛要灼伤那里。
留在里面没有出来,带着汗意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前,过度的疲惫让宋平安只能无力而躺着,身上的人略显单薄的
胸膛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一阵沉寂过后,这个人撑起上身,一把抓起他的下巴,一阵凝视,突然低头咬上他的唇,不
顾他的抵抗用舌头入侵他口腔里的每一处,甚至试图钻进更深的地方。
不容抵抗的占据,不留情面的索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霸主,冰冷而狂傲地俯视跪拜他的臣民。
当这个人总算放开他时,好不容易缓过气起来的宋平安胸膛又开始剧烈起伏,他努力地呼吸,牵引身体的每一处,依然
留在他体内的小兽也敏感的察觉到了,也开始逐渐起了变化。这个变化让宋平安害怕得想逃,当然,结果只是徒劳,无
力的他竭力的挣扎仍败在对方一只手轻易的镇压之下。
但是,他微不足道的挣扎依然引起这个人的不满,另一只手倏然放在他的左胸上,捏住小小的突起,然后用坚硬的指甲
猛然掐进去。「啊!」尖锐的痛觉陡然窜上头顶,随着一声短短的惊喘,宋平安痛得绷起身体,同时不由得夹起后庭。
被他夹紧,原本只是半苏醒的小兽顿时咆哮的爆发,胀大到了最顶点,没有料到的人发出噫的一声低吟。
当然,其间也夹带无数快意,手指松开了被掐得快要断掉的突起,双手移到腰侧处掐进皮肤握紧,又开始用可以令自己
能得更大快感的速度和频率撞击起来。
这次插入抽出的动作更为猛烈,早已经变得脆弱不堪的宋平安好几次差点再度陷入昏迷,在剧烈得连呼吸都会停止的行
为中,蒙着眼睛的布在与床的摩擦之下,逐渐松脱开。蒙胧的双眼触及光明的那一刻刺痛地只能合上,在身体摇晃之中
逐渐适应后,在温暖的火光之中,透过雾蒙蒙的视线,他先是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然后看见微微抿起透着些许凉薄之
意的红唇。
视线再往上,再往上,终于看见了这个人的模样,可这一见,宋平安如坠谷底,不如不见。
第二章
十四岁的皇帝某日心血来潮看上在皇宫内院当值的某个年轻侍卫,把人弄到寝宫恣意玩弄,第二天叫人抬出去处置。
获知消息的皇太后命人截下,草绳一条当场勒毙。参与或知晓此事的人,皆被封口或处死,皇宫秘辛,不得外传,违者
,死!
宋平安会知道这件事,是某位和他关系不错,从护卫升任侍卫又从这次事件中侥幸活下来的同僚酒后说出来的,要不然
他会和其他人一样,以为这个侍卫是病死的。深深皇宫庭院之中,在辉煌而雄伟的宫殿之下,到处隐藏多少龌龊和血腥
,外人并不知晓,就连只能待在皇城外围的护卫们,也只是略微听闻皮毛。
那一日这件事,在宋平安的心里留下一片阴影。时隔三年,这件只被略略提及过一次的事情在平淡的生活中被逐渐冲刷
,淡得快要忘记,可就在这时,又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宋平安被惊醒,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看到灰暗的天空,和迎面吹来的丝丝冷风。他被人抬着前进,这个认知让他艰难地
挣动起来,可很快,有一个人按住了他,一身绯衣盈满他的双眼,让他微微一愕,随即紧紧地抓住这人的衣袖——
「公公——」他不想死,可如今,却不得不死,「公公——小人有一事相求——」
已经顾不上平常连看一眼都难,身分与自己差之千里的人会不会理睬自己的乞求,陷入绝望中的宋平安只能紧紧抓住眼
前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想说什么?」尖细的声音响起,似曾听闻。
「公公……小人之前的衣服里有几锭碎银子……可否请您在小人死后……托人转交给家人……」
「你说什么?死?」他沙哑微弱的言语被些许拔高的声音盖住,「笑话!你的命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想死想活,由不
得你说了算。现在,你死不了,安心躺着吧。」
宋平安被他一把按回担架之上,不擅思考的脑袋加上昨夜的一连串刺激更是迟钝麻木,久久不能体会这句话里的真正意
思。
宋平安认定自己活不成了,可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护卫营的通铺上。格子窗棂外阳光明晃晃地透过一层窗纸
照进来,一切恍然如梦。
难不成,真是作梦?
宋平安一个巴掌重重打在自己脸上,啪一声脆响,把正推门进来的人吓一撂脚。
「宋平安你睡傻了,打自己巴掌干嘛呢?」
「队长?」
走进来的人是管宋平安他们这一队的护卫队长贾思奇,只见他惊异地朝宋平安径直走过来,皱着眉审视一番他肿起半边
的脸。
「我看你小子八成是傻了,不然怎么会在这么冷的天跑到外面去睡?」
「我?」宋平安瞪大眼指着自己,「跑到外面去睡?」
「是啊。是陈强他们巡视收队回来发现你睡在西城门的石阶上面,叫你也不醒,就直接把你抬回来了。我现在来也是看
看你怎么样了,好不容易有一天假,你都睡了大半天。你小子也真是奇怪,好端端地跑那儿去睡干嘛?」
宋平安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贾思奇,久久不知如何回话。他这副傻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不当一回事的护卫队长
摆摆手,不以为然。
「行了行了,只要不犯宫规,你小子爱睡哪我也管不着,别冻出毛病就行。你看,下了好几天的雨,今天总算晴了,你
一睡大半天,难得休假,剩下小半天你还要出宫回家一趟吗?要的话就去登记领出宫牌子,亥时赶回来就行。」
「要!」宋平安蓦地抓住队长的衣服,把他吓一跳,「队长,我……我还想休几天假。」
贾思奇看他微微发白的脸,狐疑道:「休假?病了?」
宋平安用力点头。
「你要休几天?」要是其他手下突然说要休假,贾思奇根本不会理会,但换成宋平安就不同了。他进宫当了八年护卫,
休假的次数寥寥可数,安分守己得甚至让他这个护卫队长过意不去。
「我……我……」说要休假是突然之举,现在说要休几天,一时还真是犹豫不决。
贾思奇提醒他:「先说好,三天之内我可以找人代替你,三天以上你就要写假条,我帮你上呈护卫营主事请他批复,这
一来二去需要耽搁两、三天,你才能知道结果。」
一听这话,只想马上出宫的宋平安不假思索地道:「那就三天,三天!」
得到三天假,宋平安没有多加耽搁,稍微收拾一下就到护卫营办事处登记领牌出宫了。
走出宫门,午后的一道阳光刺进眼睛,宋平安不由举手遮挡。太阳出来后,天气也暖和不少,但此刻,他的心里却是一
片阴凉。以为是梦,可几乎直不起的腰和后庭的肿痛却残忍地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