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尤其是,为什么是他?
不在皇宫内院当差,日常接触内廷官员的机会都极少,更别说是那个人了。也是在祭祀大典时,众侍卫簇拥之下,在权
力最顶端的那人坐在精美华贵的龙辇之上缓缓出现在宫门处,他淹没在成千上万的卫兵之中,偷偷地、敬仰地,奢侈地
远远望上一眼。
那时看到的只是一片夺目明黄之中一个模糊的影子,为何,在那个时候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啊,为什么?
宋平安浑浑噩噩地走回了家。隐藏在大街小巷之中,门前低矮褪色的门槛,门上到处是斑驳的青漆,过年时贴上的对联
还红得鲜艳,这就是宋平安住了二十多年的家。
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去,眼前就是一个四面见方的小小院子,种着一株萎渺的石榴苗,铺着青石砖的地面除了常走的地方
,其他全布满了青苔,再前面,就是陈旧的有些破败的主屋,一共三间。这些早就见惯的景色让宋平安松了一口气。
加快步子走进去,年近四旬却显老许多的母亲正对着窗缝衣服,见儿子回来,赶紧放下东西迎上来嘘寒问暖。
宋平安一天没吃东西,饿得全身无力,就让母亲帮他下一碗清面。他娘见他睑色不佳,寻思是事务太多累着了,便从挂
在梁上的篮子里掏出一个鸡蛋,打进面里煮。家里的母鸡一天下一个蛋,她一般是收好,过个几天就拿出去卖钱的,平
常都不舍得吃。
宋平安端过面,看到摆在面条上的鸡蛋时,不由说了一句娘你怎么这么浪费,他娘也不答话,就是束手在前笑眯眯地看
着儿子。
宋平安无奈,只得端碗吃起来,几口下去就吃了大半,期间他问母亲爹去哪了。他娘告诉他,有一家要办喜事,他爹去
帮忙抬轿子了,能领几个钱。一听这话,宋平安忍不住发牢骚,说他这个爹就是闲不住,都快半百的人了,还出去干活
,他现在又不是养不起这个家。
说罢,放下碗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子,一部分是刚发的薪俸,一部分是出入宫门的官员打赏给守门护卫的银子,见者有
份。虽然不多,却是他们一家一个多月的花销了。这也是为什么守门的护卫比皇宫巡视城墙的护卫还要重要还要好的原
因之一。
他娘双手捧过这些小小的碎银子,仔细数过一遍,取出一个比较小的,其他就全部小心翼翼收好。而这颗比较小的碎银
子,被塞进了宋平安厚实的手里。
「娘,我不要!」宋平安很快又把这锭碎银子推了过去。
「孩子,拿去和宫里的伙计们吃饭喝酒,你一个小伙子,手头里多少要留点钱,听娘的话,啊。」
宋平安说不过他娘,只得把银子塞进胸前小心收好。他娘看他脸色不好,便在他吃完面后推他去睡觉,宋平安没有多说
什么,起身走去自己的房里,往木板床上一躺拉过被子一盖就算是睡下了。
母亲揭开帘子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她的孩子,见他睡得香,便微微一笑,继续去干自己的活了。
那夜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噩梦,宋平安一直难以相信,回到家后趁只有一个人时脱下身上的衣服一看,立刻骇出一身冷汗
。他全身上下布满大大小小的印子,有的是咬出来的,有的是掐出来的,尤其是颈背的那个,手摸上去,还能接触到牙
齿留下的凹凸不平。
待在家里的这三天,宋平安一直提心吊胆,根本不相信自己真的能逃过一劫,可是一连三天都是相安无事,和同僚打听
宫里的消息,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事。受惊过度的宋平安依然还是半信半疑,第三天假休完后,只能磨磨蹭蹭地进宫
当值。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身上的痕迹逐渐消失,就连肩胛骨处的那个最深的咬伤都褪了血痂。接连一个月,他的生活还和从
前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皇宫深处也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宋平安这才算是慢慢地放下一颗心。
这一次,又轮到宋平安值夜,天气回暖之后,值夜已经不再是一场煎熬,轮值结束后,宋平安还能和其他护卫一起说说
笑笑往护卫营处走去。
「宋平安!」
抬头一看,原来是队长贾思奇,宋平安赶紧一溜小跑过去。
「队长,有事?」
贾思奇上下打量他一眼,拍拍他的背,道:「你和我过来一趟。」
宋平安一肚子疑问,却没敢问,只能跟着他左拐右拐,走得差点晕头才终于走进一间亮着灯火的屋子里。
贾思奇一进屋就朝背对他们站立的一人拱手哈腰道:「公公,人带到了。」这人嗯的一声回头,把宋平安吓白了一张脸
。
绯色袍服的人看宋平安一眼,细声道:「哦,这个就是宋平安吗?」
「是的,公公。」贾思奇又是一拱手,见身边的人没动静,赶紧重重压下他的身子,凑过去低声道:「还发什么愣,眼
前这位可是司礼监大总管秦公公,不可怠慢,快行礼!」
宋平安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重重磕头下去,瓮声瓮气地道:「守门护卫宋平安见过秦公公。」
秦公公摆摆手,「起来吧。」
「谢公公。」宋平安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
「秦公公,不知您把宋平安叫来所为何事?」贾思奇虽然管着宋平安他们,却也只是一个排不上级的小小队长,平常想
见到秦公公这样的人物,也只能到宫门处站着等机会而已。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如何能不让他惊慌、好奇。
「也没什么。」秦公公一脸不以为意,「听咱家手下的一名太监说守门护卫中有个叫宋平安的人挺实在,我呢有件事正
好就得让实在的人去办。至于是什么事,贾队长你若想让脑袋在脖子上待久一点,就最好不要多问。」
秦公公阴冷的目光斜过来,顿时让贾思奇深深垂下头去,敬畏地连连道诺:「公公说得极是,是小人多嘴了。宋平安的
确是个实在人,就是脑子有点笨,粗手粗脚的,若有什么过错请您多多担待。」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是,小人先告退了。」
贾思奇退着出去,宋平安一脸惊慌地看他,垂下脑袋的他一直没发现,退出门外后,他还小心地把门给关上了,屋内只
留下秦公公和宋平安。
「宋护卫?」秦公公笑了笑,朝宋平安走近一步。宋平安慌得脸色更白一分。
「宋护卫,咱们玩个游戏吧?」说罢,从衣袖处扯出一条约一指宽的带子,「蒙上你的眼睛,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一个
人……」
宋平安再也支撑不住,惊慌失措地跪了下来,不断地给眼前的人磕头:「秦公公,求您放过小人吧,小人不想死,秦公
公!秦公公!」
秦公公只是笑着,坚定地把他给拉起来,手中的带子慢慢地举到他眼前,声音轻柔地说道:「求咱家可没用,你得去求
那个人!」
眼睛被蒙住,只剩一片黑暗,宋平安恐惧地想去扯,双手却被牢牢抓住绑了起来。
「秦公公——」
「嘘。」有一人,在他耳边低语,「想活命就不要说话,乖乖地,嗯?」
这句威胁,让宋平安从心寒到脚底,再发不出只字片语。这一次,他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人扛在肩上,没过多久,脸上
吹拂着阵阵冷风,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放在一个温暖的地方,眼前的带子被蓦地扯开。
精美华富的波斯地毯尽头,是檀木盘龙床榻,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斜倚在一堆靠枕上慵懒地翻书,表情平静随意
,但眉宇之间透露高高在上的凛冽,身着斜领金地孔雀羽袍服,衣服绣满祥龙盘云的图案,彰显他于这个天下独一无二
,权贵无比的地位。
被缚的双手也被松开了,但此刻宋平安只能腿软地跪坐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万岁,人带到了。」
秦公公上前一步,立于宋平安身前,谦卑恭敬地朝榻上少年拱手施礼。
少年头也不抬,双眼仍留于书中,只稍稍举起一手朝他挥了挥,秦公公得令,弓着腰退下。
当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宋平安和少年二人,宋平安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可仍然僵着跪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
呼吸声大些都会害怕。少年仍然专注于手中的书,看完一页再翻过一页,像是没发现他的到来。
寂静的空气中,翻页的声音都显得刺耳,宋平安除了开始的第一眼,就没再有勇气看向不远处的少年,视线一直垂在眼
前地毯的图案上,努力平复跳得飞快的心跳,颤抖地无言着。
「起来。」
在宋平安跪得腿麻的时候,空气中清晰的传来一道清冷的命令。宋平安猛地抬头,少年依然在看着手中的书,刚刚的那
一声仿佛是自己的幻觉。宋平安没有起来,反而把头垂得更低……
「起来。」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更冷,更清晰,「不要让朕说第三次。」
宋平安只能颤巍巍地从地面上站起来,努力好久,才算是站稳。静谧得让人恐惧的气氛中,宋平安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
么,「小人……小人……宋平安……见过皇……」
「衣服脱了!」
颤抖的话还未说完,又是一次无情的命令撞了过来,宋平安的身子不由晃了晃。
宋平安没动,声音更是颤抖:「皇……皇……」
「你是在考验朕的耐性吗?」少年皇帝终于抬起头,冰刀般的目光直直射过来,一段一段凌迟宋平安的心。
宋平安再无话,咬咬牙,伸手开始扯开衣服上的带子。已经入春的天气渐渐回暖,衣服不用穿得太多,没两下,宋平安
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单衣,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脱掉,少年皇帝无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脱光。」
也就是一咬牙一闭眼的事情,宋平安发狠地扯开带子再拉下单衣,身上,顿时不着片缕。
「过来。」
宋平安抬头看了看皇帝手指的地方,心一横,走到床榻跟前站定,却没敢睁开双眼。眼睛虽闭着,但他能仍敏感地察觉
少年从头到脚仔细审视的目光……
「背过身去。」
宋平安依言照办,顿时,让背脊发寒的目光在他背后四处留连。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很快,一片温暖包裹住宋平安,
炙热而熟悉的气息从腰部一路移到背梁处,较一般男性白皙许多的修长双手同时慢慢上移,最后停在他的胸前。
宋平安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
「你冷吗?」少年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回、回皇上……不冷……」说不冷的人连声音都颤抖了。
「那你为什么在发抖?」
「小、小人……」宋平安回答不出来。
「你怕朕?」
宋平安无声了,身体抖得更厉害。
「哼。」少年轻哼一声,松开了他,身后又是一阵细微的声音,不久,少年皇帝的声音又传来,「转过来。」
宋平安转身一看,尊贵无比的帝王微微分开双腿坐在床沿把自己夹在中间,整个背安稳地靠在高靠垫上,一派慵懒,却
仍不掩帝王威严。
「跪下。」
宋平安默默地照办,这一跪下来,自己的脸正好对着皇帝的胯间,目光一个不经意地扫过,惊骇地发现那里的某个部位
已经嚣张地耸立。
「既然你害怕,朕今天就放过你,不过,你得用嘴帮朕弄出来。」
宋平安抬起吓白的一张脸,惊慌地道:「皇、皇上——小人、小人——不能——」
「不能?」少年皇帝挑起一边的长眉,抿起唇,笑得森冷,「不能的话,朕就只能让你用身体服侍了,不过在服侍朕之
前,照规矩你得先把身子清洗干净。你之前洗过一次了,还记得吗?为了把那里洗干净,要把水灌进肚子,然后再排出
来——朕当时就在旁边看着,一定很难受吧?宋护卫当时的表情真是撩人,被折磨着全身颤抖,一直哭着忍耐。呵,此
等美景,朕的确不介意再看一次。」
「皇、皇上……」在皇帝的引导下,回忆起当时的痛苦,宋平安更是无助,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人。
靠在垫子上的人被他看得目光变黯,声音也低沉许多。
「二者选一,你决定吧。」
宋平安挣扎的结果,是终于伸出手,可在快要接近时,又产生了退缩之意。一直静静等待的少年眼睛微微一眯,蓦地扯
过他的双手把他的身子压向自己的胯下。
少年身上独特的麝香眨眼之间把他包围,鼻尖甚至接触到了那个滚烫发硬的部分,宋平安下意识地想逃,更被压得紧窒
。他用的是蛮力,但少年用的却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
那个近在嘴边的硬块压迫着他的脸,让他不敢开口说话,深怕它就会这个样子钻进来。少年一手抱住他的脑袋,一手抚
着他鬓角的发,低头看他的细长双眸透出谁也看不懂的深意。
「若你乖乖听话,朕保你无事,反之嘛……」一直在抚着头发的手移到了脖子上,轻轻地贴着皮肤上下滑动——
在这样的威胁下,宋平安再不敢有任何挣扎的念头,最终还是颤着手解开少年的裤头,让被压抑在其间的巨大欲望解放
出来。他盯着这个曾经在自己体内驰骋的小兽,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可还是在脑袋上压制的手威胁性地轻拍下,张嘴把
它慢慢吞进嘴里。
入口就是冲鼻的男性独特的气味,忍着含下去,到达他认为已经最深的地方时,直立的柱状硬块也不过只被含入一小部
分。「还不够深。」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让宋平安呜咽着,无奈地继续往里吞。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但少年早就
失了耐性,按紧他的脑袋,下身用力一挺,把欲望全部没入他的嘴里,直接顶到他的咽喉。
这样的姿势让宋平安痛苦地挣扎起来,只是全被少年轻易地制止了,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宋平
安只能让自己努力适应,嘴被封得密不透风,只能狼狈且艰难地用鼻孔呼吸,阵阵凌乱的气息直接喷洒在黑色草丛里的
皮肤上。
少年的身子不由绷紧了些,他缓缓松了劲,沉着声一个一个的命令道:「要这样深才行,现在,用舌头舔,想像怎样才
会令你舒服就怎样舔——若不能让朕射出来,你就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吧!」
此时此刻,完全自暴自弃的宋平安只能艰难地开始舔舐嘴里的男性,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技巧无比生涩,胡乱舔弄还
是让这个巨大的肉块又硬了些许。
年轻的皇帝不再说一个字,只是用深沉的双眼一直盯着他看,外表看似平静,但逐渐粗重的气息透露了他的情乱。
不知是皇帝的忍耐力很好,还是宋平安的技巧真的太差,他一直努力到舌头发麻,下颔酸疼,嘴里的肉块都没有宣泄出
来的意思。在耻辱和无奈的双重折磨下,他微微红了眼眶,粗笨的一个男人,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楚楚可怜。
「呜、呜……」
因为嘴里插着这么巨大的东西一直合不上,从他的下唇滴出来的口水早在跪着的膝盖之间聚集成一个小小的水洼,他的
双手撑在少年的双腿根部,无意识地抓紧裤子上的布料。嘴酸得太厉害,他原只是下意识地想收拢双唇,不料这一收紧
的举动便让一直没动静的人猛然颤了一下,随即用力按下他的脑袋,一阵剧烈的抽搐过后,一股浓烈的浊液如数喷在他
的喉咙深处。
宋平安被呛得难受,用力地想推开压住他不放的人,可这人一直到他的脸被呛得通红才肯放过他。头部一获得自由,宋
平安立刻趴在地毯上,用力地咳嗽,想把嘴里的腥浊液体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