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凑近,舔去我的口水,然后把我抱进怀中,伏在我耳边说:“刚才……在火车开走时,我以为……你也要走了……”
我无声的回抱他,紧紧的。
在这个初冬的晚上,我第一次深沉的肯定,我的喜欢,已经成为了爱!
第七章
我将经过一番打理的秦行带回家里,拉着他屋里屋外转了一圈,但没让他见姐姐,而郑先锋知道我要把他介绍给姐姐后,着实郁
闷了一下。
我生气的问他是不是对姐姐还有邪念,他则闷闷的回答那不是邪念,是仰慕……
为这件事,我发了很大的脾气,最后拽着他的耳朵逼他发誓,一辈子不许再打姐姐的主意,才算了结。
郑先锋将秦行领回自己家里,我则趁机去问一直躲在屋里的姐姐,“怎么样,还不错吧?”
姐姐先是点了点头,后来又耷拉下脑袋。“没有宁莫冉帅。”
“但他比宁莫冉高,身材也比他好!”
姐姐狐疑的看着我,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别告诉我你利用性别之便,把稍有姿色的男孩的身体看个遍。”
“我没有……”红着脸,我呐呐的说:“我只看过郑先锋……”
“呵呵……”姐姐促狭的笑:“你不只是看过吧……我还没问你,到底是怎么踹了小流氓的……你们在做什么?”
犹豫了一下,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姐姐。
也不知她是掩饰住了还是真的不在意,听到这些儿童不宜的话,居然一点脸红也没有,而且还分外正经的告诉我:“你们还小,
即使交往了,也不要过早的接触性爱。以后到底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你要对你自己,也要对他负责!”
我点了点头,然而,却没能遵守。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到了期末。
我的坚持不同居在这个时候,已经自动失效,不知那一天,是他留我还是我主动,我就钻进了他的被窝,抱着这个天然的暖炉,
睡得格外香甜。
十五、六岁的小情人,睡在一个被窝,如果相敬如宾那才奇怪,所以我们就自然而然的越来越亲热。
最开始是郑先锋对我不规矩,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又亲又舔,后来我一个冲动,直捣黄龙,一口含住了他的大香肠。
“啊……小兔子……我……啊……”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那时的表情。
黝黑的脸庞涨得紫红,如天边的晚霞,黑亮透明的眸子染上情欲的色彩,薄薄的嘴唇微启,呻吟的样子居然那样妖娆……
“啊——我……不行,我要——”
吐掉他的肉棒,我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免得吵醒你妈妈。”
“唔唔……”他眨着湿润的眼,点了点头。
低下头,重新将烙铁般滚烫的坚硬含在口中。他的身体散发着少男清新和纯粹的荷尔蒙香味,我没有怎样蠕动口舌,他便攀上了
欲望的颠峰。在他身体开始痉挛,分身开始抽搐时,我便迅速抽身,但还是躲闪不及被他喷了满脸。
浓稠的白液挂在我脸上,一点一点淌进我嘴里。
“呸!呸!”吐掉那腥咸的体液,我带着一脸的期待,爬到他头顶,摇晃着下身。
他躺在炕上大口的喘着气,失神的眼睛蒙上一层迷人的雾气。
过了一会儿,他平息下来,柔顺的,毫无异议的将我的分身纳入口中。
那种滋味……真的用言语无法形容!
尽管他的牙齿不断磕碰到我周身最柔嫩的部位,尽管疼痛让我的身体颤抖……可这一切都被溢满血液的疯狂愉悦给覆盖,在那一
刻,我已完全被融化,被征服。
“啊——”眼前一白,我也喷发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唔……咳咳……”他不小心吞掉了我的体液,似乎卡在气管里,让他不停的咳嗽,憋得脸红脖子粗。
我愣愣的看着他,脑子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直到他一边咳嗽一边推着我说:“你还要我不要叫,你刚才叫那么大声,我妈肯
定听到了——”
他的话音未落,玉珍阿姨就来敲门。
“你们在闹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明天上学该起不来了。”
“哦!知道了,妈,我们这就睡了!”郑先锋应了一声,把我拽进被窝,吃吃的笑着。那表情就像一只得到骨头的小狗,没有丝
毫掩饰的得意和喜悦。
“先锋……”我紧紧的抱着他,即使我根本无法将他纳入怀中。“我喜欢你……我……”
“我知道、我知道——”他在我的嘴上啄着,伸出手臂反把我拥入怀中。“好舒服啊……我们应该早点……嘿嘿……”
“你这个笨蛋……”
“我不笨!”他翘着嘴角,轻声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时先生舔我表哥时,他会是那种表情了。”
“那你还骂他是流氓,现在你做了和他一样的事,你才是流氓!”
“我、我现在不是不骂了……”他终于开始害羞,揉揉眼睛说:“唔……睡觉吧……我有点困……”
“怎么会,你刚才还……那么精神。”
“我也不知道,很奇怪,好像做了剧烈的运动……累了……”
我小声嘀咕着:“吃饱了就困,做完了还困……你还真是猪八戒投胎。”
“那你就是嫦娥……”他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我偏过头,把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由快转平稳的心跳,听着他渐渐响亮的鼾声。这感觉说不出是兴奋还是罪恶,这个伊甸
园里的纯真处男,终于被我这只毒蛇诱惑,尝了禁果的滋味。
他刚刚洗过澡的身体清爽滋润,闻起来心旷神怡,摸起来……让人想入非非。
脑海中出现一些画面,耳边响起……郑先锋出院那晚,宁莫冉伏在我耳边,教我的一些事……
我的手,完全不受意识支配的沿着他的腰部下滑,滑到他赤裸的下身,探进他的臀瓣。宁莫冉的话不断刺激着我,他说……
在弹性十足的臀瓣中指尖碰到那理应用来排泄的、小小的、干涩的、禁闭的穴口,轻轻摩挲着细碎的褶皱,然后……开始施力,
一点一点往内部探寻……
“嗯……小兔子……”
突然,郑先锋一个翻身,打断我邪恶的动作,吓得我迅速收回手,心脏一顿狂跳。幸好,他只是胡乱磨蹭了两下又把我抱进怀,
在我头顶咕哝几句,没有醒来。
努力深呼吸平复着狂乱的心跳,我知道,无论如何,这一夜我已注定无眠。
经过昨晚的“检查”,验证了他的“伤势”完全康复,于是早上上学时,他将那台破烂自行车推了出来。
我们合力将车子上厚厚的积土擦掉,然后他帅气的跨上车,拍了拍后坐说:“你们城里人接送女朋友是不是开跑车?我没有跑车
,不过这人力双轮车也绝对不比它差!”
我笑着坐上车,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我可不是你女朋友……你要是把我脱了可怎么办?”
“我可不敢裸奔啊!开车啰——”他大叫一声,飞快的蹬了起来。
可是我们都忽略了天气越来越冷,这样一路骑,他有运动还好说,静止不动的我却开始不停打冷战,尤其是裸露着的手,即使不
停揉搓还是冻得发红。在他的衣服上摸索了一阵,却泄气的发现没有衣兜。
他很快察觉了我的状况,单臂向后伸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双手贴着他温热的肌肤,马上就暖和起来,而更加温暖的,是我的心。
到了学校,我跳下车,不停跺着冻麻的脚,郑先锋将车子锁好,然后看着我憨憨的笑了。
“你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他的大掌贴上我的脸。
“别碰我,好冰——”抓开他的手,我才发现:“呀!都冻紫了……车把那么凉,一定很冻吧?”
“没事开春下地干活时,早上四、五点比这冷多了。”他抽回手,大掌搭上我的后背,拥着我向教学楼走去。
一整天我心神不宁,惦记着他被冻得紫青的手。
放学回到家,我立刻冲进姐姐的屋里,果然看见她在打毛线。
“姐,帮我打个手套吧!”
“手套?我可不会。”她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塞给我说:“你自己去买一个。”
“唔……那你再给我点钱,我给郑先锋也买一个。”
姐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厉声说:“你向我要钱给自己的男朋友买手套?我要养着你,还得养着他?”
“不给就不给,小气……”扯了扯她的毛线,我斜着眼睛说:“你不养他,你怎么养秦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对他爱理
不理,其实偷偷跟他出去好几次了……这个围巾,就是给他织的。”
“你、你管得着吗?”姐姐脸一红,一脚把我踹了出去。
来到郑先锋家,他正在洗一块又长又厚的帆布,说要把猪圈盖住。
我看着猪窝里几只膘肥体壮的猪,随口问:“它们叫什么?”
郑先锋愣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猪就是猪,还用起名字?”
我头顶顿时生出三条黑线。给苍蝇和鸡起名字的人凭什么教训我?
“对了,先锋,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养苍蝇?”
“养苍蝇?”他似乎也很困惑,半晌闷声笑了起来,一本正经的感叹:“有位伟大的哲人说过,人生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
,看起来一片光明,却找不到出路。”
他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恍若觉得话中有着深沉的无奈。正想安慰他两句,这小子却捂着肚子大小起来,前仰后合。
“哈哈,我说养苍蝇你还真信了?我是逗你玩的”
这个恶质的家伙,原来第一次见面就打算整我!小跑过去刚要抗议,却见到他泡在冰冷水里红彤彤的手,一阵心疼,于是也打消
了报复的念头。
不一会儿他就洗完了,我伸手欲帮他晾,他拦住我说:“你别碰,这个很脏,又硬,你的小嫩手会被划破。”
“明天午休,我们去买个手套吧。”
“嗯?不用……”他将布打开,挂好后,扯着我的袖子进了屋。“我让我妈给你织了,给你织个手套,再织条围巾!”
“我……我也让我姐给你织……可是她不会……”迎上他纯真的笑脸,我邪恶的又冒出有色思想,脑子里全是他昨晚呻吟的画面
,只得连忙低下头,闷闷的说:“我是要给你买一个……我还没送过你礼物……”
“不用!”他伏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你只要天天给我舔鸡鸡,就是礼物了。”
“流氓!”用力踹了他一脚,我红着脸跑回家,心里却期待着……夜晚快些来!
初尝情欲滋味的我们,狂野的投身进欲海中,夜夜依偎在一起缠绵,但始终停留在互相爱抚的阶段,没有更进一步。
他是不懂何为真正的结合,而我……还是没有勇气跨越那道禁忌!
姐姐的话不时会在我耳边响起,她说的对,我们还小,我要对自己和他负责,我要给他留一条后路,留一条当他真正长大,能够
分别对我的喜欢是爱情还是欲望时,可以摆脱我、摆脱这不道德关系的退路。
后来玉珍阿姨的手套和围巾都织了双份,而且颜色、样式都是一样的,我们戴上,倒真有点情侣的样子。
放寒假的前三天,开始了狂欢前最后的痛苦期末考试!
我对这次考试很重视,这是我升高中以来第一张正式的成绩单,它关系着未来两年多我的学习方式、凝聚着父母的期待。
我们毕竟是要离开乡下,成绩是我未来的通行证。
答题的时候,我得心应手,很顺利的做完了卷子。再看郑先锋,在一旁抓耳挠腮,涂涂改改,却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想我求助。
考试结束,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回想翻看课本,预测自己的成绩。
郑先锋却很轻松,他的心思已经被马上要到来的春假吸引,他养的猪就要出栏了,在把猪送去屠宰场之前,要尽量的再喂肥一点
。
我在对古文默写,发现了一个错别字,正沮丧没心情理他,他就在一旁打转,突然闷头笑了起来。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他小声念着,然后又笑。
我正是这句诗的“带”字写成了“戴”,于是迁怒白了他一眼。
他却说:“我还挺有做诗的天分的。”
“什么意思?”
“我写的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宽衣解带终不悔’,嘿嘿……嘿嘿……”
他的笑声极其猥亵,我实在忍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啐了他一声:“流氓!”
然而这还只是初级的,他的卷子发下来时我一看,简直惨不忍睹,“穷则独善其身”的下句竟能对成“富则妻妾成群”,总算答
对了一句“生男埋没随百草,生女尤得嫁比邻”,却是写在了生物试卷的基因的伴性遗传问题上。
发成绩那天,胖胖的班导从后往前念名次,全班五十来人,念到三十来名的时候,就叫到了郑先锋,而我的名字……直到最后一
个,才念出来。
我是第一名。
“杨乔的成绩很好,是咱们班的第一,是年级第二,只比五班的学委少两分……”
班导一脸的赞许,眼睛盯着我,满怀希望的说:“照这样下去,杨乔很有可能考上重点大学……你们不要以为才高一,有的是时
间就放松自己,两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现在不抓紧,高三的时候就晚了。”
一番教导后,学校又开了全体会议,中午时正式放假。
一直很兴奋的郑先锋却萎靡下来,回家路上,蹬车的速度也很慢,东摇西晃,比走路还辛苦。
我戴着玉珍阿姨织的手套,敲着他的头问:“你是不是因为成绩不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