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余孽只想卖烧烤 强推[古代架空]——BY:孟冬十五

作者:孟冬十五  录入:02-15

  云浮面庞青紫,艰难开口:“请、请手下留情,我只是路过,就、就住隔壁……”
  贺兰康挑眉:“你是李东曦的人?”
  云浮面上一呆,害怕都忘记了:“你、你怎么知道?”
  贺兰康力道略略放松一些,但没有完全放手:“告诉你家主子,若敢伤这个院子里的人一根汗毛,我挖了钟离家祖坟!”
  “为何不挖了李家祖坟?”云浮很是心大地问。
  贺兰康哂笑:“李家人的生死,他会在乎?”
  “大将军说的不错,我确实不在乎。”
  钟离东曦飞身赶来,叉手见礼:“小丫头不懂事,我替她给大将军赔个不是,还望将军手下留情。”
  贺兰康这才放开云浮,道:“既是误会一场,殿下不必如此多礼。不过,方才的话依旧有效。”
  这是钟离东曦第一次跟贺兰康打交道,见他对自己这个废太子依旧客客气气,倒是颠覆了坊间对他“功高震主”、“目中无人”、“兵痞莽夫”之类的评价。也是,五大世家教养出来的人,哪里有头脑简单的。
  于是,钟离东曦主动提议:“大将军可愿与我合作?”
  贺兰康挑眉:“你对那个位子还没死心?”
  钟离东曦摇头道:“不,我只是想麻烦贺兰大将军在我那位‘好父皇’面前稍稍提上一句,让我有个正当的理由在长安现身。”
  贺兰康道:“这对你来说并非难事,为何要找我?”
  “正好碰见了,刚好我这里也有将军感兴趣的条件。”钟离东曦不紧不慢道。
  贺兰康抱着手臂,扬了扬下巴:“说说看。”
  钟离东曦指了指蔷薇小院,又指了指自己家,说:“两个院子仅有一墙之隔,将军若担心经常造访会被有心人窥见,我倒是可以行个方便。”
  “成交。”贺兰康打了个响指,“把离这里最近的院子收拾出来,还有,那堵墙想办法推掉,‘一墙之隔’哪里比得上没有阻隔!”
  贺兰康说完,丝毫不担心钟离东曦会拒绝,当即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云浮捂着胀痛的脖子,喃喃道:“我开始佩服云烟的勇气了,居然会崇拜这样的人,我单是靠近一些就吓得喘不过气了……”
  钟离东曦淡淡一笑:“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趣了。”
  ***
  蔷薇小院。
  楚溪客一边回忆《血色皇权》中的剧情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力求把与姜纾相关的重点事件汇总出来,为的是帮助姜纾完美避开。
  结果,写着写着脑袋就禁不住往下垂,往下垂,最后“咚”的一声磕在枕头上,彻底睡着了。
  与此同时,翠竹大宅。
  钟离东曦站在竹墙下,正在研究怎么让这堵墙一夜之间塌掉,还塌得不那么刻意。
  云浮被钟离东曦扣住不能去睡觉,就坏心眼地把云字辈其余三人悉数从床上揪了起来。
  云崖打着哈欠说:“我只听说过雨下得太大会把墙冲塌。”
  云烟:“我去提水。”
  云霄摇着折扇,一脸怨念:“还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典故。”
  云烟:“需要捉蚂蚁吗?一万只够不够?”
  钟离东曦指了指墙根,说:“如果沿着墙根挖一条沟,灌满水泡上一晚,等到明日楚家小郎君趴着墙头叫桑桑的时候,一不小心压塌了,这算不算‘不刻意’?”
  “相当……不刻意了。”云字辈四人组违心地说。
  他们已经可以想象,“一不小心”压塌竹墙的邻家小郎君会是何等愧疚,自家殿下定然会笑眯眯地表示不用在意,然后不动声色地获取诸多好处。
  默默地同情楚溪客一下下。
  这边,沟刚刚挖好,正要灌水,只见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亮光,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
  钟离东曦抬头望天,微笑感叹:“好雨知时节,来得很是巧。”
  暖阁内,楚溪客被雷声惊醒,突然想到被褥还晾在院子里,外衫都没来得及穿就急吼吼地跑下楼。
  他卷起被褥,抱在怀里往回走,冷不丁看到隔壁院子点着灯笼,还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楚溪客以为招了贼,悄悄踩到大石墩上往那边瞅,刚好瞧见钟离东曦正提着灯笼,监督云字辈四人组挖墙角。
  楚溪客张了张嘴,正要询问,钟离东曦便指了指他怀里的被褥,先下手为强——
  “小郎君这是……尿床了?”


第21章
  十七岁的大男人被误会尿床,这能忍吗?
  楚溪客顿时顾不上这些人为什么大半夜挖墙脚了,一迭声地解释:“没有尿床!是被水打湿了,拿出来晾一晾!不是刚刚弄湿的,是之前就湿了,所以才会晾在外面!这不是要下雨嘛,我是来收被子的!”
  钟离东曦微笑点头:“嗯,我懂。”
  你懂你还笑什么?我看你是一点儿都不懂!
  楚溪客做最后的挣扎:“不跟你们说了,阿翁还等着我把被子抱回去呢,没错,这是阿翁的被子。”
  “那小郎君快回去吧,别耽误了你……阿翁盖被子。”钟离东曦故意逗他。
  楚溪客懊恼地跳下大石墩,回屋自闭去了。
  自闭了一小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楚溪客是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
  窗下种着一丛芭蕉,细密的雨丝打在芭蕉叶上,沙沙沙沙,轻盈欢快。
  楚溪客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第一眼看到的是三颗亮闪闪的金豆子——他故意把金豆子放在枕边,就是为了每天睁开眼就能看见,提醒自己为了美好的生活而奋斗!
  但是,今天即使亮闪闪的金豆子都没办法拯救他郁闷的心情了——都快十八岁的人了,还被误会尿床!还是被美人邻居误会!
  楚溪客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跑到竹墙下听了听,发现院墙那边没动静,于是拿起《论语》开始读。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反反复复读了两刻钟,终于听到隔壁传来动静,想来钟离东曦起床了。
  楚溪客用力清了清嗓子,用左邻右舍都能听到的声音道:“阿翁啊,孔圣人说过这么多话,有没有一句是说‘眼见不一定为实’啊?”
  姜纾早就看出他的小心思,淡声回道:“不曾。”
  “哦,不曾啊,那我觉得孔圣人其实可以曰上一曰,毕竟这也是很重要的道理呢!”
  姜纾手放在戒尺上,笑眯眯道:“那崽崽不如说说,道理在何处?”
  楚溪客怂唧唧地往旁边挪了挪,依旧扯着嗓子说:“就像昨日,我帮您去晒被子,万一有人看到了,误会您尿床,这是不是就叫‘眼见不一定为实’呢?”
  姜纾握紧戒尺:“我尿床?”
  “就、就是打个比方。”楚溪客屁股抬起来,随时准备跑路。
  姜纾抓着戒尺,一下下敲着手心:“孔圣人倒是说过‘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意思就是,小孩子若是不尊重父母师长,说话不懂得谨言慎行,合该挨一顿板子。”
  “阿翁,我错了!我最孝敬您了!我、我做一碗好吃的龙须面给您好不好?”
  “贺兰康吃剩下的吗?”
  “……”
  小小的院落传来楚溪客的鬼哭狼嚎。
  另一头,钟离东曦缓缓研磨着茶沫,笑意烙在了嘴角。
  ***
  到了午后,雨一直没停,肯定是没办法摆摊了。不过,楚溪客还是去了一趟祥云楼,买了三瓢小杂鱼,免得小学徒失望。
  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老阿嬷冒着雨在卖野山菌,楚溪客难得花了一份计划外的钱,把阿嬷的菌子全买了,好让老人家早点回家。
  “阿翁,今天煮杂鱼菌子豆腐汤吧,超级鲜美又好喝哦!”
  暖阁中,姜纾笔尖一颤,豆大的墨点滴到画纸上。他摇头笑笑,三两笔画成一头灵动漂亮的小鹿崽。
  少年欢快的声音飘过竹墙,送入前两日才搭建好的望薇亭——这个名字也是再直白不过了。
  亭中坐着钟离东曦和云字辈四人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办公地点就从议事堂转移到了这里,清晨可以听到小郎君清清郎朗的读书声,午间可以蹭一顿点心或烤肉。
  云浮咽了咽口水:“杂鱼菌子豆腐汤是什么?我都没吃过呢!”
  钟离东曦转头吩咐:“知会灶上,晚膳不用准备我的份了。”
  云霄轻摇折扇,笑眯眯道:“我的也不必了。”
  云浮连忙举手:“我也不用!”
  云崖不甘落后:“还有我。”
  云烟没吭声,只是清清冷冷地瞄了长随一眼,长随便一路小跑着去传令了。
  雨珠淅淅沥沥,顺着飞檐串串落下,仿佛给这造型古朴的八角凉亭罩上一圈剔透的珠帘,在庄严整饬之外平添几分意趣。连带着,亭中赏雨的人也跟着愉快起来。
  蔷薇小院,楚溪客哼着小曲,欢欢喜喜地在灶间忙碌。
  杂鱼菌子豆腐汤是他自创的,仿的是鲫鱼豆腐汤的做法。
  特殊之处在于,鱼肉在锅中煎过之后不直接加水,而是火候稍稍大些,直至外皮焦黄、鱼肉软烂,用锅铲将鱼身戳碎,取出鱼头、鱼尾及鱼骨,这时候再加清水与调料,大火煮,直至鱼汤颜色奶白,浓稠鲜香。
  然后,用极细密的漏勺将鱼汤筛一遍,滤出先前没有挑出的鱼刺,再加豆腐和野山菌,慢火熬煮。
  楚溪客虽然生活上有点糙,但做起饭来是个相当精致的男孩子。他会十分耐心地把豆腐切成比骰子还要小一圈的丁,野山菌也是洗过许多遍,稍稍焯水,撕成细细的丝——不是用刀切,而是用手撕哦!
  这样做出来的汤,小小一勺就能舀上两三块豆腐,还有颜色漂亮的菌丝,吃起来姿态优雅,味道更是一口满足!
  “桑桑,过来吃饭啦!”
  楚溪客站到大石墩上,中气十足。他特意做了一份不加调料的鱼汤,专门给桑桑和阿晚吃。
  通常情况下,阿晚是不会过来串门的,倒不是不喜欢楚溪客,而是一种“大户人家的小母猫的矜持”吧,一般都是桑桑独自过来,吃饱之后再驮着小篮子给阿晚带回去。
  桑桑听到楚溪客的呼唤,像往常一样迈着粗粗壮壮的小短腿爬到竹墙上。
  它现在将近四个月了,脱离了幼崽的状态,成长为一只“少年猫”,虽然个头长大了,但还是脑袋圆圆、身体胖胖,从一颗小毛球进化成了一个大毛球。
  大毛球桑桑嗖地一下跳上墙头,刚刚站稳,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高高的竹墙轰然倒塌。
  好在,竹墙倒下的前一刻楚溪客冲过去把它抱住了,桑桑并没有受伤。
  就是吧,小家伙有点蒙,它这么厉害的吗,随随便便一跳就能把竹墙压塌?
  桑桑充满自信地抬起小爪子,往旁边的桑树上踩了踩,桑树纹丝未动。
  “喵……”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桑桑毛绒绒的小脑袋埋进楚溪客胸前,假装无事发生。
  倒塌的竹墙两侧,分别站着一拨人。
  钟离东曦颇有些遗憾,原本还想赖上小郎君一顿晚餐的,这下可好,豆腐汤看来是吃不成了。
  姜纾瞅了眼尚未来得及“毁尸灭迹”的水沟,似笑非笑:“挨着墙根挖排水沟,钟离公子倒是别出心裁啊!”
  “啊,原来不可以吗?我年轻,没有生活经验,还望先生多多提点。”钟离东曦脸不红心不跳。
  姜纾不遑多让:“既然钟离公子这般诚恳,我便倚老卖老提点一句,围墙还是早日修上为好,不然两家住着多有不便。”
  “多谢指教,我改日便吩咐下去。”
  “别改日了,就现在吧,我瞧着这竹墙并未损坏,扶起来还能用。”
  钟离东曦有些招架不住了。
  就在这时,贺兰康信步而来,一脚踩在竹墙上,又前后左右走了几步,三两下便把厚实的墙面踩得七零八碎。
  完了还笑呵呵地说:“阿纾,是不是要开饭了?我都闻到香味了。”
  姜纾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别开脸。
  他今日没在脖子上绑缎带,因此,楚溪客清楚地看到他颈侧的兰花纹身——姜纾曾说过,这是被“狗”咬的;还有贺兰康剑穗上的金铃铛,和桑桑胸前那个一模一样——姜纾也说过,这个铃铛是从“狗”脖子上扯下来的。
  楚溪客顿时恍然大悟,目光灼灼地看向贺兰康:“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狗’!”
  天地之间一片静默。
  贺兰康笑得肆意:“阿纾,你是这样跟崽崽介绍我的?”
  姜纾垂着眉眼,耳尖泛红。
  贺兰康心情大好,很是骄傲地说:“没错,我就是那个狗。”
  楚溪客:“……”
  “我家饭不多,就不招待大将军了。”姜纾冷冰冰地开口。
  贺兰康看向楚溪客:“负责做饭的是崽崽吧?”
  楚溪客连忙帮着自己阿翁说话:“我今日不摆摊,将军若是饿了就去祥云楼吃吧!”
  贺兰康勾了勾唇,慢悠悠道:“圣上恩准我明日于御花园拜见贵妃,届时想必会有诸多皇子公主在场,若是贵妃问起‘康康呀,回长安的感觉怎么样啊’,你说,我要不要顺便提上一句‘平康坊东门那个楚记小烧烤还不错’?”
  楚溪客:“……”
  “阿翁,大人说话小孩子不方便插嘴,您还是跟贺兰大将军好好聊聊吧,我去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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