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金匮Ⅱ[古代架空]——BY:羹一瓢

作者:羹一瓢  录入:03-13

  冯友樵言简意赅道:“以命换命,拿你的命来换。”
  金銮殿顿时毛骨悚然,冯友樵又说:“冯某人向来以武会友,我这武馆里头你随便挑一个人,打赢他,事情我替你办了,分文不取;要是把命交待在擂台上,事情我也照办,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敢不敢赌一把。当然,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冯某人说话算数。”
  精武堂不是闲杂人等随意出入的地方,一来一去都要付出点代价。金銮殿这才明白,自己是单枪匹马来闯龙潭虎穴,他想全身而退又不肯无功而返。
  金銮殿牙一咬心一横,上了擂台。
  金銮殿挑了一个和自己身量相仿的年轻人,拳场里的杂种体格比他健硕很多,他都有打擂的勇气,更不必说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对手打赤膊,一身腱子肉跃跃欲试。金銮殿脱了上衣,擂台下一阵哄笑,别人的纹身是青龙白虎,气魄十足,他纹了一束狗尾巴草,不够丢人的。
  精武堂朱漆的大门紧闭,轰笑声打破了生死较量的庄严残酷,同时也让金銮殿清醒了:无凭无据就信了冯友樵的邪,万一死无葬身之地,我怎么知道冯友樵守不守诺?我又不是光棍一条无牵无挂,要是死的不明不白,大哥怎么办?
  再者,他之所以敢和杂种对擂,是因为悉知杂种的招式、套路和弱点,那是他用一次次血的教训换来的经验,现在不知道对方的根底,没有十成十的胜算,金銮殿不敢贸然出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至于把命搭上。
  稍加思索,金銮殿穿上衣裳,在众人的戏谑和嘲笑中溜之大吉。
  金銮殿走出精武堂的时候,双腿还在发虚发软,当时一心只想活命,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心里无比的懊丧与不甘,那种分明就在眼前却得不到的痛苦充斥了他的胸腔,哽得慌,他恨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贪生怕死,走着走着就红了眼眶。
  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时不时转着眼珠左顾右盼,没顾及前面的路,一头撞上了沈怀璋。
  确实是沈怀璋,他军装笔挺,神色肃穆的犹如瘟神。金銮殿眼睫湿润,双颊潮红,看到他当即倒抽一口冷气,转身扒开行人拔腿就跑,一颗心在腔子里跳的汹涌活泼,他已然没有功夫怅然若失自怨自艾了,沈怀璋重燃了他的生气。
  沈怀璋看到金銮殿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得暗暗一笑,不慌不忙上了汽车,他吩咐汽车夫追上金銮殿。
  金銮殿还是逃不过沈怀璋的手掌心,出了繁华的闹区,没有人潮,路途通畅,沈怀璋很快追上了他。在通往住所的拐角处,金銮殿不打算往前跑了,万一沈怀璋去找白弘麒的麻烦,再捅出些事情可就糟了。
  金銮殿扶着双膝上气不接下气,沈怀璋从汽车上下来,好整以暇站在他面前,气定神闲道:“见到我不高兴吗?跑什么跑?”
  金銮殿睇他一眼:“鬼见到你才高兴!阴魂不散!”
  沈怀璋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情绪,微微弯腰,看着他的眉眼说道:“你一声不响就跟你大哥跑了,还不许我亲自来找?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臭小狗,想耍赖吗?”
  金銮殿直起腰身,沈怀璋随之站直,始终目不转睛看着他。金銮殿喝了一肚子风,有些哑喉咙:“什么卖身契,我不知道!”
  “想耍赖,可是没有门的。”
  金銮殿走到一颗梧桐树底下,沈怀璋紧随其后,冷不防搂住他的腰,金銮殿不肯让他碰,双手攀住树干,双脚猛地向上一蹬。刚才跑过了一条街,浑身的骨节都活动开来,这一蹬十分有力,野猴似的从沈怀璋臂弯里蹿到了树干上。
  金銮殿也以为自己攀的挺高,一回头,屁股对准了沈怀璋,他气急败坏道:“再不滚,放屁臭你!”
  沈怀璋狡黠道:“那好,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让你大哥跟我走,有本事你就别下来。”
  金銮殿吼道:“你什么意思!”
  “龙彧麟”这颗棋子百试百灵验,沈怀璋想自己当初真是犯了蠢,就不该放虎归山。沈怀璋微微仰头,诱导道:“下来罢宝贝儿,有些话我们要慢慢说。”
  金銮殿恨极了他这种捉弄人的语气,颇想从天而降一屁股压死他,他心里想想罢了,不能实践,身体却蠢蠢欲动,结果灵肉没能合一,他突然撒手坠落,毫无准备跌倒在地。可不只是摔了一下,只见他捂着裆蜷起身体,闷哼一声又骂咧咧道:“他妈的……他妈的……”
  沈怀璋袖手旁观,他倒要看看金銮殿有什么幺蛾子,看了一会儿不大对劲,沈怀璋才问道:“别给我装死,耍什么花招?”
  金銮殿露出汗涔涔的绯红脸颊,咬牙切齿道:“蹭、蹭着蛋了,疼、疼死了。”
  沈怀璋板着的脸兜不住笑,眼中含着一汪笑意盈盈的水,好似受了大感动的笑模样,险些要楚楚动人:“你调皮。”
  沈怀璋屈膝弯腰把他托抱起来:“走罢,我们要好好谈一谈卖身契还有你大哥的事了。”


第15章 15.见色起意
  金銮殿被强行掳进了汽车,沈怀璋根本不顾及还有汽车夫在,对着金銮殿狂风骤雨的一阵亲吻:“嗐,我真是想死你了。”
  沈怀璋此举一出,汽车夫识相的遁形。
  金銮殿被沈怀璋折磨出一些铁石心肠,听闻此言,垂着头,毫无感情道:“我真是烦死你了。”
  沈怀璋把手伸到他腰间,去扯他的腰带,金銮殿大手一挥:“干什么,有什么话就赶紧说罢!”
  沈怀璋心情颇好,隔着衬衫在他胸前拧掐,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看看蹭破皮没有。”
  金銮殿不领他的情:“我和你很熟吗?”
  沈怀璋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他自认为对金銮殿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他的出身、履历和人际关系,他并不愿意去谈这些而是说道:“当然很熟,我连怎么让你舒服都一清二楚。再者,我是让你来伺候我的,反而是你让我在床上卖力。以前我和你不熟,是没少欺负你,所以这次我不追究,但你也不要不识好歹,我可不想把一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放在身边。”
  金銮殿顿时火冒三丈,是真的恼火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和我不熟就能随便欺负我?我狼心狗肺?你干的龌龊事还要我感恩戴德?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可滚你妈的蛋罢!”
  沈怀璋今天不想生气,他探头过去:“那我们先来说一说你大哥的事情罢。”
  金銮殿被他拿捏住软肋,定海神针压制住他的心潮。沈怀璋伸出舌尖,亲昵又色 情地在他耳廓蠕动舔舐,轻声道:“我已经和李竟成说好了,将葛青云的旧部划归到东北军旗下,很快他就会向中央申请提案,届时,你大哥就要服从我的指挥,我让他朝东,他不能往西,我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沈怀璋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既然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金銮殿的气焰就此熄了,他勉强安慰自己:“你说的不算,我大哥凭什么听你的。”
  沈怀璋胜券在握,轻声慢语道:“凭什么听我的?那好,我们就走着瞧。”
  金銮殿六神无主,沈怀璋拉过他的手,骗他道:“我不缺葛青云的那些人马,对了,你大哥还真是个抢手货,有其他人也想把他笼走。你老老实实跟我回去,我就不和他争了,也好顺便给自己换个人情。另外,卖身契的事情是我趁人之危,这样罢,我答应你一件事情,只要我做得到,都依你。”
  金銮殿眉头紧锁,心里在权衡利弊,沈怀璋阴晴不定蛇蝎心肠,极其不好招惹,说什么都不能再跟他走了,他决定等龙彧麟回来,就劝他不要再当大头兵,一了百了。
  金銮殿决定诓他一诓,也不枉他在沈怀璋手里吃了那么多苦头,他道:“你说话算数?”
  沈怀璋微微颔首:“当然。”
  金銮殿狮子大开口:“我要五十万英镑!”
  车内顿时鸦雀无声,片刻之后,沈怀璋说道:“哦?五十万英镑我自然拿得出,不过得先让我知道你值不值这个价。”
  沈怀璋欺压过去,金銮殿推他一把,喘着粗气道:“别给我油嘴滑舌,就问你答不答应。”
  沈怀璋淫腔浪调地侮辱他:“答应。不过我要先验验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撅着屁股去勾引你大哥。”
  沈怀璋实在欠揍,金銮殿在促狭的空间里对他大打出手,他又不是沈怀璋的对手,最后被对方压在车窗玻璃上抓了一把屁股蛋儿。
  最后,沈怀璋说道:“带我去你住的地方。”
  金銮殿已经恼火过了,也已经张牙舞爪羞愤过了,对沈怀璋再提不起任何情绪,他边理衣襟边拒绝道:“我住在三哥家里,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沈怀璋一团和气道:“好罢,明天此时此地,我等着你,你来,我把钱给你。”
  金銮殿下了车迫不及待赶回家去,沈怀璋并没有守约,他前脚到家门口,沈怀璋后脚就跟了上来。
  金銮殿将他往外推搡:“你跟来干什么?起开!”
  “做客,顺便,”沈怀璋站的笔挺,一声轻笑淫 荡而陶醉:“日日夜夜日日……”
  白弘麒正在二楼阳台上看书,他半倚在藤椅上,偏过头,一朵娇羞的花嗗嘟耷在他肩头,鲜亮的颜色舒缓了眼睛的酸涩。由于眼镜爪被龙彧麟摔断了,他揉揉眼睛,在一片朦胧中望向远方,一眼望到门口你推我搡的二人,其中有个陌生身形。
  白弘麒不习惯家里来陌生人,他想找女佣把陌生人打发走,女佣总是躲着他,嫌他阴郁的可怕。白弘麒看看时间,这时候不到饭点,房间又收拾完毕,她大概回家去了。
  白弘麒不得已亲自下楼,而沈怀璋已经光明正大闯了进来!
  三人在客厅里碰了头,白弘麒漠不关心问道:“他是谁?”
  金銮殿忙慌乱地解释道:“不好意思三哥,这是我的老同学,来找我玩的。”
  白弘麒坐在沙发上,手里依旧捧着黑皮漆金装帧的书,无意扫了二人两眼,他道:“哦,家里没什么好顽的。”
  金銮殿窘迫笑道:“是啊,我这就带他出去玩。”
  “走罢,沈兄。”他一扯沈怀璋的胳膊,又唇语道:“这里不欢迎你。”
  沈怀璋的目光已经被白弘麒吸引,他原以为金銮殿已经足够矜贵漂亮,没想到这位三哥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始终斜睨着白弘麒的浓密睫毛和黝黑眼眸,不说一句话,唯恐唐突美人。
  金銮殿连推带拽把沈怀璋轰到门口,沈怀璋不怀好意道:“除了你大哥那个二愣子货,你们家的人我都很喜欢。”
  金銮殿心中隐约升腾起不祥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沈怀璋看向客厅方向,并非见一个爱一个,只是偶尔见色起意,而且他见不得谁对自己视若无睹,越是高高在上,越想踩他一脚:“你三哥,我很喜欢。”
  金銮殿胸腔里涌过一股麻和酥,他将沈怀璋推到门外,奋力关严大门,隔着铁门冲他呲牙咧嘴:“你想得美!少在这里恶心人了,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金銮殿焦灼慌张跑回客厅,白弘麒身边一沉,扭头就见金銮殿面庞上热汗尚未蒸腾,脸色却惨白的瓷器一样,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了金銮殿。
  金銮殿双手有些发抖。人都有个知慕少艾的心思,三哥又是很好的三哥,换做其他人,说出“一见钟情”的话并不足为奇,可唯独沈怀璋不行,他丧心病狂、凶残狡猾,被他盯上只能自求多福。
  金銮殿用手帕揩揩额上的汗珠,若无其事说道:“外面天太热了,我让他先回去了。”
  他顿了顿又道:“三哥,你自己住在这里不孤单吗?我怎么没见到庚辰?他现在在哪里呢?”
  白弘麒道:“庚辰跟着他妈妈,她人已经改嫁。”
  白夫人与白弘麒之间的母子关系已经淡化到微乎其微的程度,白夫人家中实在不适合做临时避难所,金銮殿心乱如麻,算算日子,编遣会议还要小半个月才能结束,沈怀璋才能滚回他老家去,在此期间,万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第二天如期而至,金銮殿出门之后,嘱咐女佣务必谨防可疑人物,白弘麒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骨头,怕只怕沈怀璋使出些防不胜防的下作手段。
  上了汽车,金銮殿开口道:“钱带了吗?”
  沈怀璋道:“这么多钱怎么带在身上,我开支票给你,你如果急着用,我可以现在陪你去银行里取;如果不急着用,支票给你,你随意。”
  金銮殿毫不客气伸出手:“现在就要。”
  沈怀璋抬手摁住他的后脑勺,舌头灵活有力钻进他口中搅来搅去,尔后说道:“光天化日,在这里不太好。”
  金銮殿对此并不厌恶,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他已经习以为常,变得麻木无感:“我要钱。”
  沈怀璋掏出一张薄薄的支票,夹在指缝里,金銮殿伸手去拿,他不给:“你一下子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这好歹是我卖命换来的血汗钱,你要是用来买凶杀我可不行。”
  金銮殿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心脏怦怦乱跳,沈怀璋把手掌覆到他心口,一挑眉尖,眼神透露着阴鸷危险:“让我猜中了?”
  金銮殿并不心虚:“就算是杀你,也得亲自动手才能解心头大恨!”
  沈怀璋和他开个玩笑,金銮殿细皮嫩肉的,倔犟又天真,发起脾气来弱猫一样,想必年轻动人的躯壳里不会附着恶毒阴险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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