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醒瞬间白了脸,他顿了顿,好不容易才发出一点颤声:“鹤....鹤禅渡......”
“他就是那个高一一班新来的转校声吧,估计就是在上个学校干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被开除吧,为什么我们学校要招这种垃圾人?”
“鹤...禅.....渡......你.....”关醒浑身颤抖,他的脚被死死钉在地上,只能徒劳的张嘴,气若游丝,鹤禅渡说的这些话他都见过,是帖子里的热评,一字不差。
“就是就是,咱们学校还有不少女生舔得不行,视他为男神呢,这下呢,搞错性别了吧,人家可是女神啊。”
“别说了.....别说了.....别再说了!!!”
关醒再也忍不住了,他挣脱了地上的钉子,忍住撕裂的痛楚,手脚并用着爬到鹤禅渡面前,一手撑着地板,猛地直起紧绷的身体,用另一手捂住了那张吐着灼心语言的唇。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求求你了......”关醒心痛至极、难过至极,他通过鹤禅渡的冰凉的瞳孔看见了被囚在里面狼狈至极的自己,舌根冒出酸涩,眼泪涌出了眼角,就连说话都开始哽咽。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这些话都是中伤鹤禅渡,为什么自己.....自己却这么难过,好像痛苦的...快要......快要死掉了......
--------------------
所以说人不能有坏心思呀 ps:求评论求收藏张大嘴巴求啊~~~~~~~
画已经画完了,鹤禅渡的视线从画中人落到了眼前人。
很脏、很狼狈了,像小狗一样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好像很可怜啊。
他不再说话了,那只捂住他唇上的手才哆哆嗦嗦的收回。
现在的关醒已经没有了之前威胁鹤禅渡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蜷缩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鹤禅渡的神情,心里开始涌起后怕。
他太平静了,至少神情中是这样,但关醒知道没这么简单,鹤禅渡就像深海,表面风平浪静,海面以下,却是深不可测的黑暗和危机四伏的暗涌。
鹤禅渡取下新画好的速写,递给关醒,关醒犹犹豫豫的接过。
画中是自己,穿着红裙的自己,胆怯有拘谨的站着,脸上是不自然的僵硬,鹤禅渡的很有天赋,就连自己眼中暗藏的羞耻与倔强都被刻画了出来。
鹤禅渡轻轻弯下腰,与关醒一起观赏他刚刚画的画,低低的声音吹在耳畔:“你看,你穿裙子多好看,你比我更适合。”
他是用一种很欣赏的语气来说的,关醒不自觉的歪了歪身子,转头看他,在着一瞬间,他捕捉到了鹤禅渡的眼中转瞬即逝的情绪。
红红的、黑黑的,像是....像是兴奋,很浓郁的兴奋......
关醒忍不住翻身,缓缓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他看着鹤禅渡一边盯着自己,一边慢慢直起身子,关醒忍不住又往后挪了挪,他很怕鹤禅渡突然站起来,然后带着他身后的阴影一起扑过来。
“你相信我吗?真的不是我做的,要是我干的,我干嘛还要过来向你证明我的清白的,我觉得我已经很有诚意了,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你就相信吧!”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几乎是祈求了。
不知道鹤禅渡是不信,还是对他的诚意不满,鹤禅渡微皱眉头,侧头思考了半响,然后才舒展了眉头。
他提了个自认为十分简单的要求:“一次不够。”
“什么.什么?”关醒没太明白。
鹤禅渡终于笑了,眼睛弯弯的,唇角也向上扬,好像很开心、很满意自己的想法,于是难得耐心的同关醒解释:“一次女装不够,只要我想,你就穿女装当我的模特好不好,很轻松的....”
关醒呼吸一窒,他以为自己幻听了,但看着鹤禅渡一改往日的要死不活,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关醒知道他刚刚是真的提出了那样离谱的条件。
画室里又安静了下来,它连带着里面的关醒被鹤禅渡扔进了海里,在荒无人烟的永寂中,一点点下沉着,向黑不见底的峡谷缓慢坠落着。
不敢、也不能说出拒绝的话,因为鹤禅渡的家世,也因为自己做了那么无耻的事情。关醒已经后悔自己当初威胁了鹤禅渡,怎么这么愚蠢、这么贪心,如今就是自食恶果,玩火自焚。
关醒觉得很窒息,他看着鹤禅渡的脸,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海水,为了不被淹死,关醒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好,我答应你。”
关醒回去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他没有直接进小区,而是去了小区旁边的便利店里面,想买一瓶冰水,消一消有点红肿的眼皮。
站在货架前,关醒深深长吸一口气,他的心情实在不愉快,连拿水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他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他好像是取得了鹤禅渡的原谅,但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
现在,局势已经反转了,是鹤禅渡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是自己受制于人。
以后,只有鹤禅渡需要,他就得穿女装站在他面前。
硬提起胳膊,随便拿了一瓶水,关醒转身,却看见了一个熟人——裴希,他正低头站在收银台前结账。
他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一包刚买的烟,关醒心里疑惑,于是悄悄跟在他屁股后面,看见他结完帐也没走远,就蹲在便利店门口,拆开包装,娴熟了点上一根,烟气瞬间弥漫了他的脸。
关醒不可置信,在他的记忆里,裴希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专业课与文化课齐头并进,一样都没落下,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就拥有了别人重新投几次胎都不一定得到的音乐天赋,但人也没伤仲永,不过二十郎当,就各种名誉加身,是小提琴界的天才式人物。
他很羡慕裴希的天赋,这让他在自己的领域看起来那么的游刃有余,轻而易举。
关醒从小到大就没在盛新雪口中摆脱过他的名字,因为太优秀,太厉害了,因此他不明白,裴希为什么要抽烟呢?是不开心吗?为什么不开心?他以为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是很招人喜欢的,这样圆满的人也会不开心吗?
关醒没有打扰裴希,他想裴希应该不想别人知道,而且他也不想裴希看见自己红肿狼狈的眼睛,于是等到人走了,关醒才拿着冰水,试探着出来了。
他数了数地上的烟头,一共四根,裴希烟瘾有点大,估计比他还愁一些。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八点了,关醒在玄关处换鞋,听见客厅的电视声,是盛新雪在看纪录片。
见到关新回来了,她关了电视,抱膝审视着书包还没放下的关醒:“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关醒听见了阳台里模糊的说话声,知道是关铭华在打电话,估计一时半会解救不了自己,于是他搬出了在回家路上就想好理由:“物理老师放学后给我们讲题了,为了后面的竞赛,讲的有点晚了。”
怕盛新雪不信,他还掏出了曹老师给的练习册,以此证明。
盛新雪没再揪着不放,她起身去了卧室,没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抱着枕头和被子,路过关醒的时候告诉他饭桌上有饭,让他饿了的话去热热。
“妈,还要去书房睡吗,爸爸已经回来了...”
他声音有点小,盛新雪好像没有听见,进书房的时候,连头都没回,用脚关了门。
许久,关醒才有所动作,他缓缓抬起头看了看客厅的吊灯,很老的款式,是奶奶在世的时候挑的,已经很久了,装饰的水晶挂件也不再透明剔透了,被灯泡熏得发黄,像一摊油渍,很作孽的污染了它。
关醒没胃口吃饭,却还是去了饭厅,准备把食物放在冰箱。
每次等待关醒的都是那个没有图案的洋瓷碗,它端正的摆在餐桌上,关醒走到它面前停住脚步,饭厅没开灯,他就直直立着,像一块模糊的墓碑,垂眼望着那个碗,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许久才终于有所动作,他端起碗去了卫生间,将碗里泡烂的饺子倒进了马桶里。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他就十分恍惚,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进了教室许久,他才后知后觉到今天的教室十分安静,他猛地想起了什么,转过头一看,鹤禅渡已经来了,就坐在位子上安静的看书,神色也平静,和往常一样。
关醒敏锐的感觉到教室的安静以鹤禅渡为圆心诡异的扩散着,看来论坛上照片事件的影响没这么容易消弭,关醒心中愧疚不已,而且他更让他头疼的是,他和鹤禅渡已经达成的协议。
可能是太累了,临上课的时候,关醒发现自己没带课本,于是准备去隔壁班借一本。
站在后门,很顺利的就借到了一本,他苦心经营的老好人人设美名远扬,大家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在门口等候的时候,他听见二班里有人在谈论鹤禅渡照片的事情,有男有女。
“我觉得他就是个变态,你们女生还是理他远点儿吧!”有男生靠在椅背上厌恶道。
“哎,真是的,简直白瞎了那张脸啊.....”有女生可惜。
“.....额.....我觉得....也没这么严重吧....这只是人家的私人爱好吧....没必要.....”终于有人弱弱的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但没说完,就被强势的大众打断了。
“安然,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这么有滤镜啊....”刚刚说话的男生不怀好意的大声道,然后身边响起了层出不穷的起哄声。
关醒不说话,他听着那些人的语言,看着那些穿着校服的男男女女们眼中的讥讽与不怀好意,这些已经实质化的恶意,狠狠戳向他的心,让他一阵阵破碎般的痛。
他又想起了那些论坛里的话,鹤禅渡全都知道,他是事件的中心,他会怎么想?他只怕会比自己更难受吧!
关醒迷茫的望着教室里的那些人,他不明白,为什么长的干干净净,穿的大大方方,坐在阳光照射、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说出的话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恶心呢?
他的胃极其不适的抽动着,感觉里面的东西翻涌着,他往后退了几步,想要去厕所,却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别人。
是极其硬的胸膛,关醒撞上的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就算扛上一年的哑铃估计都练不出这样式儿的。
反应过来后,他连忙退开,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潮湿蒸腾的热气,这是他不适的,关醒低头,忍住胃里的翻涌,开始道歉。
对方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不满意,关醒疑惑抬头,看清对方的样子,心里一哽。
人叫楼逍,和鹤禅渡一样美名远扬,是出了名的的偏科,能武不能文,手能打但绝不能写,校队老大,气质很霸,据某匿名校帖爆料,祖上三代往上数都是沾黑的,估计到了这一代终于把钱洗白了,干起了正经生意。
一头天生鬈发,黑而浓密,长相是逼人的俊致,但估计是沾黑的基因已经遗传下去了,戾气重,像头狮子。
关醒也是这么觉得,看着对方的高鼻深眸,剑眉中的一点红痣,他胃更不适了。
他实在没忍住,于是只好当着对方的面,干呕了出来。
--------------------
我那28个宝贝小天使们咱们说说话呗,一个人无聊啊~明天礼拜一又要上班了,不想上,除非我能拥有一个长长的评论或者收藏才能爬起来,所以可以给我吗(星星眼)
==============
上化学课的时候,关醒没能集中注意力,因为他一直在回忆最后对方的那个眼神。
皱着眉头,一双眼睛连带着那颗眉里的红痣都垂着,很厌恶的看着自己,像是在看溅在他鞋上的泥点子。
关醒登时有点后悔,早知道早上就吃早饭了,要不然还能吐在他身上。
课间的时候,班里还是很安静,梁舒叫走了鹤禅渡,应该是给做心理安抚了,关醒掏出一套卷子,准备开始刷,就被旁边的张云情扒拉走了胳膊。
她对着他的耳朵开始发花痴:“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是好吃他的颜,你知道吗?我刷了好几遍他的那张照片,简直美翻了好吗....啊啊啊啊啊....哥哥攻我!”
关醒拽不开她的手,勉强读第一题。
“我天,我给你说不止我一个,咱们班还有其他班的女生都觉他那张照片攻爆了!太美艳了,我觉得哥哥还是姐姐,我都可以!”
关醒勉强画了个C。
“哎就是不知道我男神现在心里怎么想的,他一定难过死了,都怪那群道德怪放的都是些什么屁,气死我了!!!我现在就希望我男神别难受,开开心心的!”
关醒面无表情的看下一道题,心想:你男神可开心着呢,我都要叉开腿给给人家穿裙子了,可不开心吗?!转念又接着骂自己,骂自己心肠歹毒,骂自己活该!
五分钟后,关醒觉得自己的心里话开过光,他的微信里收到了两条信息,一条是定位,一条只有四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
“七点,准时”
微信是昨天晚上才加的,对方的名称只有一个简单的鹤字,关醒当作没看见信息,一天课上下来,头转也不转,焊死在脖子。
他从来没有一刻希望时间可以慢点再慢点,但没用,放学铃声十分准时的响起来,关醒加慢收拾书包的时间,一边收拾着,一边悄悄看鹤禅渡的位子。
人比他收拾的快,没一会儿就背着书包往出走了,关醒又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他只能催眠自己,没事的,早点开始,就能早点结束了,不就是做人体模特嘛,很简单的。
出了学校,关醒就不远不近的跟在鹤禅渡身后,他开着导航,看着那个小红点距离定位的目的地越来愈近。
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关醒抬头看了一眼广告牌,是个素描培训班,牌子有点旧,估计有些年头了,鹤禅渡在门口站着,就盯着关醒走过来。
关醒被他沉静如水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索性站在了他三步之处不走了,眼神倔强的回怼,鹤禅渡显然不在乎,他挑了挑眉,转身进了培训班。
望着他消失在楼梯里的身影,关醒思考了一分钟,放弃了打道回府的想法,他不敢,只好老老实实、晃晃悠悠的挪了进去。
这应该是个已经废弃了的艺术培训学校了,里面的装修破的破、掉的掉,画具也凌乱的随意摆放着,前台的桌子上也布着一层薄薄的灰。
关醒很不喜欢这种呛人的、不干净的地方,而且走廊的灯还一闪一闪的,环境比之学思楼,有过之无不及。他蜷缩着身体,尽量避免自己和这里漂浮着尘埃的空气有太多接触,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那间唯一开着灯的画室门口。
他推开一点门缝,看见里面的鹤禅渡正在搬椅子、整理画具,默默咽下了一口唾沫,吸了口气,他推门轻轻走了进去。
这个画室没有学校的大,但长得和学校差不多,估计也是个舞蹈室改造的,四面有镜子,红木的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响。这件教室倒是很干净,应该是事先收拾过的,关醒没那么不舒服了。
男生很快就整理好了工具,拉开书包,从里面掏出了个东西,扔给了关醒。
“穿上。”
手里是很柔软的布料,关醒抬头,发现鹤禅渡已经坐在椅子上了,不说话,不着急催他,就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像是很期待的样子。
关醒继续摸了摸,又摸到了几个圆圆的、硬硬的东西,他预感不太妙,拆开一看,是领子上的两个盘扣,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鹤禅渡,然后一把抖开衣服。
白底蓝花,苏罗材质,丝滑润顺,剪裁得体,只是做工就已经能感受到它的价值不菲。
关醒摩挲着手中的衣料,觉得要是拿这种布料做件中山装,肯定是很优雅得体的,但偏偏.....偏偏被做成了一件旗袍。
他许久没有说话,唇微微抖着,拳头也攥的极紧,他狠狠瞪着鹤禅渡,十分用力,没一会儿眼睛都被瞪红了,鹤禅渡好像是察觉不到他的愤怒,甚至是笑了。
他问关醒:“穿还是不穿?”声音轻轻的,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压力。
可以不穿吗?显然是不可以的,和鹤禅渡相比,他实在太弱了。
在照片暴露后,他曾经也想找到告密的人,他去找了技术公司,被告知想要抓住论坛后的人也不是不能,就是贵,而且如果是国外的浏览器,估计找到了地址,也找不到人,关醒看了眼自己的微信钱包,只能放弃了。
他现在无比后悔当时鬼迷心窍跑到鹤禅渡面前舞大刀,这下砸在了自己的脚上,让他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满腹负罪感的羞愧和受人掣肘的难堪。
关醒开始脱衣服了,拉链下拉,脱去了校服、校裤、T恤,渐渐露出了里面白生生的肉,在光的度化下,随着动作,偶尔弹起一点浮波,盈盈的,像是一捧水。
他动作快而且粗鲁,扔下了校服,套上了旗袍,然后去扣盘扣,简直太难扣了,加上关醒心里有火,一会儿就把自己搞的一脸暴躁,气的很,胸膛都一起一伏的。
“过来。”对方望着关醒鼓起的脸,不自觉地轻轻磨了磨牙。
关醒犹豫了片刻,很不情愿的走到了他面前。
“蹲下来。”很直白的发号施令,语气冷静。
关醒气的心里吐血,可还是忍辱负重的蹲下。
鹤禅渡低着头,捏着盘扣一点点的穿,对方还是很气,起伏的胸膛一张一吸的蹭上他的手指,肉很软,薄厚适中,鹤禅渡的指关节在上面印下了一个红红的印子。
“站起来。”上面的扣好了,还剩下大腿的,关醒故意迅速站起来,想要去撞鹤禅读的下巴,结果没成功,他又把腿贴的很近,催眠自己是鹤禅渡伺正在伺候自己更衣。
关醒的腿直也白,而且肉多,大腿尤甚,像是一捧打发好的奶油,彭彭的,duangduang的,每次走路就会带着一晃一晃的,柔软的像是要随时化了一样,他吃巧克力吃的多,全补在这里了。
现在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大腿上的奶油又开始晃悠,一点点红色的毛细管点缀在上面,倒像是不长毛的水蜜桃,粉嫩的白。
鹤禅渡有条不紊的扣扣子,但手指上被回弹的腿肉不停的打扰,它们挤在鹤禅渡的指缝,时而变得绯红,时而又嫩白,时而很依赖,时而又决绝的离开。
鹤禅渡难得的有点没耐心了,怎么这么烦,而且手有点痒,牙也有点痒......
--------------------
哎呀 我有评论啦 hhhhhhhhhhhhh,可不可以再多一点呀,各位小天使们
==============
很丝滑的料子,但也娇贵,禁不起关醒这么攥在手里,很快腿侧的料子就皱了,关醒松开了手,又换了一块地方攥着。
没办法,他是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首先是心里,即使是第二次穿裙子,他还是不习惯,然后是身体,腰部以下凉飕飕的,很没有安全感,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对面画画的人。
关醒就坐在离鹤禅渡三步之遥处,挺直着腰背,因为羞耻合并着双腿,他不敢直视对方,眼神游移,最后索性就盯着地板上的缺口。
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时不时抬起头,注视着他的视线,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像是用毛刷极其细的画笔,沾着一点红,顺着自己的全身一点一点的巡视着、游走着,很仔细,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有种变态的认真、执着。
关醒很不喜欢这种眼神,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剃光了毛的羊,被死死绑了四肢,扔在舞台上,他的佯装镇定的惊慌、极力隐藏的恐惧、勉强掩盖的羞耻全部无处遁形。
它们就这么大剌剌的暴露了出来,而鹤禅渡却闲适、体面的坐在台下看着,像看一件小玩意儿的拍卖。
关醒难受的抬头,对上了鹤禅渡的瞳孔,这间教室的灯光很亮,所以他得幸在两人对视很久之后,终于窥见鹤禅渡瞳仁中的黑是活的,在不动声色的翻涌,那白也是,在坦然自若的潮动。
舔舔唇,又攥紧了手,他终于看清了鹤禅渡难以察觉的情绪。
鹤禅渡是在享受,享受自己的狼狈与挣扎。
关醒有点害怕了,他觉得鹤禅渡不对劲,不得不催促:“好了吗,已经很久了吧,我还有事情。”
鹤禅渡抬眼撇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细致的勾勒,正在画发丝,用的是极其细的笔,画完了一根,他才漫不经心回答:“着急了?”
“很着急,家里有门禁,而且回去晚了父母会担心。”关醒脚朝门,像是下一秒就要站起来。
“再给我30 分钟吧!”头发勾完了,他换了一支笔。
“不行!”关醒下一秒就脱口而出,猛地站起来,凳子在地上划来出短促的尖叫,他的声音陡然增大,甚至在这个小画室里荡出了回声。
估计也是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关醒愣了愣才回过神,看见对方注视自己的眼神,又身体一松,脱力一般的坐了回去,他侧身低下头,躲避着对方的眼神。
画室里一片诡异的寂静,许久之后,被鹤禅渡打破了。
“啪”一声,是笔被扔进笔篮的声音,接着就是凳子被移开的声音,最后则是清晰的脚步声。
他来了.....他来了......他走过来了......关醒侧过头,吞了吞唾沫,身体不自觉的蓄力,预防可能发生的一切。
脚步停在了自己面前,关醒没等来对方的声音,倒是双腿一沉,他吓得不敢动了,浑身僵硬的厉害。
......
是鹤禅渡蹲下了,手臂放在自己大腿上,头则放在手臂上,肉和肉就这么贴着,软的是关醒的,硬的则是他的。
关醒这下是躲也躲不开了,他被吓的呆愣愣的望着对方,对方也侧头看着自己,脸颊贴在他的手臂上,姿势像是个撒娇的孩子。
他眼睛弯弯的的,声音也轻轻的、很柔软的样子,也像撒娇:“怎么了,你是后悔了吗?”
关醒极力忍耐住自己推开对方,拔腿而逃的欲望,他的视线顺着对方裤子下隐约的肌肉线条、蹲下时如豹般层峦起伏的后背再游弋到对方搭在或者说是按在自己大腿上指节分明的手,然后硬生生忍住了。
他不说话,对方以为他是在默认,于是长指轻轻一动,关醒猛地嘶气,大腿侧尖锐的疼,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男生。
鹤禅渡在拧自己的大腿,很大力。
没等到自己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对方就轻轻点了点他的红处,甚至还侧了一点头替他吹了吹,蹙着眉头很贴心的样子,有一瞬间关醒以为自己坐在某个上不了台面的夜总会里,膝盖上爬的是个祸国妖姬。
接着祸国妖姬就慢悠悠的掀起眼皮,红唇微启,吐出五个字:“后悔了?晚了”
.......
关醒吞了吞口水,看着对方那张让人惊艳的脸,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这妖精现在是彻底现出了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