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重生后全员火葬场—— by会飞的茄子

作者:会飞的茄子  录入:08-10

“流光啊,我和你说,那陈常玉见了宣王就像老鼠见了猫,丝毫没有半点翩翩公子风范,可见他平日里也是个色厉内荏的伪君子,你也莫要为他伤心了。”陆惊春坐在聂家女眷的席位上,一边蹭着桌上的点心,一边囫囵吞枣地说。
聂流光摇了摇手中的团扇,闻言无奈笑道:“你这丫头,何时见我伤心了?”
陆惊春一双眼睛瞪着圆溜溜的,“你不伤心啊?”那她担心了好几日岂不是白费了心思?
“左右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在陈公子面前百般温顺,也不过是为了日后面子上过得去罢了。”聂流光黯然道。
“好没道理的话。”陆惊春撇撇嘴道:“我弟弟说了,无论是谁,生下来便是为了自己而活,不必在意旁人眼光,再者,你那便宜父亲不过是把你当做家族联姻的工具,何苦这样委屈你自己?”
聂流光愣愣听她说完,轻声道:“陆公子这般神仙人物……总是与旁人不同的,日后谁若是能嫁与他,怕是得用光一辈子的福分。”
只可惜她相貌平平,又是家中庶女,自是配不上天上明月。
而且今日过后,怕是再不能相见了。
“嗐,那是你不知道他平日在家里的少爷脾气,我和我爹都得听他的,否则他就又哭又闹……”陆惊春邪恶地转了转眼珠,开始胡编乱造,谁知刚说到一半,一道冷冰冰的嗓音就身后传来。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
陆惊春僵硬地转过头,眼巴巴地瞧着那张俊美的脸,干笑道:“我这不是逗流光开心嘛。”
“陆公子。”聂流光起身,飞快地抬眼望了眼陆雪拥清绝的眉眼,又立马垂下了目光。
“聂姑娘比上次见的时候清减了许多。”陆雪拥的神色有些复杂。
前世,聂流光与陈常玉的婚事取消之后,聂家主便在这洗尘宴上将她进献给了梁帝,成为诸多后宫中的一员。
这些事,陆雪拥原本都不关心,直到他被关入诏狱那天,聂流光冒着杀头的风险,竟从梁帝的龙床之上偷来了如圣亲临的令牌,让他得以逃出诏狱。
聂流光当时只是说念在与阿姐的情谊上,希望他能自由,可陆雪拥心中的恨意割舍不下,执意去找江上柳报仇,以至于错过了逃出京城的最好时机。。
他终是浪费了这样一份良苦用心。

第020章 一条狗而已,想杀便杀了
若是可以,陆雪拥希望这位于自己有恩的姑娘今生能自由地活着。
可在世家大族里,连男子都大多身不由己,女子又谈何容易。
寒暄了几句,殿内忽而安静了起来。
陆雪拥偏头望去,帝后相携着走来,身后跟着太子,宣王,以及班师回朝的孟将军。
他随着众人一齐行礼,虽眉目低垂,却明显能感受到一道格外炙热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抬眼,便对上应我闻玩味的眼神。
甚至这样的眼神是在他与站在自己身旁的聂流光之间流转。
“……”莫名其妙。
帝后在大殿的最前方落座,宴席正式开始。
陆雪拥常年卧病在床,鲜少出席这样的宴会,他此刻只是冷冷清清地独坐在男宾客中,却无端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无他,世人皆爱美,这样深居简出的玉面公子,能多瞧上一眼是一眼。
江上柳跟在孟浮屠身旁,本以为跟在宴会的主角身旁,不但能向所有人暗示他与孟浮屠非比寻常的关系,也能沾上半点被人奉承讨好的荣光。
可此刻他握着酒杯的手,却已用力到发白。
永远都是这样,只要有陆雪拥在的地方,其他人便只有黯然失色的份!
他的处心积虑与陆雪拥举杯独酌的淡泊谪仙气派相较,宛若云泥之别。
陆雪拥自是不在意他心中如何想,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还未递到唇边,一颗葡萄便从左上方破空而来,精准地落在酒杯中。
他拧眉望去,应我闻懒洋洋地靠在案几旁,右手上下颠着一颗葡萄。
陆雪拥:“……”
见他冷着脸不语,应我闻又从鼻腔里哼出一句:“就你这破身子还喝酒,简直平白糟蹋了宫中精心酿造的美酒。”
陆雪拥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青年贱兮兮的模样,淡声道:“宣王殿下若是想关心微臣,大可直言。”
如今他与应我闻关系微妙,从某件事的角度上来说,甚至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
虽然他是被对方强行绑上船的。
应我闻眯了眯眼,舌尖舔过犬齿,正想说什么,殿外忽而传来一声通传:“北蛮使臣到——”
满堂宾客皆噤了声,只见一位身形如同彪形大汉,身着北方蛮族服饰的男子神情倨傲地走入殿中。
陆雪拥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周围的宾客早已压着声音议论纷纷。
“这北蛮身为战败国,竟还敢如此傲慢。”
“简直是不把我们陛下放在眼里啊。”
“哼,北蛮那等粗俗之地,不通教化,自然不知何为礼仪谦卑。”
前世江上柳能联合北蛮陷害陆家,最好暗通款曲的时机,就是北蛮作为战败国入大梁这段时日。
但今生许多细枝末节处都已经不同,他也无法确定是否还会和前世一般发展下去。
出神间,满堂忽而哗然一片。
“这北蛮居然还想求娶我朝第一美人?他知不知道自己是战败国?!”
“我怎么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第一美人?这北蛮又是哪里听来的?这是存心让陛下下不来台阶啊。”
北蛮使臣丝毫不将众朝臣贵族的愤怒看在眼里,只是敷衍地抱拳一礼,“梁帝,我等在边境便常常听闻大梁第一美人如何冠绝天下,竟比我们北蛮的索格塔还要美丽,吾王瞻仰已久,特命我向陛下求娶,从此北蛮与大梁,便是亲兄弟。”
北蛮的索格塔,是月亮女神,是草原上最美丽的精灵。
京城贵女争奇斗艳,不乏容色动人的美人,但大梁崇尚才情品性为美,若说容貌冠绝天下者,还真没人能称得上。
即便有第一才女之称的康敏郡主,也只是才情诗书在众贵女中格外出挑罢了。
正当气氛凝滞之时,坐在孟浮屠身旁的江上柳忽而起身,朝梁帝作揖,“陛下,若说天下第一美人,谁能比得过陆公子呢?”
“对啊,陆家嫡子,郎艳独绝,怕是满城贵女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了吧?”
江上柳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眼中闪过得意。
原著里的北蛮王,可是一个不输于应我闻的狠角色,平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折磨大梁的细作。
陆雪拥那个病秧子要是嫁到敌国,怕是活不过三天。
只要陆雪拥走了,自然就没有人能抢走他的主角光环了。
但他并未瞧见,应有时等人的面色都沉了下去。
“实在荒谬!陆雪拥乃新晋状元,未来国之栋梁,怎可委身于北蛮王!”顾饮冰满脸怒色站起身,“陛下,北蛮不过手下败将,怎配让我朝臣子下嫁?!”
楼鹤也随之站起身,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陛下,微臣与陆大人从小便又婚约在身,不日便要商量婚事,如何能前往北蛮和亲?”
北蛮使臣嗤笑一声:“你们一个个说得好像那陆公子便真是第一美人似的,一个男子也配称为美人,简直闻所未闻。”
“……”陆雪拥眸色冷淡,眉头拧起。
江上柳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想要置他于死地。
北蛮与大梁结怨已久,此次归降更是心中屈辱,不论是谁到了北蛮,都只会有惨死一个下场。
陆雪拥放下手中酒杯,正欲在众人隐晦的目光下起身,坐在他左前方的男人忽而一脚踹翻了案几,懒洋洋地站起来走到殿中,北蛮使臣的面前。
“你想求娶陆雪拥?”应我闻漫不经心地问。
北蛮使臣冷哼一声:“是吾王要求娶第一美人,我可不认识什么陆雪拥。”
“没听到他们说吗?陆雪拥就是第一美人,你就是要求娶陆雪拥。”应我闻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脖子,有些苦恼:“可是陆雪拥的命是本王的,你们要是把他带到北蛮去,本王拿不到他的命,岂不是痛不欲生,要可怜死了。”
北蛮使臣被他盯着,下意识后退一步。
早就听说大梁宣王是条疯狗,一旦被他盯上,不死不休。
北蛮使臣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我只是听从吾王吩咐。”
“你知道吗,像你这种听话的狗,在京城一脚踩下去可以踩死十几条。”应我闻怜悯道。
北蛮使臣面露不悦:“宣王此言何意?”
“意思就是,一条狗而已,想杀便杀了,反正不值钱。”应我闻笑吟吟的,蓦地抬手掐断了他的脖子。

第021章 总有一天他会被陆雪拥气死
北蛮使臣被公然杀死,其余随行而来的使臣纷纷站起身,对应我闻怒目而视。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梁帝,你的儿子就这样杀了吾王亲自派遣的使臣,未免太不将我北蛮使臣看在眼里!”一位随行使臣高声道。
帝王的神色被冕旒垂下的流苏遮挡,看不清神情,约莫是气定神闲的。
往日对宣王行事作风避之不及的群臣皆长舒了一口气,爽啊。
关键时刻还得是宣王殿下来治一治这些不懂谦卑的北蛮夷子。
“我大梁有一句古话,来而不往非礼也。”
一道清冷如仙乐的嗓音在大殿内忽而响起,如穿云打雾,让人心神为之一荡。
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便足以让人断定,这定是一位浊世佳公子。
满脸怒容的使臣先是一愣,转头看去,只见公子白衣玉冠,缓带轻裘,步伐从容走到殿中,那张如明月清辉般清绝的脸,瞬间让满堂争奇斗艳的芙蓉柳姿黯然失色。
使臣竟禁不住失声道:“索格塔……”
陆雪拥面色淡然,瞥了眼愣怔的北蛮使臣,继续道:“在我们大梁,便是三岁小儿都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两国交战输者理应俯首称臣岁岁上贡。大梁还有一句古话,叫做入乡随俗,即便是使臣,入了大梁境内便该遵守大梁律法,这位索大人口口声声代表着北蛮王的意思,不但没有输家的谦卑朝我朝索要贵女和亲,贪得无厌败坏北蛮王的名声,行为举止更是对吾皇不敬。”
“大梁律法,欺君罔上者,斩立决。”陆雪拥冷冷地望着使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淡声道:“宣王殿下为两国日后的和平解决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祸患,你北蛮向来无视礼法不懂知恩图报便罢了,怎得还倒打一耙,反而要向吾皇要说法?”
“你——”
不等北蛮使臣开口,应我闻又上前一步走到陆雪拥身旁,懒洋洋道:“依本王看,那耶律重光就是没见过世面,才恬不知耻,打了败战还想趁机捞点便宜。”
“胡说,吾王英勇盖世,什么样的美人见过!”使臣说着瞥了眼陆雪拥,气势又莫名弱了下来。
人皆爱美,在民风开放的北莽尤甚。
这位陆大人一出来,便如草原上耀眼的索格塔照耀了整座宫殿,可惜就是嘴太毒了些。
高台上,梁帝朝一旁的近侍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几个小太监低着头目不斜视,将地上已然断绝生机的北蛮使臣拖了下去。
“这件事朕会修书一封说与北蛮王,诸位大人远道而来若是为了一个败坏两国和平的臣子无功而返,便是朕的不是了。”梁帝大手一挥,“为几位使臣大人添酒吧。”
麻烦解决,陆雪拥转身朝自己的席位走去,身后的头发却忽而被人攥住一缕。
虽不痛,但却依旧令人恼火。
“应我闻,你若是手痒的毛病治不好,干脆剁了。”他冷声道。
应我闻笑嘻嘻的,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远处又传来一声惊呼。
“江大人?!江大人怎么晕倒了?”
“阿柳?”
陆雪拥都不用回头,便知道江上柳怕是又怀着什么坏心思想要针对他。
这种在宴会上忽然晕倒的事,江上柳上辈子也干过。
就是为了让陆雪拥看清自己早已众叛亲离的事实,然后妄图取走他的第二颗心头血。
他委实好奇,江上柳对他的心头血为何这么执着。
今生很多事情似乎都提前了呢。
他偏头望去,江上柳面色惨白地靠在孟浮屠怀里,手紧紧地攥在心口处,一幅心绞发作的模样。
“啧,他演得好假,这般矫揉造作靠在别的男人怀里。”应我闻嗤笑,“也不嫌恶心。”
陆雪拥充耳不闻他的话,只冷眼看着楼鹤神色担忧地俯下身,附耳听江上柳说了几句,面色纠结片刻后,便抬脚朝自己走了过来。
应我闻见陆雪拥不搭理,冷哼一声就要再次去扯他的发丝,“我说陆——”
谁知方才还对他反唇相讥的人儿忽而身影一晃就往地上倒去。
应我闻面色一变,瞳孔骤缩,身体比脑子更快反应过来,连忙俯身将那抹即将染上尘埃的雪白身影揽住怀中。
陆雪拥的面色被碎发遮挡住,他便焦急地抬起那人下巴。
只见原本浅淡的唇被血色浸染,竟当着应我闻的面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血色从下颚流下,浸润了应我闻胸膛前深色的衣袍。
“陆雪拥?!”“雪拥!”“陆公子!”
应我闻脑中像是有什么炸开,目眦欲裂,瞬间红了眼,抱着人的手都在颤抖。
鬼医……他要回去找鬼医!
殿内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乱作一团,偏偏此时还有不长眼的人往前凑。
楼鹤走到一半,便见那人倒在应我闻怀里呕血,顿时加快脚步想要将人抢过来。
谁知还未近身,就与同时赶来的顾饮冰一齐被一道强悍至极的内力挥开。
“他若是有什么事……”应我闻抱住人的手缓缓收紧,语调平静温和,看向楼鹤的眼神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你们所有人,都得为他陪葬。”
“殿下,还请让太医看看雪拥究竟如何了!”陆惊春与陆丞相早已急匆匆赶了过来,碍于应我闻的身份又不好直接抢人,只好焦急地提醒道。
应我闻抿了抿唇,依依不舍地就要将陆雪拥的一只手递出去,忽而腰间被人不重不轻地捏了一下。
他眉头跳了跳,不动声色垂眼朝怀中人看去,便瞧见陆雪拥睁开左眼对他眨了眨,继而闭上。
“……”
陆!雪!拥!
他迟早要被陆雪拥气死!
尽管再生气,他还是冷着脸又将即将被太医搭上脉的手腕扯了回来。
太医/陆惊春/陆恒:?
“宫里的太医,本王信不过。”应我闻稳当地抱着人站起身,也懒得向身后的帝王告退行礼,长腿一迈就朝殿外走去,一路无人敢上前阻拦。
陆惊春眉头一皱就要跟上去,却被陆恒拦住。
“父亲?”
陆恒摇摇头:“让他走吧。”

尽管知道人是装晕,应我闻依旧默不作声,抱得不曾有半点颠簸。
宫门外的侍卫都不禁纷纷侧目,毕竟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宣王殿下这么老实地抱着人,还是一个活人!
就是脸色有些臭,活像是被人欺骗人财两空的苦主。
应我闻没有做马车的习惯,径直将人抱上自己的马,马鞭一甩就扬长而去。
演戏要演全套,直到陆雪拥感觉自己被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确认房间内除了他与应我闻外再无旁人后,方才睁开眼睛。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陆雪拥你长本事了?嗯?”应我闻一手撑在陆雪拥上方,一手掐住他的下巴,阴恻恻道:“你胆敢戏耍本王。”
“戏耍?”陆雪拥轻笑一声,恍然间如冰山雪莲被春光照耀,姝色稠丽得让人挪不开眼,“不知殿下指得是微臣的血弄脏了殿下的衣袍,还是骗得殿下竟要让所有人为微臣陪葬呢?”
应我闻嗤笑一声,松开了他的下巴,闲散地在一旁软塌上落座,“不过是用来吓唬那群蠢货罢了,难不成你还当真了?”
陆雪拥坐起身,接过对方扔来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边的血迹。
“人在哪呢?快快快我可终于可以看到那陆雪拥长啥样了!是不是和画像上一样好看啊?”
随着清脆上扬的女声由远及近,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探头走了进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盯着他瞧。
“哎呀,竟比画上还好看呢!”
应我闻不耐烦地从案几上摆放的果盘里揪下一颗葡萄砸中小姑娘的脑门,“废话这么多,赶紧把脉。”
小姑娘气愤地瞪了他一眼,鼓着脸在塌边蹲下,待对上陆雪拥谪仙般的脸,又立马露出笑容,“美人哥哥,让我帮你把把脉。”
陆雪拥拧眉看向应我闻:“你明知我是装的,何必多此一举。”
“谁知你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应我闻冷嗤一声,对小姑娘使了个阴冷的眼神。
小姑娘抖了抖身子,连忙探出指尖去给陆雪拥把脉,几息后便轻‘嘶’了一声,摇头晃脑道:“强行用内力逆行血气,美人哥哥可真是个狠人。”
应我闻淡声问:“吃了你的药几天能好?”
“哼,既是我鬼医的药,那自然是三天之内。”小姑娘从兜里摸出一个锦囊塞入陆雪拥手中,“美人哥哥,你身子虚弱还是少些忧虑,日后若是身体抱恙尽管来宣王府找我,给美人治病是免费的哦。”
鬼医说着,咽了口唾沫,悄悄在陆雪拥光滑细腻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哎哟!”
应我闻似笑非笑地盯着鬼医那只摸过陆雪拥的手,“看完了病还不滚?”
“小气鬼!活该现在都没追到媳妇!”鬼医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陆雪拥敏锐地察觉到应我闻浑身萦绕的低沉气息,拧眉:“若是无其他事,我便走了。”
这种气息过于危险,他并不想久待。
谁知刚走过应我闻身旁,就被拉住了手猛地朝后一拽,他整个人都被压在了软塌与高大的男人之间。
“陆雪拥,你既可以随意糟蹋自己的身子,想来是也不怎么想活了,何必等陆相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如我现在就了结了你。”应我闻掐住陆雪拥的脖颈,冷笑道。
可那脖子那样软,那样细,根本让人舍不得加重一丁点儿的力气。
陆雪拥被他扣住,男人粗糙而滚烫的掌心紧紧贴着那层单薄的皮肤,激得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亦冷笑回讽:“我如何糟蹋自己,与你何干,即便是不慎将自己糟践死了,又与你宣王又何干系!”
应我闻双目赤红,呼吸徒然粗重起来,在他惊愕的目光下,蓦地俯下身堵住了他的唇。
四片唇瓣紧紧相贴,一人疯狂躲避挣扎,一人不要命地追随啃咬。
陆雪拥何时被这样轻薄过,气得眼角都染上了绯色,对着应我闻的唇狠狠一口咬下。
对方闷哼一声,松了力道,他趁机一把将人推开,想也不想,抬手一耳光就甩在了应我闻脸上。
应我闻保持着被打偏的姿势,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宣王殿下若是心中寂寞想找人排解,有的是人自荐枕席,何必和自己最厌恶的人纠缠在一起互相折磨。”陆雪拥站起身,将自己凌乱的衣襟整理好,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森寒。
他抬脚欲走,却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去路。
“你不是说与我有何干系么?”应我闻垂眼,头一次不再遮掩,露骨直白地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方才的吻,就是答案。”
某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朦胧猜测,在面前的人主动捅破了窗户纸后,彻底清晰的摆在陆雪拥眼前。
可是——
“我不需要你的答案。”陆雪拥冷言拒绝。
应我闻步步紧逼,依旧不愿放他走,“那你需要什么?”
陆雪拥沉默下来,他该如何让应我闻知难而退呢。
他该如何告诉应我闻,重活一世经历过太多令人失望令人痛苦的感情,心门已锁,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敞开了。
像应我闻这样的人,最不能接受的是什么呢?
陆雪拥拧眉沉思片刻后,抬眼对上应我闻的眼睛,竟从里面看出了一丝足以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温柔。
这样罕见的温柔竟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他眼角含着轻蔑,言语极尽刻薄:“我需要一条我说咬谁他就咬谁,只对我一人顺从只对我一人忠诚,永远不会忤逆我,永远对我摇尾巴的狗,我要的你有吗?”
寂静良久,应我闻忽而轻笑一声,“你走出这个门,绝不可能找到这样一条狗。”
陆雪拥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像应我闻这样桀骜难训的疯子,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侮辱。
然而下一瞬,他便瞧见应我闻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轻柔地执起了他的右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继而抬眼看他,眼中隐隐带着疯狂与偏执。
“因为这世上最忠诚听话的疯狗,早已臣服在你脚边。”

属实过于荒谬。
往日毫不留情的针锋相对犹在眼前,应我闻若是对他有半分真心实意的喜爱,又怎会忍心这样与他作对?
他蓦地后退一步,抽走被应我闻攥在掌心亲吻的手,偏过头去,只露出冷漠锋利的侧脸对着应我闻:“应我闻,你若是想戏弄我,大可不必用这种自损八百的法子。”
应我闻沉默地从地上起身,带着浑身迫人的威势朝那人走近。
他太了解陆雪拥,自然知道那人为何不愿相信。
往日诸多刻意招惹与刁难,不过是因为,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喜欢陆雪拥。
应我闻是梁帝唯一的嫡子,从出生那日起就被寄予厚望,尤其是先皇后,几乎将这个儿子捧在了心眼里。
旁人羡慕他的无边殊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沈如巩固地位的棋子。
对待一颗珍贵的棋子,那个女人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不可以有喜欢的东西,不可以有任何影响到太子之位的嗜好。
他必须是完美的,聪慧的,仁爱的,孝顺的未来储君,唯独不可以是应我闻。
可他应我闻生来便无法无天,在看透母亲虚伪皮囊下的自私冷漠后,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会再顺承这位母亲的意。
七岁那年,应我闻曾驯养过一只凶猛又忠诚的猎犬。
后来他的母亲发现了他对猎犬格外的喜爱,这只犬便被沈如拿来当做要挟他的弱点。
他看着他的母亲得意洋洋的命宫人将奄奄一息的猎犬拖到他面前,然后施舍般地告诉他,只要他日后乖乖学着如何做一个储君,乖乖听从一切命令,这条猎犬就能活。
可是活了又怎么样呢,不过是寄人篱下,连生死都不属于自己。
七岁的应我闻在满宫惊愕的目光下,抽出匕首亲手捅进了猎犬腹中,将那颗微弱跳动的心脏掏出来,当着沈如的面亲手捏碎。
推书 20234-08-10 :剧情时间到—— b》:[穿越重生] 《剧情时间到[穿书]》全集 作者:常花一笑【完结】晋江VIP2023-08-06完结总书评数:8558 当前被收藏数:31525 营养液数:13157 文章积分:451,995,168文案:陈路穿书了,穿成古早霸总文里,成为了里面那个绝美的小白花受,还必须要走剧情。一穿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