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型偶像—— by铁马倦倦

作者:铁马倦倦  录入:01-28

白牧歌听着这话觉得有点奇怪。
这话听上去是在说猫教授和楚孑的关系吧,怎么又有点像是在点他呢?
“最后还有件事,五月底跃动杯大学生论文大赛也要开始了,希望各位老师督促同学踊跃参加哈。这样给学生也找点事做,别整天做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散会。”
一众老师这才七七八八的散开了。
很快,一个学生走进了会议室,站到了艾院长跟前。
白牧歌认出来,那学生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名叫何田。
“的消息是你编辑的?”艾院长严肃问道。
何田点点头,“是我。”
“我和学校已经商量了,这次只给你一个记过的处分,”艾院长说道,“以后,做个好人。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了,走吧。”
“可是……”何田解释道,“我写的明明就是真的!”
“亏你还是学社会学的,”艾院长摇摇头,“最基本的调查你都没做清楚,也敢说自己写的是真实的?”
“我认为的真实不就是真实吗?”何田依旧据理力争。
“你去找隔壁学院的魏院长问问,唯心主义者能不能成为新闻人?”艾院长想了想,还是多说了一句,“有话语权的人总应该对自己的发言慎之又慎,只有这样才能让言论不被自己的偏见左右,懂了吗?”
何田并不太懂,但还是点点头,“知道了。”
“你走吧。”艾院长摆摆手。
“那个,艾院长,”何田犹豫片刻,还是上前一步,“我想参加跃动杯的比赛,请问您能帮我看看论文吗?”
艾院长抬眼,看了小何一眼,想了想:“我认为你当前的要务,就是把课业内的学习搞好。”
何田低下头:“好吧。”
然后他便退出了教室。
白牧歌赶紧跟上。
他拍拍那位同学的肩膀,问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看看论文吧?”
何田两眼放光:“真的吗?”
白牧歌点点头:“当然。”
虽然自己的论文发的水了点,但指导一下学生的论文应该还是不在话下的。
他也总得有点成果,才能在学院站稳脚跟啊,要不然成了教学评估的最后一名,怪丢人的。
会议室里。
见旁人都走了,艾院长才“呼”的长舒一口气。
他看向一旁故意墨迹收拾东西的猫教授,挑了挑眉:“小猫,我的演技怎么样,够不够威武霸气?”
“演技还可以,”猫教授伸出一只爪子,指了指艾院长的头,“就是外形条件差了点。”
艾院长:……
等他的生发灵到了,猫教授必不再敢大放厥词。
图书馆自习室。
已经报名了跃动杯的楚孑这几天完全没闲着。
他发现了自己学术生涯的另一大挑战
——做PPT。
跃动杯有个环节是对台下的评委讲述自己项目的大致情况,时间大概在半小时左右,后面还会有评委的自由发问环节。
这就少不了要用ppt做展示。
也不知道这软件到底是谁发明的。
为什么每个科研人都逃脱不了做ppt的命运啊。
说起来也有点丢人。
楚孑一直不太擅长做ppt。
他觉得自己项目干货太多,很难浓缩起来。
所以熬了几天,做出来的还是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吸引人。
“哎呦,楚哥,”王一弗也来自习,看楚孑还在入场动画上纠结,拍了拍他,“要不我帮你做ppt吧?”
楚孑摇摇头:“不行,这种事怎么能麻烦别人呢?”
“其实,也不是我也不是白帮你做,”王一弗贴近楚孑,“楚哥,我、阿冰和阿戒也一起做了一个项目,也想参加这次的跃动杯,你帮我们看看呗?”
楚孑这才把视线挪开屏幕:“你们也做了?怎么之前没和我说?”
“嘿嘿,”王一弗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我们怕做的不好,你笑话我们吗?”
楚孑笑笑:“怎么会呢?给我看看。”
“好。”
王一弗立马把文档发给了楚孑。
楚孑看到题目是《殡葬行业在新时代背景下的新业务发展——以璞兰市城西殡仪馆为例》。
“可以啊,”楚孑说,“现在你们都在城西殡仪馆帮忙,这确实是个好课题。”
城西殡仪馆的变化对于传统的殡葬行业确实很有借鉴的价值。
不说别的,就单说“贵宾服务”、“宠物殡葬”、“生前葬礼”、“遗物整理”这些点,就足够单独出论文了。
然后,楚孑又看了下去。
“不过这个引言部分不够精准,应该这样……”
“还有这个数据的归纳类型不太清晰,宠物殡葬应该单独是一类……”
“这里的采访可以删去,花工说的这段话并没有和主题相关……”
很快,楚孑就指出了文章中他能看出来的一些问题。
王一弗也非常认真地听着,一一做了改动。
等一通忙完,天色已经晚了。
王一弗也彻底服了:“楚哥,你真的太牛了。”
楚孑推推眼镜:“举手之劳罢了。”
正好阿戒和刘冰也来到了图书馆,王一弗就把一些修改和二人说了。
阿戒当即给了楚孑一个热烈的拥抱。
等他们改的差不多了,四人就坐在自动售卖机旁边,一边吃着阿戒请客的碎碎冰,一边天南地北的胡扯着。
阿戒看着远处的晚霞,感慨道:“楚哥说的真对,忙完一件事之后吃到的那个东西是最好吃的。”
刘冰也点头:“我考上这里的时候,真的没想到会过得这么充实。”
“是啊,”阿戒起身,“谁能想到,我们这种大专生,还能有一起在图书馆做论文的这一天呢……”
楚孑稍微恍惚了片刻。
他都快忘了刘冰和阿戒是大专班的了。
不过他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次跃动杯的参赛要求。
里面并没有提到大专生不能参加,也没提到大专生不能和本科生组队。
这才安心下来。
不料,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哂笑。
四人回头,只见是何田正坐在一边敲字。
他们几个都是相邻宿舍的,所以之前虽然没说过话,但也是熟脸。
王一弗早就看这个作威作福的学生会副会长不爽,当即问道:“你丫笑什么呢?”
何田看向四人,又低下头:“没笑什么。”
“有病吧,艹,”王一弗走到何田身边,“刚刚我余光都看见你朝着我们这边笑了,还说你没笑?”
何田摊开手,一副不想惹麻烦的样子:“真的没笑什么,我只是羡慕你们本科生和大专生关系这么……好。”
说着,他看向了刘冰和阿戒。
王一弗看出了他目光中的揶揄,直接拎着脖领子把何田扥了起来:“找揍……”
“算了,弗哥。”刘冰上前,轻轻拍了拍王一弗的小臂,“不值当。”
然后他贴在王一弗耳边,小声说:“你之前揍刺猬头的处分还没消呢。”
王一弗粗重的喘了口气,冷静片刻,将何田放下了。
“你丫等着的。”
楚孑走上前,瞥了一眼对方的屏幕:“你也要参加跃动杯?”
何田整理了一下领口:“怎么了?”
楚孑微微思索片刻,一笑,只道:“我们山水有相逢。”
五月底,气温正热。
跃动杯就在这样热烈的气氛里拉开了帷幕。
何国铭是这次社会科学组的评委之一。
他是西南科技大学社会科学院的教授,虽然他们学校在社会学这个领域不太行,但他在业内发了不少论文,也算是小有名气。
“儿子啊,爸爸已经到燕京了,”何国铭打着电话,“一会儿就去看你的展示,嗯,因为要避嫌,所以没法给你打分,但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我在别的评委那肯定也有几分薄面,没事的。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后,何国铭就在原地等待来接他的专车。
本来以为在燕京这种首都办的跃动杯,怎么接他的也得是辆豪华车,再不济也得是个保姆车,但没想到开来的是一辆伊兰特。
也就是燕京的出租车用车。
何国铭上车后,皱了皱眉,问向负责接待他的陪同:“是路程很近吗?”
如果是很近的话,派辆破车来接他还能理解。
但陪同摇了摇头:“何教授,得一小时呢,如果不堵车的话。”
“好吧。”
何国铭不是很开心。
他好歹也算是业内有名气的教授。
怎么这次跃动杯办的这么……不重视啊。
不是国字头的比赛吗?
不至于没钱了吧。
岂料到了会场附近,他看到了两辆奔驰从面前一闪而过。
甚至还别了他的小伊兰特一下。
何国铭瞬间满脸问号。
“这是谁的车啊?这么狂?”
陪同连道了几声不好意思,看看那两辆车来的方向,又看看表分析道,“应该是燕京大学龙茗教授还有国外学者Nelson Williams的车。”
“龙茗老爷子???”何国铭瞬间哑火了。
这可是社会科学,尤其是死亡文化领域毫无争议的top 1!
而那位Nelson更是国际上都有名的死亡文化学者。
他们两尊大佛竟然都来看这小小的跃动杯了?
有点不值当吧……
何国铭到了会场的门口,更加傻眼了。
全场少说也得有十几辆奔驰。
只有他一辆可怜的伊兰特。

等何国铭晕乎乎的下了车,走入会场,整个人更懵圈了。
他搭眼一扫,发现四处都是忙碌的学生和学者。
学生无一不是燕京大学本身的天之骄子,而这些学者,虽然何国铭认不全,但看着他们身边众星捧月的样子,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这是他第一次来跃动杯当评委。
本来,他觉得跃动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比赛,之所以一直不来邀请自己是因为跃动杯主办方觉得无法高攀,于是只邀请些普通的教授和副教授就行了。
但没想到,原来跃动杯一直不邀请自己是因为自己不配。
要不是他今年在国外SSCI刊《哲学与世界》上发了一篇文章,估计也是不配受到邀请的。
“何老师,咱们可以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您是第三环节的评委,这第一环节第二环节且着才能结束呢,”陪同看了看手机,“估计怎么也得到下午了。”
这次的跃动杯分为三个环节。
第一个环节是地演,他们“社会科学类社会调查报告和学术论文”竞赛类别,一百多个报名的会都在大厅里有一块自己独特的展示区域,然后第一环节的评委会选其中二十位课题有价值的进入第二环节的主赛。
当然了,何国铭认为第一个环节并不怎么重要,只是给来访的学者和学生一种“哇,华国的社科类科研项目真是多姿多彩啊”的感觉罢了。
毕竟哪二十个项目将进入主赛在项目提交之后就已经由主办方邀请的数十人的专家学者团投票选完了。
可以说没有一个好的项目会被辜负。
与第一环节相比,第二环节才是重中之重。
第二环节就是直面八位业内最顶尖评委的答辩环节了。
至于第三环节,也就是何国铭所在的这个环节,则是于第二环节的前五名进行一对多的私密问话。
一方面是拉进一下选手与业内学者的关系,另一方面,也是在这样的谈话中各个评委再次确定选手的精神面貌、研究过程,看看适不适合颁发最后的大奖。
何国铭之前本来以为第三环节才最重要,所以主办发才把自己安排在了那。
但现在一看,第三环节也就是个锦上添花的作用,最严苛的第二环节才是最精彩的。
“等他们第一环节结束再说吧,我们先去休息休息,”何国铭道,然后,他又不太死心的问了陪同一句,“你是学生吗?怎么想到来这做志愿者?”
陪同小哥扫了眼手机,随口一应:“嗯,我是燕京大学社科学院的博士,导师是王伟教授。”
何国铭的心梗又重了几分。
王伟……那可是他原来老师的师哥。
他默不作声的数了数。
要按照辈分,这位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陪同也算是他的“师哥”才对……
按照华国竞赛的一贯流程,主办发发言、然后评委代表发言,最后是参赛选手代表发言,然后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个环节如楚大家所料,真的就像是一个庙会,或者说更像是个漫展。
一组选手一个摊位,正在对来参观的老师和学生们介绍着自己的成功。
楚孑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西装,坐在自己的摊位后面。
最近几天都在熬夜,再加上昨天去了体测补测,现在他是真的有点疲惫了。
于是,他趁机在系统中休息精神。
何田的“摊位”正好在楚孑旁边。
为了这第一个环节,他特意花了近万块钱,定制了易拉宝、电子屏幕,还有几个ipad方便大家看到他的成果。
果不其然,在他的吸引之下,他的项目《新时代背景下青少年罪犯的犯罪成因——以璞兰市少管所为例》一开始吸引到了不少人。
青少年犯本身也是社会学所关注的一个重点领域,再加上他不遗余力的展示,他摊位前的人几乎是最多的。
“儿子干的不错啊,”何田走到了自家儿子的摊位前,鼓励道,“就你这热闹。”
“谢谢爸,”何田的骄傲更是溢出了会场,“我会好好努力的。”
他们摊位前人挤人,何田开心极了。
但不到十分钟,他就发现不太对劲。
聚在他这里的人几乎都走掉了。
似乎这些人也就是为了看了个新鲜,并没有停留。
而后面来的人也是因为觉得他们这里人多才过来看看的,根本不是因为内容而被吸引。
可人们都去哪了呢?
何田不满地往四周望望,很快发现了人群的去处。
“我今年23岁,是璞兰市城西殡仪馆的一名火化工,我的一天是这样的……”
“我是一名入殓师,这是我的工具箱,里面是油彩、修眉刀、眼线笔……”
“我们业务班啊不仅负责逝者家属来咨询葬礼业务,同时也会负责对社区、乡村、街道宣传现在国家要求的火葬的殡葬形式,但有些地方的传统是土葬,这可怎么办呢?我们渐渐摸索出了一些经验来化解矛盾……”
何田循声望去,发现了三位熟人。
可不就是吕金杰、王一弗和刘冰吗?
他没想到他们的展览位置布置的也不错。
除了随手可拿的打印出来的论文和调查报告之外,还有三块电子屏幕,上面正播放着他们在璞兰市城西殡仪馆采访各个员工的录像!
周围人都驻足观看,很快就聚起了一大堆人。
而这些人也不是只看一眼就走了,而是停下看完了近十分钟的短片,对璞兰市殡仪馆的经营状况和改变都有了个很充分的了解才离开。
甚至不少人还在问在网上哪里能看到这个短片,他们想给自己的同学或者老师也看看。
也有人在不停拍照、录像,阿戒他们也并不阻止,而是由着大家做任何事都可以。
何田本来是不想看的,但发现这视频内容非常抓人。
——试问谁能拒绝看火化工的一天呢?
没想到他也看完了整个短片,直到“完”字出现才回过神来。
但他也不想显得自己已经被完全吸引了的样子,于是他瞥了阿戒一眼,撇了撇嘴道:“这得花多少钱啊……”
众所周知,这种短片看上去不花钱,实际上价格不菲。
再加上设计脚本、剪辑、调色,肯定花了很大的功夫!
阿戒礼貌微笑,回答道:“爷确实有点小钱。”
何田:……
他还有一肚子嘲讽,瞬间被憋死了。
何国铭也被这耿直的话术惊得一愣。
别看他们是教授家庭,经济状况也算不错,但和阿戒这种家底殷实,又自己创业的相比,那还差得远了。
“再说了,能宣传推广新时代殡葬的各种形式,花多少钱我也乐意,”阿戒又说道,“而且我们这是找楚哥之前成立的义工团体帮忙拍的,也就是个成本价,也算是把钱花在刀刃上了。”
说着,阿戒看了看何田那花里胡哨的摊位,摇了摇头:“不像是某人,花好多钱还没啥用。”
“你……”
何田想要还击,但回头看看自己的摊位,确实人迹寥寥。
时间一长,哪个项目能吸引到人就一目了然了。
就像是电影的票房一样,虽然他一开始能靠外在吸引到一批人,但内容差点意思,终究还是留不住观众。
两相对比,差距尽显。
“别放在心上,这不重要。”
白牧歌也在此时走了过来。
他和何国铭、何田打过招呼以后安慰了几句,让他们别放在心上。
反正第二环节才是重中之重。
这才让父子二人稍稍安心。
见何田情绪依旧不高,白牧歌又四周望了望。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比全场最惨的摊位,瞬间乐了。
“嘿,看看那边,”白牧歌给何田指道,“是不是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差了?”
何田顺着自家导师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差点笑出了声。
“你们还在这嘚瑟,看看你们兄弟的摊位,一个人都没有!”
阿戒他们也看了过去。
其他摊位要么就是用科技手段、要么是人多发传单地推、要么现场表演,总之都有点噱头。
而楚孑的摊位,空空如也。
三人定睛一看,楚孑偌大的桌面上只放了两个东西。
一个是《社会学研究》、另一个是《华国宠物殡葬白皮书》。
三人:……
这就是大佬的气势吗?
虽然这两个东西都是超硬的干货,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价值。
但它们真的不太吸引人啊……
果然只是不时有学者路过,翻看片刻惊叹几分。
至于学术年龄更短的学生和路人,简直是一点诱惑力都没有,停都不停。
楚孑这时候也休息好了,睁开眼睛重新看世界。
然后他就发现三个人连自己的摊位都不顾了,一脸焦急地看向他。
“楚哥,你这边都没人啊。”阿戒道,“这多不好。”
“嗯?”楚孑朝四处往往,发现自己的摊位确实是人最少的,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确实。”
之前他听艾院长的指示,所以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准备第二环节的ppt演讲和修改白皮书的内容了,没太做好第一环节的准备。
楚孑本身以为大家也都是把自己项目最精髓的部分展示出来就完了。
但没想到还有这些“噱头”可以准备。
可能是因为之前是“流量”的关系,让他潜意识里对所有的宣传的手段都有些抗拒。
这让他都忘了,其实正规、合理的宣传是每个冷门学科所需要的,也是让冷门学科能收获更多不了解的朋友关注的唯一方式。
虽然他的论文质量过关,但终究能影响的只是学者的这个小圈子。
冷门专业不仅需要精尖、踏实的研究,也需要更多的学习者加入,才能渐渐发展。
他沉思片刻,语气沉沉:“确实是我准备不足了,第一环节的目的是向大众推广社会学的研究,其实和第二环节面对学者的答辩一样重要,这两个环节一方面照顾学科的普及度,一方面考察学科的研究深度,其实都是我们社会学进步的基石,是我偏颇了。”
阿戒他们听到楚孑在这自我检讨,反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安慰道:“没事啦,反正第一环节也不重要,准备好第二环节就好,而且你之前也太累了,昨天还刚刚体测完,也别太逼自己了啊,楚哥。”
何田露出了一个获胜的微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能看楚孑这种从不犯错的人犯错,他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吗?真是罪过罪过。
楚孑倒也没理会何田挑衅的笑。
这些人早已经伤害不到他了,更何况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楚孑只是想在心里再责备自己几句,让自己记住这次的失利。
但他正想着,后背忽然被拍了一下。
“小子,是不是顾此失彼,忘了第一环节的推广总用了?”
楚孑回头,只见满头卷毛发量惊人的男人正看着自己。
“猫教授,”楚孑惊讶片刻,而猫教授身边还站着艾院长(假发版),忙问道,“艾院长,您二位怎么来了?”
猫教授也没说废话,从背着的大包中掏出了一个iPad,“你看看这是什么。”
楚孑看向平板上的内容,是一篇文章,标题是《猫的葬礼》。
楚孑看内容有些眼熟,“这是……”
“这是你之前发给我的在殡仪馆实习的日志,”猫教授翻翻聊天记录道,“还记得吗,在咱们一起蹲小黑黑的时候你发给过我,后来你写的几篇我也找你要了,然后我和艾院长又帮你润色了一下这一篇关于小黑黑的故事,我想正好适合你今天的课题。”
“你当时说没从中找到任何课题,是不是连你自己都忽略掉了?”猫教授又道,“多亏我还留着。”
楚孑挠挠头,不好意思道:“确实忘了……”
他之前为了寻找合适的课题,把每一天在殡仪馆发生了什么都记了下来,之后发给猫教授看过。
没想到猫教授竟然还留在,并能记得起来这些内容。
阿戒已经率先反应过来:“这个当做吸引大家的方法正好,我这就去找地方打印出来!”
猫教授敲了阿戒的脑壳一下。
“都打印出来多浪费啊,我们社会科学要以身作则开始环保,懂吗,”猫教授说着,从大口袋里掏出了七八个ipad,“这是我们社科学院几乎所有老师的ipad,用这个游客的接受度也更高,艾院长还找了播音系的人帮你读出来了,更能吸引大家。”
艾院长也补充道:“因为内容本身就是你自己写的,我和猫只是帮你润色一下,也不算违反大赛规定,你就放心用吧。”
楚孑接过一摞型号不一的ipad,有点被感动到了:“谢谢老师们。”
他几乎能想象到猫教授一个一个去借ipad,然后带着他们从璞兰飞到燕京的样子。
而他看向那篇文章,更是能看出艾院长那丰厚的文笔。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的润色,但让整篇文章的深度和厚度都提升了不少,堪称点睛之笔。
他看向猫教授,猫教授却一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将巨大背包里的充电器和还没拆封的充电宝也一个一个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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