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by白耳猫

作者:白耳猫  录入:10-15

段原和宁柯认识这么久,哪见过他这么无奈却又不想反抗的模样,忍不住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热闹。
宁柯完全懒得理他,低头对着谢行问道:“能不能自己走?”
闻言,谢行没有回答,却是伸手把宁柯抱得更紧,好像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推开一样。
宁柯:“……”
从前怎么没见你这么黏人过呢。
“宁总,我把车开过来了,我把小少爷扶过去吧。”宋洋刚刚停好了车,又一路小跑着回来,在两人身边问道。
小少爷虽然还没满十八岁,体型相比于成年男人还是有点差距,但是相比于身形纤瘦的宁总,看起来还是很大一只,他远远看过去,都几乎要看不见自家老板的人影了。
但宁柯却出乎他意料地拒绝了:“不用,你去带路,我带他过去。”
宁柯本来想着就这么艰难地把谢行托过去,但是他刚开始走,少年却蓦然撑直了身子,转而牢牢握住了宁柯的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像在等他领着自己走。
“……”还怕我累,你还怪贴心的嘞。
宁柯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时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顺势拉住了谢行的手,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他因为是背对着谢行,所以并没有看见少年就那么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视线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宁柯,就好像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能看见宁柯一个人。
宋洋已经把原主最喜欢用来参加商业活动的那辆宾利慕尚停在了宴会厅门口,车灯开着,照亮了前方的一小片柏油路面。
宁柯左手还被谢行握着,便单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回头示意谢行坐过去。
少年这次倒没有反抗,坐好了之后还记得自己系好安全带,不过还是依旧没有放开一直握着宁柯的手。
他就那么乖顺地仰头看着青年,好像就算宁柯下一秒就要把他卖了也不会反抗。
宁柯都要被气笑了,他晃了晃两人一直交握着的手示意谢行去看:“不让我去后排坐吗?”
少年没有动,依旧执着地仰头看着他,不过那对眸子里的神色显得可怜了许多,好像宁柯说的不是要去后排坐一下,而是要把他直接丢掉。
宁柯:……你这样看我会让我有一种做了大逆不道的恶事的错觉。
明明都是快十八岁的大人了,怎么还这么黏人呢?
他又叹了一口不知在今晚叹了多少次的气,无奈地说到:“那我开车,这样总行了吧?”
宁柯对着正坐在驾驶位的宋洋打了个手势:“你去坐后排,我来开车。”
“一会儿我直接把你顺路送回家。”
“好嘞宁总。”宋洋趁着推车门下车时背对着宁柯的时候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一开始认识谢行的时候,以为小少爷是个沉默寡言的内敛性子,宁总也差不多,两人凑在一起估计一个小时也蹦不出几句话。
结果后来才逐渐发现压根不是这回事,小少爷似乎极善于拿捏宁总心里最深处的那一点心软,即便不是有意的,而宁总,似乎也放任这件事就这么发展下去。
他和宁总共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
因为谢行还是抓着宁柯的手不放,宁柯就只好从副驾驶直接跨到驾驶位上,应该是意识到宁柯不会突然在自己眼前消失,谢行才终于放开了宁柯的手,好方便他去开车。
等到宾利被点火启动,拐上僻静的柏油路时,谢行才又伸出手,试探着揪住了宁柯垂在驾驶座上的西装外套下摆。
宁柯感觉到了他的动作,随意瞥了一眼,有些好笑地打趣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拉着我,我又不会突然跑了。”
谢行没有立刻回答,宾利的车厢内一时十分安静,只能听见刚才宁柯随手打开的车载广播的声音,此时正是晚间音乐频道,广播里放着一首极为舒缓的英文抒情歌曲。
「我们都曾潸然泪下①」
「受尽风雨洗礼」
「但我们绝不妥协」
「凡至一处」
「我们都试图寻找一丝安稳」
「四处奔波寻找」
「却依旧无处白头偕老」
就在宁柯以为谢行不会回答他这一句玩笑话的时候,谢行却是偏头靠在座椅靠背上,低声却又坚定地说了一句:“……喜欢哥哥。”
听见这句话,宁柯竟然一时愣住了。
两辈子加起来,除了那些并没有多少真心可言的追求者,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那么真挚,那么执着,就好像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把脸埋在小狗暖融融的肚皮上,即便是在西京透着寒意的初冬夜晚,也让人顿生暖意。
他好像也没有被人如此坚定,如此赤诚地选择过,所以就在那一瞬间,他居然难得的有些茫然无措。
好像又过了很久,青年才终于笑了一下,还是用那开玩笑般的语气说道:“我也喜欢你,行了吧。”
语调里有些无奈,倒更像是在哄小孩子。
即便是在面对这样直白真诚的情感,他也依旧习惯于像平常那样,用一副不甚在意的平淡模样遮掩自己的内心。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过头去专心开车。
谢行的脑子里仍然像一团浆糊一样迷糊,他半躺着,手里拽着宁柯的衣角,侧头看着正握着方向盘的青年。
因为车里的暖风开得很足,所以宁柯还穿着那套深蓝色的西装,袖口半挽着,金属表盘在灯光下反着光。
广播里的英文歌似乎已经到了下一个小节,温柔的男声正唱到:
「恐惧让我们看清自己」
「就算无处安身,伤心欲绝」
「只要我们敞开心扉」
「爱就可绵延千里」
谢行看着宁柯那张清隽秀美的侧脸,有些迷蒙地想到,他想要的好像不仅仅是这样的回答。
但是哥哥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错,他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所幸就这么捏着宁柯的外套,闻着熟悉的香水味道,安稳地打起了瞌睡。
谢行喝的酒并不算多,四季湾的家里也没有醒酒汤的材料,就算有宁柯也不会做,所以最后也就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柠檬水用来解酒。
小孩儿依旧乖的要命,几乎不用宁柯操什么心,就把自己收拾干净,安静地睡着了。
因为洗了头发,所以喷过的定型发胶也被洗干净了,少年的头发显得更加平顺,衬得睡着时的眉眼也格外乖顺。
之前宁柯送他的毛绒恐龙被他好好地摆在了枕边,肚皮处发声的位置正好对着少年的脸。
宁柯低头看了他一会儿,眸子里神色闪烁,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不过到底他还是什么也没做。
只是微微俯下身,替谢行掖了一下被角,顺手关了床头灯,转过身掩上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离开了。
也不知道明天阿行醒过来之后想起今天的事,会不会又不好意思和他说话了。

“现在是早上七点三十分, 阿行该起床啦,该起床啦!”
谢行枕边的毛绒恐龙奶声奶气地说道,接着就开始循环播放这同一句话。
直到谢行挣扎着从乱糟糟堆叠着的被子里伸出手捏了一下它的肚子, 小恐龙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谢行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闭了一会儿眼睛,因为酒精的缘故, 他的头还是有点昏沉,太阳穴正突突地跳。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 他的思绪还是奇迹般得清醒, 所以自从他刚刚睁开眼,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潮水一般涌回了他的脑子里。
他无比清晰地回忆起了昨天自己到底是怎么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的。
虽然自从因为上次自己在公司里的冲动而惹了祸之后, 哥哥难得对自己那么温柔。
但是……是不是也有点太丢人了?他是真的想不出来自己是怎么说出那些话, 做出那些黏黏糊糊的行为的。
难道自己本质上真的还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小孩儿吗?
谢行一时心烦意乱, 把被子一把掀到了头顶把自己裹了起来, 一点都不想出去见人。
但是没过一会儿,谢行就又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现在西京已经进入了冬天, 七点半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即便今天还是周末,但是谢行依旧要这个点起床。
自从他拿到了保送名额,签了实习协议之后,他就要开始进行入职培训和公司管理方面的学习。
宁柯给他列了一整张书单,现在他在学校上自习的时候,就会开始啃这些对他来说有些晦涩难懂,但其实只是入门级的专业书。
除此之外,宁柯还把之前宋洋给自己找的健身私教推给了谢行。
他好像对练出漂亮的肌肉线条这件事极为执着,虽然自己练不出来, 但是周围至少得有人能练出来。
所以不管谢行有多么想现在就离开地球去生活,他也得准备起床洗漱了。
他慢吞吞地刷牙洗脸, 换好衣服,终于还是一步步挪到了楼下的餐厅。
宁柯好像也是刚刚下楼,正披着件宽松的针织外套坐在餐桌旁,一边舀着热粥,一边看着支在手旁的平板电脑里打开的文件。
谢行随意瞥了一眼,好像是一篇全英文的文献,还配有花花绿绿的图表。
宁柯正把一勺热粥送进嘴里,听见声音才抬起头,看见是谢行的时候有些揶揄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今天起不来了呢。”
听见这话,谢行立刻就又回想起来了昨晚的丢人事,耳朵一下便红了,整个人像是要熟透了一样。
知道少年向来是个面子薄的,宁柯便也没再去逗他,放下碗替他拉开了身边的椅子:“快吃早饭吧,不然胃要不舒服了。”
看见哥哥不打算再继续打趣自己,谢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坐到宁柯身边,也给自己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明天你要去上学吗?”
宁柯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他刚刚正在看的英文文献上,那是一篇由国外学者最新发表的关于如何优化AI算法的论文,最近给谢行书单上列的每一本书和文章,其实也是他自己亲自看过的。
“要的。”谢行点点头,接着说道:“不过明天下午两点半之后没有课要上。”
宁柯了然地点点头:“好,那你明天下午直接来公司吧,这几天你先跟着我在办公室待着。”
不管读多少书,到底还是比不上在公司里跟着他耳濡目染,就像上辈子的自己一样,十来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公司实习,不过区别就是,没有人那么有耐心地教他。
不过事实上,宁柯并没有自己预期中的那么多时间去教谢行,因为自从过了周末,工作日开始之后,秦煜似乎就开始深刻践行那句,他在谢氏一众员工面前说过的“不会放弃”到底是什么意思。
接连几天,从西京的天刚擦亮开始,一直到晚上无人的时候,那几辆价值几百万的道奇皮卡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停在谢氏集团门口,沾着露水的玫瑰热烈地盛放在后车厢,每天还都会换不同的颜色。
谢氏本来就地处西京市中心,每天经过此处的人流量巨大,所以总会引得不少人侧目,还连续上了几天的微博热搜和地方新闻。
其实宁柯远远不是第一次遇上难缠的对手,他本来也是想对这件事直接放手不管,任凭秦煜自己瞎折腾,直到他彻底失了兴趣。
但是没过几天,谢氏就接到了城管的电话,说是有人举报他们无端占用公共资源,让他们尽快解决这件事。
宁柯:……好了,这下他上的就不是娱乐版块,而该是法治频道了。
不过秦煜也和他一样,从来不会把私人号码公之于众,现在宁柯能联系到的和他最近的人,也就只有萨拉而已。
在西京初冬的暖阳下,宁柯裹着深灰色的大衣,站到了那几车厢价值不菲的香槟色玫瑰旁边,从口袋里翻出上次晚宴的时候萨拉交给自己的名片,随便选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对面很快便接通了:“你好,这里是腾云秘书办的萨拉·帕特里克。”
宁柯不觉叹了一口气:“萨拉小姐。”
萨拉听出来了他的声音,不觉有些困惑:“嗯?宁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宁柯三言两语说完这边的情况,却没想到萨拉听起来并不算太惊讶,她“啊”了一声,接着说道:
“其实我最近在华国沿海这边出差不在西京,不过前几天秦煜就交代过秘书办的人,如果你给我们任何一个人打电话,就转告你他只是希望能在腾云见你一面,他也想尽一下地主之谊。”
……谢谢,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
宁柯有些烦躁地抬脚踢了一下道奇的轮胎,这种型号的皮卡底盘比普通车要高出不少,轮胎的高度也快赶上不太高的成年人身高,他接着说道:“如果我不去呢?”
闻言,萨拉沉吟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尽量委婉地说道:“秦煜的脑子不能用正常人去看待,不过我猜他如果不达目的,他应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宁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他是真没见过这么癫的人。
“好的,多谢萨拉小姐的建议了,我会考虑的。”
宁柯挂了电话,仰头看着西京冬日里依旧湛蓝的天空思索了一会儿,这才重新拿起手机,给谢行发了一条消息。
告诉他下午来公司之后直接去自己的办公室就好,宋洋会给他安排事做,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四中和谢氏的距离是相当近的,谢行来公司步行也完全可以,所以最近也没有专门安排司机去接他。
不过腾云却地处西京商圈的另一端,和谢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开车估计也要几十分钟。
宁柯从地下车库里随便选了一辆雷克萨斯,因为中午车比较少,一路上也没怎么堵车,等到了腾云门口,也还没到下午。
腾云大楼的高度和谢氏差不多,最外层都是玻璃幕墙,一楼大厅里人来人往,不过外国人的面孔会更多一些。
宁柯单手揣着大衣口袋,走到前台接待处,还没等那位小姐向他问好和询问来意,就直接把萨拉的名片放到了柜台上,用修长的食指推了过去:“我猜你们秦总和你们说起过我,就别浪费彼此时间了。”
相比于是去别家公司拜访,倒更像是去砸场子的。
那位小姐愣了一会儿,但转瞬,面上却是又浮起了一个笑容:“是的宁先生,请跟我们来吧。”
腾云的总经理办公室和接待室都位于大楼顶层,这也是宁柯第一次来到秦煜的地盘,其实整个办公室的装潢风格和他差不多,都是简约的现代风格,只是桌上还摆了一盆古色古香的盆景,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办公室门边的墙上,还有一张靶纸,上面红色的中心区插着几只飞镖。
而与此同时的便是,办公室里并没有任何一个人。
宁柯眯眼打量了一会儿这间办公室,这时秦煜一位他没见过的秘书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热水壶,替他泡了一杯滚烫的茶。
「请您稍等一会儿。」
显然,腾云也并非是每一个秘书都像萨拉那样能说好一口华国话。
「你们秦总呢?」宁柯毫不客气地绕过办公桌,直接坐到了秦煜的位置上,长腿相互交叠,细长的手指交握,搁到了膝盖上,轻声问道。
不论是原主还是他,都是在国外留学过好几年,所以自然也说得一口很流利的英语。
「秦总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交代我们先好好招待您。」
那位秘书再没多说什么,把水壶放好,重新无声地推门离开了。
办公室里重新陷入了平静,宁柯微微垂下眸子,看着瓷制茶杯里氤氲的热气,难得的陷入了沉思。
……好像有些不对劲。
自从秦煜开始给他送花以来,一直到今天突如其来的邀请,这些事好像就处处透着古怪。

在秦煜的地盘, 宁柯自然不会有什么要去尊重他人隐私的荒谬念头。
宁柯没有去碰那杯茶,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在腾云喝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他坐在转椅上,开始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这间空荡荡的办公室。
从桌上那盆看起来和秦煜的喜好八竿子打不着一点的中式盆景, 到天花板角落里正闪烁着红点的监控摄像头。
有摄像头倒是很正常的事,他自己在谢氏的办公室里也有, 还不止一个,甚至还有针孔摄像头。
毕竟总裁办公室有太多机密文件和数据, 监控向来都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
所以宁柯没太在乎它, 等到视线重新落回到办公桌上的时候,他便随手拉了一下抽屉。
其实他压根没寄希望于能打开, 毕竟他自己的办公桌抽屉在平时没有人的时候都是好好锁着的。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 那抽屉轻轻一拉便被打开了。
里面是几支万宝龙的钢笔, 几摞旧文件, 一卷美钞,还有一个被文件盖住, 只露出四分之一边角的木质相框。
宁柯略微皱了下眉,便没什么犹豫地把那个相框抽了出来。
下一瞬,他琥珀色的瞳孔就不自觉地震颤了一下。
因为那张相框里夹着的两张照片,都是他自己。
虽然其中一张只露出了一点下颌和侧脸,但是宁柯对自己的长相向来熟悉,这种程度自然也是能认出来的。
不过严格来说,这一张拍的是原主,而另一张在温泉山庄拍到的才是他本人。
都是偷拍的角度,也显然并没有征得照片主人的同意。
不过宁柯很快便镇静下来,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 才重新把相框丢回到抽屉里,也压根没有什么把东西恢复原位的想法。
他重新直起身靠回到座位上, 细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实木桌面。
虽说偷拍别人照片挺变态的,也很符合秦煜在他眼里的形象。
但是抛去个人感情不谈,秦煜这个人做事还是相当有目的性的,如果纯粹只把他当作竞争对手,是完全没有必要做出这种事的。
也许……他对自己的兴趣比秦煜自己以为的还要大,还要不受理性控制。
宁柯可太熟悉这种情感了,属于雄性动物的不知来由的征服欲,也是他们永远拔除不了的劣根性。
诚然,他十分讨厌那些两辈子都会落在他身上的恶心的眼神和欲望,但是,谁又能说这不是他也能利用的东西呢?
……看来这次来腾云也不算是完全的无用功。
宁柯想到这里,便直接站起身,自顾自地在办公室里转悠了起来。
既然是秦煜亲自送到他手里的机会,他不用白不用。
不过这之后,他就再没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墙边的书柜上也摆着一张照片,是秦煜和萨拉的合影,两人看起来还是少年模样,神情比起现在来说也要青涩上许多,身后的背景应该是北美的一幢独栋别墅。
萨拉还留着短发,脸上的笑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灿烂,和现在截然不同。不过秦煜……
也不知这张照片上他年纪是多大,总之眼神比起现在来还要沉郁几分。
宁柯随手把相框翻了过来,发现背面还用铅笔草草写着一句英语:「萨拉与我」,笔迹浅淡,几乎看不太清。
不过有些令人困惑的是,萨拉名字开头的那个首字母“S”是被修改过的,字母前面还有一个被划掉的“Q”。
宁柯眯眼看了一会儿,也没想出这是为什么,毕竟这两个字母看起来没什么关联,他便索性不再去管,又抬手把相框重新恢复了原样。
除此之外,他还在书架上一摞法语小说的旁边发现了一盒空子。弹壳。
宁柯上辈子时也在国外玩儿过射击,自然能认出这是在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45ACP自动弹①。
也是整个北美服役范围最广的子。弹型号。
他打量了一会儿便移开了视线,抬起腕表的时候才发现居然已经快过去半个小时了,不过不论是办公室,还是屋外的走廊,都依旧是一片安静。
宁柯心里的古怪感不禁又加重了,他几步走到房间门口,扭开黄铜门把手,果不其然,和他预料中的一样,秦煜的那名秘书还站在门口。
原来不是招待他的,而是来看着他的。
宁柯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有些懒散地靠到办公室的墙壁上,右手还搭在门把手上,门半开着,割开办公室里的明亮和走廊中的昏暗,衬得他面上的神情有几分晦暗不明:
「你们秦总人呢?」
「啊,宁先生。」骤然看见他让秘书被吓了一跳:「还要劳驾您再等一会儿。」他有些歉疚地笑着。
再等一会儿?到底是真的要他等,还是仅仅是需要拖住他,好方便他们做什么?
宁柯神色不变,垂在身侧的左手却是轻轻碰了下西装裤口袋,里面是属于原主的一把瑞士军刀,也是上次用来威胁刘世贵的那一把,随身带一把防身用的武器,是他在上辈子时就养成的习惯。
毕竟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用来撬锁用。
他对自己上辈子从小被磨砺出的身手向来都算得上有信心,如果他愿意,他想自己还是能从腾云全身而退。
这层楼的几个人还是挡不住他。
不过……两辈子加起来,他遇见过的对手数不胜数,但是有趣的,让人摸不透的对手,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所以对于秦煜的打算,他实在是很感兴趣。
宁柯知道自己骨子里是有点疯的,不然他也不会在确定自己彻底无药可救之后就那么果断地从桥上跳下去,不过他倒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缺陷。
疯那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不疯一点,不冷硬一点,怎么可能站稳自己的位置?
怎么可能在自己那个家庭之下好好地长到成年。
所以出乎那名秘书预料的,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意味不明地又瞥了那名秘书一眼,放开黄铜门把手,转过身重新回了秦煜的办公室。
但是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能这么浪费他的时间,所以他在办公桌前站了一会儿,沉吟半晌,就抬手拎起了那名秘书随手放在桌上的开水壶,把满满一壶开水都倒在了秦煜桌子上的盆景里。
呵,还没有人能让他心安理得的吃下一个哑巴亏,两辈子都没有。
不管此时这个整间办公室里除了他之外唯一的活物是用来招财的,还是纯粹观赏,落到他手里都别想完好无损。
宁柯把空水壶重新放回去,依旧站在桌前没有动。
秦煜办公室墙壁上的石英钟表指针还在尽职尽责地走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又约莫着过了二十分钟,办公室的门终于又被打开了。
宁柯单手揣着西装裤口袋转过身,看见那名秘书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屏幕上还是通话界面。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递到宁柯面前,用眼神示意宁柯接过去。
推书 20234-10-15 :自己养的老婆最可》:[近代现代] 《自己养的老婆最可爱!》作者:尔有【完结】晋江VIP2024-10-10完结总书评数:11513 当前被收藏数:28552营养液数:29753 文章积分:401,088,192文案:裴慢慢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可怜崽崽。因有些表演天赋,五岁那年被知名影后选中,得到了出演小配 .....